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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轎車微微搖晃着,似乎正有人在裡面劇烈打鬥着,隨後右後車門猛地打開,一個人影快速跳了出來。他根本沒看奔近身旁的沐天昊,直接縱身向馬路旁的斜坡跳了下去。
這人正是黃奇,此時他身上的繩索都已奇蹟般地不見了。
沐天昊奔到汽車旁,也來不及追趕黃奇,往車內看了一眼,這纔回頭向斜坡下望去。
黃奇抱着頭,把身體縮成一團,就象一個人肉皮球一樣,一路滾下長長的斜坡。而在他身後,正有一道身影在疾奔着追趕他。
追趕者自然是王笑寒,他的速度本來是很快的,但手腕上中了一槍,失血較多,打鬥中又耗盡了體力,還受了些內傷,因此一時半會也趕不上黃奇。
沐天昊深吸一口長氣,從地上撿起幾塊石頭,耐心地等了一會。
黃奇在長長的草坡上急速翻滾着,但前面有一排樹,很可能會擋住他。
果然,十多秒後,黃奇就撞到了一棵樹上,還好他在前面的一個小坑中阻止了一下滾落的速度,又是撞中了屁股,還不算撞得太厲害。他揉了揉屁股,吡牙咧嘴地爬了起來。
就在黃奇剛剛起身的那一瞬間,沐天昊已經奮力擲出三顆石頭。
石頭在沐天昊手裡,就象子彈般疾急,準頭也是非常的驚人,直奔黃奇頭頂而去。而當黃奇站起來時,石頭就變成直射他的左胸和腦門,顯然是計算好了提前量。
看這勁道,如果打中了,黃奇不死也得重傷。
黃奇剛剛站起,就覺得眼前一花,有什麼東西直奔自己而來,心中一驚,想閃避卻已來不及了,眼看就要被打個正着。
就在這時,黃奇眼前一黑,一個黑衣身影跳了起來,擋在了他的身前。
“噗……噗……噗……嗯……”
三聲悶響連續響起,王笑寒悶哼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額頭上一片殷.紅。
王笑寒確實穿了防彈衣,但這幾顆石頭的勁道實在太大,速度又極快,前兩顆還是打傷了他的胸部,讓他反應遲鈍了一下。而就在他身形下落的那一瞬間,最後一顆石頭飛奔而來,他只來得及用受傷的右手擋了一下,卻只擦到點邊,石頭改變了軌跡,重重地砸中了他的額頭。
看着雙眼緊閉、陷入昏迷中的王笑寒,黃奇愣了一下,忽然一咬牙,俯身抱起王笑寒,向前呈“S”形狂奔起來。
跑了幾步,避開那幾棵樹後,黃奇一個側滾,抱着王笑寒繼續向山坡下滾去。
在這期間,沐天昊又擲出了幾顆石頭,但由於距離太遠,黃奇又在快速移動中,都沒有打中。
“五百萬啊,就這麼沒了……”看着黃奇和王笑寒越滾越遠,遠得都快看不見了,沐天昊鬱悶地咕噥了一聲,把手裡最後一顆石頭放入口袋裡,彎腰鑽進了汽車裡。
“張相,好好躺着別亂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沐天昊從身上摸出一包藥粉,灑了一大半在張相的咽喉上。
張相的咽喉上插着一塊三角形的玻璃,血流如注。但那藥粉一灑上去,就立即和那些翻涌而出的鮮血凝結在一起,不久之後,血就奇蹟般地慢慢止住了。
張相翻着白眼,喉頭裡含糊地咕嚕了一聲,就昏迷了過去。
…………
“你救了我?”王笑寒慢慢地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那張.平凡的臉孔,又看了看頭頂上茂密的樹林,頭腦中傳來一陣眩昏。
“是你先救了我……算起來,你都救了我兩次了。”黃奇一邊嚼着什麼東西,一邊含糊地說道,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感激。
黃奇是殺手,但他的心還未被殺手生活完全地冰凍起來。在心臟的某個幽暗角落裡,某個叫做“良心”的東西偶爾也會蠢蠢欲動,比如現在。
王笑寒感覺到額頭上和右手腕處都有一團溼乎乎的東西,血似乎不再涌出來,於是明白過來,黃奇是在嚼一種草藥,給自己塗上止血。他閉了閉眼,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皮帶裡有止血藥。”
“擦,不早說?”黃奇伸手就來解王笑寒的皮帶,那情形頗有點曖昧。
王笑寒左手驀然一翻,已牢牢地扣住了黃奇的右手腕。
“啊……痛!你幹什麼?”黃奇吡牙咧嘴地彎下了腰。
“跟我回金沙市!”王笑寒猛然站了起來,死死抓住黃奇的手腕不放。但由於用力過猛,他眼前金星直冒,腳也有些發軟。
“你又不是警察,發什麼神經?”黃奇臉色大變,他咬了咬牙,右腿膝蓋猛然一擡,狠狠頂在王笑寒的腹部。
王笑寒視力一片模糊,但總算聽到了動靜,仍然本能地用右手一擋,然後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鮮血再次噴涌而出。
“我要你去做污點證人,爲我兄弟洗脫罪名……”王笑寒吃痛之下,腰彎得象只煮熟了的蝦米,卻仍然死扣着黃奇的手腕不放,只是聲音越說越小,話還沒說完,忽然仰天倒下。
黃奇本來還想繼續攻擊王笑寒的,見他倒下,卻忽然轉了念頭,眼疾手快地一把將他撈住,然後把他平放在地上,有些不忍心地說道:“你失血過多,按理我該救你。但我現在被追殺,也沒辦法找地方給你輸血。你就別亂動了,好好躺着,等人來救你,我走了。”
“救我的……兄弟……”黃奇說完這句話,剛要直起腰來,王笑寒又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只是這一次勁道小得多,呼吸也異常急促,連話都說不順暢了。
“擦,你都快死了,還想着什麼狗屁兄弟?”黃奇輕輕掰開王笑寒的手指,哭笑不得地說道。
“人生在世……總得……講點……義……氣……”王笑寒斷斷續續地說道。
“義氣……義氣能用來買一斤白菜嗎?”黃奇冷笑一聲,無奈地說道,“兄弟,趁着還有口氣,留幾句話下來,我儘量幫你辦一辦。”
“短信……陳……諾……”王笑寒忽然睜開了眼睛,眼裡滿是血絲。
他的臉上滿是或鮮紅或發黑的血跡,眼珠也瞪得快要鼓了出來,神態十分猙獰可怖,就象修羅。
一陣狂風拂過,頭頂的樹葉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幾隻怪鳥突兀地鳴叫起來。這聲音頗有些怪異,就彷彿嬰兒的冤魂在拼命啼哭着。
看着血流滿面、猶如惡鬼的王笑寒,再聽到這種聲音,一向有些膽小的黃奇,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
“魚跑了,茄。”
陳諾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心猛地一沉。
把這條短信刪掉後,陳諾默默地閉上眼睛,心裡很有些失落。
得到一件東西后,再忽然失去,總會比從來未曾得到過更令人煩惱。
他有些鬱悶地想着:看來這個王笑寒的身手也不怎麼樣,連一個小小的殺手都搞不定,自己恐怕還是高估了他的實力……
正鬱悶着,陳諾又收到了一條信息,他看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把信息刪了,然後靠在牀頭閉目養神。
不久,房門被推開了,張傳和何永同時叫道:“丁隊。”
陳諾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丁風遠有些沉重的表情,就象剛參加完追悼會回來。
“丁隊,我的事還沒消息嗎?”陳諾開門見山地問道。
丁風遠沒有回答,只是走到陳諾躺着的病牀前,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張紙,拍在了牀上。
陳諾低頭看了看,“南區公安分局刑事拘留通知書”幾個大字赫然在目。
“故意殺人罪?扯什麼淡,荒唐!”陳諾看完通知書上的內容後,視線久久地停留在拘留通知書上那鮮紅的公安局印章上,然後有些恍惚地笑了起來。
“我們是依法辦事,不會亂來的。這個案子畢竟有兩條人命,總得有人負責。我們公安局經過討論,最後認定你是防衛過當,決定以故意殺人罪拘留你。但你這事畢竟是事出有因,和一般的殺人案不同,法院不一定會判你的刑,也可能會免予刑事處罰。就算要判刑,也不會判得太重,還可能判緩刑。陳諾啊,你要相信法律,法律總會給你一個說法的,你先在這通知書上籤個字吧。”丁風遠嘆了口氣,一邊耐心地解釋着,一邊對張傳和何永使了個眼色。
張傳、何永會意地走到陳諾牀邊。何永一伸手,就從皮帶上解下了一副鋥亮的手銬。
“相信法律,哈哈哈……”陳諾忽然大笑起來,翻身下牀,隨手將拘留通知書揉成一團,擲進了廢紙簍裡。
“你想拒捕?”丁風遠的臉色大變,右手快速地摸向腰間的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