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遠離房門沒有幾步,王子皓就聽得屋內千華嗷一聲尖叫。愛睍蓴璩
聲音素來能讓女人失魂落魄的千華這一次的尖叫聲簡直是魔音入耳般刺耳難聽。
王子皓的腳步立刻就頓了住,不知爲何腦海裡突然想起某一次嫩末在睡夢中將一根蔥悉一咬兩半的事情,胃裡立刻就酸酸的泛着水兒,他欲加快腳步離開,門啪嗒一聲,卻是千華腳步踉蹌的從裡面撲了出來。
見王子皓在眼前,披頭散髮、衣冠不整,一隻腳穿鞋,一隻腳光着的千華像是找到了救世主一般,一手捂着臉幾步就撲到王子皓的身上,嗚嗚嗚大哭。
“怎麼?”如果嫩末真是像咬蔥悉一般咬了千華,王子皓心底其實還是有點幸災樂禍的,不過身爲多年老友,王子皓的臉上卻是無比的擔憂。
“那黑豆芽,她根本就不是嫩末,她肯定是哪個野蠻地方里出來的一隻貓。”千華哭的悽慘無比,聲音嗚嗚嗚的,無比的委屈忿然,“你欺騙我,要不是因爲你我纔不會爬上她的牀,你看我都成了什麼模樣!”
“沒事,沒事,你不是九尾狐嗎?那玩意說不定和你的九根尾巴一樣,沒了還可以長出來。”王子皓的聲音難得的真情外露。不過微微揚起的脣角泄露了他的心情。
上一刻還像個深閨怨婦般痛哭流涕的千華下一刻就從王子皓的肩膀的擡起頭,一臉怒氣的瞪着王子皓,磨牙霍霍道,“你在說什麼?”1cs9n。
因爲剛剛千華撲過來時速度太快,且一手還捂着臉,王子皓並沒有瞅到千華的臉,所以乍一看到千華擡起頭後右邊臉頰上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王子皓一怔,立刻就知道剛剛自己貌似想象太過,見千華一臉憤怒,顯然也明白了他想的是什麼,他急忙補救道,“不就是臉上流了點血嗎,至於麼你,自己去清理傷口。”
“屁!”千華無比氣憤,一向看起來就柔弱嬌媚的他難得渾身充滿男人的火氣,“陳凌皓,你今日不給我個說法,我和你沒完。”
“什麼什麼說法,我沒有騙你,而且我也會幫你,這可是你自願的。”王子皓哼了一聲,那語氣那表情,就像在對千華說:你太孬了,這種事情也能被你辦砸,不反思一下自己,你還像個娘們一樣歪歪唧唧的哭,真不想再打擊你……
“這樣的身材模樣,我寧願死也不願再碰她一下。”千華又氣又怒,被王子皓的這種目光鄙視着,又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所以他撂下這句話後跺着腳快速的離開了這個讓他無比傷心上身的地方。
你以爲我願意你碰她!王子皓心中哼了一聲,一直到千華遠走,他這才又擡腳朝嫩末的屋子走去。
罪魁禍首的嫩末此刻縮成一團裹了一半被子,抱了一半被子的她睡的正是香甜,王子皓站在牀前,瞧到嫩末嘴角還殘留的血,猜這血應該是千華的。
他見嫩末睡的香甜,便坐在牀上輕手輕腳的將嫩末抱在懷裡細細查看着嫩末身上臉上有沒有傷口,好在千華這廝比較有原則,倒不對女人動粗,所以嫩末身上別說傷口,就是淤青都幾乎沒有,他抱了嫩末去浴桶裡洗刷了一遍,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嫩末抱進他自己的屋子,摟着嫩末熟睡。
嫩末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還以爲是在自己的房間,見身邊睡着王子皓,她伸手摸了摸光溜溜的頭,嗯,好似昨晚做了個不太美好的夢,只是如今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呢。
扭頭,王子皓還在睡覺,睡覺時候的王子皓一臉祥和平靜,臉上無喜無悲的,讓人看不出他是否有做夢,是否做了噩夢或者是美夢。
早上下樓吃飯的時候,剛好對面的樓梯處站着千華,一向喜歡頂着自己那張臉四處招蜂引蝶的千華,今日竟然稀罕的戴了個黑色的幟帽,且幟帽的黑色紗幔還極厚,嫩末都看不清千華的面部輪廓,嫩末只能憑着千華那翹挺挺的臀/部、扭動的腰肢以及那一身銀色的衣袍來確認對面那是千華。
爲了緩和關係,嫩末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千華打一聲招呼,唉,捅破千華那屋頂的確是自己的不對,千華記仇也是應該的,“千華,也吃早飯啊!”
嫩末聲音和氣的就好似昨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般,千華那好不容易平息的憤恨頓時又躥到了嗓子眼上,他強按自己心中的火氣,先嫩末一步走下樓梯。
被忽略總比被潑怒火的要強,嫩末自我安慰,緊跟着千華下了樓梯,雖然很不願,但想到之前都是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見千華坐了一個角落裡的桌子,嫩末也只好跟了過去。
千華擡頭瞪着嫩末。
雖然有厚厚的紗幔遮擋,嫩末還是可以感覺到千華刀劍般的目光。
難不成是自己坐的位置不對,嫩末擡起屁/股移了移,移到了另一個凳子上,結果千華的目光不離不棄的跟隨着她的轉移而轉移。
額,難不成是今天換了一個帽子的緣故,嫩末伸手將自己的帽子偏了偏,千華的視線依舊……
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嫩末於是擡頭,溫和對千華道,“你想吃點什麼?”
每看嫩末一瞬,臉上那個深到骨頭的牙印就會一抽一抽的疼,可偏偏他還不想把視線移開,他想用目光將嫩末殺死,嗯,殺死她,“我想吃你。”
昨昨晚上將他咬的這麼狠,如今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和他聊天說話,嫩末越平靜,千華就越生氣。
嫩末脖子一縮,本來想起身躲開這妖孽的,見王子皓從樓梯上快要下來,她立馬就有了膽氣,冷着臉鄙視瞟了眼千華道,“不就是捅破了你家屋頂麼,一個大男人的,用得着這麼記仇麼,破了幾塊瓦片,我來賠你錢!”
要是怒氣可以變成黑氣,嫩末一定可以看到千華的渾身上下就是被黑烏烏的氣體包裹着。
不過如今千華的臉上被幟帽罩着,又穩坐不動,嫩末雖然感覺千華似乎很生氣,不過也沒有覺得那是多嚴重的事情。
恰好王子皓在這時坐在了嫩末的身旁,像是沒有感覺到千華那怒氣騰騰熟人勿近的氣場,王子皓溫聲問嫩末道,“在講什麼?”
捅破屋子的事情本來就是自己不對,嫩末也不好意思再扯出這個事情讓王子皓來給自己評理,她於是改變了話題,“我昨晚做了個夢。”
“什麼夢?”王子皓瞟了一眼千華又將視線轉到嫩末身上。
“你這問話像走公事一樣,你就不好奇我做了什麼夢嗎?”王子皓明顯一點都不上心,問這麼個話就像是在附和,興致勃勃的嫩末就有點不爽。
“什麼夢?”這回出聲的是千華,他倒要看看嫩末怎麼說。
連冷臉的千華都出聲了,嫩末覺得自己沒必要再賣關子,於是道,“我夢到我在啃豬蹄子。”不過是說了這麼短短一句話,嫩末就咯咯咯的大笑,“本來我早晨醒來都不記得這夢了,結果剛剛突然就想起,你們不知我這夢有多神奇,我本來在好好的啃一個豬蹄子,結果那豬蹄子突然就變成了一隻豬在我懷裡扭動,哈哈哈,太好笑了……”
王子皓:——!
千華:==!!!
桌子上的兩個男人全都脣顫顫的,有心想說點什麼,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相比於千華那就快吐血的鬱氣,王子皓卻是有些幸災樂禍,聽完嫩末的話他第一反應就是去瞅千華的反應,眼尖的他瞧到千華放在桌上的手在顫抖。
而嫩末咧,一點都沒有發覺聽衆的異樣,她繼續回憶着自己的那個夢,“你們不知道,那隻豬長的白白嫩嫩的,就像是小白鼠一樣在我懷裡扭動,它還叫了一聲呢,嗯,它那聲音不太好聽,非常尖利,怪不得老有人形容殺豬叫殺豬叫!”
王子皓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千華猛的將頭上的幟帽掀了下,咬牙切齒的瞪着嫩末。
他的鼻尖到眼部這個寬度被白色的紗布轉着頭一圈纏裹厚厚一層,裹紗布的人倒是個厲害的,裹了那麼多層都沒有把耳朵裹住,不過耳朵上面和下面都被紗布覆蓋。
這樣的千華就像戴了一個嚴嚴實實的大口罩,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不同於口罩的是,千華這紗布裹的很厚,厚厚的紗布在千華的臉上很是突兀。
這是千華的另類打扮嗎?
嫩末愕然,半晌學着王子皓撲哧笑出聲,“千華你就算嫌棄空氣不好,也該是將鼻孔一起罩住纔是啊,這樣不倫不類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整容了呢。”
千華眼裡就像是燃着熊熊大火一般,他瞪着嫩末,一口牙齒差點沒有咬碎在嘴裡,着實不願再多看一眼嫩末這副黑豆芽樣,於是僵硬的扭頭望向王子皓,想看王子皓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王子皓緊抿着脣,乍一看會被他臉上的嚴肅神情給驚嚇到,但細看的話就會發覺,他嘴角微微揚着,點漆一般的眼中閃爍着燦爛的光芒。
這分明就是在瞅樂子!
千華被王子皓這種態度給刺激得,蘭花型手指顫顫擡起指着王子皓,牙齒咔嚓嚓的響了半晌才恨聲道,“你們兩個好,很好,很好!”
說罷戴了幟帽,起身離開桌子頭也不回的出了客棧。
嫩末一臉納悶的望着千華的身影遠去,這才扭頭望向王子皓求教道,“他這是怎麼了?”
“他不喜人議論豬。”王子皓一本正經的回答。
額,難不成千華是回族?
屁,這個時代只有獸族,哪裡會像現代那樣分民族。
唔,難不成千華的父母親其中一個是豬?
嫩末恍悟,不過再細心一想,好似這幾日一起吃飯千華也有吃豬肉啊。
“你騙我!”想不通的嫩末對點菜的王子皓抗議,末了又忍不住八卦,“千華臉上裹那麼多紗布,難不成是受傷了?”
要不是受傷,誰會裹紗布啊,王子皓點頭算是贊同了嫩末的話。雖然他覺得千華這裹的也太誇張了一些,不就是被咬了一口麼,裹的這麼厚也不怕把傷口捂壞。
“難不成千華昨夜去哪裡偷香不成反被傷?”嫩末八卦的因子頓時就沸騰了,幸災樂禍道,“這傢伙也有栽的一天啊。”
王子皓依舊點頭,臉上的笑意卻是褪了去,肅然的氣場無聲散發。
千華這一走,一直到嫩末和王子皓到了不夜城也沒有再見到他的人影,嫩末巴不得千華滾的遠遠的,雖然她心底有那麼點小好奇,那一方的女強人能把千華整成這般模樣!
不夜城是個四四方方的城池,南城門的城頭雕的是虎頭,同樣的大石在另外三處城門頭也有,北面是龜像,東面是牛頭,西面是麒麟像。
城門處沒有城衛隊之類的,進進出出的人們井然有序,嫩末和王子皓一起騎在馬上,被王子皓抱在懷裡的她就像個鄉下小丫頭興致勃勃的四處張望着,時不時還詢問王子皓幾句。
兩個人一個太醜一個太俊美,都比較顯眼,所以兩人都戴了黑色的幟帽,爲了配合王子皓的黑衣,嫩末也穿了一身黑色的男裝,其實論繁華程度,不夜城離皇城差的很遠,不過因爲不夜城太出名,嫩末看什麼都要讚歎一聲。
嫩末笑吟吟的瞅望了一會,突然倚到王子皓的胸口悄聲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不夜城裡的男人要比其它地方的男人高大威猛?”
所以呢?王子皓的臉頓時就像被吹了一層黑氣一般,“是嗎?”說出的聲音卻還是與往日無異,反而越加溫和。
“嗯!”嫩末大力點頭,“個個虎背熊腰的,這種大塊頭走在路上街面都要震三震呢吧。我覺得這不夜城實在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和諧啊!”
遠就讓王刻。本來就不是個和諧的城市!王子皓故作驚訝道,“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更不是能做正經營生的人。”嫩末這語氣大有炫耀自己眼力的成分存在,“這城裡肯定有什麼貓膩。”
王子皓這次沒有迴應,嫩末又自言自語,“非白他們現在在哪裡,我們能聯絡上嗎?”嘴裡問非白,心裡卻想的是傻傻的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阿慶。
“嗯!”王子皓不高不低的應了句。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你身上有帶錢嗎?是去客棧嗎?”
“非白他們找好了院子,不用去客棧。”
好吧,人家是堂堂的陳地三王子,就算這不夜城不屬於陳地管轄,可找個住處還是綽綽有餘,嫩末頓時覺得自己庸人自擾。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前面路口處好似站着阿慶,嫩末眨了眨眼,果然是阿慶,阿慶一個人站在一個買稀奇古怪玩意兒的攤子前,正在認真的挑揀着東西。
嫩末忙喊着王子皓停下馬,腿一擡,就靈巧的朝馬上跳下朝阿慶跑去,跑了半路纔想起自己這模樣貌似會嚇到阿慶,要不,就裝作個陌生人在阿慶身邊站一會也行,嗯,這個辦法好,嫩末猶豫着,一步步的移向阿慶。
“這個能再便宜點嗎,我沒有拿那麼多的錢。”阿慶的聲音,老實人一般的阿慶一臉誠懇的乞求攤販子。
“沒錢你看什麼,啊你看什麼,在我這攤子上站了這麼久,這桌上的東西一件件都被你摸了個遍,如今你才只挑了件最便宜的,挑了最便宜的倒也罷了,你還在這磨磨嘰嘰的講價,你說你,一個小小的鮫人,你逞什麼能啊你,作死你早說,別在這找膩歪。”
阿慶大概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來攤販這麼多連珠炮般的言語,頓時臉紅脖子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攤販頭上頂着兩牛角,老高大個的他說起話來時眼睛瞪的和銅鈴一般大小。
他和阿慶站一起就如同大石頭和雞蛋放一起。
這要是個正常人,早一轉身就走,或者一出手就教訓攤販,偏阿慶不是個通透的,連打不過就跑這話也不知,傻愣愣的杵在原地,視線還在他看上那對瑩白珍珠耳墜上流連,沒有半點危機意識。
嫩末那個急啊,這傻孩子跟了非白那麼久,非白的好處沒學到,把非白那種二百五一般的呆傻勁學的十足。
見阿慶還不走,攤販眼一睜,惡狠狠道,“滾/你/媽的/蛋。”
“大哥,話其實可以說的溫雅一點,我這表哥天生遲鈍,你這樣說他是聽不懂的。”嫩末與阿慶並排,朝攤販說的和氣。
許是嫩末的聲音比較親切悅耳,攤販瞟了一眼一身黑衣的嫩末,甕聲甕氣道,“是嗎,咱是粗人,可說不來那種文縐縐的話語,你這哥哥要聽不懂,我只能換一句:滾你孃的犢子!”
嫩末搖頭嘆息,“果然是粗人,不過我願意教你,若你再看人不順眼,可以文縐縐的和他說:翻滾吧牛寶寶,這話和你剛剛那話其實是一個意思,你可要記好。”嫩末說完便拉了呆傻傻的阿慶朝人流裡走去。
“翻滾吧牛寶寶!”攤販自言自語體會這話,“翻滾吧牛寶寶,這竟然和滾/犢子是一個意思,真是有趣有趣……”
自認爲有趣的攤販把這翻滾吧牛寶寶在嘴裡含糊了半天才驀然想起自己頭上的那兩牛角,自己是牛族,那牛寶寶可不就是在意指自己?剛剛那瘦黑子分明是在罵他滾犢子……
嫩末找不到王子皓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王子皓分明很是顯眼,可是她左轉右轉,就是看不到王子皓。
這廝該不會是扔下她獨自走了吧!嫩末恨恨咬牙。扭頭看到被自己拉着的阿慶似乎還沒分清東南西北一臉傻呼呼的瞅着自己,嫩末嘆了口氣,將無情無義的王子皓拋在腦後,專心應對這個被非白越帶越傻的阿慶。
不過不等她說話,阿慶卻突然將另一隻手捏成拳頭舉在自己眼前。
這是幹嘛?打不過別人來打自己?不對呀,阿慶這小眼睛亮閃閃的分明很高興的模樣。
“好看嗎?”阿慶將捏成拳的手掌展開,一對瑩潤的珍珠耳墜在他手心裡微微晃動。
“你偷來了?”這是嫩末的第一反應。
“我把錢放在他的桌子上了。”阿慶笑嘻嘻的,憨憨望着嫩末,一臉的期待,“好不好看。”
“嗯。”嫩末點了點頭,又瞅向阿慶的耳鰓,“你想戴這個?”
貌似沒地方戴呀。唔,鮫人都有這種嗜好嗎?要是非白看到阿慶戴這麼女氣的東西會不會氣的一跳三尺高?
“是送……”阿慶頓了頓,復又笑,“是送我姐姐的。”
“哦,你哪裡來的姐姐啊!”嫩末隨口問,話一出,方明白阿慶這個姐姐估計是指的自己,她低頭,望向抓住阿慶那隻手的小黑爪子,丹田處的漩渦越來越大,可自己這身體卻沒有要改變的意思,若是阿慶知道眼前這個小黑仔就是自己嘴裡的姐姐,不知道會不會產生少年陰影。
“撿來的。”阿慶據實回答。
嫩末語噎,自己還的確是阿慶撿來的。
“你走錯路了,應該走這裡。”阿慶拉住嫩末的手指着另一個方向。
“額……”好似王子皓有說是和非白他們匯合,那就是說找到非白就找到了王子皓。
想清楚這個問題,嫩末稍稍煩躁的心立刻就像被澆了一盆涼水一般爽快,她一臉興奮拉着阿慶往她剛剛要走的那條道而去,“你知道不夜城哪裡好玩不?我們去轉轉!”
阿慶猶豫了下,貌似師父叫他快去快回的,不過他見嫩末很是高興,像是難得有這種時候一般,心一軟就跟着嫩末朝前走去,“不夜城裡有很多交易大廳,那裡面比較熱鬧,稀珍的東西也比較多。”
“交易大廳?走走走,咱們找一個最近的去。”
交易大廳,其實也是拍賣場所,交易大廳裡拍賣的東西五花八門應有盡有。且嫩末還在這裡見到了兩個被關在籠子裡的老朋友。
小白老爸前兩天回我老家去看我爸了,一字不識的老人家,從山東大老遠跑過來的,不得不說我對這個一直都沉默不愛說話的公公有了新的看法,今天我和他一起回到了北京,明晚把他送上回山東的火車後再繼續回老家……
妞兒們別爲小皓皓生氣啊,一切原因後續會說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