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月抽了抽嘴角:“怎麼可能,我要是這麼做,我爸爸媽媽不會說什麼,我哥哥會一巴掌拍死我的”。
西然一愣,想到那個脾氣不好,又不講理的西共銀,笑了,笑完了又問:“那你怎麼——”西然看着面前的一堆東西。
西宮月像個做壞事的小孩:“這些都是我去外面上學了,偷偷學的,從來沒告訴我哥哥過”。
西然瞭然的點點頭。
接下來,兩個人便開始一邊吃,一邊看電視,原本西然還害怕自己不會喝酒,結果兩個人一碰紅酒,就徹底上癮了,倒也不瘋狂,就是兩個人紅着臉,開始天南地北的胡說,從北極到太陽星星,又從太陽星星到蚯蚓,然後從蚯蚓說到了修羅一。
西然將酒杯裡的紅酒咕嚕咕嚕都喝光了,衝着西宮月傻笑,道:“啓示,我本來沒有覺得自己丑的”一邊大着舌頭,一邊西然用手摸摸自己的臉:“但,膽識後來碰到個脾氣很壞很壞的醫生”說到這裡,西然嘖嘖的搖頭,還帶着嫌棄的樣子。這要是被修羅一看見,絕對能把他氣的抽死西然。幸運的是,修羅一不知道,所以,西然傻笑着又道:他第一次見面就說我醜,說我長得很醜“西然委屈得摸摸自己得臉,一邊也醉得糊里糊塗得西宮月也過來摸摸西然得臉,西然嘟着嘴:“我本來覺得自己就是一般醜的,可是,可是,那個壞醫生總是說我醜,說我醜,然後,我就真的覺得自己很醜了”西然說完這句話,就跟泄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的。
西宮月道:“壞,那個醫生真壞”。
忽然,西然又嘿嘿的笑起來,神秘兮兮的湊到西宮月的耳邊:“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西宮月回頭,也小聲的道:“什麼秘密”。
西然嘿嘿的笑着,然後大聲道:“其實那個壞醫生是修羅家的三少爺”。
西宮月點着頭,恍然大悟,然後對着西然,兩個人傻兮兮的在那裡笑。
“那,你告訴我秘密,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西宮月一邊說着,一邊爬到西然的身邊,想要湊到西然的耳邊,結果怎麼也湊不過去,西然然後將整個小臉揚起來,西宮月見了,嘿嘿的笑着道:“其實啊,我哥哥是西宮銀”。
“嗯嗯”西然用力的點着頭。
西宮月伸出手指,好像西宮銀就在面前一樣:“他,他可冷了,特別特別的冷,我,我從小到大,就沒有看見過他笑,我,我怎麼逗他笑,他都是板着一張臉”西宮月哼了一聲:“他不就是長的好看嘛,憑什麼不笑啊,幹什麼不笑啊”。
西然還是用力的點頭,然後突然插到:“一定要笑,他笑起來一定很好看”說着,西然的眼睛冒出小桃心。
西宮月也跟着點頭。
西然突然委屈了,抱住西宮月:“可是,可是,他笑起來好看也沒有用,他的脾氣也那麼壞,太壞了”西宮月連忙摸西然的頭,西然緊緊抓着西宮月的衣服:“他說,他說,我摸他”。
西宮月點頭,傻笑着問:“那你摸了嗎?”
西然彎着腦袋用力的想啊想,不確定的道:“他說我摸了,應該是摸了的”然後繼續委屈:“可是,我就是摸他了,他爲什麼這麼兇啊,要,要是笑一下就好了”西然的思路已經完全連接不上了。
結果,兩個人就那麼說了大半夜的胡話,然後抱在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太陽從沒拉簾的窗戶照進來,門外響起門鈴聲,夜帝和夜彥站在門外,彼此都冷着臉。
西宮月掙扎的半睜開眼睛,不耐的嘀咕:“別吵”。
可惜,門外的兩個人沒有聽見,所以,門鈴還是在繼續。
西然嘟了嘟嘴,兩隻手更加緊的抱住西宮月,西宮月皺着一張臉,半開着眼睛,下去開門,但西然不肯放手,西宮月只能拖着睡得熟透了的西然去開門,所以,在西宮月把門打開的一瞬間,門口的夜彥和夜帝,同時石化了。
西宮月開完門,就那麼靠在門邊,一隻手拉着西然一隻手扶着門,而毫無知覺的西然趴在西宮月的身上,將西宮月抱的更加緊了,那小腦袋還在西宮月的身上蹭了蹭,那樣子,就跟兩個人完全被黏在了一起似的。
夜彥和夜帝的視線從中間往上移,就看見兩個人的頭髮此時此刻都跟炸毛了一樣,視線往下移,就看見兩個人都赤着腳,赤着腳也就算了,而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穿睡褲,就那麼一件加長到臀部的體恤。
西宮月睡着覺得難受,就又本能的詢着牀的味道,往牀走去,西然完完全全就跟一隻抱熊一樣,牢牢的抱着西宮月,任由幾近夢遊般的西宮月硬生生的拖着她,終於回到了牀上。
回到牀上的兩隻,都自動的拱進被子裡,然後非常默契的,更加緊的抱住對方。
夜彥和夜帝就那麼一步一步的走進房間,只是剛剛走進,那一股子雜七雜八的食物混合味道就撲面而來,只是當兩個人看見原本乾淨整潔的房間,現在就跟地下食物儲藏事一樣,而牆上的液晶電視還在放着。
西宮月皺了皺眉,西然的小臉朝西宮月的懷裡埋了埋,對不斷髮出來聲音表示不滿,西宮月用一隻手摸索,然後從自己的頭下,將枕頭抽出來,準確的朝那電視扔過去。
站在電視前傻了的夜帝和夜彥被枕頭正好砸中,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夜彥伸出手,默默的將電視關了,然後,夜帝和夜彥,第一次如此的默契,一聲不響,轉身,關門,離開。
就跟從來沒有進來過一樣。
西然是在下午一點的時候醒過來的,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西宮月放大的睡臉,她一愣,就看見西宮月緊緊的抱着她,生怕她掉下去一樣的,因爲宿醉,腦袋在陣陣的疼痛,昨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浮現上來,西然對着西宮月露出微笑。
她想,真好,能遇上這麼個人真好。
等到西宮月和西然兩個人什麼都弄好,然後西宮月叫了服務員來收拾,這纔去找夜彥和夜帝。電梯上,西宮月道:“小然,你說,他們兩個該不會是昨天晚上戳的太晚了,所以,今天早上還沒有起來吧”。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玩笑,西然頓時就忍不住了,結果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笑到餐廳。
夜帝和夜彥一早就看見兩個人進來,此時此刻看着在他們面前坐下的兩個女人,夜帝和夜彥對深深的懷疑,早上看見的那到底是什麼。
西宮月忽然湊到夜彥和夜帝的面前,問到:“你們兩個昨晚誰先戳誰的啊”,西宮月剛說完,西然就笑了起來。
夜彥和夜帝一片茫然。
西宮月又道:“看你們兩個這個樣子,該不會戳到很晚吧”。
“哈哈”原本西然是憋着笑的,然後一下子就給爆發出來了,將整個餐廳的人都吸引過來,西然意識到太大聲,趕緊憋回去,可硬生生憋着,眼淚都憋出來了,她只能一隻手緊緊的抓着西宮月,西宮月還特別一本正經道:“小然,我說了吧,他們兩個一定互相戳到很晚,沒有錯吧”。
西然笑的要岔氣了,整個人都完全沒了力氣,倒進西宮月的懷裡,西宮月還道:“看看,你這個小笨蛋,真是一點定力也沒有,就這麼點小事就笑成這樣”。
西然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緊緊抓着西宮月的衣服,指着夜帝和夜彥,斷斷續續道:“小,小事,他們,他們都,都戳起來了,戳起來了,還是臉,不,不,說不定,他們,還,還撓癢癢了,癢癢”。
西宮月順着指向看過去,然後撲哧一聲也笑了:“癢癢,撓癢癢——”
夜帝和夜彥此時已經渾身僵硬,臉色詭異的看着面前笑得快要滾到地上的兩個女人,事實證明,西然和西宮月真的滾到地上了。
“然然”。
“月兒”夜帝和夜彥兩個人本能起身,要去扶。
結果西然和西宮月緊緊的抱在一起,不讓他們碰,西宮月一邊狂笑,一邊斷斷續續道:“你們,你們去,去撓癢癢”。
一邊眼淚都笑出來的西然附和道:“對,撓,撓癢癢,還,還有戳臉”。
當即,夜帝和夜彥兩個人的動作詭異的定格住了,俊美的臉上正在一點一點的龜裂。
西然和西宮月的狂笑整整持續了很久,兩個人才滿滿的正常下來,夜彥和夜帝跟兩尊佛像一樣,就那麼直直的坐着,不發一言,只是兩個人的心裡已經從震撼到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再到一片寂靜。
其實,如果你看兩個人整整狂笑了兩個小時,在地上又是打滾又是爬行,還是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那麼,你也會麻木的。
其實說打滾爬行,那只是在外人眼裡看來,事實上,當時,西然和西宮月是想要起身,可笑的太厲害,怎麼也爬不起來,就變成了別人眼裡的打滾和爬行了。
鬧了這麼久,西然和西宮月餓了,喊了服務員,點了餐,西宮月看着一動不動的夜彥和夜帝,道:“你們兩個幹什麼呢,快點餐,吃點東西啊”。
夜彥和夜帝非常不約而同的表示,不餓,不用了。
事實上,他們現在全身心都還在消化今天的所見所聞。
西宮月轉頭,對在吃意大利麪的西然道:“小笨蛋,你看,經過這一晚上的戳戳,兩個人的關係有質一樣的飛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