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天被她的話這麼一說?,竟然有點像是被噎住了似的:“曼兒,當然可以,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我不安全的只是因爲我跟你的關係,可是既然當初我們都選擇了隱婚,沒會人知道,那麼也就沒什麼了。霍南天,你不可以再限制我的自由。”簡曼對着電話一字一句的說着,在所有的事情沒有清楚之前,她一定要保持高度的清醒與警惕,這個男人如同迷.藥般靠太近的話,會讓人不自覺的失去了自我,她不要這樣,如果只是善意的欺騙,她當然可以會原諒他,可是他的欺騙竟然包括了做了一張假的結婚證,騙着她與他夜夜歡愛,他瞞過了她很多的事情,就算是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她有預感那些事情一定都很讓人害怕的。現在的她其實是矛盾的,既想知道真相,又怕真像揭穿了以後,她根本就無法承受。
:“曼兒,別鬧了好嘛?”從放鬆對她的管制,到現在的不可以限制她的自由,她在一步一步的進攻着,他卻無法控制着自己,慢慢的淪陷。他說完話的時候,好像聽到了隔着電波傳來的一聲若有似無的低低的嘆息,之後,她把電話給掛掉了。這是第一次,她沒有耐心的跟他談完就掛斷了電話。心裡面有那麼一小塊地方,慢慢的撕裂開來,一點點的,鮮血淋漓。
他一定要知道在香港到底她走失的那幾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街角的咖啡館裡,昏暗的燈光,咖啡的香味瀰漫着,憂傷的藍調慢慢的,慢慢的飄散在每個角落裡。方逸對着推開門走了進來的女人笑了一下。
邵安琪看着坐在角落裡的男人,儒雅而溫潤,已經是初春了,他的笑容比春天的風更溫柔。
:“邵小姐,這樣約你有點唐突吧?”方逸笑着對她說:“想喝點什麼?”
:“叫我安琪就好,都見過那麼多次面,也合作過好多次了,再叫邵小姐有點見外了。”邵安琪坐了下來,心裡不免小小的激動了一下。
:“今天其實真正想見你的人不是我,我不過是替她把你約出來而已。”燈光下,方逸的眼睛溫柔得如同一汪春水般,暖暖的,舒適的,熨貼的。
邵安琪的心裡一沉,並不是他要約她的,而是別人?這個人是誰,是公事嘛?
很快的掩去了心裡的那陣不舒服,打起笑臉說着:”到底是誰能讓我們的大設計師這樣的勞心勞力呢?只怕是個美女吧。”
:“她是很美的。”方逸非常的認同這句話,可以說簡曼是他見過以來的最美的女人,而且一天比一天更吸引人了。
她只是說句玩笑話而已,沒想到方逸會這麼的回答。邵安琪的臉上還是帶着笑,可是心裡卻是陰沉了起來,把所有可能的人過濾了一遍。他覺得很美的,突然一個名字如同閃電般的擊中了她,這個名字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了,也是故意不想去想起的,難道是她?沒由來的覺得一陣陣的冷起來,端起了香氣四溢的咖啡,急急的喝了一口,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卻幾乎被那滾燙的液體給燙傷了,如果是她,那麼今晚她說話就得要小心冀冀了,因爲她倒是沒什麼,只是她背後的那個男人幾乎快要無所不能了,只是這個時候簡曼找她會有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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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烈的車子開得飛快,因爲霍南天要他在二十分鐘之內趕到,不知道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呢?
霍南天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最近他的煙癮大了很多,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如果真的是宋寧在裡面攪和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不要怪他不客氣了。今天他只是要先告訴元烈一聲,畢竟她是他喜歡的女人,但是不代表着因爲他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傷神,自己就得因爲她的撩撥的話來承受這些後果。最要命的是他還不知道她到底說到了什麼程度。
想起今天她的電話裡的聲音,她在抗拒着他的關心與靠近,一想到這個,他的腦子如同天崩地裂的炸開着,嗡嗡的響着。她一再的拒絕,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他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被自己?逼入了絕境。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淒冷的笑,眸子猩紅如血,努力的壓抑着胸腔的巨痛,還有那正在慢慢靠近的冷意.......
如果不是因爲元烈,他纔不會管着宋寧是什麼?東西呢?敢來破壞的,他便要通通的毀去。
外面的天開始慢慢的暗了下來,最高處,其實也是最孤獨的,最寒冷的,現在他就在這座城市的最高處,寒冷與孤寂散落在了這辦公室裡的每一個角落。還在不久前,她會安靜的等着他處理公事,那時好像還是在冬天,氣溫比現在低多了,可是他就是一點點也不覺得冷。因爲身邊一直有她在陪伴着,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的快,快得讓人好像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捉住,卻已經如同流星般的,劃過天際........
簡曼,我究竟還是走不到你的心裡去,這到底是我做得不夠好呢?還是你的心太硬?或者都不是,這些只是我的報應嘛?是我遊戲人間,強娶豪奪的報應嘛?冷冽中帶着血絲的眸子擡了起來,攥緊了雙拳。
元烈到了霍南天的辦公室裡,眼皮重重的跳了跳,推開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的燈並沒有開,從外面透進來的霓虹的燈光映射了進來,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如同踏着夜霧而來一般的神秘,昏暗的燈光投射出了他的剪影,就算是燈光再昏暗,也可以看到霍南天的深遂如海的眼眸裡起伏着的情緒。
他站在那裡,靜默而憂傷。矛盾的是,在這樣的安靜裡,卻透出了一點點的憤怒與狠戾,隨着走進的腳步,那股戾氣更加的重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南天,這麼急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呢?”元烈正色的說着,以前在一起,他們總是喜歡開着玩笑,可是今天他卻是一點玩笑也不敢開。因爲今天的霍南天,他不敢開他的玩笑,也開不起。
辦公室裡充滿了冷凝之氣,在昏暗中,霍南天走到了辦公桌前,修長的手指按了一下遙控器,燈光亮了起來,空氣中浮現着一股冷凝之氣,讓這原本溫和的春夜變得肅殺起來........
:“烈,我們認識好多年了吧?”霍南天坐在了沙發上,聲音低沉,聽不出有什麼。可是問題就在於他問出口的這個問題,這種問題之後,一定有着可怕的事情。元烈的身上沒由來的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
:“十幾年了。”元烈接過霍南天拋過來的煙,銜在嘴裡,點着,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我這一生的兄弟不多,有一個已經爲我死了,所以剩下的我更加的珍惜。”霍南天看着元烈,爲會宋寧那個多事的女人偏偏是元烈的妻子呢?如果按規矩來說的話,他跟元烈這樣的關係,宋寧都得叫他一聲大哥的,可是偏偏是她做出了讓他無法原諒的事情,有些事情未必他可以瞞一輩子,他知道簡曼有一天會自己想起來的。但是自己想起來跟有人故意告訴她的是兩回事。
:“南天,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霍南天說的這話更是讓他聽得快要坐不住了,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了,而且跟他有着直接的關係。
:“如果我動了宋寧你會跟我翻臉嘛?”霍南天看着元烈的眼睛,他的眼睛裡從剛剛的緊張變成了錯鍔與震驚。
:“動了宋寧?”元烈軍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鸚鵡學舌的說了一句,呆呆的坐在了那裡。
:“準確的說,我要向宋氏宣戰。”霍南天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嫋嫋的白煙飄散在他的四周,看起來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虛幻。
:“爲什麼?”元烈根本想不通,擴大霍氏版圖,但是根本就不用動到宋寧,更何況還有他這一層關係,別人都以爲霍南天殘酷無情,但是他知道,不是這樣的。那到底是什麼事呢?任他怎麼也猜不出來。
:“所以今天我找你來是不想讓你爲難。烈,如果你想要保住你的老丈人的那點家底,那麼就讓你老婆來找我。“霍南天冷冷的說着,想起宋寧,一萬個殺她的心都有了,只是因爲對面坐着的人,他不願做得太絕了。
:”南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元烈的額頭的冷汗涔涔的,這一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從中調和一下。
:“在香港的時候,她遇見過簡曼,我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到底跟簡曼說了什麼?”霍南天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眼底的戾氣更重了,雙眼猩紅,那個女人最好是沒有說太多事情,否則誰都救不了她的,無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