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流年裡的你
她追上去將錢包還給了他。
再次見到他是在學校的食堂,他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安靜地吃飯,她才知道,原來他們同校,後來就經常遇到,她對他的關注也漸漸多起來,每次遇見的時候總要多看他幾眼,喜歡他,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有一次被同學拉着去上法學課,竟然在教室裡看見他,他穿着白襯衫,牛仔褲,並沒有聽課,而是看着窗外的景物出神,她想,她是沒有辦法將那個沉寂的男子和照片上笑得那麼燦爛的他聯繫在一起的。
她卻開始經常往國法系上課的教室跑,並不是每次都能遇見他,因爲他經常不去上課,有一次他的旁邊沒有坐人,她大着膽子做到他旁邊,但是很可惜,整整一節課,他都看着窗外,沒有說一句話。
下課的時候,她說:“你叫陸以恆是吧,我在ktv見過你。”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她覺得有些挫敗,因爲她長得漂亮,還沒有人那麼波瀾不驚地看過她,就像看自己不喜歡的蘿蔔青菜一樣,沒有絲毫動容,但是她繼續說:“我叫秦子涵,能做個朋友嗎?”
她絕沒想到陸以恆的反應竟然是起身離開,連一個禮貌的迴應都吝嗇於給她,她簡直目瞪口呆。
可能是她經常往國法系的教室跑,導致國法系的同學都對她漸漸熟識起來,其中有一個男生叫羅城,開始追她,羅城和陸以恆的關係還算可以,所以她雖然沒有答應羅城,但是也沒有拒絕。
有好幾次他們一起出去玩兒,因爲羅城的關係,她也跟着一起,逐漸地能和陸以恆說上一兩個字,但是基本上都是她再說,陸以恆只是下意識地發出幾個單音節。
陸以恆那時候,真的沒把心思放在課業上,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念人大,爲什麼要上大學,爲什麼選擇了法律這門專業,他給人的感覺是迷茫的,他就像一個走錯了大門的旅行者,四顧都是他看不明白的風景。
這樣一個男人,在滿地都是埋頭苦讀的人羣中定是不一樣的,被他吸引,喜歡上他,真的是一件太過簡單的事。
整整大半年,她和陸以恆的關係都處在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階段,直到她在公共教學樓看到聶之言。
那天她和往常一樣去國法系的教室,因爲陸以恆已經消失兩天了,他應該來上課了,可是,她沒有等到陸以恆,卻等到了那個女孩子。
她揹着一個黑色的揹包,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長長的頭髮紮成一個馬尾,走進教室,坐到她的旁邊。
她長得真的不算多麼漂亮,但是很清秀,看起來很舒服,坐在座位上,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人。
秦子涵當然知道她在找誰,坐在那裡,竟然有些緊張了。
下課的時候,她又望了一會兒,沒見到陸以恆的身影,才低下頭小聲問她:“你好,請問陸以恆爲什麼沒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