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流年裡的你
禾苗當然好奇,他們私下曾討論boss有那麼多仰慕者竟然一直單着,是不是有什麼,咳,奇怪的偏好,今天乍然來這麼一出,很驚悚人的好不好!
禾苗正思索着這件事的可行性,可愛的實習生已經端來了咖啡,討好地看着她。
禾苗無語,端過咖啡,好笑地說:“就你愛耍小聰明。”
禾苗敲門進去的時候就見聶之言趴在辦公桌上玩兒遊戲,見到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站起來衝她友好地笑笑。
禾苗將咖啡放到桌上,臉上掛着公式化的笑容,“剛衝的熱咖啡,請用。”
之言端着咖啡暖了一下手,“謝謝,我叫聶之言。”
“聶小姐是boss的……”
之言歪着頭想了一下,笑道:“嗯……陸以恆,在追我!”
啥?!
禾苗一出辦公室的門就被團團圍住。
“禾苗,禾苗,什麼情況,她和boss什麼關係啊?”
“是親戚還是女朋友?”
“她爲人怎麼樣啊?是不是特驕傲,特女王,特不可一世?”
“……”你就不能有點好的形容詞,這是典型的羨慕嫉妒恨啊!
禾苗的目光掃過衆人,攤攤手,“她叫聶之言,有點賣萌的特質,我們boss,嗯,在追她。”
然後是一堆下巴落地的聲音。
陸以恆和客戶談完之後已經三個多小時過去,窗外已是一片燈火,聶之言躺在休息室的牀上沉沉地睡着。
腦袋埋在被子裡,縮成小小的一團。
心中像是被陽光照着一樣,有淡淡的滿足,陸以恆在牀邊坐下來,輕輕拍了拍她,她睡得很沉,一動不動,咕噥一聲。
“白弈……讓我再……睡會兒。”
“以恆……”
夜風透過未關的窗戶吹進來,冰涼冰涼的,白色的窗簾在夜風中搖曳,昏暗的房間內,陸以恆僵硬地坐在牀邊,就像被刻成了石雕了一樣。
他的手保持着一個輕拍的動作,就那麼橫亙在空中,在這沉靜的夜裡,顯得那麼詭譎,就像完美的畫案上突然多出來的一筆,生硬而怪異。
良久,他終於收回手,沉默地走了出去。
他想,雖然她的夢裡仍然有別人的身影,但是終於還是有了一個他,是不是?
他應該慶幸的,是不是?
至少她就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的守候,也不過就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現在,實現了,人不能太貪心,是不是?
他重重地坐到座椅上,黑色的轉椅狠狠地顫了顫,然後歸於平靜,寂靜的夜色裡,陸以恆痛楚地閉上眼睛。
呃!現在什麼時辰了?之言從牀上翻起來,腦袋還有點昏昏的,她怨念地嘀咕,“都是感冒惹得禍!”
出了內室,辦公室裡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亮着,陸以恆沉靜地坐在轉椅上,指尖上的一點火星閃爍着微弱的星芒,讓聶之言一愣。
他擡頭看她,然後熄滅了手指上的煙,向她走過去,微微笑了笑,聲音溫柔如斯。
“餓嗎?他們都下班了,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