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說長長,說短也短。轉眼大家就拿着培訓合格證踏上了返程,是下午三點半直飛A市的班機。
八個人經過一個月的相處,革命友誼突飛猛進,機場巴士上大家有說有笑,很快就抵達機場身處候機大廳了。
廉惜發了條微信給苗清許,告訴他班機抵達的時間。今天是週五,他特意勻出時間提前一天趕回來見她。
廉惜想到滕薇薇,立刻撥打她的電話:“薇薇,我今天回去……我給你帶了禮物……嗯……他說來……是的……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吃飯……可以……拜拜。”
“喂,你看右邊,那不是上次去我們學校講學的美國海龜妖孽博士嗎?”邱琳捅了捅低頭玩手機的廉惜,小小聲的嘀咕道。
許聿旼?
廉惜似有心電感應,擡頭轉向許聿旼所站的方向,然後,她一眼就看到了風采佳絕的許聿旼。
從來都是這樣,他站在哪裡,哪裡就是最引人入勝的絕佳風景。他彷彿是九重天上不惹塵埃的謫仙人,翩然玉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之中,吸引着凡夫俗子癡迷神往的目光。
許聿旼若有所覺,他擡頭,視線隔空對上廉惜來不及收回的目光,那一瞬,廉惜看到他的嘴角似有清淺的笑意。
不能想不敢看。廉惜假裝垂頭擺弄着手中的手機,他的笑容,盤亙在她的心底,揮之不散……她的心還是會爲了他而狂跳!
終於熬到登機,安檢的時候,廉惜忘記將隨身攜帶的那瓶DIOR花蜜活顏絲悅美容液放到行李箱裡。看着被工作人員收走的精緻玻璃瓶,廉惜心如刀割,她剛用了兩次的美容液啊,花了她好多米啊。廉惜在心底大聲呼喚,寶貝美容液求求你回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邱琳見狀也是痛心疾首。
餘篇見廉惜忽然停下了,湊過來問:“怎麼了?”
邱琳道:“廉惜的DIOR沒了,前幾天我們一起逛商場買的,唉。”
餘篇瞧了一眼那被沒收的小小玻璃瓶,他表姐也用DIOR的化妝品,很貴的品牌,怪不得廉惜要苦着一張小臉。
不知道是因爲DIOR,還是因爲暈機或是其他原因,
廉惜的心情很不好。臉上沒了這幾天漸漸頻繁的笑容。
和她熟悉了,餘篇發現她其實說話挺好玩的,偶爾也會扮豬吃老虎引人跳坑,還老是一臉的無辜。
大家都發現了廉惜有點不太對勁,出於革命友誼,同志們對廉惜紛紛表達瞭如火如荼地人道主義關愛。
廉惜自認爲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今天卻不知道爲什麼,心情格外鬱悶。她想了想原因,覺得大概是破財這種事不提則已,他們說得越多她就會更加煩心。
情緒不好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不應該苦着一張臉破壞別人的興致。念及這一點,廉惜強顏笑了笑,對他們說:“我還會再買回來的。”
“哧……”小張忍不住笑噴,衆人問:“你笑什麼?”
“廉惜的口吻好像灰太狼啊。”
小張這麼一提醒,大家立刻聯想到灰太狼那句經典的臺詞‘我一定會回來的’,忍不住也笑了。
飛機上的兩個小時一晃而過,好不容易等到行李出來,一行人一起走出機場大廳。
餘篇說,“我的車停在負一樓的停車場,有要和我一起走的嗎?”
麻辣魏也說:“我也有車,我和餘篇每人負責送三個吧。跟我還是跟他?你們自己選好。”
廉惜剛想說話,就聽到苗清許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惜惜。”
廉惜對衆人禮貌地笑了一笑:“我男朋友來接,先走了啊。”
苗清許先是風度極好的對着衆人點頭問好,然後扶住廉惜的肩膀奉上久別重逢的擁抱親吻。
廉惜嗔道:“哎呀,他們都在看呢。”大庭廣衆,怪不好意思的。
苗清許知道她面皮薄,也就放開了她,對着衆人再次微笑,“我們先走了,再見。”
除了餘篇和邱琳,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廉惜傳說中的男朋友。
“哇,惜惜姐的男朋友好帥好有型好有風度啊,和在H市機場看到的那個超級帥哥有的一拼哦。”小肖第一時間發表感言。
小趙鄙視小肖大發花癡的行爲:“喂!屬於你的帥哥在這裡啊。”
“去去去,離我遠一點,我和你不熟……”小
肖對小趙的厚顏無恥很是惱火。他那副尊容勉強算是五官端正和‘帥’這個字真的搭不上一點關係的。
餘篇不耐煩了:“沒人跟我的話,我走了。”
小趙立刻賠笑道:“魚片哥,麻煩你送我和肖肖回家吧。”
小陳和小張見餘篇面色不善,就趕緊跟了麻辣魏走人,寧願做麻辣魏和邱琳一千瓦的電燈泡。
麻辣魏爲餘篇憤憤不平:“這種男人多半靠不住,廉美人真沒眼光。”
廉惜在金湖路口忽然出聲:“停一下。”
“做什麼?”苗清許一個急剎將車子停在路中間。
後面的出租車一個不留神差一點追尾。那出租車司機大爲光火:“搞什麼飛機啊?開好車了不起啊,開好車就可以想停就亂停啊。”
苗清許下車,對那司機微微一笑:“對不起,是我們不對。”
那司機看到苗清許卓爾不凡,又願意道歉也就消了氣,只是說:“下次要注意啊。”
苗清許點頭受教,那出租車司機立刻拐了個彎疾馳而去。
苗清許上車見廉惜一臉的慚愧,覺得好笑:“怎麼?還要下車嗎?”
“對不起……”廉惜覺得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一天不用那個美容液又不會死人。
苗清許再度發動車子,這一次他將汽車停靠在路邊,老神在在的問廉惜:“你今天看起來有點不開心啊?爲什麼?”
廉惜有些鬱悶地道:“也沒什麼啦,就是我有東西被機場給沒收了嘛。”
苗清許目光灼灼地堅持問道:“是什麼?”
廉惜不太情願的答道:“……美容液。”
“只是美容液嗎?”苗清許顯然不信。又一次兩個人自駕去郊外野餐,她丟了一枚Swarovski Venera Crystal胸針,也沒有看到她如此痛心啊。
苗清許湊過去輕輕吻一下廉惜粉嫩的嘴脣,道:“等我一下,你在這裡乖乖看好我的車,別讓警察叔叔抄我的車牌,嗯?”
“哎……”待廉惜反應過來,苗清許已經關上車門走遠了,廉惜有些鬱悶地望着那個頎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