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後,我準備跟陶純去食堂吃飯,結果剛一出門就碰上了陶純最要好的閨蜜丁嘉,丁嘉當時氣呼呼的。過來話都沒說上一句就給陶純直接拉走了。
這個丁嘉在學校也挺有名的,是我們學校的校花,長的很漂亮,瓜子臉。大眼睛,身材又好,尤其是胸特別大,就是性格太潑辣。在學校根本就沒男生敢招惹她,聽說她爸是我們這警察局的一個幹部,職位好像還挺高的。
陶純和丁嘉走後,我一個人來到食堂,一如既往的打了一份五毛錢的白米飯,然後往角落裡的一個空位走過去,結果被人絆了一腳,還好我反應快,沒摔着,但是耳邊卻響起了異樣的聲響。
“都窮成這副逼樣了,還學別人裝什麼裝,以爲自己巴結了陶純就牛逼了是吧,軟蛋,窩囊廢。”
我扭過頭看了一眼,數落我的正是張恆,他也沒看我,就擱那自言自語,我知道他在說我,雖然聽着很火大,但我還是忍了下來。
可是張恆卻對我不依不饒,我剛要走,他卻裝作不經意的把盤子推到我身上,菜湯米飯濺了我一身,頓時引起不少人的注意,這回張恆又開始逼逼叨:“唉,有些人長的醜且不說,還死不要臉,自己沒本事,龜縮在一個女生背後,真他媽夠無恥的。”
張恆說的這番話字字誅心,我咬着脣隱忍不發,默默地走到角落裡,屁股剛粘上凳子,馬老六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指手畫腳的,說道:“我靠,我說耗子,張恆這麼說你,你都能忍,要是我,我可忍不了,人死屌朝上,不要慫,就是幹,乾死他這狗日的。”
我擡頭瞅了馬老六一眼,冷笑的說道:“要去你去。”陶純之前就跟我說過,馬老六這人雖然熱情,但是不靠譜,說白一點就是坑貨隊友,要是聽他的話,遲早會被他帶進溝裡去。
馬老六笑了笑,說道:“他們罵的是你,又不是我,我這還不是在替你着想,你說是不是,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臭你,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我下意識的握緊筷子,說不生氣怎麼可能,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說我兩句又不會怎樣,可我要是跟他鬧起來,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我可不想再讓陶純替我出面,到時候他又有理由說我不是。
馬老六見我不說話,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低頭吃飯,但是偏偏這時候張恆和他的幾個小弟一個勁的往我桌上丟飯菜,我忍着一言不發,但是馬老六這暴脾氣當時就火了,站起來就衝着人堆裡吼,問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馬老六在學校混的還行,跟陶純關係也不錯,一般沒人會主動招惹他,馬老六找了一會,最後把目光聚焦在張恆身上,就問道:“張恆是不是你這狗日的乾的?”
張恆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笑道:“馬老六你別血口噴人,你哪隻狗眼看到是我仍的?”
馬老六這會正在氣頭上,張口就回道:“我兩隻狗眼都看到了,就是你這狗日的乾的。”
頓時食堂裡笑聲一片,張恆笑的不行,說道:“你還真是個傻逼。”
馬老六火的不行,拎起板凳就要幹張恆,氣場十足,張恆也不是個慫包,招呼着他的幾個小弟就要跟馬老六幹,馬老六走過去拎起板凳就往張恆腰上摔,張恆倒是機靈,先發制人,一腳給馬老六的板凳踹在地上,然後他的幾個小弟蜂擁而上,拳打腳踢的,一時間亂的不行。
馬老六生的壯,打架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張恆他們貴在人多,抄起盤子就往馬老六頭上扣,馬老六被打的節節敗退,最後被摁在地上打。
張恆這貨下手賊狠,使勁踹馬老六,得意洋洋地笑道:“裝逼啊,咋不裝逼了,還想打我,我去你媽的。”說着他用力一腳踹在馬老六大腿上。
馬老六咬着牙衝我吼:“孫皓,你他媽是孬種嗎,老子都被他們羣毆了,你還在那愣着幹嘛,想看我被他們活活打死是嗎?”
我腦袋一熱,拎起凳子就衝了過去,猛地砸在張恆肩上,張恆眼都紅了,一腳踹在我小腹上,然後他的幾個小弟就上來羣毆我。
在我成功吸引張恆他們的火力後,馬老六灰溜溜的跑掉的……
當時我正抱頭捱打,心裡特別不是滋味,最後還是有人叫來老師,這纔給我救下來,不過這會我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張恆還恐嚇我,叫我下次走路當心點。
幾分鐘後,馬老六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一回來就問我張恆人呢,還揚言要給張恆屎都打出來,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瘸一拐的往食堂外面走,結果剛走出兩步遠,就看到陶純和丁嘉,我直接呆住了,腦海裡的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找個地洞鑽進去。
陶純的臉色很不好,陰冷陰冷的,走過來問我誰幹的,我撇過頭沒說話,一旁的丁嘉扭着小腦袋,緊盯着我紅腫的臉,笑着問我:“呦,這誰給你打成這副熊樣的啊,下手還怪狠的。”
被她這麼一問,我頗爲尷尬,想解釋兩句來着,可是話到嘴邊又給嚥下去了。
陶純是真的很生氣,又問了我一句,是誰幹的,我還是沒說,她就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是不是張恆。”陶純剛說完,馬老六就湊上來說道:“就是張恆那個狗日的。”
這時陶純就跟丁嘉說,叫她叫點人,一會去九班會合,丁嘉應聲說道:“行,我這就去叫,這小逼崽子,早上剛給他打了一頓,怎麼一點記性沒有,我倒要看看這小逼崽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雖然丁嘉答應了下來,但是我卻不想去了,我的自尊心傷不起,這要是被傳出去我靠兩個女生罩着,以後在學校恐怕連頭都擡不起來。
丁嘉走後,陶純讓我跟她去九班找張恆,說是要給我討回一個公道,但是我沒答應,陶純就問我還當不當她是朋友,我點了點頭,她接着說道:“既然當我是朋友,那就跟我走,這氣就算你受得了,我還受不了,欺負我陶純的朋友,就是欺負我。”
路上我就問馬老六是不是他給陶純報的信,馬老六裝傻充愣的笑了笑,說那還不是爲我好,我陰着臉,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來到張恆他們班級前面,走廊站着六個女生,個個長的如花似玉,丁嘉也在其中,這幾個女的都上下打量着我,交頭接耳的問我是誰,跟陶純什麼關係。
我低着頭不敢看她們,畢竟這事說來也不光彩,好歹我也是個男生,現在卻依仗着幾個小女生,這要是傳出去,以後在學校真的擡不起頭。
走進教室後,陶純掃視了一眼,張恆正坐在最後一排,和他的幾個小弟在嘮嗑,陶純就指着張恆,叫他趕緊滾過來,陶純這回說話特別衝,見到張恆莫名的就一頓火氣,張恆擡頭看了陶純一眼,剛剛還一副笑臉,現在立馬就陰暗下來。
張恆看到我也在,譏諷的笑了笑,根本沒搭理陶純,而是直接罵我,說我窩囊廢,軟蛋,自己沒本事,還靠人家小女生罩着,丟不丟人。
他當着這麼多人把我罵的狗血淋頭,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還嘴,於是我轉身就要走,結果丁嘉一把拉住我,說道“孫皓,你怎麼這麼慫,跟個膿包一樣,這就給你嚇到了嗎。”
被張恆罵完,又被丁嘉數落,班裡幾十個人全盯着個我一個人看,三五成羣的竊竊私語,我的自尊心非常受打擊,我就跟丁嘉說這事你們不用管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
丁嘉就笑了,說我都被人打成這副熊樣了,還裝什麼逼,當時我就一個感覺,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本來我就不想來,要不是怕陶純會生氣,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會來。
我也不想和丁嘉計較,我知道她也看不起我,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我就給她說,信不信是你的事,但是這事你別管。
丁嘉傲嬌的冷哼了一聲,顯然對我的做法很生氣,說我不知好歹,然後就拉着陶純,說這事她不管了,還說她從來就沒見過我這麼犯賤的人,就算被人打死那也是我活該。
陶純本來是想幫我報仇來着,結果我和她的好姐妹卻鬧翻了,她左右爲難,就說讓我倆都少說一句,這事我倆都別管了,交給她一個人就行。
丁嘉氣呼呼的抱着胸,咬牙切齒的瞪着我,長的漂亮就是不一樣,生氣起來都那麼好看。
後來陶純就打電話叫來一個男生,是一個大高個,長的很壯,還帶着幾個人,來了以後就問陶純啥事,陶純說讓他幫忙教訓一個人,他問是誰,陶純就指着張恆,他愣了一下,跟陶純說這人是某某罩着的,恐怕不好動手,陶純哼了一聲,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誰罩着的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