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我並不熟悉,也沒有忠心與我的人,可以說現在的喬家完全是喬正勇一手掌控,現在小姨突然失蹤。明擺着就是他乾的。
我現在雖然執掌喬家,但是我在喬家的地位仍然很尷尬,我需要一箇中間人,一個能在喬家站得住腳跟的人。代替我說話,而這個人就是小姨,所以喬正勇要除掉的也只會是小姨,一旦小姨被除掉。我就算執掌喬家,也不過就是名義上的傀儡而已,實權還是掌握在喬正勇手中。
我四處張望着,喊着小姨,可是一直沒有人答應,楊旭和鄭雪聞聲趕來,問我怎麼回事,我說小姨可能被喬正勇抓了,楊旭吃了一驚,說:“這怎麼可能,你現在已經執掌喬家,難道他就不怕你找他問罪嗎?”
我搖了搖頭,說:“他不怕,因爲我在楊家的地位很尷尬,除了小姨,沒人會聽我的,現在只要喬正勇除掉小姨,我就等於被他踢出了喬家。”
楊旭眉頭一緊,說:“那現在怎麼辦,喬家的人用不上,要不我打電話叫人過來。”
“恐怕來不及了,這樣,我先進酒店找找,你幫我去聯繫下許伯。”我心中惱恨,大步衝進酒店大廳,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個喬正勇和喬博一樣不是東西,連自己親妹妹都下的去手。
我剛進酒店大廳,突然迎面被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攔住了,我怒視着他,叫他滾,可他竟然沒有生氣,反而好聲好氣的和我說:“小孫少爺,請問有什麼我能幫上您的嗎?”
我微微皺起眉頭,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會,隱約覺得他這個人有點熟悉,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直到他又重複了一句剛剛的話,我突然記起了這個聲音,上一次我被林毅堵截,他曾經也來救過我,雖然如此,但他畢竟是喬家的人,我也不知道靠不靠普,只是現在已經別無他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你叫我小孫少爺,那我說話好使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這倒是讓我放心不少,只是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好像也看出來我在擔心什麼,一本正經的說:“小孫少年,你儘管放心,我不是大少爺的人,也不是三少爺的人,我叫劉達,只負責喬家的家主安全,曾經是負責喬佬,現在是負責您。”
我猶豫了一會,把心一橫,現在也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遲了我怕小姨會出事:“你現在立即調動你的所有人員,將整個酒店徹查一遍,務必要找到我小姨的蹤跡,另外派人跟着喬正勇父子。”
他有些吃驚的問我:“怎麼,二小姐出事了嗎?”
“我現在也沒這麼多時間和你解釋,總之你現在立刻安排人手徹查,如果我小姨出了事,就算是與喬家爲敵,我也把喬家鬧個天翻地覆,你要是碰到喬正勇,幫忙把這句話轉告給他。”
說完,我徑直的跑向電梯口,順着一點向上,一層樓一間房的尋找,這酒店很大,幾十層高,找了沒兩層,我就快急瘋了,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喬正勇,而是喬博,我怕這狗東西又猥褻小姨,剛剛在晚宴上,他就一隻色迷迷的盯着小姨,還有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大約二十分鐘過後,許伯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已經找到小姨的線索,他已經趕過去了,並且已經派人過來接我,叫我在酒店門口等着。
以聽到這個消息,我振奮不已,匆忙跑了下去,剛下樓,一輛路虎車就在我面前停下,車上的人問我是孫少爺嗎,說他是許伯派來的,我立刻上了車。
車開的很快,連續闖了五六個紅燈,一直奔着市區外圍開,最後車在郊區外的一棟私人別墅停了下來,下車後,許伯他們也剛到。
見到許伯,我也沒有多問,叫了兩個人,和我一起把別墅的門撞開了,進入別墅以後,客廳裡面空蕩蕩的,在樓上隱約聽到有求救聲,是小姨的聲音,我嚇壞了,趕忙衝了上去,一腳給門踹開了。
踹開門的那一刻,我都驚呆了,喬博和幾個富家少爺正在猥褻小姨,小姨衣衫不整,胸前一片雪白,嘴上綁着一根布條,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淚眼汪汪的看着我。
我氣瘋了,衝過去,抓起喬博,怒罵了一聲畜生,接着一拳頭掃在他臉上,頓時,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傳遍全身,剛剛一時激動,完全沒注意我肩膀還有傷,這一拳下去,傷口又撕裂了。
沒一會,肩膀的毛巾已經被染紅了,我死咬着牙關,旁邊兩個人突然向我衝過來,一人一腳,我沒來得及躲開,喬博爬了起來,惱火的瞪着我,說:“媽的,又是你這龜兒子。”說着,他趁我落地的一瞬間,一腳踩在我肩上。
我啊的一聲慘叫,小姨嚇得面容失色,嗚嗚的喊着,喬博得意的笑了,用腳狠狠地踩着我的傷口,對着我吐了一口痰,說:“草泥馬,還想英雄救美是不是。”
我狠狠的等着他,又罵了他一句畜生,這狗東西不僅沒生氣,伸手在小姨胸前摸了一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淫賤的笑着,說:“罵啊,你再罵啊,再罵我現場直播給你看。”
“我去你媽的,畜生!”
我話音剛落,許伯已經帶着人衝了上來,突然衝上來一羣人,喬博當時就慌了,許伯的這些人各個都是好手,以前我也見過,特別能打,三下五除二就給喬博他們放倒了。
許伯將我扶起來以後,看了我的傷,說我怎麼這麼衝動,我尷尬的笑了笑,小姨被鬆開以後,突然抱住了我,問我怎麼總是這麼傻,我說:“因爲你是我喬姨的妹妹,又是我小姨,而且你不是說過嗎,以後我保護你。”
事後,許伯問我喬博怎麼處理,我氣憤的瞪着他,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說:“先帶回去找個地方關着,讓喬正勇自己過來屬,不過我估計喬正勇應該不會來,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以後也沒臉再在喬家呆了,如果喬正勇不來的話,那就給他手打斷了,腿也打算了,拖出去喂狗算了。”我話說的特別狠,不過都是在嚇他,我纔剛進喬家不久,如果就對喬家的人動手,有點說不過去,但是就這麼放了他,我不甘心。
喬博是真被我嚇壞了,一直求着我,叫我放了他,我就淡淡一笑,走了。
之後,我被送到了醫院,纔剛從醫院出來不久,現在又回來了,這次回來,差點沒把我給嚇死,醫生說我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感染非常嚴重,還有部分肌肉壞死,可能會殘廢,就算治得好,也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差點給我嚇蒙逼了。
當時我整個人幾乎是崩潰的,我好不容易纔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現在突然……
沒多久,我被送進了手術室,從手術室出來後,許伯就一直在詢問一聲,後來許伯決定,把我送到外地有名的大醫院去治療,可是我現在剛執掌喬家,如果就這麼離開,喬正勇一定會趁機而入的,而且我這麼一走,留小姨一個人在這裡,我也不放心。
小姨當時就特別愧疚,說:“小皓,喬家大不了就不要了,這也怨不得誰,是他們自己狗咬呂洞賓,可是你這要是殘廢了,以後可怎麼辦,畢竟你還這麼年輕。”
我看了看小姨,又看了看許伯,說:“其實我也沒怎麼想要得到喬家,可是現在既然都已經拿到手了,要是就這麼放棄了,是不是也太可惜了。”
小姨和許伯突然都沉默了,楊旭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我好奇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忽然深沉的笑了笑,說:“去吧,喬正勇我幫你盯着,不過我需要許伯給我提供支持。”說着他又看了一眼許伯,許伯很乾脆的點了點頭,說好。
決定好以後,我們預計是三日後出發,小姨本來是想和我一起去的,但是我沒答應,她必須留在這裡,只要她還在,喬正勇就不敢胡來,而楊旭則是要爲小姨提供更好的保護。
三天後,許伯送的我,鄭雪和我一起去的,這次可把這丫頭樂壞了,可以單獨和我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
臨走前,我問了下許伯喬博的情況,喬博說許伯還在我們手中,我就和他說,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放了喬博,萬一喬正勇要是亂來,就拿喬博威脅他。
來到外地的醫院後,大小進行了四五次手術,恢復的效果很好,肩膀活動也自如了,醫生說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可是偏偏就在這時候突然接到一個噩耗。
那天是平安夜,下着鵝毛大雪,鄭雪裹得跟雪球一樣,陪着我坐在窗邊看雪,雪下的很美,真的很美,就像此刻的鄭雪一樣。
可是下一刻,我突然接到馬老六的電話,他和我說丁嘉最近和謝楠走的很近,謝楠會在明天的聖誕節向丁嘉告白,而且丁嘉好像事先已經答應了。
“啪嗒”
手機摔落在地上,我木訥的看着窗外,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