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三哥突然問我林毅現在情況如何,我如實回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走後,我和小純也緊跟着離開了。反正我是沒有對他怎麼樣,不過據我估計他現在應該不是很好。”
三哥詫異的看着我,問我咋回事,於是我就把鄭雪和楊旭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還問他知不知道鄭雪和楊旭的底細。
三哥聽後,陷入一陣沉思,隨後跟我說:“這兩個人也不簡單,你以後最好離他們遠點。千萬不要跟他們有過多的來往,聽到沒有。”
三哥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嚴肅,我茫然的看着他,愣愣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他爲什麼,三哥瞅了我一眼,說:“你哪來那麼多問題,不是跟你說過了,知道的太多對你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好好讀書,剩下的事交給你爸就行。”
我有些不情願的哦了一聲,三叔就看着我幹嘆氣,說我跟我爸一個臭脾氣。
陶純看着三哥對我無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然後突然跟三哥說:“三叔,這個星期天我想去看看我爸,到時候你能陪我去一趟嗎?”
三哥點了點頭說:“行,到時候打電話給我,我過去接你。”
就在這時候蘇小可不知道怎麼也來了,本來她進來的時候還挺高興的,可是一見到我,立馬臉色就暗淡了下來,冷冰冰的瞥了我一眼。
我見到蘇小可就想躲,下意識的往後面站了站,蘇小可走過來後,盯着陶純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罵了我一句人渣,還故意在陶純面前問我:“咋了,這麼快就換對象了啊,你老相好呢?”
我被蘇小可問的有些尷尬,陶純也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蘇小可說的人是丁嘉,陶純這麼聰明,肯定已經猜出來了,而且陶純現在十有八九已經知道我和丁嘉有曖昧,只是她一直不說,估計是不想讓我太難堪。
三哥見蘇小可說話一點情面不給我留,就說了蘇小可兩句,結果蘇小可一聽就不高興了,氣呼呼的就往外面跑,整的我挺尷尬的,每次我一來,都會鬧得他們父女不愉快。
我剛想和三哥說聲不好意思,結果三哥卻還說叫我們別介意。
從網吧出來後,我和陶純沒地方去,而且現在已經夜深了,後來陶純突然跟我說去開賓館睡吧,當時我激動的都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她,她突然在我額頭上敲了一下,問我想什麼呢。
我這纔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說沒有,後來我們就去附近開了一間房,不過開房的時候,我挺鬧心的,陶純要了一間標準間,兩張牀的那種,而不是單間。
開好房間後,陶純見我悶悶不樂的,看着我怪味的笑了笑。
來到房間後,陶純說要先去洗個澡,還讓我不準偷看,我也是真老實,傻呼呼的坐在牀上等,等她出來以後,身上裹着浴巾,還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露着兩條雪白的大腿在外面。
我越看越鬱悶,陶純走過來後,讓我也去洗個澡,然後她就鑽進被窩睡覺了,等我洗完澡出來後,我傻站在過道里,不知道該上哪張牀纔好。
陶純見着我站着發呆,說:“小皓,你咋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心想我是一個正直的人,不應該想那些齷齪的事情,而且陶純也肯定不喜歡我這樣,所以後來我就走到旁邊的空牀上睡覺。
關燈後,房間裡面黑漆漆的,我躺在牀上左右睡不着,我之所以會睡不着,並不是因爲我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而是在想我爸的事情,三哥他越是不告訴我,我就越是想知道,人都這樣,好奇心重,你越是不讓他知道,他就越想知道。
不知道過去多久,陶純突然小聲的跟我說:“小皓,你過來睡吧。”
“啊?”
我愣了一下,躡手躡腳的鑽進了陶純的被窩,當我觸碰到陶純的玉體時,心都是顫抖的,特別緊張。
陶純側着身子背對着我,喃喃的說:“只准抱着我睡,不準做其他事情。”
我嗯了一聲,伸手抱着她,跟個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其實後來想想自己當時是真的傻得可以,一般女孩子能讓你上她的牀,那麼接下來的事情都是順理成章的東西,只是女孩子一般都比較羞澀,不會把這種事掛在嘴邊說,只要男孩子稍微主動一點,這種事十有八九都是成的。
我就這麼抱着陶純睡了一晚,什麼事也沒幹,摸都沒敢多摸一下。
第二天醒來後,陶純看着我笑了笑,說我真傻,當時我還不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不過後來聽馬老六一分析,確實挺傻的。
這天來到學校後,沒有見到鄭雪和楊旭,也沒有見到林毅,突然感覺世界變得安靜了。
下早讀課後,丁嘉突然來我們班上找我,說是要跟我說點事,當時陶純也在,丁嘉現在對陶純的態度依然冷漠,我想和丁嘉談談也好,正好借這個機會把之前的事情跟她說清楚。
和丁嘉出來後,兩個人就站在樓梯道里,丁嘉看着我咧了咧嘴,猶豫了好久纔開口問我:“你是不是跟純純和好了?”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丁嘉在確定我和陶純和好後,微微苦澀的笑着,眼神裡透着一絲絲的失落,硬是裝作不在乎的模樣,說:“那恭喜你們啊,還有關於鄭雪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之前那麼說你,是我不對,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做好朋友。”
她說這話的時候笑的特別苦,我不是瞎子,而且我也知道丁嘉喜歡我,但是她性格太強勢,一直不肯跟我表露心思,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不說,那就藏在心底吧,誰還沒有過一段苦澀的暗戀。
後來我倆就一直沉默,最後還是她先開的口,說:“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我突然從後面拉住她,她回過頭後,眼神閃爍的看着我,好像在期待着什麼一樣,而我卻說了一堆和她想象中不一樣的話。
我把陶純先前和她的誤會解釋了一邊,她聽後笑的更苦了,漠然的轉身離開了。
丁嘉走的時候特別失落,我看着心裡面也怪怪的,很不舒服,我想叫住她來着,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丁嘉也在,但是她卻故意和我坐的很遠,說實話沒她在的時候,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從食堂出來後,剛好碰上鄭雪,鄭雪看着我笑了笑,我也沒理她,直接從她旁邊走了過去,後來她突然叫住我,問我幹嘛不理她。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沒吱聲,這時候陶純替我解圍說:“是我讓他不準看別的女生,你有意見嗎?”
陶純這麼一說,鄭雪就顯得很尷尬,要是以前,她肯定和陶純已經吵了起來,但是這次並沒有,只是尷尬的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那不好意思。”說着她還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有種眉目傳情的感覺。
鄭雪走後,陶純突然跟我說:“我得想辦法給她弄出這個學校,不然遲早得出事。”
我有些吃驚的看着陶純,問:“有這麼嚴重嗎?”
陶純很真的點了點頭,說:“有,女人的直覺。”
我哦了一聲,其實我也不怎麼喜歡鄭雪,總感覺她藏的很深,關鍵是她特別能折騰,折騰起來連自己的臉都不要,這種女人最是可怕。
之後的幾天,我總是會在無意中碰到鄭雪,她每次都會跟我打招呼,但是每次都被陶純居於千里之外,可是偏偏她就是不放棄。
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幾天一直沒見到林毅,後來有次碰到鄭雪,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鄭雪說上次我們走後,楊旭狠狠地收拾了林毅一頓,她攔都攔不住,現在應該還躺在醫院裡,估計沒十天半個月肯定出不來。
雖然表面上鄭雪說這是楊旭做的,但我總感覺還是鄭雪在背後指使的,怎麼說他們曾經也是情侶,現在卻鬧到如此地步,由此可見鄭雪的心有多狠,用得上的時候,處心積慮的巴結,用不上的時候,直接卸磨殺驢。
這個星期六的上午,三哥開車過來接我和陶純去探監,奇怪的是蘇小可也跟着一起去了,當是我挺好奇,問三哥爲什麼會把蘇小可帶上,三哥也不說,就笑了笑,整的我莫名其妙的。
蘇小可和陶純坐在後面,雖說三哥和陶純他爸是兄弟,但是她們兩個先前好像並不認識,而且之前我被綁的時候,林城好像也並不認識三哥,挺奇怪的這事,後來我問過三哥,三哥說是他很早就已經洗白了,自己開了一家網吧,過自己的日子,要不是他大哥出事,他也不會露面。
但是作爲一個黑道大哥,想洗白真的有那麼容易嗎,我爸這麼多年都沒逃出這個圈子,三哥爲什麼可以輕而易舉的功成身退,這些我統統都問過三哥,可三哥什麼也沒說,但是從他陰鬱的臉上,我看得出來那是一段令他痛苦的過往。
等我們趕到監獄管理局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驚天的噩耗,陶純他爸將在一個月後執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