果然,此言一出,毫無懸念地,廉惜身邊的這個俊帥男人再一次被‘萬衆矚目’。
廉惜趕緊垂頭默唸,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真應該堅持去吃正宗老媽魚頭湯,她真後悔跟隨某人來這裡‘享受’所謂的情調加格調。
“先生,按照慣例……”服務生面有難色,他在這裡工作三年還從沒見過打包的先例呢。
慵懶邪魅好聽的男中音在大廳裡悠然響起:“顧客就是上帝,你難道沒記住‘豪爵’的服務宗旨麼?”
咦?這聲音有些耳熟,廉惜有些好奇,不禁擡眸看向那說話的男人。岑凡?他怎麼也在D市?聽這口氣,難道他是這裡的老闆?
“先生,請稍候。”服務生明顯呆愣了好一會,終於還是禮貌的恭請苗清許稍安勿躁。
有人小聲嘀咕,表示自己的匪夷所思:“……西餐竟然也可以打包?”
“苗副市長大駕光臨,本餐廳蓬蓽生輝不勝榮幸,感謝您對本餐廳的大力支持!”岑凡一本正經地和苗清許寒暄起來。
周圍的食客瞠目結舌,餐廳的氣氛陡然詭異了。
這是什麼情況?無數道視線齊刷刷地看過來,廉惜忽然很頭痛,小心臟也承受不住似的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她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苗清許坦然直視岑凡,目光中卻帶着警告的意味。顯然岑凡給了他一個大難堪,但此時此刻他不得不強忍着怒氣,維持着最溫和的面部表情,笑道:“民以食爲天,工作之餘,我也只是個普通男人。岑總太客氣了!”
苗清許處變不驚,即使泰山崩於前,氣勢依然不減半分,一番說辭誠懇真切,令人不知不覺地心生好感爲他所折服。
“哇,超級帥哥市長VS花樣美男總裁……”耳邊隱約傳來花癡的聲音。
“好後悔沒拍一段市長大人的香吻視頻啊。”
“……”
“苗副市長大駕光臨,客氣是
應該的。呃?是你?你怎麼會和苗副市長在一起?”岑凡似乎才發現站成一根柱子的廉惜,他‘無心’的驚呼果然讓周圍的八卦目光再次聚攏到她身上。
是誰說男人的心胸比女人要開闊的?
“嗨。”廉惜乾笑一聲不得不和岑凡客氣寒暄。
“我的餐廳還可以的吧?”岑凡對着廉惜眨一下眼睛,笑容賊兮兮的,忒孩子氣地拉住廉惜的胳膊親暱地說:“我帶你去嘗最正宗的法式大餐好不好?我的大廚可是法國數一數二……”
廉惜看着那些羣情激奮的八卦目光,不得不出聲打斷岑凡的胡吹濫誇:“今天沒空,呃,要不下次吧。”她擡手撥了一下鬢邊散落的髮絲,趁機將胳膊從岑凡手中抽了回來。
“下次!一言爲定啊!”岑凡朝廉惜笑得無比燦爛,一臉的無辜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男生,完全無視苗清許隱藏着怒氣的冰冷眸光。
這個傢伙真是可惡!廉惜覺得那是她見過的最惡魔的笑容。
“岑總好記性,不過是一面之緣,竟然還記得我未婚妻。岑總貴人事忙,我們就不耽誤岑總的寶貴時間了。”苗清許淡淡地丟下兩句客套話,也不等岑凡答話,攬住廉惜的肩膀揚長而去。
身後傳來嘰嘰喳喳的議論:“D市什麼時候竟然來了個這麼年輕帥氣的大領導……”
走出餐廳,廉惜明顯感受到了苗清許的超低氣壓,她知道他現在非常非常非常生氣。可是安撫寬慰不良情緒從來都不是她的強項,於是她識趣地選擇了沉默是金。
她乖巧地跟着苗清許走進地下車庫,當她停步在他的座駕旁,還沒來得及打開車門,就被他用力抵在了門板上。苗清許頭一低,準確而迅速的攫住了廉惜的嘴脣。這個吻帶着往日不曾有的霸道,向下壓來時,帶着一種逼人的力度。
“唔……”她本能的想要離開他的掌控,可他的手緊緊地扣緊她的纖腰,背後的門板讓她退無可退。
靈活的舌
尖霸道地挑開了她的脣瓣,擠開了她的貝齒,讓廉惜感覺到了他的怒氣他的在意和他的患得患失。這樣的苗清許讓廉惜覺得慚愧,帶着一股難言複雜的心情,她漸漸地放棄了抵抗……
綿長的法式熱吻讓肺部的空氣大量流失,就在廉惜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一瞬間,苗清許已離開了她的脣瓣,在她耳邊滿足地嘆息:“要走了,忽然好捨不得你。”
廉惜有些慌亂地從手袋裡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她根本沒意識到此刻的她有多麼地煞風景:“嗯,時間,不早了,再不走的話的確會遲到。”
苗清許被氣樂,卻拿她毫無辦法,只能狠狠地親一下她的臉蛋:“走吧。”煞風景女王。
接到苗清許的電話時已經超過十點,廉惜穿着睡袍斜靠在牀頭翻看一本《飲水詞》。
“在做什麼?”苗清許低沉的嗓音隔着電波依然動聽,電話裡隱約有飛機起降的轟鳴聲。
“看書。”廉惜將書反扣在牀頭櫃上,隨口問道:“你剛下飛機?”
“嗯。在看什麼書呢?”他似乎對她看的書感了興趣,竟然刨根問底起來。
“《飲水詞》。”
“哦?讀到哪一首了?”他似乎在笑,聲音很是愉悅。
“《採桑子》”,廉惜老實作答,想了想又說:“明月多情應笑我那首。”
“呵,我以爲你讀的是,幾時相見,西窗剪燭,細把而今說。”
“哎……”這樣纏綿的情話自然令廉惜臉紅,不知道他竟然也能隨口吟誦納蘭容若的詞,還以爲他滿腦子都是馬列主義、科學發展觀呢。
“怎麼?嚇到了?”苗清許輕笑,似乎能看到她訝異的表情,一臉無辜瞪大眼睛嘴巴微張的樣子。
“苗副市長。”聽筒裡傳來恭敬的聲音,看來接他的專車到了。
“你忙吧,我掛了。”
“嗯,你也早點休息。”苗清許掛斷電話,看向前來接他的一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