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剛剛被白雪扔到一旁的布巾在落地後,不小心沾染了那種莫名液體的部分竟然沾染到了土地上。
而就在它沾染到土地上之後,原本代表肥沃的黑色突然,竟然一點點暈成了沙白色。
如果不是恰好那變色的地方正好與白雪的視線正對着,白雪還難一眼看到這一幕。
“這是什麼鬼?”白雪一驚,趕忙將那布巾拿在手裡,只是特別小心的避開了那液體沾染的位置。
再看那沙白色的土地,沒有再擴展的痕跡,就保持在了拳頭大小。
“臥槽!”白雪恨不得將那布巾扔得遠遠的,只是剛一擡手,終於還是忍住了扔出去的衝動。
雖然不清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白雪還是採取了保守處理方式。
捏起一撮空間土壤放在了乾淨的帕子上,然後用沾染了莫名液體的位置去觸碰土壤,結果就看到了黑色的土壤變成了沙白色。
那轉變的速度,堪稱掉色一般。
如果不是已經很熟悉空間裡土壤的話,白雪都沒準會以爲這土壤的黑色是用什麼遇水則退的染料染成的。
眼睜睜的看着帕子上的黑土壤變成了沙白的顏色,白雪又不死心的用手指隔着帕子去戳了戳那沙白的土壤,結果這一戳,才發現這突然竟然變成了沙土一般。
不僅乾燥的沒有半點水分,甚至還有一種細沙的感覺,完全不似黑色土壤那般溫潤的手感。
這下白雪是真的急了,看着手裡捏着的沾了那種不明液體的土壤,呀的一聲大叫,隨即將它扔出了空間外。
至於出了空間落在了哪裡,白雪已經顧不上了。
沒有了那沾染莫名液體的布巾在空間了,白雪又趕忙拿來了木盆和飯勺,二話不說,直接用勺子去挖剛剛地面上被變色的位置。
“老天爺保佑,可千萬不要是毒根深種啊!”白雪一邊不住的挖着,一邊還不忘唸唸有詞的祈禱。
白雪是真的怕了,怕那莫名的液體會將自己的空間污染成一個寸草不生的白色沙漠,到時候她可真的是要哭都找不到調了。
一勺子挖下去,帶出來的土卻是白黑都有。
看了眼白色的部分,白雪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只是表層一點點的部分。”
話是這麼說的,可白雪卻不敢有半點的鬆懈,即便是帶出了一些黑土壤也在所不惜。
出了空間,才發現那帕子被自己隨手扔到了地上,撿起來後,連帶着帕子和挖出來的土,直接送到後屋的竈臺裡,就着剩餘的火,一把火全都給燒了。
本以爲土是不可燃的,但讓白雪大開眼界的是,不只是帕子着沒了,就連那沙白色的土都跟着一把火燒了起來,反倒是空間裡的黑土留在了火底,沒壓住火,也沒跟着燒起來。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從蕭晟睿體內排出的毒液嗎?”白雪眉頭緊皺,看着竈坑裡的火,心裡不住的犯着嘀咕,可嘀咕的聲音剛落下,白雪便猛地站了起來,驚呼道:“我怎麼又把他忘了?”
說完,白雪趕忙朝着房間裡衝去,結果卻和剛從房間裡出來的白雨打了個照面。
“姐姐,你大晚上不睡覺在幹什麼呢?”白雨揉着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姐突然覺得有點冷,所以加了把柴禾,這就睡了,你要去茅房吧!快去吧!注意安全啊!”
白雪心裡惦記着蕭晟睿的情況,哪裡有心情和白雨多聊,招呼完便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白雨本想再說點什麼,可見自己的姐姐唰的一下就進屋了,只留給了自己一扇正在關上的房門,雖然無奈,卻也只是聳聳肩,打着哈欠朝着茅房走去。
房門關好,白雪立刻閃身進了空間,而空間裡面的一切都照常如舊,蕭晟睿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還在,甚至可以說是堪比死人一般的存在。
“蕭晟睿?”白雪走到蕭晟睿跟前,結果卻發現蕭晟睿臉上的網格竟然已經消失了大半,只剩下了一些在下巴處。
“這,這就散了?”
還不等白雪的震驚結束,白雪就注意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胸前傷口滲透出來的那種莫名的液體因爲一直在不停往外滲透的關係,這會兒已經順着他的胸口往一旁流去,甚至有一部分已經被攤在地上的布料吸收。
這一幕可把白雪嚇了一跳,臉色瞬間毫無血色,趕忙上前扯着衣服去看地面,發現地面無異,那種液體尚未將衣服染透,白雪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鬆口氣之後白雪卻不敢再掉以輕心了,一手抓着那染了莫名液體的衣服邊緣,一手抓着蕭晟睿的胳膊,心念一閃,直接將人帶出了空間。
空間裡雖然要比房間裡明亮許多,但那種排出來的被懷疑是毒液的液體太過嚇人,萬一沾染到了土地上,就會讓土地瞬間變色,甚至還會從不可燃變成可燃,白雪當真不想再用空間裡的土地來做試驗。
所以,將蕭晟睿帶出來照顧,纔是最好的選擇。
鍋裡還坐着熱水,因爲已經到了深夜,白雪倒也不用擔心會有人突然出來看到自己忙活,只是動作需要輕一些。
窗前更是被她拉了兩層窗簾,這本是她無意中的一個安排,想的是以後睡午覺的話可以不被陽光曬醒,沒想到此刻倒是成了不讓外面的人看到屋裡光線的利器了。
炕邊、桌上,還有一旁的火牆上都燃了蠟燭,如此一來,屋裡的光線倒是名明亮了許多。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纔會讓我這輩子當牛做馬的伺候你。”白雪帶着皮質手套,拿着布巾,蘸着溫熱的水,一點點擦拭流出來的毒液,嘴裡還在不住的吐槽着她的無奈。
不過在看到蕭晟睿的臉色慢慢的恢復正常時,白雪還是不得不承認,對於這種現象,她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大傻個兒,你說你要是一直都是當初的那個郭平該多好啊!雖然有點兒缺心眼兒,可對我,對這個家都是實實在在的好的,也不用擔心你會會被人追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