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嬌滴滴的模樣,我特別不適應,氣氛也尷尬起來,我和她都沉默中。個懷心思,我想了很久,經過慎重的考慮過後,說:“謝大小姐。你先前說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說過了,我孫皓也不是什麼大善人。咱們一筆歸一筆,這樣,你幫我解決丁叔的事情,我就放過你爸一馬。”
這筆交易,我已經是一再讓步了,謝夢晨很是動容,因爲這筆交易本不公平,甚至說一點也不對等,我只是在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否則就算我不願意放過她父親,一旦她父親垮臺,我也照樣可以解決丁叔的事情。
謝夢晨連忙和我說了一聲謝謝,我笑了笑,說出了一句但是,謝夢晨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擔憂的看着我,我越笑越壞,甚至有些奸詐,特別是我看她的眼神,格外的詭異,謝夢晨紅着臉,猶豫了很久,說:“只要你願意放過我爸這一次,以後……以後……還是之前那句話,你想我怎樣都可以。”
我壞壞的笑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些顫抖:“真的怎樣都可以嗎?”
她咬着牙點了點頭,突然很認真的看着我,問:“你喜歡我嗎?”
“啊?”
我被她這話給問住了,不太懂她什麼意思,難道說我要是喜歡她,她真的就願意跟着我?這是不是也太兒戲了,想了想,我還是決定不逗她了,以前覺得和她拌嘴還蠻有意思的,可是她現在這麼老實,我實在和她開不來玩笑了。
我整理了下思緒,說:“謝大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的意思的是說,在這之後,你必須答應我,幫我盯住你爸,否則他要是再跟我作對,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愣住了,看着我,木訥的點了點頭,我笑了笑,起身說:“那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要是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她依舊木訥的點着頭,我有些無語,接着說:“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你現在這樣,怎麼說呢,太拘束了,不像你。”
她淺笑了一下,笑的略微有點苦,我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和我一樣,爲了自己重要的人,向一個不喜歡的人低頭屈就,這就是人生,我們都沒得選擇,所以這一刻,我也明白了,沒有什麼錯與對,只要自己認爲是對的,那就是對的,因爲不管怎樣,最後我們還是必須這麼去做,如果我們不做,後果也將是我們無法承受的。
嘉嘉,原諒我!
就在我剛踏出咖啡店的那一刻,突然圍上來幾個人,給我攔住了,我疑惑的掃視了他們一眼,他們明顯就是衝着我來的,難道是謝夢晨乾的?可是她有這個必要嗎?
我懶得和這些人計較,冷冰冰的對他們說了一個滾字,但是他們是誠心要和我過不去,囂張跋扈的說:“臭小子,連我們家大小姐都敢欺負,我看你是活膩了。”
我冷笑了一聲,惡狠狠地瞪着他們,說:“我最後再重複一遍,給我滾!”我已經握緊拳頭,可他們仍然無動於衷,我沒耐心再跟他們墨跡,一拳橫掃過去,打在一個人的臉上,我率先動的手,他們立刻一擁而上。
這幾個人,我還不足爲懼,短暫的較量後,我已經放倒了兩個,其中一個,被我掐着脖子,一頭撞在玻璃門上,門上是鋼化玻璃,他的腦袋當時就開了瓢。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咖啡店的工作人員迅速趕了出來,見到門口一片混亂,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直接報的警。
就在這時候,謝夢晨也聞訊趕了出來,見到我被一羣人圍着打,而打我的這些人還都是他們家的保鏢,頓時就慌了,本想開口跟我解釋的,可是她家這些保鏢一個個跟瘋狗一樣,攆我攆的太緊,我身體向後退了一步,躲過了一招迅猛的攻擊。
但是他們人太多,我應接不暇,謝夢晨就站在我旁邊,我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給她撞倒在地,我剛想拉她起來,可是身後猛地捱了一棍,我惱怒的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謝楠,謝楠手裡拿着一個老粗的鋼管,氣憤的瞪着我,說:“孫皓,你他媽怎麼就這麼賤?連我姐都敢欺負,我要你狗命。”說着,他一鋼管就朝我腦門砸過來。
我以迅雷之勢躲了過去,鋼管砸在了玻璃門上,鋼化玻璃直接開了裂,這要是挨一棍,不死也廢了,我氣的火冒三丈,身體向前一撲,迴旋一腳,掃在謝楠的下盤,搶過他手中的鋼管,毫不猶豫,直接朝他腦門上砸了過去。
頓時,他腦門就被我開了瓢,我恨他,是真的恨,他搶了我最愛的女人,而且他們謝家曾殺了我三十多個兄弟,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此刻,我都有想直接了結謝楠的心,但是卻突然被謝夢晨拉住了,她求着我,叫我不要殺她弟弟,我冷哼了一聲,六親不認,猛地推開了她。
當時我正在氣頭上,也沒有注意力道,她身體向後一仰,後腦勺摔在門框上,昏厥了過去,身體癱坐在地上,血順着她的後腦勺,順着門框流了下來。
謝楠這時候也怒了,從地上爬起來後,就像我撲過來,我回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一腳重創他的小腹,他撲通一聲,橫趴在地。
“謝楠,今天我暫且繞你一條狗命,給我滾!”
說完,我彎腰將謝夢晨抱了起來,快速向路邊跑了過去,上了出租車以後,路上,謝夢晨的後腦勺一直在流血,把我胸口的衣服全部染紅了,司機也嚇到不行,生怕謝夢晨會死在車上一樣。
來到醫院後,我把謝夢晨交給了護士,很快,謝夢晨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我坐在手術室外面,仰頭靠着牆壁,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過了十幾分鍾後,許伯突然打電話給我,問我在哪,我說在醫院,許伯又問我是不是和謝夢晨在一起,我說是的,許伯在確定我和謝夢晨在一起後,語氣嚴重的說:“小少爺,你現在立刻離開醫院,謝家這次已經惱怒了,集結了一大幫人,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聲勢浩大。”
我冷着臉,陰冷的說:“怕什麼,你現在立刻給謝家傳個消息過去,就說如果他們再敢靠近醫院半步,我就立刻結束掉謝夢晨的性命。”
許伯猶豫了一會,說:“小少爺,現在我們和謝家實力懸殊,如果硬碰硬的話,恐怕會有些不妥,我看你還是先撤回來吧。”
我態度堅決,說:“撤回去?我爲什麼要撤回去?他們謝家自恃家大業大,目中無人,今天我非要挫挫他們的銳氣,如果你還不放心,馬上給劉煒還有劉達傳達指示,讓他們集結人員,進駐謝家的地盤,只要謝家敢亂來,就一舉侵佔他的老巢,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許伯見我連魚死網破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也是嚇得不輕,再次勸誡說:“小少爺,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我們現在按兵不動,謝家也不敢對我們怎樣,再往後,只要我們成功恢復韓家的元氣,不愁滅不掉謝家,根本就沒必要和他們硬碰硬。”
“許伯,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謝家欺人太甚,我今天如果就這麼狼狽的逃了,他們以後還指不定要怎麼騎在我頭上,所以這次我不會走,他們要是真有本事,那就來,想除掉我,那我就拖着他們謝家一起下水,反正我現在孑然一身,可是他們謝家,家大業大,現在該慌得不是我,而是他們謝家,好了,就這樣吧。”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後來許伯又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沒接,現在不是怕的時候,如果我現在要是怕了,只會讓謝家覺得我慫,覺得我好欺負。
我坐的很穩,過了十幾分鍾後,也沒見到謝家的人過來,不過就在幾分鐘後,我接到了謝家的電話,和我說話的是一個老人,應該就是謝佬。
謝佬警告我,說如果我敢傷了謝夢晨,他一定會讓我死無全屍,我孫皓不是被嚇大的,面對這點恐嚇,我還不至於慌了神,鎮定自若的說:“謝老頭,我這樣稱呼你,你應該不會介意吧,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如果你再管不住你的外孫,下一次,我就直接讓你去殯儀館領屍體,別以爲我只是在恐嚇你,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試試,還有,給你自己準備好一口棺材。”
話一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這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謝夢晨被推了出來,醫生告訴我,已經沒事了,我這才安心下來。
我在醫院一直待到晚上,晚上十點多鐘,謝夢晨醒了,她面色不太好,慘白慘白的,說點話都吃力,我歉意的和她說了一聲對不起,她有氣無力的說:“不怨你,是我弟太沖動了,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簡單說了這麼兩句後,我們就沒再說話了,後來我給許伯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劉偉和劉達撤回來了沒有,許伯說還沒有,我想了一下,說:“既然如此,你立刻通知劉煒和劉達,讓他們連夜把謝家的地盤清掃一遍,記住動作一定要快,掃完就撤,不要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