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津輕海峽,漆黑的夜幕掩護下掠奪者號高速行駛平靜的海面上。楊豐拎着一根長矛和一把武士刀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保護下打開一扇鎖着的艙門,一本正經地走了進去。
“尊敬的親王殿下,非常抱歉讓您受委屈了,鑑於您高貴的身份,我決定給您一個符合皇族身份的待遇,決鬥!你和我之間進行一場公平的決鬥,或者你被我殺死,或者你殺死我,然後被我的部下擊斃。”說完,楊豐囂張地把武士刀扔給被敲掉所有牙齒,而且已經餓得腳步虛浮的竹田宮親王。
本來已經形容憔悴的親王一下子眼中冒出了狠厲之『色』,毫不猶豫地撲過去,一把搶過了武士刀。
“嗨!”緊接着他怒吼一聲揮刀狠狠劈向楊豐,他現對這傢伙已經恨得咬牙切齒(當然形容詞而已,他已經沒牙了)。
將近三天了,這個混蛋只讓人丟進來兩塊不知道被誰踩過的饅頭和一瓶『尿』,可憐的親王居然終沒有忍住飢渴,流着眼淚把那骯髒的饅頭和着『尿』嚥了下去。
反正這傢伙也不可能放過自己了,還不如拼死搏一把,說不定能夠砍下這個混蛋的腦袋,那樣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說起來親王殿下對自己的刀法還是比較自信的。
穿戴着全套美式作戰盔甲的楊豐一看刀鋒過來,不慌不忙地一側身,同時長矛往外一擋,擋開親王殿下含憤而來的一刀。
但他沒想到經過多年名師培訓的親王顯然非常懂得如何使用冷兵器,至少比他這種純粹惡搞的要強得多。
一刀落空之後,竹田宮親王並沒有任何停頓整個身子繼續保持衝鋒的速度,猛得撞進楊豐懷中,雖然餓得渾身無力,但他依然把促不及防的楊豐撞得靠牆上。
緊接着還沒等楊豐把他那根明顯沒有經驗的情況下所挑選的長矛刺出來,親王殿下隨即揮刀劈向他的脖子。
但就這一瞬間,一道黃光突然從地上躍起,猛地撞他臉上,一下子把親王撞倒地上。
“真爲你感到悲哀,欺負一個都快餓死的人居然還得靠我出手!”阿茲貓一臉不屑地看了看楊豐,隨即撲向一臉恐懼的竹田宮親王。
隨即事情就簡單了,被阿茲貓變成奴隸的親王楊豐命令下,吃飽喝足後老老實實地寫他的回憶錄去了,而楊豐則一臉鬱悶地回到甲板上。
一幫女孩子這兒弄了一個燒烤架子,正那裡吃得高興呢!楊豐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塞進瑜秀跟心兒中間,從心兒手中搶過一條烤魚剛要下口,忽然聽到天空中隱約傳來一聲尖厲的呼嘯。
緊接着距離掠奪者號不遠處的海面上猛地傳來一聲爆炸,海水的波動立刻把船身衝得搖晃起來。
“怎麼回事?”被晃得直接趴心兒身上的楊豐趕緊趴起來,一臉疑『惑』地問陳曦。
“壞了!忘了日本人函館的要塞炮臺。”陳曦猛地站起來,急匆匆地說道。
“趕緊開炮還擊!直升機起飛,用反坦克導彈攻擊!”楊豐一邊匆忙下着命令,一邊帶着衆人撤回指揮室。
加裝中央艦島兩側的兩門美製127毫米艦炮立刻雷達引導下開始朝炮彈襲來的位置開火。
這裡距離函館約三十公里,不論是日本人的岸防炮,還是掠奪者號上的艦炮,基本都已經處於各自『射』程的極限,所以日本人接連發『射』來的炮彈沒有一發命中的,而掠奪者號上的炮彈也沒能力『射』穿炮臺外面厚厚鋼筋混凝土,所以打了幾分鐘的炮戰誰也沒傷到誰。不過等到從掠奪者號上匆忙起飛的兩架米28飛臨日軍炮臺的時候,形勢就完全變成了一邊倒。
武裝直升機上所帶的反坦克導彈『射』程超過十公里,完全可以日軍防空火力之外進行攻擊,而這些導彈穿鋼筋混凝土的厚度都超過三米,想『射』穿炮臺的外壁輕而易舉。
另外準確『性』不用說,雖然不像炮彈爆炸一樣有大範圍的殺傷力,但衝開鋼筋混凝土時所帶起的碎片同樣可以把裡面的士兵打得死屍狼籍,結果僅僅一輪攻擊過後,所有日軍岸防炮就都沒有了聲音。
“瞄準函館市區開炮,地面部隊做好準備,老子正好想找個地方弄點吃喝,居然還敢來惹我!”楊豐囂張地吼道。
函館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港口城市,整個市區以函館山爲起點,呈扇形向後鋪開,函館山即爲要塞炮臺所地,但市區地形相對平坦,非常適合楊豐的登陸。
黎明時分空中六架米28的掩護下,氣墊船順利地登上了海灘,兩輛坦克和兩輛自行高炮從上面立刻開了下來,楊豐早就發現這東西對於人員的殺傷甚至比裝甲車上的機關炮還恐怖,四門25毫米機關炮齊『射』的時候,『射』速超過每分鐘3000發,對於衝鋒的人羣來說這簡直就是噩夢。
駐守這裡的日本步兵只有一個聯隊,聯隊長正那兒罵岸防炮臺上那幫蠢貨呢!
這哥們是一個因爲年老轉爲預備役,後來因爲實沒人又提拔上來的老兵,中國作戰期間就被嘲笑爲怯懦,是個以穩重出名的傢伙。
上一次楊豐通過津輕海峽時,就有日本漁民發現,並報告了他,這傢伙直接給壓了下來,沒有通知岸防要塞。
楊豐這幫人仙台的所作所爲他已經聽說了,整整一個多師團都沒有擋住人家,還讓他們把整個城市洗劫一空,他可不覺得自己這一個同樣編的聯隊能比那一個師團做得好。
一旦通知了岸防要塞,那幫瘋子肯定會開炮,如果能成功當然好說,但如果失敗惹惱了這夥暴徒,直接登陸函館,這座城市可就被他們給連累了。
但他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是要塞上的人先發現了,而且果然像他所擔心的那樣,被人家給毫無懸念地滅了,而且還惹得他們調轉炮口,炮擊平民區。
“蠢貨,都是一幫沒有頭腦的蠢貨!”他氣急敗壞地吼道。緊接着就被自己手下的一箇中佐衝進來打斷了。
“大佐閣下!他們登陸了!東面海灘。”這名中佐驚慌失措地說。
“有多少人?”聯隊長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只有兩輛坦克和兩輛奇怪的裝甲車。”中佐緊張地說。
聯隊長反而冷靜下來,不打肯定不行的,否則事後他肯定得被『逼』着切腹,如果打的話,現是好的機會,就算不能取勝也可以對上面有個交待了。
“立刻傳令近的第二大隊,一定要不惜代價把敵人消滅掉,我隨後就會親自帶領一,三大隊過去支援。”他立刻一臉嚴肅地命令道。
駐紮楊豐登陸點附近的第二大隊近千名士兵,立刻就大隊長的帶領下,背對着探照燈的光柱,挺着刺刀排着密集的隊形,悍不畏死地衝向剛剛駛上海灘的坦克和裝甲車。
並不是這些人瘋了,事實上這是明智的選擇,畢竟楊豐只有四輛車,近千人從百米外的居民區中衝出來,就算着他們殺還能殺死多少?
只要能衝到坦克跟前,那些被擋人羣中,懷抱着炸『藥』包的敢死隊員就有了用武之地,上百個炸『藥』包一起涌上去,什麼坦克也完了。
但這些日本人沒想到的是,楊豐的坦克旁邊還有那麼兩個變態的東西,如果說當年一天時間裡『射』殺五萬英軍的馬克沁重機槍是步兵衝鋒的惡夢的話,那麼這些專門用來攻擊飛機的機關炮就完全是魔鬼了。
兩輛自行高炮上八門壓平了炮口的25毫米機關炮,幾十秒的時間內向着衝鋒的日軍傾i了整整兩千發炮彈。
當硝煙散以後,接着微明的晨光,整個海灘上恍如人間地獄,密密麻麻的死屍堆積已經變成了紅『色』的海灘上,幾乎看不到一具完整的,被炸飛起的殘肢斷臂凌『亂』的散落屍山的四周。
除了大概十幾個倖存者,目光呆滯地跪地上,喃喃自語着不知道說些什麼之外,整整一個大隊就這樣完了。
回去以後楊豐才知道,日本人總共這一座屍山中找出了不到一百具完整的屍體,其中還有十幾個根本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自己戰友的屍體給壓底下憋死的。
解決完這批日軍,楊豐又略微等了一下,直到第二批部隊被氣墊船運來,同時把已經消耗完彈『藥』的自行高炮帶回去,這纔開始向函館市區前進。
不過接下來超乎尋常地順利,根本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擊,這讓楊豐不禁有些奇怪。
事實上原本信誓旦旦地說要增援海灘的日軍聯隊長一聽說海灘上發生的那一幕,立刻就帶着其餘部隊撤退到了函館山上,與要塞上殘餘的部隊會和一起,然後憑藉着山林建立起防線。
這樣一來就完全把整個城市拱手送給了楊豐,任由他下面蹂躪,對他來說,這應該是明智的選擇,否則的話就算他的一個聯隊都衝上去,終還是免不了這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