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這裡逗留了一天後,楊豐便趕緊起程返回奉天,臨走前還給他留下了一挺麥德森輕機槍作爲禮物。
一回到奉天,他立刻帶着舒爾茨等人去見了趙爾巽,恰好上任不久的協統張懷芝也這裡。
張懷芝四十多歲年紀,他北洋系高級將領算是出身差的,小時候甚至要過飯,後來迫於生計參軍當了馬伕。
一直到庚子年才當上隊官,也就是連長,但因爲掩護慈禧老太婆逃跑有功,從此青雲直上,五年裡從原來的隊官一直升到了軍第二鎮代理統制,幾乎是一年跳一級。
楊豐進去的時候,趙爾巽正和他說着話,兩人看上去相處得不錯,有說有笑的真如一對老朋友。
“回來了?看得出上海之行不錯嘛!春風滿面的,快過來見過張大人。”趙爾巽笑着說。
楊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一臉憨厚地嘿嘿笑了一下,然後朝張懷芝一敬禮說道:“卑職楊豐,參見協統大人。”
“楊標統不必多禮,一路奔波,辛苦了!”張懷芝淡淡地說。
“這位是總參議吳祿貞吳大人,吳大人可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高材生。”趙爾巽又指着那個年輕軍官說。
楊豐微一愣,這不是那個所謂士官前三傑嗎?這傢伙可是老牌革命黨,後來準備造反前讓人給暗殺了。
心裡雖然這樣想,他神情卻是一副驚喜,趕緊敬禮說:“有吳大人相助,想我奉天軍定能張大人統帥下,成爲我大清國防利器。”
吳祿貞趕緊站起身還禮,實際上他的軍銜還不如楊豐,只不過因爲趙爾巽給楊豐引見的他,而楊豐一走神又沒注意這一點才先給他敬了禮。
“楊大人謬讚了,應該是下官給楊大人敬禮纔對!”他略顯尷尬地說。
“你我年齡相仿,不防就兄弟相稱,要不然就顯生疏了。”楊豐笑着說完,又把抱懷裡的兩個盒子分別遞給趙爾巽和張懷芝。
“二位大人,這是卑職從上海帶來的禮物,給二位以作防身之用。”
“這是什麼槍啊?”趙爾巽看着手從未見過的手槍,疑惑地說道。
“勃郎寧?”吳祿貞驚訝地說,他是識貨的,自然知道這兩把手槍的價值。
勃郎寧1903可是這時候昂貴的手槍,國幾乎沒有幾個認識的,就連賣給楊豐的那個軍火商手上,也只有十把,而楊豐是他的第一個購買者,吳祿貞之所以認識,也只是因爲日本一個貴族同學那裡見過。
“這槍怕是不便宜!”張懷芝一邊把玩着,一邊說道。
“啓稟大人,卑職此行了一筆小財,這兩把槍雖貴,卻也不算什麼,我買了三把,還有一把孝敬了袁大人。”楊豐笑着說道。
“哦?說來聽聽?”趙爾巽一聽,立刻來了興趣。
“大人知道我這兩把可以連的手槍?那是我改造了盒子炮的設計,然後由歐洲的朋友加工而成,我把這份技術專利又賣給了毛瑟公司,賣了十萬大洋。”楊豐拍着腰上掛的快慢機說。
“你還懂槍械的設計?”張懷芝被他驚得不輕,急忙說道。
“略懂。”楊豐矜持地說。
“你這傢伙,我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懂的,還真當得上學貫西,才兼武呢!”趙爾巽笑着說道。
“正好,現朝廷已經同意我們按你說的募股開辦軍械所了,我和張大人還正商議由誰來負責呢!現看來這件事非你莫屬了。”他接着又說道。
“那卑職這軍職怎麼辦?”楊豐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只是他又捨不得軍職。
“無防,反正現你的第一標也一直是吳子玉打理,不如就直接交給他,然後你再掛一個副協統的身份,以此身份兼着奉天軍械所籌建處的總辦。
等軍械所建成以後,按照你所說的就得完全按股份制交由民營,那時候你不就可以交卸差事重回軍了。”趙爾巽隨即說道。
“行,卑職聽從大人安排。”楊豐痛快地說道。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趙爾巽已經安排下了酒宴,正式地宴請楊豐所帶來的四個教官。
舒爾茨等人被楊豐暫時安排由張玉林帶去了朱慶瀾的軍營,張懷芝的協部也設那裡。
趙爾巽這裡有電話通過去,通知朱慶瀾帶他們過來後,趙爾巽對楊豐說道:“先去後面看看!等人到了再叫你。”
楊豐早等他這句話了,趕緊張懷芝二人略帶詫異的目光告辭出去,直奔後院去找玉飛燕。
玉飛燕正陪着老太太呢!看得出她跟這個乾孃還是很親的,見楊豐來找她,老太太很識趣地讓她帶楊豐去了自己房間。
一進房間這傢伙立刻抱住玉飛燕一頓狂吻,現是夏天,穿得都挺單薄,硬邦邦的小楊豐把玉飛燕頂得差點癱他懷裡。
直到楊豐都開始掀她裙子了,玉飛燕才終於顫抖着把他推開。
“別,別,讓人看見!”她喘息着說。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楊豐這才取出剩下的銀票遞給她,然後說道:“把咱們現所有的錢都合計一下,過些日子我有大用。”
玉飛燕趕緊算了一下,現兩人手上的錢總共白銀約四十萬兩,當然這其還有陳子錕的十萬。
楊豐算了一下,連電機再加上各種設備廠房,他要把這個軍械所建起來,差不多得募股一萬兩。
自己手上這四十萬,基本就可以做到控股了,不過不是太保險,畢竟還沒有過半。
聽了楊豐的計劃以後,玉飛燕說道:“我再從三叔那裡弄點,他拿出十萬兩問題不大。”
“三叔那裡的錢好別動,我還另外有個想法需要他去做。”楊豐沉吟了一下說。
錢的方面他並不太擔心,募股必須得去上海,而且也不可能現就去,等過些日子艾薇爾那裡就可以送過錢來了。
兩人正說着,外面便有丫環通知楊豐去前面,兩人便趕緊分開了。
第二天楊豐先是送舒爾茨和另一名教官去了陳家莊,另兩個留給了朱慶瀾。
到那裡以後,他便跟吳佩孚說了一下自己將主要負責軍械所,至於這邊軍的事以後就完全交給他負責了。
得知這個消息以後,他那幫土匪們一片譁然,一幫營連排長們都吵吵嚷嚷地涌進了會議室。
“都吵什麼吵?以後子玉的話就是我的話,誰敢搗亂就別怪我不認他做兄弟。
再說了,我現是去賺錢,等我賺了錢還能忘了你們?到時候人人有份。
你們現的職責就是跟着子玉和德國教官,好好練兵,以後有的是用到你們的地方。”楊豐拍着桌子說道。
馬占山等人這才垂頭喪氣地沒了聲音。
楊豐又對吳佩孚說道:“子玉兄,對於這兩個德國教官,我們主要是用他們來訓練士兵
至於戰術方面,就不能毫無分別的全部聽他們的,尤其是那些與我們以前的戰術相違背的,必須仔細根據我們自己的情況進行分析,然後再確定聽不聽。
另外就是紀律方面,德**隊的紀律堪稱世界第一的典範,這一點上,我們必須得認真學習。”
吳佩孚點了點頭說:“你放心!這裡就交給我,我會給你訓練出一支比任何軍都強的隊伍來。”
這傢伙也很聰明,他從楊豐平日的做法,早就看出這傢伙是準備弄出一支楊家軍來。
這話聽得楊豐很舒服,他拍着我吳佩孚的肩膀說:“平日生活上別虧着兄弟們,缺什麼就直接找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