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一定能做到!
“賀蘭,你醒了嗎?出來吧,該去見族長了。”
蕭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賀蘭飄只覺得身上一寒,想起了剛纔下的決心,很想回絕他,裝個病不和他見面,卻因爲害怕蕭墨到底不敢說出口來。她在房中糾結着,進行劇烈的心理鬥爭,就差拋硬幣來下決定了。也許是不耐煩了,蕭墨把門推開,有些不悅的說:“怎麼不回答?”
清晨的陽光淡淡灑在蕭墨的身上,爲他純黑的衣服上添了一些金光,他也彷彿帶着淡淡的光暈一般。他沒有束髮,只是把頭髮用黑色緞帶齊根紮起,有幾縷散落在他俊美至極的臉上,優雅而魅惑,美得令人窒息。
望着這樣的蕭墨,賀蘭飄立馬不糾結了。她只覺得跟着這樣的美男子走到天涯海角也會是一種恩賜。
好吧去見族長吧我們一起去!你不帶我我跟你急!
“走吧。”賀蘭飄終於說道。
他們走出房門,走到海邊,而這一路蕭墨都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哄的她小心肝怦怦的跳。她望着蕭墨,望着望着魚島的男人們下海捕魚的場景,只覺得心中從來沒有這樣寧靜。
海水溫柔的拍打着海岸,他們在金色的沙灘上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然後海水把他們留下的痕跡乾淨的清除。賀蘭飄望着清澈見底的大海,突然覺得他們這樣很像在……約會?
天啊……
如果被宮裡的女人們知道她們偉大的皇帝屈尊降貴的握着我的小賤手的話一定會暴走吧,呵呵。而我也從未想到一貫高高在上的蕭墨會有這樣平和的一面。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呢?
“你還是適合穿着大周的服飾,粉色很適合你。”
蕭墨拉着她的手,帶她沿着海邊慢慢走着,突然說道。賀蘭飄一愣,立馬醒悟過來他在暗示這衣服是他送的花的是他的錢,急忙賠笑道:“謝謝你買衣服給我!要多少錢,我一定還你。”
蕭墨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他望着這個不解風情的女子,淡淡的說:“該去見族長了。我們已經在這裡逗留了太久,也該辦些正經事了。他們很可能不希望我們離開,這就需要你想辦法說服他們。賀蘭,我相信你可以。”
“如果我辦不到呢?”
“那我就殺出去。”
這個強盜……
隨着房門的推開,賀蘭飄有些緊張的跟在蕭墨身後,而飛流的房間中已經聚集了魚島的所有領導。領導們依次坐好,目光炯炯的盯着這對姦夫淫婦——阿呸,是盯着這對夫婦,都是一副嚴肅至極的模樣。飛流坐在首位,怯生生的望着賀蘭飄:“賀蘭姐姐,他們都說你要走,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捨得飛流?”
飛流可愛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起來就好像一隻不開心的小兔子,真是萌的無以倫比。賀蘭飄望着他,只覺得心中一軟,卻感覺到蕭墨冰冷的殺氣正向他襲來,只得訕訕的說:“是……因爲還有事情要完成,對不起。”
“姐姐!”
“你與蕭墨都不能走。”長老冷冷的望着他們:“若是你們走了,被外人知道魚島的存在,那我們也會不得安寧。如果要走的話,就算是公主,我們也不會同意。”
“你以爲你們攔得住我?”蕭墨不屑的笑了,目光冷峻,竟是讓在場的人心中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雖然他們有十人之多,蕭墨只是孤身一人,但他們只覺得所有的上風竟然都被這個的男子佔據了。他和那個男人有着極爲相似的容貌,但是,他真是比他還要強大的多啊……
氣氛瞬間僵持了起來。
賀蘭飄看看蕭墨又看看魚島的領導們,只覺得殺氣陣陣襲來,心中暗暗叫苦。她吞吞口水,終於爲難的說:“其實,我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
“那個,長老大人,請聽我說……”
夕陽西下,賀蘭飄與蕭墨坐着小船離開了魚島。蕭墨在划船,而賀蘭飄坐在船頭,望着夕陽下紅的詭異,紅的彷彿沐浴在鮮血中的魚島,心中有些莫名的傷感。她知道,她又一次利用了別人對她的信任。
三個時辰前,在房中劍拔弩張之時,她輕輕告訴長老她出去是爲了尋找血玉的下落,收集三寶重建犬戎,而長老瞪大了眼睛望了她很久,終於微微點頭。在犬戎一直流傳着“命定的少女”收集三寶得到神的眷顧永保犬戎平安的傳說,而長老並不知道賀蘭飄曾在雲鏡那裡聽說過這個傳聞,只覺得她居然知道這個傳說,也許真的是上天安排的擔負起犬戎復興命運的女孩。而他不會知道,賀蘭飄這樣做並沒有多大的民族感情,只是想回家罷了……
“蕭墨,你不對我和他們說了什麼才能順利逃脫而好奇嗎?你怎麼那麼沉得住氣?”
賀蘭飄望着同樣沐浴在晚霞中的蕭墨,就好像一個得不到老師表揚的孩子一樣,只覺得心中有些憋屈。蕭墨望着她,淡淡一笑:“所有的事情只要有結果就好,事情經過並不重要。”
丫的算你狠……真不該把你一起帶走,讓你留在那小荒島陪琉璃算了!
賀蘭飄沒有再理蕭墨,而是望着蕭墨划船的樣子發呆,臉微微泛紅。漫天的雲霞照亮了她的臉,爲她可愛的面容平添了一份柔美,也讓她臉紅的樣子不那麼明顯了。她呆呆望着蕭墨,只覺得不看這個男人內心的話,他的外表還是很不錯的。
飛流好心的給了他們一條輕巧靈便的小船,一上船,她就自覺的拿起船槳伺候蕭大爺,卻劃的快吐血都只能在海邊打轉。李長也很自覺的拿起船槳划船,卻比賀蘭飄好不了多少,後來終於被蕭墨一把把船槳搶過。
皇帝划船……真稀奇!
她總以爲蕭墨這樣的貴公子不會划船,划船這樣的粗活會有損蕭墨的形象,但沒想到他居然會划船,而且動作輕巧,絲毫不損他慣有的淡然與優雅。他的長髮在風中飄揚,在霞光中泛着淡淡的紅色,俊美的恍若神祇。而他那微露的鎖骨,骨節分明的纖纖玉
爪……
真是造孽啊……
原來以爲會看到一個農民工哼哼哈嘿的划槳樣,沒想到這廝還真是樣樣精通……唉……
他們並沒有向旁人說琉璃企圖傷害賀蘭飄的事,走的是悄無聲息。飛流拉着賀蘭飄的衣袖,一臉不捨,而賀蘭飄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下狠心把他“拋棄”。反正只要有緣的話,一定會下次相見的,不是嗎?
不得不提的是,蕭墨的記性真是好的沒話說。江都去魚島的路他只與賀蘭飄走過一遍,賀蘭飄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而他卻精確的帶着她不斷前行,終於到了江都。當他們看見江都熟悉的街道聽到鼎沸的人聲時候,賀蘭飄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李長擦擦額頭上的汗水,一副剛見了親爹親媽的樣子,很想痛哭流涕,卻被蕭墨瞪了一眼不敢說話。賀蘭飄倒是輕車熟路的走到一間看起來就很貴的客棧前,豪爽的說:“三間上房!把這店裡的好吃好喝的都搬上來,我身後的這位大爺買單!”
“買……買單?”
“就是付賬啦!快快快,不然我就餓得橫屍街頭了……”
賀蘭飄沒有理會蕭墨陰沉的快下雨的臉色,自顧自的在桌前坐下,對着面前的佳餚狼吞虎嚥,一點都不知道顧及自己的形象。天知道,她已經好幾天都沒吃肉了,饞的就快把自己給吃了。
我才十五歲,還要長身體,一定要多吃飯!咦,我剛剛明明是去抓那個饅頭的,爲什麼手中的那個“饅頭”手感那麼奇怪?
好軟啊!
“小賀蘭,你爲什麼那麼緊緊的抓着人家的手?你是不是吃人家的豆腐”
隨着一個妖孽般的令人汗毛倒豎的聲音響起,賀蘭飄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她默默的望着自己的爪子正輕巧的搭在一隻雪白粉嫩的手上,默默的順着那隻手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了一個笑盈盈的狐狸男。那隻大狐狸用扇子掩口,一臉嬌羞的說:“人家不管,你既然佔了人家的便宜就要對人家負責!”
“鶴鳴……”賀蘭飄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幾跳。
“你不對我負責的話,不如我對你負責吧”鶴鳴笑着很順手的把賀蘭飄一把摟入懷中,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又瘦了,快去吃些豬蹄補補。你的胸本來就那麼小,再縮水的話會凹進去了……”
“鶴鳴!王八蛋!我胸再小也不會凹下去好不好!”
賀蘭飄再也忍受不住,終於衝鶴鳴大聲怒吼。然後,四周一片寂靜。
所有正在用餐的百姓都饒有興趣的在她的胸.部打轉,用肉眼判斷她胸圍的大小。賀蘭飄自覺失言,滿臉通紅,羞愧後悔的都要哭了。
鶴鳴笑嘻嘻的望着她,彷彿坐在他旁邊的一言不發的蕭墨是空氣一般。賀蘭飄早就習慣了鶴鳴的動手動腳,他的懷抱也是暖暖的,讓她懶得掙扎——反正掙扎的話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當她猛然看到蕭墨那雙冰冷的眼睛時,立馬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奮力掙扎——至少讓蕭墨看的出她也是反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