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並沒有問是誰,而是笑道:“周嫣茜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就像你說的那樣。,其實沒有誰會在意真相,人們只會相信自己希望看到的那個真相。”
我沒有說話,心裡尋思了起來。
如果宣雨真的是打算幫姐姐報仇的話,那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表演?
當然,天知曉。
和Siri看完電影,她竟然又要我陪她去逛街。
我心想上次她給我買衣服,這次她買衣服我當然要搶着付錢。
從萬達逛到華潤,又從華潤逛到了百大,Siri就買了三件衣服,只不過卻花了我將近一萬多。
回到車上,Siri笑道:“是不是心疼錢啊?”
我使勁擺手:“不心疼不心疼。”
說實話,我真不心疼,就心裡有點滴血而已。
Siri道:“那我們去唱歌吧。”
我又帶着她來到好聲音KTV。
我唱歌雖然不能算太難聽,但還是可以的,想當年在初中的時候,班裡的妹子天天求我給她們唱歌。到了高中,整個學校的妹子讓我給她們唱歌,我不唱她們就脫衣服威脅我……好吧,吹牛嗶的,保證下次不吹牛嗶了。
Siri唱的第一首歌是《愛拼纔會贏》。
“張俊,你唱男,我唱女。”
我連連點頭,滿臉自信。
這首歌我從小聽到大,唱的那叫一個好聽。
Siri:一時失志不免怨嘆。
結果我唱第二句“一時落魄不免膽寒,那通……”
我還沒唱完,Siri滿臉嫌棄道:“切歌,不跟你唱了,我自己唱,你真是夠了。”
臥槽,我唱歌有那麼難聽嗎?
我欲哭無淚道:“給個面子啊。”
Siri:“這裡又沒人,給什麼面子?”
“各位看官大大不是人啊?”
Siri:“……”
……
一直等Siri唱了四首歌,才輪到我。
我點了首周董的《七里香》,這首歌我可是很拿手的,這次不是吹牛,畢竟我是從小學四年級開始聽的。
一曲唱完,Siri點了點頭:“中間有點跑調,但還是挺不錯了。”
我得意道:“要不你唱首周董的歌給我聽聽。”
Siri道:“上次劉江燕唱的《晴天》我覺得很好聽,我就唱首《晴天》給你聽吧。”
等Siri唱完,我嘴巴張的老大,滿臉震驚,倒不是她唱的難聽,而是太好聽了。
我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激動道:“你可以上中國好聲音了,很快下一季就開始了,要不明天就去報名。”
Siri白了我一眼:“爲什麼?”
“因爲我想上電視啊!到時候我就是好聲音史上選手最帥的男友了。”
“滾!”
接下來我就沒唱了,一直聽Siri唱。
簡直就是麥霸,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一首唱完接着一首,什麼粵語歌、英文歌、韓文歌、日語歌全都給她唱了一遍。
一直唱到晚上七點,我跟她吃個飯,然後回到了蘇蘇家。
蘇蘇還沒回來,Siri洗完澡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本來我還想跟她一起睡的,她倒好,將房門反鎖起來了。
……
迷迷糊糊的,我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蘇蘇打來的。
“張俊,我喝多了,在城北花山路路口,快來接我。”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我看了一下時間,夜裡一點。
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我還真不放心。
我穿好衣服,沒有打擾Siri,拿着車鑰匙下樓。
讓我蛋疼的是,小區車庫的門竟然被保安給鎖起來了。
我只好打車,但這深更半夜的,再加上這幾天下雨,夜裡特別冷,我等了五分鐘並沒有等到出租車。
而蘇蘇又打電話來催了,我讓她別急,我這就過去。恰好這時候,一輛公交車朝這邊駛了過來,我看了一眼,是127路夜班車,這車經過城北,可以坐!
我連忙跑到小區旁的公交站旁揮手攔車。
上了車,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車裡加上司機才六個人。
司機是個小老頭子,叼着煙慢悠悠的開着車。
我坐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
我前面坐了一男一女,旁邊還坐了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前面坐了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
沒一個人說話,很是安靜。
車裡的燈光很暗,好在路邊有路燈。
127路要從城西郊區繞一圈,然後經過城北,終點站則在金巢市博物館。
到城西郊區的時候,隔好長一段路纔有一個路燈。
這時候,我前面的一男一女低聲聊天起來。
男的說道:“去年那次車禍,我是第一個死的。當時那輛大卡車撞上來的時候,我的腦袋直接就被一塊碎玻璃插中了,當場死亡。”
我去,大晚上坐個車還能遇到神經病。
我拿出手機給蘇蘇發了條信息:我馬上到。
蘇蘇很快便回覆了:快點啊,我都等的急死了。
坐在神經男旁邊的女人咯咯的笑了:“不疼吧?”
男的點頭:“當然不疼,直接就死了。”
我心想看來這男的是爲了逗女的開心,所以纔開了這麼一個煞筆玩笑。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坐在我旁邊的那個老太太幽幽道:“我是第二個死的,我的頭扭了過來,然後就死了。”
神經男看向她道:“奶奶,你感到疼沒有?”
老太太笑道:“跟你一樣,不疼。”
我心裡隱隱有些發毛了。
我該不會坐的是精神病醫院車吧?
眼鏡男這時候轉過頭,露出滲人的笑容:“我是第三個死的,我的身子分成了兩半,又被一個座位夾斷了脖子,疼死我了。”
小女孩道:“我是第四個死的,我被甩出了車廂外,又被一輛麪包車撞上,我被拖行了將近100米,我在無盡的痛苦中死了……”
我騰的一下站起身,脊背一陣冰涼。
就在剛剛路燈照射進來的那一霎,我發現這五個人的臉上都保持一模一樣的詭笑,還有她們的雙眸裡充滿了寒光。
神經男旁邊的女人哭道:“我是第五個死的,我在醫院裡被搶救了三天,最後還是死了,我不甘,我不甘啊!”說完,她緊緊的盯着我道:“你是第幾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