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蔻兒沒想到他那麼容易就把行駛證還回來了,蘇樂向周向前笑道:“謝謝周哥!”
周向前的目光朝他褲襠上掃了一眼,脣角不由得露出笑意:“趕緊走吧,這會兒下班高峰期,就別給交警同志添亂了。”
蘇樂又朝那名交警笑了笑道:“改天我約周哥吃飯,你一起來啊,到時候我再給你解釋。”
那名交警笑了笑道:“不用解釋,大家都是年輕人,我明白。”
蘇樂心說你丫明白個屁,我明明就是在車裡換條褲子,我啥都沒幹。他和蘭蔻兒上了車,這下不讓蘭蔻兒開車了,上車之後又向周向前擺了擺手,然後驅車離去。
車輛遠離之後,蘭蔻兒不禁握緊了拳頭:“要不是你那個熟人出現,我剛就掄巴掌抽他,滿口胡說八道,他想哪兒去了?”她轉向蘇樂:“噯,你不生氣啊?居然還要請他吃飯?”
蘇樂笑道:“的確是咱們有錯在先,請吃飯也只是客氣客氣。”
蘭蔻兒的目光不經意又落在他敞開的大前門上:“喂,你大門忘拉了。”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樂道:“我樂意,這樣通風涼快!”
蘭蔻兒一臉錯愕地看着他:“蘇樂啊蘇樂,你咋就恁麼不要臉的?”
蘇樂也不想這麼敞開着,可拉鍊壞了,沒辦法,只能等停車後再整理了。
昝學君住在江月園,申江南岸的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內,抵達她所住的7號別墅前,蘇樂選了個僻靜的地方將車停好了,然後開始整理褲門拉鍊,總不能這幅模樣去昝學君家裡做客,自己可丟不起這人。
蘭蔻兒看到蘇樂弄了半天仍然沒有搞定,不由得有些心急了:“你好沒好?就快遲到了?”
蘇樂道:“別催我。這不卡住了嘛!”他急得有點額頭冒汗了。
蘭蔻兒道:“你下去弄吧,反正周圍也沒人。”
蘇樂推開車門下了車,利用車身的掩護整理拉鍊。
蘭蔻兒也下車湊了過來:“真是笨死了!手拿開,我幫你!”
還沒等蘇樂拒絕呢,她這邊手已經伸了過來,蘇樂心說這好像有點不對啊,這裡是自己的敏感區啊,蘭蔻兒的手扯住拉鍊:“你繃緊點兒,我往上拉!”這丫頭倒還真是熱心腸。
蘇樂扯着拉鍊,感覺她的手背無意間觸碰到了自己的某處。頓時感覺自己被觸及的地方開始產生了反應。蘭蔻兒的手背敏銳感知到了來自於蘇樂身體某處的膨脹感和從內到外對自己手背的擠壓,她的俏臉頓時紅了,宛如觸碰到毒蛇一樣急忙想要放開拉鍊。
此時聽到後方傳來一聲驚呼:“啊!”
蘭蔻兒和蘇樂也嚇了一跳,卻見一個帶着眼鏡的三十多歲的美婦出現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
蘭蔻兒趕緊鬆手,蘇樂被這聲尖叫嚇得頓時疲軟,用力一扯,拉鍊居然拉上去了,那美婦捂住眼鏡,轉身留給他們一個背影:“我什麼都沒看見!”
蘭蔻兒臊得一直紅到了脖子根。今天出門肯定沒看黃曆,怎麼就這麼倒黴,開車被人誤會,好心給蘇樂幫幫忙吧。結果又讓人給看到了,這下還不知道人家會怎麼想呢。
那美婦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道:“蔻兒,都在等着你們呢。趕緊來啊!”
蘇樂眨了眨眼睛,我靠!這下糗大了,敢情她和蘭蔻兒是認識的。
蘇樂怔怔望着蘭蔻兒。蘭蔻兒紅着臉低着頭,嘴巴囁嚅了老半天,方纔蚊子一樣哼出點聲音來:“她叫許美琴,也是我們衛視的。”
蘇樂道:“她不好好呆在家裡出來幹什麼?”這貨開始怨天尤人了。
蘭蔻兒咬了咬嘴脣:“都怪你!”
蘇樂道:“怪我?我又沒讓你幫我,如果不是你多事,怎麼能讓人家產生那麼大誤會。”
蘭蔻兒知道這事兒的確是自己太冒失了,她呼了口氣,眨了眨眼睛,可憐巴巴道:“興許,興許她沒想這麼多呢?”
蘇樂道:“換成是你,看到別人這樣,你會怎麼想?”
蘭蔻兒羞道:“你別說了,反正今天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穿了這條破褲子,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誤會。”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蘇樂的褲襠處,絕不是因爲他這裡有特別的吸引力,而是因爲今天一切誤會之根源就在這裡,她發現蘇樂的前門終於恢復了正常,愕然道:“好了?”
蘇樂道:“突然就好了!”
蘭蔻兒道:“這個許美琴會不會亂說?”
蘇樂道:“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趕緊回頭吧。”
蘭蔻兒道:“都說過了,怎麼能爽約呢?”
此時聽到遠處許美琴的聲音:“嗨,蘭蔻兒,全都在等着你們了。”
蘭蔻兒迎着頭皮答道:“就來了!”
蘇樂知道今天這事兒已經是無可避免了,他嘆了口氣道:“我十八年的清白全都壞在你手裡了。”
蘭蔻兒啐道:“你根本就不是好人!”
蘇樂打開後尾箱,從中拿了瓶拉菲,既然是登門做客,怎麼都不能空手而來,蘇樂也是諮詢了蘭蔻兒才知道,去昝學君這種地位的人家去做客,不能帶太俗氣的禮物,昝學君平時就崇尚西方生活,多少有那麼點小資,所以還是投其所好,帶瓶紅酒。
蘇樂位於沙洲豪宅的酒窖裡窖藏了許多好酒,依着他的看法,應該多拿幾瓶纔對,可蘭蔻兒又說一瓶就夠了,在西方都是這麼幹。
蘇樂整理了一下西裝,蘭蔻兒也對着反光鏡迅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兩人走在一起怎麼看都是一對俊男靚女,非常養眼的組合,如果沒有剛纔的事情,帶着一瓶紅酒,男的瀟灑女的柔美,多有範的事兒。
蘭蔻兒挽住蘇樂的手臂,小聲道:“沒事兒,反正咱們又沒幹啥出格的事兒,身正不怕影子斜!”她這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得,連她自己心裡都覺得一丁點的底氣都沒有。
蘇樂咬了咬牙,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不怕,大不了今兒咱們把這張臉皮給豁出去了,今天晚上還就不要臉了。”
蘭蔻兒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臉可別拉着我。”
蘇樂道:“咱倆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同舟共濟,一定要同舟共濟。”
蘭蔻兒也沒想到今晚除了他們之外,昝學君還邀請了這麼多電視臺的同事,剛纔的那個許美琴就是新聞部的著名女主播。除了她之外,還有幾名東星衛視各部門的實權人物,包括廣告部的苟主任,綜藝部的李主任,還有幾名電視上經常出現的當紅主持人。
蘇樂一看就明白了,今天不僅僅是家宴,主要還是工作性質,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從趙光耀和第一女主播孟慧雲被他捉姦在牀,並利用這件事威脅趙光耀稱病隱退,昝學君無疑成了這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不但成爲東星衛視的實際當權者,而且她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提拔了自己的一幫親信,清除異己,趙光耀的那位主播情人孟慧雲如今已經被電視臺雪藏。今天能夠受邀前來做客的全都是她的親信或者是想要拉攏的對象。
昝學君的住處是一棟三層的雙拼別墅,她位於西邊的那棟,雖然無法和蘇樂位於沙洲的豪宅相比,但是也已經價值千萬以上,院子挺大,空氣中彌散着一股木炭的味道。
昝學君穿着圍裙帶着手套正在燒烤爐前忙活着,其餘七八名電視臺的員工也沒有閒着,有人正在佈置桌椅,有人正在準備食材。
昝學君看到蘇樂和蘭蔻兒一起進來,笑着向他們揮了揮手道:“嗨,你們兩個總算來了。”
蘭蔻兒歉然道:“昝阿姨,我們路上遇到點事兒,中途耽擱了。”
蘇樂將帶來的紅酒送了過去,昝學君讓許美琴過來幫忙,許美琴目光朝蘇樂和蘭蔻兒瞥了一眼,然後低下頭去似乎偷笑了一下,蘭蔻兒的俏臉頓時紅了起來,這就是做賊心虛,她總覺得許美琴的笑和剛纔的事情有關。真是丟人啊,許美靜該不是想自己主動給蘇樂那啥吧……蘭蔻兒越想越是難堪,恨不能找個地縫兒一頭鑽進去。
蘇樂將紅酒遞給昝學君,昝學君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她將蘇樂介紹給衆人:“這是蘭蔻兒的男朋友!”
在場的衆人多數都不知道蘇樂的身份,昝學君也沒有向他們詳細介紹,微笑道:“我請小蘇過來,是要幫着他宣誓主權,以後衛視的單身男士就不要打蔻兒的主意了。”
衆人呵呵笑了起來,有人道:“那也得公平競爭。”也有人道:“對,一天沒結婚,咱們就一天有機會。”
蘇樂看到許美琴在那兒手忙腳亂地烤着肉串,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他和這幫電視臺的人沒多少共同語言,向蘭蔻兒道:“我去幫忙烤肉。”
蘭蔻兒點了點頭,剛巧昝學君叫她說話,她輕聲道:“你自己照顧自己,千萬別露陷了。”
蘇樂笑道:“放心吧!”
二月結束,三月開始,保底極爲重要,章魚懇請各位把保底投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