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晚飯以後,我問了一下小姨喬家的事情,小姨說喬家基業鞏固,勢力龐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吞下的,還需要再給她一段時間,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進展的還算不錯,只是……
小姨說着臉上露出一副擔憂之色。頓了一會,接着說:“只是我怕最後萬一沒有吞下喬家,會得不償失,現在我們所有能週轉的資金全部都虧空了。包括一部分人力,一旦最後我們沒能吞下喬家,反而會害我們自己破產,太冒險了,所以你要不要再認真考慮一下,從長計議。”
我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說:“箭已離弦,哪有往回收的道理,就算我現在停手,我們一樣會虧損個七七八八,與其如此,倒不如咬着牙拼下去,只要能吞下喬家,所有問題都將不是問題。”
小姨猶豫了一會,沒再勸阻我,端着盤子去廚房了,我在桌前坐了一會,把桌子收拾了一下,端着剩餘的盤子也進了廚房。
小姨正背對着我在洗盤子,我站在她身後呆了一會,說:“小姨,我想麻煩你再幫我一個忙,我有個同學叫朱君,他父親叫朱呈文,也是個生意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聽說他家最近好像出了點什麼事情,你幫我查下是不是有這麼個事,我想幫他一把。”
小姨回過頭疑惑的看着我,說:“既然是你同學,你爲什麼不直接去問呢?”
我苦澀的笑了一下,有些無力的說:“我也想,可是我和他之間有點矛盾,直到現在還沒化解,如果貿然出面,想必他也不會告訴我,更不會讓我幫他。”
小姨哦了一聲,說:“這樣啊,那行吧,我明天就去幫你查查看。”
第二天來到學校後,我在學校碰到過朱君兩次,一次在校門口,一次在操場,他現在就和孤家寡人一樣,身邊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情緒十分低沉,從我旁邊過的時候,就跟丟了魂一樣,一點精氣神都沒有,我都忍不住想叫他了,可是我又總感覺他在可以躲着我,看都懶得多看我一眼。
這天晚上放晚學後,我又碰到了朱君,是在學校外面,我看到韓武和李立正在和他爭執着什麼,吵得好像還很激烈,後來可能是爭吵無果,韓武和李立負氣而走,走的時候還指着朱君,好像是放了什麼狠話一樣。
我隱約覺得不大對勁,後來回頭一向,不對啊,韓武和李立不是應該已經重傷住院了嗎,怎麼又會好生生的出現在學校,我很好奇,趕忙給霍乘打了個電話,問他昨晚什麼情況,爲什麼韓武和李立現在還好端端的,是不是在我走後又發什麼了什麼事情。
霍乘氣憤的說:“小皓,這事還真被你說中了,昨晚突然半路殺出來一大幫人,給他們兩個人劫走了,我覺得這事窩囊,就沒好意思告訴你,而且本來我是準備今天再找他們的,但是誰知道這倆狗日的變精明瞭,一放學就跑了。”
“那你和倪崇沒事吧?”我關心的問道。
霍乘笑了笑,說:“這倒沒有。”
我接着說:“沒有就好,行吧,既然人都跑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要是回去沒事做,就帶着兄弟們去酒吧玩玩,那就先這樣了,我掛電話了。”
電話掛斷後,我左思右想感覺不對勁,煮熟的鴨子飛了,誰他媽有這麼大本事,能從霍乘和倪崇手裡把人劫走,我想除了謝楠,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了,而就在剛剛,韓武和李立又和朱君起了衝突,看來他們近期應該會有所行動,趁着朱君病危,一舉反了朱君。
可是我他媽就想不明白了,周倩倩睜眼瞎嗎,謝楠,韓武,李立,串通一氣要動朱君,她竟然都不管不問,也是,是我太天真了,沒準這事就是她策劃的也說不定。
回到小姨家以後,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小姨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小姨點了點頭,說:“已經都查出來了,你同學家確實出了點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據說他們家的公司已經瀕臨破產,他媽有不幸出了車禍,現在人還躺在醫院。”
我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小姨的眼睛看,小姨再次確認的點了點頭,我無奈地回過頭,雙手交叉,託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屋漏偏逢連夜雨,難怪他現在會如此狼狽。
“需要多少錢?”我沉着的問道。
“什麼?”
小姨愣了一下,我語氣凝重的解釋說:“我是說需要投資多少錢進去,才能把他們家的公司重新拉起來。”我知道現在和小姨說這個,有點強人所難,畢竟現在我們都已經自身難保,哪裡還有閒錢去幫別人。
小姨暗淡的搖着頭,說:“這種事情不是說投多少錢進去,就一定能把局面扳回來,公司破產問題一般都是出現在內部管理和市場策略,也就說他們公司內部的問題比較大,當然也有外來的衝擊,只是現如今的外界因素相對安定。
我也做過一些分析,他們公司做的項目前景很好,不應該會出現這種問題的,唯一的問題還是內部問題,要不然就是有人惡意打壓,如果是前者倒也還好,如果是後者,那可就不好辦了,這錢砸進去,也許就是個無底洞,補得回來還好,補不回來,可能會把我們也給拖死,而我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根本就沒這個閒錢,也沒這個精力。”
我一時間也語塞了,小姨說的句句在理,雖然我聽不大懂,但是我聽得出來情況並不樂觀,而且小姨有句話說的很對,我們現在自己的情況都一團糟,哪裡還有這個閒情雅緻去幫別人。
沉默了一會後,我就問小姨,說:“小姨,那你覺得他們現在的問題是出在內部,還是出在因爲被人惡意打壓。”
小姨搖着頭,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這還需要更進一步的瞭解,這事就先交給我處理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盡量拉他們一把的,但是這個希望可能不會太大。”
我微微笑了笑,說:“沒事,那小姨我先回房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這些天看你也累壞了,別太勞累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累垮了,就啥都沒有了,而且,我也不想看你出事。”
小姨怔了一下,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
兩天後,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就在當天晚上,我突然接到馬老六的消息,說韓武和李立今天下午和朱君起了衝突,差點幹了起來,至於是出於什麼原因,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據馬老六說,好像是因爲韓武和李立想報復我,但是朱君不同意,朱君雖然是被架空了,可是人都是有良心的,買賣不成仁義在,他的那些兄弟也不可能說翻臉就不認人,所以多少還會聽他一點。
我覺得這事情並不簡單,而且我心裡面已經越來越慌了,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好像要出什麼事情一樣。
果不其然,在這天晚上八點鐘左右,我突然接到韓武的電話,他說:“孫皓,你他媽不是一向都很帶種嗎,想打我是不是,現在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朱君現在人就在我手上,你要是不想他出事,現在就一個人趕過來,記住是一個人,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
一聽到這話,我頓時火冒三丈,怒罵道:“韓武,我草你血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朱君待你不薄,你竟然敢欺君罔上,我他媽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朱君一根汗毛,我要你狗命。”
說完,我就給電話掛斷了,韓武接着又給我打來幾個電話,但是我都沒接,他媽的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想跟我玩,我孫皓已經不是從前的孫皓的。
我立刻給楊旭打了電話,給他說了朱君的事情,叫他動員所有力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把朱君救出來。
掛斷電話以後,我氣的肺都快炸了,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想跟我玩是吧,那就玩吧。
我連夜乘車趕往了酒吧,到了酒吧以後,楊旭說已經找到朱君的下落了,人員也已經全部就爲,馬上就可以行動,西南街的勢力很龐大,甚至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龐大的多,而且後來有融入了我們自己的勢力,更是進一步壯大了。
出發後,我突然想起一個人,於是給賀風打了個電話,讓他帶着兄弟立刻前去抓捕周倩倩,事情鬧到現如今的地步,我已經再三忍讓,既然她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我和賀風剛聊完電話,韓武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我知道他着急了,我等了一小會,他電話還沒掛斷,我就接通了電話,電話剛接通,他就衝我吼,說:“孫皓,你他媽故意的是嗎,玩我是吧,說我狼心狗肺,你他媽也好不到哪裡去,兄弟有難,你不也照樣見死不救。”
我不屑的笑了,說:“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