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營!”楊晨那是我安全的咋舌了,也是愣住了,這先登營不是應該在淮南嗎?
其他人不知道他楊晨如何會不知道,這先登營早早的就和張郃一起投靠了淮南的袁耀了,張郃來到河北那也是面子工程,一個投靠了淮南袁耀的兵馬如何會出現在冀北之中?
難道是從對岸青州跑來的。
“將軍,將軍是先登營,是先登營啊!”楊晨身邊有人樂觀的喊道。這先登營是淮南袁耀的人,他們可不管先登營爲何會出現在這冀北之中,他們只想着只要把金子送到淮南軍的手中,他們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楊晨卻是沒有這些個手下這麼樂觀,他很是吃驚這先登營怎麼會出現在河北的土地之上。
慢慢的先登營越來越近了,楊晨都能夠看到頭排先登營士卒的臉龐了。
越看越不對勁,因爲這些個先登營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楊晨自己也是一個武將 ,對軍陣還是瞭解的。
“變陣了!”楊晨瞪大了眼睛,這先登營擺出的陣勢根本就是進攻的陣型啊。
不好,這先登營來勢不善。
“全軍備戰!”楊晨大聲的呼喊着,他手底下的兵馬也是繞着馬車,結陣了起來。
“將軍,先登營?這袁耀難道是想要和我河北開戰了嗎?”邊上有人已經開始膽戰心驚了。
因爲先登營的威名在那邊呢,殲滅了白馬義從的存在,能夠和幷州狼騎死磕的存在。
這裡可是冀北,出現了先登營,這不是代表着袁耀想要和河北開戰了嗎?
“開戰?”楊晨也是皺眉了起來,這袁耀剛剛從河北之中拿了萬匹戰馬和十萬金,這麼快就要開戰了?不太可能啊,就算袁耀再不要臉也不會這樣不要臉啊,更何況那萬匹戰馬和十萬金也還在路上呢?難道他就不怕什麼都得不到嗎?
但是先登營的的確確是袁耀的人啊。
大大的先登營旗號在楊晨的眼睛之中直晃悠。
“不對,他們不是先登營!”楊晨有了一個自己的推測,袁耀不可能讓先登營這麼光明正大的打着旗號來到冀北來的,再加上之前楊晨殺了袁譚的手下,他突然恍然大悟,想清楚事情的“真相”。
“弟兄們,他們不是先登營的人,他們是大公子袁譚的人!”楊晨咬牙切齒的說了起來。
“什麼大公子袁譚的人?”楊晨的手下也是爲之一愣,因爲這個大公子袁譚竟然膽敢這般的作爲,他們可是袁尚的手下啊,這出了這麼多騎兵是想要把他們團滅在此嗎?
“王輝!”楊晨看向了邊上的副手。
“末將在!”
“王輝,你立刻帶着一小隊人馬,我掩護你,你突圍出去,給我把消息帶給少將軍!”楊晨咬牙切齒啊,他知道這支騎兵部隊那是吃定他們了,這一萬金也別想要送到青州去了“你告訴少將軍,消息已經泄露,大公子派人絞殺了我們!讓少將軍幫我們報仇!”
“將軍,你突圍吧,我帶着兄弟們爲將軍你殿後。”邊上楊晨的副將對着楊晨說道。
“我走不掉!”楊晨對着副將苦笑着言語道“他如果能走,他會不走嗎?他是走不掉了。不說他走了他的這些個手下勢必士氣低落,畢竟被人給包圍了就說他把這一萬金給丟了,還有之前爲了不被袁尚責罰而隱瞞了袁譚派人的事情,這幾樣加起來,他楊晨就算是回去了也是難逃一死,甚至袁尚一怒之下還能夠牽連到他的家人,不如就在這裡戰死了。
若是戰死了,只要把消息送到了,袁尚總不會和一個死人去計較吧,爲了收買人心,畢竟楊晨也是給他賣命的,恐怕還會給楊晨家裡撫卹。
想通了楊晨看着身邊的手下還是愣在當場,不由大怒了起來“還不快滾!”
“是!”
對面的先登營還真的不是冒牌的,他的的確確就是袁耀手下的先登營的兵馬。
“將軍,你看那邊有人跑掉了!要不要我派人前去堵截他們?”先登營居高零下,自然看得到下面楊晨兵馬的動靜。
“不用!~”張郃搖了搖頭。
“可是將軍,主公給我們的任務是一定要不讓消息走漏絲毫啊!”副將提醒着張郃。
“主公的任務的確是讓我們滅殺了他們,但是那是在沒有人背黑鍋的前提下,現在這袁尚的兵馬發現了袁譚的手下在監視他們,現在更是被我們圍殺了,你說袁尚會以爲是誰做的?”張郃笑眯眯的問道。
袁譚和袁尚的矛盾總是要打過和袁耀的,兩人本就是互相猜忌的,現在更是有了證據,袁譚在監視着他袁尚的人,現在更是派兵出來了,這些個回去送信的人把消息送到了袁尚手中,袁尚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袁譚了。
“將軍妙計啊!”邊上的副將對着張郃滿是崇拜啊。
“不過將軍,爲什麼我們之前不打着袁譚的旗號呢?”副將還是有點疑惑,因爲他們這根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來的啊,打着的是先登營的旗號,這不是暴露了自己嗎?
“兵法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們越是打着先登營的旗號,這袁尚就越不會懷疑我們!”張郃給副將講着道理“好了,準備戰鬥!”
前方先登營的先頭部隊已經一頭栽進了楊晨的車隊裡了。
先登營最具有代表性的戰法,那就是先一輪強弩攻擊再靠着戰馬的衝鋒撕開敵人的戰陣。
無數的弩箭拋射了出去,就連重甲都難以抵抗,更何況這些個運輸隊的輕裝步卒。
“這,這,這!”楊晨躲過了一支強弩的射擊,從邊上的馬車之上拔出了一支弓箭“先登營的箭羽?”先登營的強弩弓箭都是有標準的,也很難仿造,袁耀和袁紹要那些個還製造強弩的工匠除了要送到劉曄哪裡去,也是爲了他們能夠造出配套的箭羽讓先登營使用。
“他們是真的先登營!”這下子楊晨那是傻眼了。
……
“轟轟轟,啪啪啪!”整個袁尚的府邸之中除了怒吼就是東西破碎的聲音,比之之前袁尚沒有得到甄家的財產還要憤怒。
“袁譚,袁譚,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袁尚怒火中燒。
因爲那邊楊晨誓死掩護的小隊人馬回來了,帶來的消息就是袁譚發現了他袁尚送到青州的車隊,不但派人監視,還派出兵馬把那車隊給眯了,他們是楊晨將軍九死一生之下才掩護逃出來告知消息的。
”少將軍息怒,少將軍息怒!“邊上的審配上前勸阻着袁尚,現在府邸之中也就審配幾個人膽敢說話了。
這審配也是審時度勢的,若是一開始他就開口,那麼必然袁尚處在盛怒之下,連他審配的面子也不會給的,上前勸說,只會平白捱罵。
可是現在不同了,袁尚也是慢慢的從盛怒之下平靜了下來,東西也砸了,案几也推了,也該冷靜冷靜了。
“你讓我怎麼息怒?”袁尚那是累了,但是心中的火氣還是很足。
“少將軍,這其中恐怕有蹊蹺啊!”審配有點懷疑啊,因爲袁譚派出手下,又怎麼會打着先登營的旗號呢?還有就是這冀北太靠近青州了,這淮南的兵馬也並不是沒有出現在冀北過,再加上一點,那就是這些個金子送到青州這可是袁耀規定的。
這種種的巧合放在了一起,由不得審配不懷疑啊。
“蹊蹺什麼?”袁尚怒而言之“他袁譚和我處處作對的還少啊,你看看,這幾日,不管是馬市還是其他什麼,他袁譚有哪一個讓我順心如意的?”
的確這幾日袁譚一直在和袁尚作對,就像是吃了搶貨一樣,袁譚以爲袁尚故意讓她得不到甄家的錢財,所以才和袁尚作對,而袁尚更是以爲袁譚一開始就看自己不順眼。
反正兩人的仇怨已經多的無法用言語訴說了。
“審配先生,現在不是考慮這兵馬是不是袁譚的人,而是要考慮如何再湊齊一萬金送到青州去,要了那郭圖的小命!”邊上的逢紀對着審配說道,他也是和袁尚一樣一件堅定的認爲這就是袁譚的主意。
“對,趕緊給我派人和袁耀聯繫,這郭圖的小命我要定了!”袁尚那個叫做火氣大啊,他現在要千方百計的報復回來。
“再送一萬金?”審配聽着逢紀的話語卻是搖了搖頭“不說我們現在手中還剩下多少錢,就算有這一萬金,我們也沒有辦法送到青州去!“
這要是真的是袁譚派的人馬,他還會讓自己這邊穩穩當當的二八錢送到青州去嗎?
“他袁譚有兵馬,我難道就沒有嗎?”袁尚憤怒的說道:“我也派出兵馬保護!若是他袁譚不來到好,要是來了,大不了撕破臉皮!“
“少將軍,我們師出無名啊!”用一萬金買郭圖的小命本來就是暗中進行的,不能暴露啊,要是再派出兵馬保護,這還怎麼暗中啊。
“少將軍,這張郃不是還沒有走嘛?我們可以打着保護張郃的名義派出兵馬啊!”逢紀建議道。
“對啊,我們可以把這批金子教給張郃,再派出兵馬保護他!”袁尚想的是挺好,可惜現實卻是殘酷的。
那邊很快就傳來了消息,張郃已經離開鄴城了,另外袁耀的書信也送到了袁尚的案几之上,那就是袁耀說袁尚未曾把一萬金送來,違約了,他袁耀十分的憤怒同樣因爲和袁紹和談結束也只能把郭圖給放回去了。
“噗!”袁尚這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