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隨身披着一件睡袍。
身上還是微溼,水汽慢慢沿着他肌肉線條流下來。
他拿着隨手擦了下沒幹的頭髮,餘光看見沈安然,轉過臉。
“怎麼?”男人將毛巾扔到一邊,走到距離自己不過十來步之遙的沙發旁,薄脣勾起一抹魅惑的笑,俯下身將她圈入懷,“看呆了?”
他纔剛從浴室出來,便看見她那副看得癡傻的目光看着自己。
說起來她倒是挺久沒這麼看過自己,似乎有點見怪不怪。
讓他也頗有點失望。
作爲她的男人,他還是更希望自己對她來說有絕對的,足夠的吸引力。
能夠讓她的目光時刻不離自己身。
“呃……”沈安然看着這個恐怖的男人,眼神又變了變,身子往後退了點,“沒,沒有。”
“沒有?”他眉頭一緊,手擡起她下巴,“說沒有是什麼意思?”
“……沒有看呆,就是,隨便看看。”
夜盛霆目光靜靜的凝着她,呼吸也跟着盡數撲到她臉上,看着她臉慢慢的從瓷白到紅潤的樣子。
沈安然本來只是震驚剛纔看到的消息,現在被他這麼一通看,心跳都加快了。
她臉上發燙,還真的有點看呆的樣子。
“隨便看看也不行嗎?”
他低啞着聲音,身上帶着剛洗完澡的淺淡薄荷香氣,“你看你老公,不知道認真看,居然只隨便看?”
“……”她後背緊貼着沙發,呼吸不自覺的加快,“那你帥你說了算吧。”
夜盛霆看着她臉頰泛紅的樣子,薄脣輕輕勾了下。
他看着她紅潤鮮嫩的小脣,正待要低下頭。
沈安然還是忍不住,一臉費解的說,“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怎麼猜出來的?”
夜盛霆俯下身的動作停下,眼眸一擡。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的臉,“你裝得可真像啊,是不是你們面癱裝蒜起來都特別容易,居然連我都沒看出來。”
夜盛霆:“……”
他眸子只輕微的凝了一瞬,神色恢復如常,薄脣重新動了動,“面癱?”
他在別人面前,只不過是需要威嚴。
以及那些人都不值得他顯露多少情緒。
但他對她而言,還算面癱?
沈安然當然不想糾結這種問題,歪着頭,仔仔細細的看着他,“你直接說吧,你到底怎麼知道的。猜?我不信。你是不是派人去醫院查了?難道你不相信我?”
夜盛霆在她剛纔第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時,就意識到什麼,只是沒露出絲毫的破綻。
這個小女人肯定有事情瞞着她,卻自己心虛以爲被揭穿。
“就算你再迷之自信,也不至於到連我的話都不相信吧。”
沈安然挫敗極了,就想知道哪兒出的問題。
難道真的就是他不死心,不信邪,非要看到不是女兒的證據?
就這麼不能接受不是女兒?
她其實也並沒有真打算到生產那天再說。
可是驚喜這種事,她還是需要醞釀的。
不醞釀好了,讓他的驚喜大於想收拾她的心情,她說了個小慌這種事,他肯定也不會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