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的好叔父來書信讓袁耀出兵攻打曹操纔會給那一萬五千匹戰馬的定金。
袁耀自然是照搬。
但是攻打什麼地方那可就不是袁紹能夠操心得到的了。
很明顯我們的袁耀同學選擇了徐州的廣陵郡。
“興霸此般前去廣陵就教給你了!”袁耀奪取廣陵郡有兩個目的,其一那就是廣陵郡的的確確算是徐州之中發展較好的郡城。
甚至有一句話叫做,徐州熟天下足,廣陵富徐州足!
就這說明了廣陵郡的含義了,他在徐州只是的分量是很重的。
不管是陶謙也好,還有後來的劉備呂布曹操這三任主人,這主子是走馬觀花,可是這廣陵郡卻是一直不變,因爲這其中有一個人起到了關鍵作用。
那就是陳硅,說起來這個陳硅陳家和袁耀的袁家還十分的有淵源呢!
陳珪和袁術一樣,都是出身士族名門,廣陵陳家可是多年就傳承下來了,與袁術都是公族子孫,從小便有交情。其祖陳亹,官至廣漢太守;從父陳球,漢靈帝時官至太尉。陳珪最初被察舉爲孝廉,擔任劇縣令,後離職。
袁耀的便宜老爹袁術準備當皇帝的時候,就曾經寫信招陳珪至淮南,可是那個時候陳老頭裝蒜,當做不知道,再加上當時陳珪二子陳應在下邳,袁術一氣之下便一併將陳應抓爲人質,認爲一定能招攬陳珪前往,可是最後得到的卻是陳珪寫信回斥袁術。
等到呂布襲取劉備的徐州後,袁術想要與呂布結親作爲自己的外援,於是爲自己的兒子索求呂布女兒,呂布同意。袁術派使者韓胤把自己想要僭號的謀劃告訴呂布,並請求將呂布女兒迎至淮南。陳珪害怕二人結親、徐、揚二州聯合起來,鏈接起來使得他廣陵郡陷入戰火之中,便遊說呂布依靠曹操。呂布也怨恨袁術之前的失信,便將女兒追回,將韓胤送往許縣。陳珪想要派其子陳登拜謁曹操,呂布不肯派遣。適逢朝廷使者前來授任呂布爲左將軍。呂布大喜之下便同意陳登前往,並命他帶奏章謝恩。陳登見曹操,便與其定計準備滅呂布。曹操加陳珪俸祿爲中二千石。後來呂布與袁術交戰,用陳珪計謀,派人離間韓暹、楊奉聯合呂布共同反擊袁術軍,大破其軍隊,袁術實力大損。
所以說,陳硅就是一個老狐狸。
正是因爲這個老狐狸的存在,所以才導致了整個廣陵在徐州之中如同國中國的存在、
“末將定不辱使命!”甘寧頓時就帶着手底下的兵馬出發了。
袁耀知道他和曹操商議過了廣陵的事情,但是拿下廣陵城還需要自己去得,更何況,對於陳硅這個老狐狸,袁耀還真的想要去見一見。
當年能夠把自己老爹坑得那麼慘的這陳硅算一個。
廣陵府之中。
陳硅陳家,整個陳家就是這廣陵城的土皇帝。
陶謙的時候,陳硅爲廣陵太守,他的兒子陳登爲典農校尉。
陶謙讓位給了劉備,劉備更是投桃報李,不但把廣陵太守的位置給了陳硅,還把廣陵上下官員的任命權也給了陳家。
之後的曹操,也是因爲陳登及其父陳珪設法解除了呂布與淮南袁術之間的聯姻,削弱了呂布的力量。隨後,陳登出使許都,向曹操面陳破呂布之計,深得曹操嘉許,被任命爲廣陵太守。
這陳家上下算是徹徹底底的在廣陵紮下了根基來。
毅然是一個國中國的樣子。
而今日這個廣陵陳家之中卻是一股子喪氣的感覺。
爲何呢!因爲廣陵自家的情報系統顯示,從淮南之中正是有一隻兵馬朝着他們廣陵而來,這必然是來者不善啊。
“諸位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陳硅作爲一家之主率先開口了起來。
“家主這淮南的兵馬如何會朝着我們的徐州而來啊!“有人疑惑了起來。
他們廣陵城雖然說是徐州之下是老曹的手下,可是這不挨着淮南啊,和淮南雖然不是相聚十萬八千里卻也是相對遙遠的地方。
要是說邊上的江東孫碧眼來攻打廬江的話,陳家人也就認了,畢竟嘛江東孫碧眼眼紅廬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是你呀的袁耀跑過來幹嘛?你和老曹有仇你去找老曹啊,兗州,兗州是他曹操的大本營,就算你不去兗州,你去徐州啊,徐州那邊大片的土地和你挨着都比較近。
“就是啊,我們和那淮南軍可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邊上又有人埋怨了。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陳硅搖了搖頭,要說有冤的確是有一點,那就是他陳硅數次的阻擾了袁術的大業,可在這亂世之中相互算計還不都正常的?
更何況他陳硅只不過是不想拉着陳家跟着你袁術一塊玩玩罷了。
陳硅也是不明白這袁耀小兒是吃飽了撐得還是什麼原因。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不管他淮南袁耀派出來的兵馬所爲何事,我們都要事先做好準備!”陳硅作爲一家之主,這點威嚴還是有的。
陳硅一邊安排兵馬駐防,要知道廣陵和其他的徐州城池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在於廣陵郡的兵馬那大多數陳家的私兵。
這樣一來陳硅就相當於在廣陵之中軍政一把抓了。
另外一邊陳硅朝着那邊的兗州曹操請求援軍,可是他哪裡知道老曹早就把陳硅一家人給拋到了腦袋後面去了。
對於曹操來說,陳家是他的一個賦稅大戶也就僅此而已罷了。該放棄的時候曹操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所以這一接觸陳家就悲劇了,廣陵郡麾下的兵馬大多是陳家的私兵。
他們可不是什麼職業軍隊,平日裡閒着無事就去種田種地的,也就只有打仗的時候這纔會換上武器盔甲上戰場。
自從陳硅當上了家主了之後廣陵郡那是一日發展塞過一日,可以說廣陵郡富裕程度就是壽春都比不了,可正是因爲如此那些個私兵根本局沒有見過多少戰爭,唯一的也就是防備防備江東孫策。
要是孫策還活着,廣陵軍還能夠有一些個經驗,可惜的是孫策死得早,孫權又忙着整合江東的權利交接呢,如何顧得上廣陵呢?所以廣陵郡就是一幫新兵蛋子。
而甘寧一方面呢,手底下的劫騎營那一個個都是精銳,還有五千步卒也是從兗州境內先行撤回來的兵馬一個個都是經歷過戰爭的洗禮的。
這有沒有本事拉出來溜溜立刻就反應出來了。
淮南的兵馬一路之上勢如破竹啊。
先後攻取了江都,射陽,寶應三座城池。
若不是後面的步卒實在是跟不上堂子了,恐怕連帶着治所廣陵都給端掉了。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都跑到了廣陵之中找陳硅拿主意。
陳硅陰沉着臉面,心中雖然焦急但是表面之上還要沉着冷靜,誰讓他是整個陳家的主心骨呢。
“莫慌,莫慌!”陳硅對着手下的人喊道“登兒,我們派出去的使者到了哪裡了呢?”陳硅問着邊上的陳登。
“父親,使者按着時日來算,也應該回來了?”陳登對着那邊的陳硅開口言語道。
“回來了?”陳硅皺着眉頭,他手底下的人不算是鞠躬精髓那也是兢兢業業的,可是現在求個援卻是拖延到了這個時候,這不是笑話嗎?
莫非是求援路上發生了什麼狀況?
陳硅的這個烏鴉嘴還真的就靈驗了起來,那邊的求援的人還沒有到呢。
這邊兗州卻是來了一個信使直接就送來了曹操的親筆信。
陳硅打開了一看,直接忽略了上面的那些個華麗的辭藻,而是找到了幾個關鍵的詞眼合起來就是一句話“他曹操不帶你陳硅玩了,你是想要陳家還是想要廣陵自家看着辦吧!”
“咳咳咳咳!”陳硅看到了書信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臉色也是慢慢的漲紅了起來“曹操老賊安敢如此負我!”
“父親,父親!”陳登也是慌亂了,上面趕忙扶住了陳硅還不容易這才幫助陳硅順好了氣了。
“曹操老賊?”陳登有點不明白,這陳家不是和曹操還處在蜜月期嗎?怎麼一下子變成了曹操老賊了。
“登兒,你自己看吧!”陳硅把手中的書信遞給了那邊的陳登,陳登把書信打開了一看,這下子算是明白了爲何陳硅如此的氣氛了。、
因爲這個書信之上整個就把陳家賣的一乾二淨,什麼前方戰事緊要是假,讓你自求多福是真。
“父親,那現在該怎麼辦?”陳登看向了自己的父親,陳硅是整個陳家的靈魂。
“你們都出去吧讓我靜靜!”陳硅揮了揮手言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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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登見到父親陳硅並不像說話也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陳登安排好了城中各項事務,甚至都準備好死戰了,他還就不相信這淮南軍當真都是神人不成,廣陵不比其他地方,因爲是陳家的老巢,所以修築得十分的宏大。
可是那邊從陳硅口中說出的話語讓陳登愣住了。
“傳我的命令,打開城門,像淮南軍投降!”陳硅說完這句話彷彿整個人都老了十歲一般。
“像淮南軍投降?”陳登愣住了“父親!我們還沒有輸啊,爲何要像淮南軍投降?父親就算沒有曹操的幫助,我們也能夠靠自己啊,廣陵城中還有數十萬的百姓,有了他們我就不信袁耀小兒拿得下來我廣陵郡!”陳登也是有着自己的自信,因爲廣陵城中大多數的百姓都是對陳家懷有感激之情的。
這就是陳家的高明之處,他和其他士族不一樣,他把整個廣陵都當做是自己的家來看待,,再加上陳家的家規嚴格,所以沒有其他士族的那種欺男霸女的行爲發生。
在廣陵十分的得人心。
若是陳家家主開口要廣陵的百姓上城牆幫助他們防守城牆的話,必然是會招攬到許多人的。
“難後呢?讓廣陵城的百姓和陳家一起陪葬嗎?”陳硅反問道。
他廣陵郡只是一郡之地,是不可能擋得住一方諸侯的全力進攻的。
所以在徐州換主人的時候,不管是陶謙也好還是呂布劉備曹操也罷,陳硅一開始都是對他們保持着一定的尊敬的。
因爲他知道他一郡之地根本無力和他們抗衡到底。
“就算不硬碰,我們也可以投靠江東啊!”陳登還是不服氣的說道。
“江東孫碧眼?”陳硅冷笑了一聲“若是孫策還活着尚可投靠,現如今孫策已死,江東只有一個碧眼小兒,自身都難保,如何投靠?”
“可是那孫權?”陳登還想反駁什麼。
“你忘記了當初孫權攻打廣陵的事情了嗎?”陳硅反問道。
建安四年,也就是兩年前,那個時候淮南袁術新敗,孫策圖謀中原,所以在孫策攻下皖城後主動向徐州陳登部發難,派孫權跨江進攻陳登所守匡琦城(當在漢射陽縣附近)。敵軍十倍於陳登守軍,陳登鎮靜自若,命將士們嚴陣以待。爲迷惑敵人,陳登下令緊閉城門,偃旗息鼓,示弱於敵。陳登登上城樓,仔細觀察敵軍,認爲可以出擊,突然打開城門,將士們如下山猛虎,奮勇殺出,向敵陣衝去。孫權所部猝不及防,被陳登軍衝亂,潰不成軍,失去指揮。陳登親自擂鼓,將士奮勇衝殺,孫權軍很多士兵登船不及,被殺死淹死者不計其數,大敗而回。陳登取得全面勝利。
不久,孫權率大軍捲土重來,再次進攻廣陵郡。陳登一面向曹操告急,一面做好應敵準備。他暗中命人在救兵來援的必經之地聚積柴草,隔十步一堆,縱橫成行,佈列整齊,然後乘夜點燃,光照遠近。孫權軍發現後,誤以爲救軍已到,十分驚恐。陳登見時機已到,親率大軍出擊,一舉擊潰孫權軍,再次取得了保衛廣陵的勝利。
兩次的孫權都是敗在了陳登的手中,陳硅又如何看得起他呢。
其實這是陳硅冤枉了孫權了,他孫權之前進攻廣陵那都是遵從父兄孫策的命令。
孫權在未曾即位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可是很溫順的
不然即便他和孫策兄弟關係再有,卻也有破碎的一日。
孫權的兩次失敗固然有陳登的實力在裡面也有孫權故意藏拙在其中,所以很快兩次失敗之後孫策就把孫權給他調撥到了江東腹地去了,讓他治理政務。讓孫權很快就抓住了內政,這也是爲何孫權能很快就掌握江東大權的緣故,因爲槍桿子是要錢袋子支撐的啊。
“父親,你數次拒絕袁術,後來更是三番五次破壞淮南軍的計謀,去了淮南,他袁耀能夠放過你嗎?”陳登這是在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危啊。
“不放過又能怎麼樣?”陳硅卻是搖了搖頭“我已經老了,就算他袁耀殺了我,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你和陳家!”陳硅對着陳登說道。
除非他袁耀真的想要得罪死士族了,不然的話袁耀不可能拿陳家怎麼樣的,最多也就是查抄掉陳家的家產罷了。
“父親!”陳登着急了。
“放心好了!那袁耀不是一個笨人,他會明白陳家對他的重要性的!”陳硅對着那邊的陳硅安慰道。
同樣因爲袁耀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色,讓陳硅也覺得似乎投靠袁耀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陳硅的心意已決了,陳登也知道自己是難以說服父親的也就只能隨他去了、
“不過在投降之前,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呢!”陳硅帶着陳登回去了書房。
在書房之中奮筆疾書,很快一封書信就成型了。
“登兒,把這封書信給我送到長江對岸去!”陳硅對着陳登說道。
“長江對岸?”陳登愣了一下“江東孫權?”
“登兒你還記得當初停靠在我廣陵郡港口的那些個海船嗎?”陳硅問着那邊的陳登。
“海船?”
“這江東孫權一直就在找那些個海船!”陳硅可是廣陵郡的土皇帝,他的情報不必那些個諸侯差。
“這些個海船是孫權的?”
“不,這些個海船是淮南軍的!”陳硅把淮南軍的海船入海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兒子。
因爲黃漪着急着要回去淮南邀功,所以海船就曾經停靠過廣陵的港口,陳硅的人便派人乘着小船找到了那隻艦隊的蹤跡,
“四十萬石糧草還有數萬金?”陳登也是聽到了這個數字傻眼了,四十萬石糧草,他廣陵整個府庫都掏空了也不過就這麼多而已。
陳登細細掃了一下,這封書信“父親,你想要把這些個海船的蹤跡告訴孫權?爲什麼?”這邊才準備投靠袁耀這就要坑袁耀一把?
“誰說我要把這些個海船的消息告訴江東孫權!”陳硅白了白眼睛,他要是還在曹操手下,一開始陳硅就是打算把這些個船隻作爲大禮送給曹操的,可惜老曹卻是把他陳硅賣得一乾二淨,現在他陳硅更是要投靠淮南軍袁耀了,這再和袁耀軍作對這不是找死嗎?
“那父親你的意思是?”
“給淮南軍送上一份禮物!”
……
江東之中孫權突然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那些個他們江東軍找了很久的淮南軍的海船出現了。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啊主公,是那廣陵陳家給出的消息!”手底下的斥候對着孫權彙報道。
“廣陵陳家?”孫權邊上的周瑜皺眉了起來“陳家怎麼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
這江東和陳家可是打過仗的,這陳硅又是老曹的人,就算他知道淮南軍的消息那也是把這個消息送給曹操啊,而不是告訴他們江東軍。
“公瑾啊,這你可就有所不知這廣陵陳家最近可是自身難保了!”那邊的孫權大笑着說道。、
“自身難保?”周瑜是忙着境內山越的造反呢,袁耀怕孫權不安分,就給孫權找了一點事情讓孫碧眼去坐坐,所以就慫恿了一下江東境內山越的造反。
可以說這些個山越的大老闆就是我們的袁耀同學,只要他山越想要的袁耀是一應俱全全都給,所以江東往往很鬱悶。
因爲一開始山越畢竟是土雞瓦狗是雜牌軍,連個武器都是各種斧頭菜刀之類的,而他們江東軍呢,卻是戰刀盔甲,可是慢慢的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爲什麼呢,因爲這山越大軍竟然開始鳥槍換炮了啊。
一個個的不但不再是用斧頭菜刀了,而是換成了明晃晃的戰刀武器。
這還不算,他們發現這些個山越的武器盔甲筆他們還要精銳啊。
這到底誰是官軍誰是土匪啊。
這江東官軍的節節敗退,這才讓周瑜親自前去坐鎮了。
“曹操老賊因爲忙着和北方袁紹開戰,而這淮南的袁耀小兒又是和那陳硅早有積怨,這袁耀小兒的兵馬已經連破廣陵數座城池了!”孫權給邊上的周瑜解釋着。
周瑜似懂非懂的。
“沒錯,主公,那陳硅的手下還讓我把這封書信給您!”
說着吃後拿出了一封書信,上面的的確確陳硅的字跡。
“沒有錯的!這是陳硅的字!”邊上的張昭開口言語了起來。
陳硅是名士,張昭也是名士,雖然兩人沒有見過多少面,但是也是有書信來往的,當年他張昭出逃徐州還是陳家幫忙的。
“這陳硅來信說他要把這些個戰船送給我們,爲的就是能夠在江東有一席之地!”孫權很是開心啊,若是這樣的話,他孫權還是很樂意陳硅的到來的。
這一來陳硅的名氣在那裡呢,一個張昭就給他江東帶來了不少的人才,若是再加上陳硅。
孫權的這個小心臟都開始撲通撲通的跳起來了。
“來人啊!給我派人前去告訴陳硅老先生,若是陳硅老先生所言不假,那麼這江東之中只要還是孫家做主他陳家就會屹立不倒,這江東刺史之位也是虛席以待!”孫權這個本錢下的還真的不小啊,主要還是陳硅能夠給江東帶來的好處是在是太大了。
四十萬石糧草啊,孫權早就垂涎三尺了,這個天下除了河北的那個大土豪袁紹之外誰能夠一次性拿出四十萬石糧草?
更別說孫權這個窮得都快要當褲襠的江東諸侯了。
有了這四十萬石糧草,他孫權就可以招兵買馬起碼可以擴軍五萬,可以打一場在十萬人左右的大規模戰爭,還能夠徹底的緩解現在江東的困局,何樂而不爲呢。
不過孫權也不是傻子,他也是派出了自己的心腹,他要確確實實的看到那些個東西他纔會真的動手。
“父親,孫權派人前來打探了!“陳登通知自己的父親。
“我知道了!”陳硅點了點頭。
“父親,這孫權派人前來,我們的一切不都是露餡了嗎?”陳登知道他的父親這是打算坑掉孫權的,可是誰知道孫權這麼雞賊啊,竟然要不見兔子不撒鷹。
這書信之上好話說的多,可是實質性的一個沒有。
“着急什麼?誰說我們沒有真實的消息的!”陳硅倒是很淡然“去,既然他孫權想要看看那些個海船在哪,那就派一個人帶他前去!”陳硅揮手答應道。
“父親?”陳登徹底的糊塗了,這陳硅到底要幹什麼?這一會要坑孫權,一會竟然要真的帶孫權前去海船的藏匿地點?這到底幫誰?
“讓你去就是了!”陳硅揮了揮手,陳登只能點頭稱是。
很快陳登就派人帶着江東的使者出海了。
小船在大海之上那就是一個小點,一點都不引人注意,即便如此在到了一個小海灣之外,小船就停下來了,不敢再前進了。
問着江東的這個使者會不會水,得到的答覆是會,在江東之中長大的人如何不會水呢,只不過這大海和江河不同,但是這次孫權派來的人卻是一個也對大海有所瞭解的人,甚至還出過海。
數人一起從小船跳入了大海之中,朝着嚮導指着的方向而去,小船也離開了,等到約定的時辰再回來接他們。
“蔣欽將軍,你看,那邊就是那些個海船了!”遊了不少的路程,總算是到了嚮導要導向的地方了。
蔣欽從水中擡起了頭看着了遠處,果然在那邊的一個崖角之下,數十艘龐大的海船正在那邊漂泊着。
“怪不得找不到你們!”蔣欽喃喃自語道,他們江東軍可是把歸屬江東的入海口出海口搜尋了一個遍,可是就沒有找到任何淮南軍的蹤跡,現在總算是發現了。
這裡水勢平緩,再加上有着這天然的遮風港口,這才使得董襲等人把地址選在了此處,可惜的是袁耀卻是忘了現在是漢末還不是後代的那種閉關鎖國的狀態,廣陵郡的漁民們還是會出海打漁的,這大海雖然渺茫,但是漁民卻是知道哪幾處地方魚多也熟悉,這一來二去就被陳硅知道了。
袁耀不清楚的是,陳硅還幫助他隱藏了消息,不然早就被傳出去了。
“蔣欽將軍,我們速速離開吧!以防那邊被人發現!”邊上的廣陵郡嚮導對着蔣欽說道。
“等等!”蔣欽卻是搖了搖頭,他只看到這些個海船,還沒有探查清楚呢,誰知道這會不會是假的呢。
蔣欽又觀察了一會,這才真正的確定了,的的確確那邊就是那些個運糧船,因爲吃水線在那邊呢,若是這些個船隻他並不是運糧船的話,他的水仙是不可能這麼深的。
“我們回去吧!”蔣欽他們從原路再一次的游回去了,那邊接應的小船也來了,幾個人上了小船便離開了。
蔣欽回到了岸上便派人立刻朝着江東出發送信,江東和廣陵就隔着一條長江速度很快。
“果然是那袁耀小兒的運量船嗎?”得到了這麼一個確切的消息,頓時孫權就興奮了起來。
他在袁耀手中可是吃了不少的憋屈啊,不但妹妹沒了連帶着老孃也沒有了,老孃沒有了就算了,還帶着被袁耀敲詐了一批海船。
你說他能不憋屈嘛?這仇他孫權是一定要報復的,現在這個機會就來了。
只要把這批糧草給他劫掠到了手上,他就什麼仇都能夠報了。
袁耀啊袁耀,你辛辛苦苦從河北送來的糧草我就勉爲其難的笑納了。
孫權當即就準備讓手下兵馬入海去找袁耀小兒報仇了。
數艘水軍戰船早就整裝待發了,整整一萬五千水軍,這裡可都是江東軍的精銳,也是周瑜帶回來的,就是這一萬五千水軍精兵能夠壓着近乎兩倍的荊州水軍吊打。
此般出征孫權更是親自帶隊,把周瑜給丟在了江東之中坐鎮。
浩浩蕩蕩的水軍便朝着入海口而去,目的就是堵截那邊的淮南運糧隊了。
……
淮南運糧船躲在一個很難被發現的港口之中,他們一待就是數十天,可是今日卻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說你是廣陵郡太守陳硅的家臣?”董襲在海船之中皺着眉頭詢問這個不速之客。
“正是”
“你怎麼找到我們的?”董襲追問道。
“這裡是是廣陵郡的海域!“來人對着東西說道。
董襲眼睛之中已經有了殺機了。他們這些個海船一個都不容有失,現在竟然被人找到這裡來了,說明他們要換地方了。
來人似乎也是知曉了董襲的殺意淡然的說道“就算你們殺了我,你們也難以逃出去!”
茫茫大海之中有多少未知的東西呢,董襲他們找到的這個避風港也是千挑萬選才找到的,想要再找一個談何容易
“你什麼意思?”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江東軍的兵馬已經在路上了!”來人對着董襲說了起來。
“江東軍!”那邊的淮南軍有點慌亂,他們躲在這裡不就是防備着江東軍的嗎?
“不要慌,不要慌!”若是江東軍真的追過來,他們還真的餓難以躲藏,因爲大海他們也不熟悉,他們的海船也就只能沿着海岸線跑,要是跑遠了就回不來了。
“想要避開江東軍,我可以幫你們!”這個廣陵郡來的人對着董襲說道。“我知道你們在這裡等着的是甘寧的兵馬。”
“不過就算你們等到了他也來不及了!”廣陵郡距離江東實在是太近了,現在通知甘寧也來不及了。
“也只有我們廣陵郡能夠幫助你們!”來人繼續說道。
“你們幫我們?”很明顯的董襲不相信這廣陵郡的人會那麼的好心。
因爲他董襲也是得到消息的,那就是現在的淮南軍正在攻打廣陵郡呢,這廣陵郡的人怎麼會來幫助他們。
“我拼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是陳登!”這個來人開口說了起來。
“陳登?”董襲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就震驚了起來“你是陳登?廣陵陳登?”董襲之所以會這麼說就是因爲廣陵陳登實在是太有名了。
有名道就是他們這些個水賊都知道。還有就是陳登可是現在的廣陵太守,也就是陳硅的兒子啊,可是竟然出現在了這裡,融不得董襲震驚啊。
“這廣陵之中還會有第二個陳登嗎!”陳登笑着說道。
董襲手下的人還真的有廣陵郡人士看了好一會這才重重的點了點頭的的確確就是陳登。
“你們廣陵郡爲什麼要幫我們?”
“因爲我們想要給袁耀將軍送一份見面禮!”陳登笑着說道。
……
大海不比江河,他的風浪總是變化無常的,所以江東軍之中除了那些個出過海的,其他的江東水軍也一個個都有了暈船的感覺了。
好在江東人畢竟都是生活在水邊,在水邊討生活的,很快就開始調整了狀態來了。
就連孫權也是上吐下瀉了,好不容易這才緩過勁來。
“主公你沒事吧!”邊上的手下人關切的問着孫權。
孫權這才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到哪裡呢?”這大海他孫權還真的不習慣。
“我們已經出海口了,現在正朝着廣陵郡的方向去!”邊上的人回答道。
“好!”孫權點了點頭“傳令下去,全軍加速前進,定然要趕在天黑之前到達廣陵海域!”
“是”
從海路和走陸地不同,之前的蔣欽之所以能夠快速的到達廣陵海域那是因爲他直接渡過了長江就是廣陵郡了,而現在他們卻是要走路海口走,自然速度放滿了下來。
一天的行程,也算是孫權運氣好,竟然絲毫的風浪都沒有,很是順利就到了廣陵郡一代。
“過了前方就要到那處淺水灣了!”蔣欽來過一次了自然十分的清楚。
“公奕,你走的時候那陳硅是什麼反應?”邊上的呂蒙開口詢問者蔣欽道。
“我走的時候?”蔣欽想了一會言語了起來“我走的時候,陳硅好像是在收拾府邸!”蔣欽對着呂蒙言語道。
“收拾府邸?”呂蒙皺了皺眉頭。
此般這一萬五千的水軍主將就是呂蒙,孫策新喪之後,孫權爲了打消那些個老將對江東軍隊的掌控,便啓用了一批小將,這呂蒙就是其中之一。
“他陳硅不等着抵禦淮南軍,他收拾府邸幹嘛?”呂蒙很是不明白。
“能幹嘛,自然是要打包逃離廣陵郡了!”其實對於江東軍來說,這陳硅的逃離算是對他的一個巴掌啊,因爲他們兩次進攻廣陵都未能夠成功,而現在甘寧大軍還沒有到,那邊陳硅就準備逃走了。
“無需管他幹嘛!先拿到那批海船纔是最要緊的!”孫權其他的不管,哪怕這陳硅就是被淮南軍給抓了,那也和他孫權無關,最多也就是心疼一下,這批四十萬石的糧草纔是關鍵。
江東水軍一刻不停的朝着淮南軍所在的方向而去。
“到了,就在前方!”蔣欽指着前面的淺水灣說道。
很快那邊的斥候小船就傳來了消息,的的確確是發現了淮南軍運糧船隻的蹤跡。
“好!”孫權臉上露出了笑容“只要拿到了這批糧草,你們就都是我江東的攻城,傳令下去全速前進!”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孫權也是能夠用肉眼看到那隻躲在淺水灣邊上的運糧船隊了。
“主公,你看那邊,他們在幹什麼?”蔣欽的視力比較好指着那船隊的方向說道。
“他們?”呂蒙等人順着蔣欽的指向看了過去。
“不好!他們這是想要把糧食運到陸地之上去!”蔣欽看到了那邊好幾艘海船竟然都還靠岸了。
“什麼!把糧食運到陸地上去?”孫權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快快快靠過去,靠過去阻止他們!”孫權看着那邊岸邊一車車的糧食從船艙之中被運送了出來,他的心都快絞痛了。
“快走,快走!”
陳登在指揮着那些個廣陵郡的百姓趕緊離開,其實這數十艘的海船早早的就被搬空了,剩下的也在孫權來之前搞定了。
現在這只是擺出的一個樣子罷了。
那岸邊之上一車車的糧食在被運送,孫權是真的着急了。
“列陣,列陣!”董襲也是看到了孫權的戰船的到來,他終於不再懷疑陳登了“陳登太守,那些個糧食就教給你了!”董襲對着陳登吩咐道。
“放心吧!董襲將軍!有我在,必然讓糧草一分不少!”陳登應答道。
董襲點了點頭,便朝着那邊的孫權而去了。
孫權的戰船首先直接衝着那邊的運糧隊的海船而去,一艘艘的海船看了一遍發現這些個海船之上的糧草基本上都被掏空了。
頓時孫權的臉色就變了。
他好不容易得到情報找了那麼多天終於找到了這些個運糧隊,眼看着他就要拿到了那些個糧食了,眼看着,他就要報仇了,眼看着他孫權就能夠從一個窮鬼變成高富帥了,可是現在也只能眼看着那些個糧食搬空了船艙。
“不行,我要把他們奪回來,奪回來,孫權看着岸上的那些個糧食眼睛都紅了!”
“傳我命令全軍準備上岸!”孫權對着手底下的人命令道。
“上岸?”呂蒙愣了一下,他們帶來的可是精銳水軍,上岸和陸軍開戰嗎?
“對面也是水軍!”孫權大聲的喊道,那邊的董襲的手下還真的就是一幫水軍。
“上岸,都給我上岸!”
在孫權的命令之下,江東的水軍也只能選擇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