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皓軒頭上的紗布全部被血染紅,鮮血從紗布的邊緣溢出,順着他的臉往下流,他的臉色也愈加的慘白。
我也不知道他是因爲害怕還是失血過多導致臉色慘白,反正他現在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廢人。
我深深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乘他病,要他命!
這種邪術者現在不除,以後便是大患。
想到這裡,我緊緊的攥着手裡的石頭,準備直接上去給他一下子。
對普通人我是不會抱有殺心的,但趙皓軒就不一樣了,這傢伙可是和老林一樣的存在,罪大惡極,我殺他就是爲民除害……咳咳,把自己誇的有點高尚了,其實我本來就是雷鋒,或者叫我紅領巾。
趙皓軒都有些站不穩了,扶着紙漿池的邊緣,盯着Siri一字一頓道:“你是準備利用小娟把劉江燕的怨魂給引出來?”
Siri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趙皓軒哈哈大笑起來:“我實話告訴你,你不是劉江燕的對手,她不是普通的厲鬼,也不是惡鬼,而是超過惡鬼之上的一種存在。怨念之重,連我都控制不了她,當初我利用五行禁術奪走了她的生魂,後來一直將她放在煉鬼瓶中煉化,可是這賤人的怨氣和執念竟然每天都翻倍的漲,我要不是不把她放掉,她可就吞噬我了。好在我師父當年在西山湖旁布了一個法陣,我就將她關在了法陣裡,不然她早就出去害人了。你現在想把她引出來,如果你破壞了法陣,到時候她到處殺人,罪孽可都由你承擔。”
Siri嗤笑道:“由我承擔?跟我有關係嘛?事情的源頭是由你開始,不管結果如何,所有的罪孽都會落在你的頭上,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趙皓軒的臉劇烈的抽搐,厲聲道:“我不想跟你爭論,我說不過你行不行?還有,我不會讓你帶走小娟的,大不了我們今天就同歸於盡!”
Siri滿臉鄙夷的看着他道:“哎吆,你還充當起好人了?你是什麼貨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不知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不交人?!”說着,她的手中又出現了一張符籙。
我瞟了一眼,那是一張淡紅色的符,不是護身符,也不是驅鬼符,反正那符我從來沒見過。
趙皓軒伸手捂着了腦袋,咬牙切齒道:“你欺負一個受傷的人,公平嗎?”
臥槽,這傢伙剛剛還說要同歸於盡呢。
畫風轉的有點快啊!
這傢伙怎麼突然就認慫了。
我忍不住想笑,但見Siri和蘇蘇都沒有笑,就忍住了。
蘇蘇的臉上滿是擔心,小妮子終究還是露出了破綻。
趙皓軒指着指了最後那個紙漿池道:“小娟就在那,我交人,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要殺死她。”
Siri冷笑道:“憑什麼?”
“憑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說怎麼樣?”
Siri沒說話,慢慢的朝前面的紙漿池走去。隨即對我招了招手:“過來,人在這。”
我走過去一看,文娟正躺地上呢。
我把文娟背了起來,這騷蹄子看着挺瘦的,但一背起來我才知道,簡直猶如泰山壓頂……誇張了,反正就是很重。
我對Siri小聲道:“真的放他走?”
Siri點頭道:“嗯,這次不殺他。”
“這麼好的機會啊。”我有些不甘。
Siri:“我知道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但我孫蕊從來不乘人之危,也許以後你會發現,趙皓軒今天的做法是正確的。”
我有些聽不懂,這話裡有話的,想表達什麼呢?
蘇蘇一直盯着趙皓軒的背影,小妮子終於忍不住了,對我和Siri道:“我去扶他一下,畢竟我跟他認識,他也是倫少的朋友,他現在頭上全是血,不能見死不救。”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Siri道:“趕緊去。”
蘇蘇快步追了上去,既而扶着趙皓軒走出了造紙廠。
出了造紙廠的大門,趙皓軒就獨自一人離開了。
我把文娟背到了車上放在副駕駛,蘇蘇和Siri則坐在車後,我駕駛着車子朝西山湖公園趕去。
經歷了這個小插曲,天已經黑了。西山湖公園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
公園裡一般晚上都很熱鬧,除了遛狗的、跑步的、鍛鍊的、剩下的就是一些鑽小樹林的、嘿嘿,至於他們在小樹林裡面幹嘛,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肯定做的是一些有趣的事情,嘿嘿嘿。
此時前面就有一對情侶,女的穿的很少很暴露,男的緊緊的抱着她,兩個人一邊走還一邊親,看的我有些受不了啊。
但他媽的一路上我的回頭率竟然是最高的,畢竟我背了一個文娟,身邊還跟着一個Siri和蘇蘇,文娟雖然算不上什麼大美人,但也不醜,Siri和蘇蘇那就不用說了,隨便一個都能秒殺電視機上的那些女明星。
公園的長凳上坐着不少單身狗,大多數用嫉妒和羨慕的眼神看着我,對於這種目光,我還是很享受的。
跟着Siri來到下午的那個樹林,原本我以爲這樹林裡蚊子肯定多,結果是蚊子不多,是我想多了。
樹林裡有很多樟樹,衆所周知,樟樹驅蚊,而且可以淨化空氣。
還沒走到樹林中間,Siri就停下了腳步。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她道:“怎麼不走了?”
她俏臉通紅道:“你聽到沒?”
我豎耳一聽,不由有些懵逼。
嗯,嗯,啊,啊,不要的聲音從樹林深處傳來,聽的我是一陣熱血沸騰啊,恨不得大喊一聲德瑪西亞衝進樹林深處弄死那對狗男女。
蘇蘇輕哼道:“真是不要臉。”
我罵道:“不要碧蓮的人我見多了,今天算是見到不要碧蓮中的極品了。”
Siri看了看時間道:“不能等了,要是再晚會,陰氣就會越來越重,劉江燕的怨念也會跟着陰氣一樣慢慢上升,她最兇的時候,也就是最可怕的時候,我可沒辦法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