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不可以奪志,三軍不可以奪帥。
這句話此時完美的詮釋了現在的情形,德耐爾雖然可能不知道,這句話但是如果有人跟他解釋這句話的意思,他一定會深以爲然,引爲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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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野蠻人聯軍的所有獲勝的希望,全部都集中在德耐爾身上。
他的個人之力,將決定一個戰場的勝負,這就是一個匹夫,如果他身上的自己都被剝奪的話,那麼這一場戰鬥的勝負也就可以預見了。
而鍾御作爲這一支軍隊的統帥,三軍之安危繫於一人他身上。如果他,出了什麼狀況?那麼一舉一動都將影響到整個戰場的局勢,甚至一場潰敗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到王大牛躺在了地上,雙嘴張合着,似乎在說着什麼,但又似乎只不過是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語。
沒有人能夠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等待兒也就是看了他一眼,凝視了一會兒,便揮起了手中的砍刀,劈了下去,人首分離。鮮血濺了一地,一個英雄的時代,就此落幕,誰又能夠成爲下一個英雄,就是踏上臺前呢?
這個時代是如此的激昂,充滿了無數的機會,擁有能力的人,無不奮力的向前邁進。博取那一絲絲成爲人上人,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擁有着無上權力的希望。
屬於王大牛的時代,終究過去了。或許在,以後某段時間,和他相處過的下屬,親人朋友。
會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因爲傷心而想起王大牛,靜靜地緬懷一會兒,又隨後的拋諸腦後,又有誰會真的因爲一個人?而銘記一個時代呢!
鍾御面色平靜,雙手緊緊的,握住了腰間的劍柄,那是一把普通的長劍,黝黑的劍鞘緊緊的包裹住了利刃。
作爲一把兇器,佩戴上位者的身上,既是它的不幸,又是它的幸運。
作爲上位者的配劍,能夠給它帶來無盡的榮耀,享受着世人尊崇的目光,象徵着無上的權力,一舉一動之間都能夠引動着天下大勢。
而作爲一把兇器,不能完成他與生俱來的使命,爲主人的武勇而傾盡全力,斬殺敵人的頭顱,揮灑敵人的熱血,用無盡的屍骨,來鑄就自己的王座。
而如今,這把普通,卻又不尋常的長劍,慢慢地被鍾御拉出了劍鞘,雪白的光芒,在劍鞘上一閃而過。
“唰!”的一聲,長劍出鞘了。鍾御將城建局過頭頂,神色莊嚴而肅穆,目光凝視着前方的德耐爾,對着高臺下的士兵,緩緩喝道:“進攻,殺了他!”
隨着鍾御的一聲令下,所有的士兵魚貫而出,猛的衝向了德耐爾,分開兩旁,圍成一圈,緊緊的把德耐爾圍了起來。
所有人都不懷好意的萬向德耐爾,眼神中夾雜着恐懼與興奮,又帶着一絲絲的決絕。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給自己的,大軍帶了那麼嚴重的困擾,如果能夠殺了他,那麼,首領死去哦,空出來的位置,自己說不定有機會能夠替補。
從而一舉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統領領地裡之內,數百大軍,過上充滿尊嚴,而又富貴的生活。
成功細中取,富貴險中求。生與死,尊嚴與榮耀,富貴與美女,野心與權力。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需要憑藉自己手中的刀,去獲得的,成功的人,榮耀而歸。失敗的人,成爲路邊的枯骨,而無人關心。
身爲一名士兵,他的職責就是長劍所歸,馬革裹屍。他的希望就是,戰死於沙場,而非像一個碌碌的農夫,病逝於榻前。
空氣中的氣氛,肅穆而又鄭重,殺氣四溢,壓得人都透不過氣來,四周的人都互相的對視着雙眼,似乎希望自己的同伴能夠先行上去,爲自己探探路。
沒有人願意那麼急着上去送死,馬前卒,排頭鳥總是先死了,這是一個至理名言,用血與淚,總結出來的,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屍骨,見識了多少的死人,才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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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已經躺在地下,用他的屍骨來肥沃土地,讓來年的植被能夠長得更加茂盛。沒有人會去關心那些死去的人,他們只關心活着的人,能不能活得更好?
終於,有一些脾氣比較暴躁的人,忍不住了,大喊了一聲,似乎這樣能夠給予他一些安全感,讓自己的信心更加充足。
隨後,所有的人被那幾個人給帶動了起來,激發了心中的勇氣,有人當了馬前卒,自己活下來的機會,大大增加了呢?
跑在最前面的人,被德耐爾手中砍刀猛地一揮,從腰間被砍成了兩段,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離。已經斷開的是幹不斷的掙扎,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恐懼,眼神之內充滿了驚恐與後悔。
已經身受重傷的德耐爾,宛若一個受傷的猛獸一樣,頭腦之間充滿了狂暴,對一切充滿了警惕。
所有膽敢靠近它的人。都會被它撕成碎片,狠狠地震懾周圍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那個出頭鳥的下場,狠狠地震懾住了所有的人,讓他們前進的步伐猛地一停,就這樣在原地站了起來,互相的看了看,似乎希望別人能夠再去當出頭鳥。
鍾御看到自己那些士兵這麼不堪的表現,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如果這次戰鬥下來他們還沒有死。那麼,戰爭結束之後,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處罰他們。
隨後他示意那些士兵裡面的黃巾軍,組成一支督戰隊,逼迫那些僕從軍與奴隸軍,向德耐爾進攻。
那些黃巾軍面色一喜,終於自己不用冒着生命危險上前戰鬥了,而那些僕從軍與奴隸軍們,則臉上與心中中充滿了憤怒。
毫不懷疑他們如果不是有那麼一些理智的話,知道德耐爾也不會放過自己。而自己的家人還控制在那些黃巾軍的手上。
絕對會倒戈相向,將刀對準那些正在不懷好意看着自己的黃巾軍們。讓他們好好的明白,就算是奴隸與下等人,也是有憤怒的。
儘管心中有萬分的不情願,但那些僕從與奴隸還是緩緩的向前圍了上去。不過他們沒有急着衝上去,而是慢慢的圍了上去,不再有出頭鳥。幾個人一起上去的話,危險有人分擔,安全性也能夠提升很多。
一時間,隨着那些士兵的小心警惕,德耐爾能夠尋找到的破綻已經很少了,他的危險大大增強起來,險象環生,而身上的傷口,那不斷流逝的鮮血,也是他不斷流失的生命力體力,如果不能速戰速決,那麼,他的生命,註定是要消亡。
鍾御——人面對壓迫,很多時候想的不是如何去反抗,而是更好的去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