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加裡曼丹島的這幾十天裡,張龍初總共只做了3件事,一是履行了和金真而簽下的契約,強行推動官方貿易改革,將出口代理權交給了韓洋集團麾下的子公司;
二是使用強硬手段,殘酷鎮壓島內的反對者,將他們收監的收監,處死的處死,並親自監督死刑執行,藉機蒐集靈魂,並順便塑造出一個強權軍閥的形象,以此來震懾潛在的心懷不軌者;
三是以巡視沙撈越州支柱企業爲名,進入高能燃料提煉企業,打算吸納足夠的熱能,以完成奇物成長的條件中,最容易達成的那個,卻沒想到,踏進那些瀰漫着灼熱光線的油庫後才發現,他的皮膚這次竟然絲毫都不再吸收熱能。
這樣的意外自然讓張龍初大爲吃驚,他思來想去考量了種種的可能性,最終認爲最大的可能就是隨着奇物等級的提升,高能燃料蘊含的光熱強度已經不足以構成驅散黑霧的條件,必須要找到光熱輻射更強的替代物纔可以。
而這種情況下,纔剛剛在太極位面親眼目睹了一場核子戰爭的張龍初,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用核來代替高能燃料,並費盡心思的準備了一系列的實驗,驗證了自己猜想的正確性。
可惜的是,因爲高濃縮的核燃料千百年來,都只掌握在地球少數一些軍事強國手中,他蒐集用來驗證猜想的低濃縮燃料棒,全是過了衰敗期的劣等貨色,想要靠這些管制相對鬆懈的廢料完成奇物成長的條件,必須常年累月呆在輻射場中,至少10年起跳。
平白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張龍初自然不能接受,於是他便開始想盡辦法的尋找藉口,想要從米利堅、華夏或者韓國手裡訛詐些高濃縮核燃料,卻沒想到任憑其使盡各種手段,卻根本無法如願。
此時聽到最後一個期望落空,張龍初忍不住皺着眉頭說道:“潮汐發電站,我們要潮汐發電站幹什麼。
沙撈越有世界第三的原油儲備,難道會真的缺電嗎,華國外交部的人都是白…哈,不,不,不,他們不是不明白,而是聰明的過了頭,以爲我這個殘暴的東南亞軍閥頭子,想要秘密研製核武器,所有才僅售核燃料給我。
哈,真是天才的想法,算是了,不答應就不答應吧,我們另想其它辦法,峻山,你派人去聯繫一下國際黑市上的掮客,用每公斤一千萬米元的價格,敞開收購高濃縮核燃料。
我就不相信沒人賣給我們,還有,我最近要去米國一趟,可能會呆上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我們電話聯繫。”,之後便鬱悶的掛斷了電話。
這時夕陽最後一抹餘暉已經散盡,張龍初將手機丟在一旁,繼續剛纔的動作,輕輕掰開了邪神骷髏的嘴巴,看到有幾縷黑白虛線構成的煙霧飄散上來,急忙深呼吸了一口,將其一點不剩的吞進了嘴巴。
“殺了那麼多的囚犯,終於湊齊靈魂量了…”之後感應了幾秒種後,他嘴角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喃喃說道,伸手將脖頸上掛着的一根項鍊摘了下來,隨手掀開放在身旁的奇物揹包,就要將其放入。
而彷彿是受到某種催化一般,隨着項鍊不斷接近,奇物揹包突然發出‘啪啪…’聲響的自動攤開,恢復成了棋牌的模樣,密密麻麻顯示着無數河流、山川、平原、丘陵地圖的表面盪漾着化爲了液態的模樣。
同一時間,張龍初拿在手中的項鍊,那不斷閃動着火花的鍊墜重量,忽然增加了許多,竟硬生生壓斷了鏈子,從半空中直直墜下,落在了平攤着的奇物表面,‘咚’的一聲沉入了水中。
之後,便像是烈火遇到沸油一般,奇物‘世界’整個燃燒起來,七彩的火焰升騰在空中足有上千米高,在夜空中喧騰、流溢着10幾秒才緩緩熄滅。
一旁的張龍初驚詫的看着這一切,直到一切恢復正常才閉上眼睛默默感應了一會,臉上才露出驚喜的笑容,默默思索着,“啊,原來從金真而手裡拿到的神火竟然是靈物的替代品,而不是奇物成長增加的條件,這樣的話,只要再弄到足夠的核燃料,‘世界’再升上一級了。
到那時我就能進化成黃金生命、創造出白銀等級的英靈戰士,實力等於進入一個嶄新的領域,距離‘集團軍’保羅這樣的頂級強者,也只有一步之遙了…”,眼眸閃過一抹銳利之色,將自己的奇物重新摺疊成箱子的模樣,把邪神骷髏裝了進去,站起身來,漫步走進了黑暗之中。
之後時光流逝,兩天後的正午時分,他的身影按照計劃,出現在了一艘由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直飛米國紐約航班,頭頂艙靠窗的座椅上。
此時機窗外白雲翻滾,張龍初望着變幻不定的雲層,心不在焉的想着臨登機前,從劉峻山那裡聽到的消息,“…那些黑市掮客們說,現在網絡上製造裂變型簡易核子武器的技術已經十分透明。
所以那些擁有核武的軍事強國就嚴格管控源頭,高濃度的核燃料比其舊時代來還不容易到手…”,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先生,午餐有各種調味料的牛排、烤魚雜燴、意大利麪…佐餐酒有乾紅、威士忌、雞尾酒…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一份意大利麪配果汁好了,謝…”張龍初回過神來,仰頭笑了笑,隨口用流利的美式英語答道,但當他的目光和服務的空少黑黝黝的臉龐接觸時,卻一下哽住,瞪大眼睛脫口而道:“真是活見鬼了,歐,歐巴諾…”
“****,我纔是活見鬼了呢!”那態度剛剛還彬彬有禮的空少露出驚駭至極的表情,不可抑制失態的大吼道:“龍初,張龍初,你,你這傢伙竟然沒死…”
之後兩個孩童時代就認識,闊別5、6年未見的好友身體僵硬的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發了會呆,霍華爾突然喃喃說道:“你沒事,你竟然沒事,哦,這真是,這真是太好了,夥計…”,不知不覺間,便有眼淚從他那張肥胖的大臉上滾落下來。
“嗨,夥計,別那麼娘娘腔好嗎,你那張臉實在不適合顯得那麼感性。”看到這一幕,彷彿時間倒流一般,張龍初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誇張笑容,撇撇嘴道,說話間他的眼圈也漸漸變紅,淚水充盈在了眼眶之中。
跨國航班的機票價值不菲,尤其頭等艙的票價又比普通艙要貴上幾倍,而富人們多花普通藍領工人幾個月的薪水,也要買頭等艙,爲了就是舒適和優質的服務。
而正所謂一分錢一分貨,雖然西方講究人權但更崇尚契約精神,很多航空公司的空服員在經濟艙服務時,連行禮都不幫客人搬,但頭等艙的空乘人員卻會盡心竭力的爲乘客提供方便,力求讓其在旅途中始終保持着良好的心情。
因此遠遠看到有客人臉孔變得通紅,好像是與空服員相持不下,頭髮已經花白的女座艙長馬上快步走到張龍初面前,禮貌的問道:“道歉先生,我是頭等艙的座艙長珍妮.惠頓,您可以直接稱呼我珍妮,請問是我們的空服員打擾了您嗎?”
“不,不,不,珍妮座艙長,您誤會了,”張龍初深呼吸着壓制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笑着說道:“我和歐巴諾在初中就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後來因爲種種原因失聯了5年多,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所以都很激動。”
“哦,是嗎,那真是一件令人興奮又開心的事啊。”聽到他的解釋,珍妮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之後扭頭看着歐巴諾,笑着說道:“歐巴諾,既然是這樣,那你就陪朋友好好聊聊天吧。”
“哦,珍妮座艙長,現在是午餐時間,我還有工作要做…”聽到這話,歐巴諾急忙說道,卻被珍妮輕聲打斷,“好了,歐巴諾,送餐的事我會替你做的…”
“這可不行座艙長,雖然和朋友偶遇的確是讓人非常、非常的激動,但我不會爲此影響自己的工作…”歐巴諾急忙擺出一副專業人士的態度插話道,卻被珍妮再次打斷,“好了歐巴諾,照我的話去做吧。
別忘了,你的朋友也是我們頭等艙的客人,而讓乘客舒心的完成飛行,就是我們最重要的工作。”,聽了這話,歐巴諾才聳聳肩,感謝的說道:“那好吧,我就聽您的和朋友多聊幾句,謝謝。”
在一旁看着這一切,張龍初表情古怪的沒有做聲,直到珍妮離開才壓低聲音撇撇嘴道:“你這些年被洗腦了嗎,黑鬼,竟然當了空少,哈哈哈哈哈…
抱歉夥計讓我笑一會,你這張臉實在和職業的落差有點太大,哈哈哈…還變得那麼循規蹈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嗨,黃皮猴子,不要隨便侮辱別人的職業,要知道能在學校畢業兩年之內,就升級爲頭訂艙的空少,對於我們空服界來說,可是極大的榮耀和成就。”聽到這話,歐巴諾輕聲聳聳肩道:“好了,我先去把你的午餐拿來,然後我們慢慢聊。”,轉身朝機艙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