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了桌。歐巴桑蘭一看,道:撤了,沒胃口。一旁的芸施勸道:汗王,你這是何故?其實你不必爲了這麼一點的小事煩惱,無非就是靜慧嘛?我們一定會戰勝她的。
歐巴桑蘭看了她一眼,道:你這是空口奇談,你先出去吧,讓我靜一靜。芸施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捨。剛走幾步,就從門外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嘍兵,這嘍兵到了近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汗王······大事······大事······這嘍兵喘着氣。把個芸施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問道:怎麼了,快說。真是的······嘍兵道:遼帝和他的師弟被關起來了,看樣子····要受刑啊!
什麼?歐巴桑蘭聽了這話,騰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問道:誰關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是?嘍兵緘默了一會道:是···是····是誰?快說···你想急死我不成?
是賴深亦!
賴深亦!歐巴桑蘭聽了這話,倒吸一口涼氣,徐徐道:是他!這個糊塗蛋,他想要做什麼?真是叫人作祟。然後吩咐道:來人,快給我備馬。
嘍兵應是。
地牢裡遼帝和易木被綁在石頭上。手和腳上綁着牢牢地鐵鏈,衣衫破碎着,散發披頭,臉上污跡斑斑。這二人看着四周鐵桿攔着的牢門,蔚然興嘆着道:蒼天哪,大地啊,這是什麼世道,我的命咋就如此的苦·····你叫什麼叫,還不都是你惹的禍。怎麼是我的錯哪,我就不明白那了。遼帝一副極是不解的樣子。
易木道你說說,不是你還能有誰?
聽了這話的遼帝已是默默的沉思起來。這刻的山洞裡,出現了以往所沒有的安靜。好長時間,遼帝纔對着對面的易木嘿嘿笑道說:有沒有搞錯,弄不好可能是我長得太帥了。
易木聽了這話,冷哼幾下。道:是你啊!長得跟一個地喇嘛似的,還好意思說。
你就不要在取笑我了,我和你說真格的吧,這八成是和歐巴桑蘭有關。
易木: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歐巴桑蘭想要我們的命。還是····遼帝道沒有你說的那麼的嚴重麼,我估計是賴深亦的情殺。
易木眼珠子瞪得溜圓,不容置疑的眼色看着遼帝道:情殺,難道你和那人是情敵,或者還是你是第三者。遼帝道你滾犢子,我有那麼惡劣。不是有啊,而且是必須的。
什麼!易木聽了這話,驚愕的神色蓋住了他的*。問道:你把歐巴桑蘭咋地了?遼帝說沒有咋的,無非就是男女關係罷了。
哈哈哈!看不出來,你還有幾下子。
遼帝說這算什麼,你大驚小怪幹嘛。是美女,人人得而誅之。我只是發表了一下子愛美之心的光榮傳統而已。
易木說你這倒好了,那麼地一個美人被你抱上了牀,難怪不召來此刻的殺身之禍,小子,你還是日後檢點一些,不然,事情多啊。
遼帝在那點着頭,看着這多多邁山峰的死牢,亦有感嘆地道:來山上這麼長的時間了,你別說,我還是頭一回進這裡,你說,怪不。
怪什麼?
有些異樣的感覺。
易木看了遼帝一眼,道你可真是賤骨頭。
山洞裡的死牢你想想是什麼環境。粗粗的鐵桿大門,髒亂不堪的地面,屎和尿桶堆積成的室內,燒着烙鐵火的火盆,各種刑具擺設成的地方,以及烏煙瘴
氣、臭氣熏天、暗淡無光、潮溼噁心的地方,這些,都在不經意間給這屋內造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這二人談論了好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爲止,纔開始沉默起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牢裡的寂靜感。門打開。
遼帝聽得出,這分明是賴深亦的聲音。看門的嘍兵道是。接着就聽到鐵門鏈子呼啦一聲落地。腳步聲響起。進來四五個人。這四個人都是彪形大漢,膀大腰圓,腰中佩劍,尤以賴深亦爲首。等到這幾個人來到遼帝眼前,遼帝二人才不緊不慢的擡起頭。
你想怎麼樣!我又沒有什麼過錯,你豈能這樣對我。我要找汗王。
賴深亦冷眼看了遼帝好長的時間,道:呸,你還找汗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來人了,給他鬆鬆筋骨。易木見了這陣勢,腦門上冒出汗來。心裡一合計,好漢不吃眼前虧。就道:我說你們這是何故,把遼帝綁在這裡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到穀場上一對一。賴深亦呀哈一聲,目光看向易木,上前就揪住易木的衣領,目光惡狠狠的看着易木。許久才說:不愧是師兄弟,連這都有情誼,那好,我就先成全你吧。賴深亦說着打,然後離得老遠看着。一名嘍兵剛剛拿來鞭子,蘸上了水,打算打時,遼帝亮開了嗓子,道:等等,我就是不明白了,我們有什麼過節,你非得要如此的懲罰我們。
賴深亦陰沉着臉,白了遼帝一下。道:難道你做了什麼好事自己還不知道了?
遼帝我!我!我!我!我究竟做了什麼好事?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勾引了我們的汗王······來人了,給我打。給我往死裡打。
是!這名嘍兵立即就舉起了鞭子。易木說:我就不明白了,汗王無非就是一個女流,有必要你們如此的搶奪嘛。何苦!再者說,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你們有必要就在一棵樹上吊死。悲哀!悲哀!這是你們作爲一個男人的悲哀!我要是你們,早就找一棵樹吊死了,活在這世上都浪費糧食。
易木連他自己都看上了歐巴桑蘭這女子的美貌。可謂是傾國傾城啊!但是,如果要是和這皮肉之苦相比較,他可能寧願還是選擇後者。不想受着皮肉之苦,再者說,追求歐巴桑蘭這女子的人都可以排長隊了,要是自己再橫插一腳,兄弟遼帝的面子不好過。這在他的心裡都是合計了好長時間的。易木又一想,遼帝都把歐巴桑蘭這女子輕易的抱上了牀,由此可以見得,這女子是多麼的風騷,多麼的隨意。真是要和這種隨意的女子過後半生,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看了我的紅顏知己還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是不想多餘了,眼下最要緊的是能跟着聖潮儘快的回到東京開封去,到了那裡,在這些漂亮的女人裡面挑女人,那才過癮。嘿嘿嘿····賴深亦聽了易木說這話,到也在情理之中。就說:你說的是不假,但是,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時,不能自拔的那種感覺你有沒有體驗過?有沒有?最後,賴深亦簡直是大吼的叫道:你有沒有啊!
易木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因此對賴深亦說的那種喜歡人不能自拔的感覺自是不會體驗過的。因此,他的一些想法當然是不能和有過單相思的人相比擬的。賴深亦的這幾句話把易木問得沒詞了,他在那裡幹努努嘴,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遼帝道:你們這是討論什麼哪!要想得美人心,你們得要有手段,不然,到手的鴨子總會飛
的。有句話說得好,該下手時就要下手,莫等到下手時鴨子已飛,到那時萬事已遲已。
放屁!你是畜生。只有向你這種畜生才能說出像你這種畜生的話來。賴深亦憤怒到了極端,知會都沒有知會旁邊的小嘍兵一聲,自己霍然抽出劍,劍尖指向遼帝就是刺去。口裡還說着讓你和我搶女人。
住手!就在賴深亦的劍尖快要刺到遼帝胸膛上時,這句話才落,就見一道銀鞭閃過,賴深亦手中的劍立時間被這鞭子纏走。賴深亦大驚,這鞭他太熟悉了,除了歐巴桑蘭的還會有誰。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歐巴桑蘭會來的如此的快,而且是如此的及時。他把目光看向歐巴桑蘭,傻笑道:汗王·······你這是要做什麼!殺了他。你好大的膽子啊!歐巴桑蘭怒氣沖天的指着賴深亦的鼻子就是大罵。誰讓你這麼做的,你也太無法無天了。來人了,快給我解開。
歐巴桑蘭吩咐完,過來幾名嘍兵當時就把鐵鏈打開。
遼帝深行一禮,叫道;汗王。
歐巴桑蘭雙手扶起遼帝,道:遼帝,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管教屬下不嚴。然後吩咐嘍兵道:來人了,把賴深亦給我綁起來。賴深亦好像一點都不做反抗,就是任憑着歐巴桑蘭對自己的處罰。歐巴桑蘭道:你知罪嘛?
賴深亦看向歐巴桑蘭。說了一句極其經典的話,他說:有沒有罪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你是知道的,我最深愛的人就是你。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是義無反顧的照就那麼喜歡你。這可能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你····歐巴桑蘭聽了這話,心裡的那份感動就別說了。但是,自己的心已有所屬,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你這是何苦啊!賴深亦。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何必要對我一片癡心哪!我們根本就不配的。她的心一時也就軟了。神色暗淡,有幾度蒼涼的感慨,道:你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以此來混淆視聽,擾亂視線,我們現在是討論的是你因何捆綁遼帝易木的問題。你說,爲什麼?
賴深亦幾乎用慷慨的氣勢道:沒有爲什麼,要是說爲什麼,我就坦白的說吧,歐巴桑蘭,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難道你不知道遼帝的底細,他可是聖潮、太子耶律清的人啊,難道你不知道!
你給我閉上你的嘴。歐巴桑蘭歇斯里地的叫道:來人了,把這個不知深淺的東西給我綁起來。旁邊的那幾名嘍兵看到歐巴桑蘭這回可是真的是火了,連猶豫的樣子都沒有,上來七手八腳就把賴深亦綁個牢牢固固。
賴深亦好是那副不依不饒的勢態,他說:歐巴桑蘭,就算你再怎麼綁我,可是你就是綁不住我的心,我心永恆。我可以向着天底下所有的人大聲說我賴深亦愛你,你問問遼帝他可以不啊?再說他此來的目的難道你不明白?
給我把他的嘴堵上。
被堵上嘴的賴深亦此刻不在發表自己的愛意,而是惡狠狠的看着遼帝。歐巴桑蘭看到後道:你就邊看了。然後吩咐道:來人,我們走。至於賴深亦,我不過問,他就交給遼帝處決。
什麼?聽了這話的遼帝矇住了,他不明白這歐巴桑蘭到底是什麼意思?說:汗王,你這是何意?我怎敢越俎代庖啊!
歐巴桑蘭看都沒有看他,轉過身就走了。遼帝看着遠去的歐巴桑蘭杵在原地,只是他不明白這歐巴桑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是殺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