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謙,女人並不難搞的。?”霍南天看着徐莫謙那開始漸漸變得不爽的撲克臉,慢慢的說着。如果不是認識太長的時間了,他會懷疑他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沒有一個女人打動過他,以前玩得瘋的時候,送上來的都是極品,可是他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這也的男人算是個異類吧。
徐莫謙擡頭看了霍南天一眼,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他知道霍南天在想什麼,只是這一生,他還沒有遇上一個讓他想要認真起來的女人,這一生是不是都不可能出現一個讓他想要認真的女人呢?
深色的西裝,白得刺眼的襯衣,身影修長挺拔修長,站在古美術館的門口。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插入了褲袋裡,指尖碰到的是那張霍南天寫給他的紙條,蹙着眉看了一眼,在這樣安靜的公園深處,竟然有着這樣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爲要找人,他這一生只怕都不可能去公園走一走吧。整間都是由玻璃搭成的房子,一共兩層,將近兩千平方的建築物掩映在高大的樹叢間,門口是一條石頭打造的小橋,淺淺的水池裡,幾隻金魚慢悠悠的遊着,紫色的睡蓮似開非開。走到了玻璃門前面被攔了下來:“這位先生,這裡只有在週一下午一三點到五點開放參觀。”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不讓進。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等到下週:“我找姜芽女士,這是我的名片。”能在這個地方的門僮肯定不是個不識貨的主,名片上印着的集團的名聲足以讓人心顫,他看了一眼這個冷竣的男人,轉身進了裡面。不多一會兒,便從裡面跑了下來,臉上笑容熱切的把他請了進去。
:“宮小姐在二樓,請您往上走就可以了。”徐莫謙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偌大的展廳裡擺放着精美的玉器,瓷器,字畫貌似還真是有點料。
二樓也全是用玻璃搭建着的,四周是用竹子特製的捲簾,安靜的垂了下來。空間飄着淡淡的檀香的味道,一個銅製的雲紋小香爐正在緲緲的散發着絲絲的白煙,茶几上放着套茶具,正在泡茶的那人手腕纖細精緻,瑩潤如玉,慢慢的擡起眼來,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嫵媚:“你找我?”她的聲音很奇特,如同桌子上那一抹正在慢慢升起的淡淡的白煙一般,繚繞着,勾人心魂。
霍南天這傢伙,明明知道他不喜歡跟女人打交道,還讓他來做這種事情?,其實從原則上來說,他除了大方,一直不是一個體貼的老闆。心裡狠狠的詛罵了一聲,只能點了點頭。
:“你是代表霍家來的?”坐在席子上的女人擡起了眼,看着徐莫謙:“坐吧。”她笑了一下,這個女人絕對不簡直,看着很柔軟的樣子,其實卻是十分的精明。
:“是霍南天,不是霍家。”徐莫謙還是一貫的撲克臉,冷冷的面無表情。
:“這有差別嘛?整個霍家現在不正是在霍南天的手裡嘛?”白煙在她的面前升騰着,她的話語也如同一絲煙霧般飄了過來。
:“不一樣。姜小姐,既然知道霍氏,那麼一定會知道霍氏還有流傳在外面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吧。”他做事向來乾脆,既然霍南天給了他這個人的名字,那麼她就一定會跟那百分之八有關係。
姜芽纖纖的手指端起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眸子裡閃過了一絲的玩味。她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了,在外國的時候,有一次的金融年會,她見他一次,也是這樣的一身整齊乾淨的衣服,一臉的冷竣,薄薄的嘴脣低低的命令着所有的保鏢做着安保工作,那天到場的無不都是一些的金融巨頭,可是他在那裡卻是一點點也不輸給任何的人,將整個會場指揮得有條不紊。那時的霍南天她是留心看着的,整個人顯得狠戾懾人,可是偏偏這個男人卻一點也不受霍南天的影響,時不時的低低的彙報着,總能讓霍南天首肯。能在外面幫霍南天獨擋一面的人,自然不容小覷。
:“喝杯茶吧。”茶剛剛泡好,淡淡的香氣讓女人的眉眼舒展開來。
徐莫謙坐上了席子上,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果然是上等的好茶葉。坐在對面的女人笑容更回的嫵媚,既然都來了,自然要好好了的招待。
:“既然能找得到我,那麼我也不妨如實以告,那百分之八是在我手裡沒有錯。”姜芽爲他斟茶的時候?,身子微微的向前傾了一下,露出了漂亮精緻的鎖骨。
徐莫謙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承認着,她的眼睛裡的光芒似乎能刺傷人的眼睛似的。
:“如果我們想讓姜小姐出讓這些股份呢?”既然是這樣子了自然也不用跟着多說什麼廢話,徐莫謙說得很直接。
:“我說在我手上,但是並不代表這些就是我的,我只是這些股份的代管人而已。”她笑得更回加的嫵媚了。
徐莫謙冷清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惑,外面的陽光透過竹簾落在了他身上,勾畫着他剛毅的輪廓。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不過我不白白講的。”姜芽繼續泡着茶,她沒有擡着看他,泡茶的時候一定要專心,泡出的茶才能香氣四溢。
徐莫謙看着她,在心裡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果然女人都是貪婪的。:“你要多少?”錢能解決的事情,是最簡單不過的了。
姜芽擡起了頭,美麗如花般的綻放着她的笑容,幾乎要晃瞎了人的眼睛。
:“我不要錢。”她雖然跟霍南天來比,相差甚遠,但是她並不需要更多的錢了。
他的眸子清亮如水,卻冷若寒冰,他在想着這個女人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呢?霍家老宅裡有着無數的古玩字畫,她想要其中的某一些?他在心裡迅速的掂量着。
她這樣衝着他笑,要是別的男人早就趴下了,可是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動容,這男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你說吧,要什麼?”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女人,高傲,又無時無刻的不在賣弄風情,跟她底下的那些時光久遠的寶物們可是一點也搭配不上,誰能想到一個玩古董的女人,會騷成這樣呢?心裡暗暗的鄙視了一下。跟霍南天這樣的男人談條件也是相當的愚蠢而毫無自知之明。
:“要你。”對面那個女人還是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可是從她嘴裡吐出來的話卻把他雷得外焦裡嫩,他的臉緊繃着,眼光如炬的看着她的小嘴,性.感的嘴裡的的確確的吐出了那兩個字。他沒有聽錯,瞬時間眸色冷得都快結冰了。
:“你沒有聽錯,陪我一晚,我就把那百分之八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她的笑如花朵在春風?中綻放一樣,那獨特的嗓音繚繞在空氣中。她是個神經病。
這是霍南天第一次看到徐莫謙會被氣得暴跳如雷,以前再有過怎樣的刀口舔血的生活,也沒見他皺過骨,以至於霍南天常常在想他是不是個正常人,可是就在今天,他出去了一趟之後,回來便在他的辦公室裡大吼着。
:“她是個神經病,神經病,要去你自己去問。”霍南天的賣相比他更好,而且那傢伙又玩得開,正好了。
:“莫謙,到底怎麼了?”霍南天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惹得他會發這麼大的火?玩收藏的女人應該都是安靜的,沉穩的,怎麼可能把他的這個特助惹得跳腳了呢?
:“那些股份在她手裡沒錯,可是不是她的,她只是代人保管而已。”發火歸發火,正事還是得說。徐莫謙點上了一枝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這一輩子他還沒有那麼的狼狽過,簡直是落荒而逃。一想到那個女人嫵媚的笑,他幾乎馬上會起雞皮疙瘩,看着像個女神,事實上真是個女神經病。
:“那到底是誰的。”持?着那些股份的人跟霍家有着很深的淵源,他也有點好奇,是什麼人會讓爺爺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把那些股份給分了出去呢?
:“她不說,她提了一個條件。”徐莫謙咬牙切齒的說着,那個天殺的女人,已經嚴重的打擊了他身爲男人的自尊心了,他是那種可以出賣身體的男人嘛?他看起來像是那樣的嘛?他努力的壓抑了一下心中的那股翻騰的怒火,現在他需要冷靜,冷靜下來。
:“什麼條件?”那個女人提的肯定不是關於錢的,如果是錢的事情,不會讓徐莫謙這麼的惱火。
:“她,她.........”徐莫謙頓了一下,臉上竟然爬過一陣的燥熱,他真是他媽的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