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恆眼睛一直盯着街對面,頭也不回地說道:“張總,如果還有什麼事可以派人到我的事務所談,今天就到這吧,謝謝你的晚餐。”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
“好好好,有陸律師幫忙,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張總最後那一句話陸以恆壓根沒聽到,因爲他已經極快地往街對面而去。
一輛出租車停在羅志的面前,他攙着聶之言剛想上車,聶之言就被一股大力拉開,來人的神情十分冷漠,他將聶之言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冷眼看着他,什麼話都不說,但是羅志卻有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這人羅志並不陌生,畢竟他是他們雜誌社想方設法想要拿下的釘子戶,LY律師事務所的陸以恆。
向梅他們都還沒有走,一時間,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莫名其妙。
出租車司機很識相地將車開走了。
聶之言迷迷糊糊地撞進一個堅硬的環抱,磕得她的額頭有些疼,她用力地仰起頭,用力地看他,用力地甩了甩腦袋,終於將視線裡的三個頭重合成了一個頭。
聶之言似乎覺得眼前的人不怎麼真實,她很費勁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確定地說道:“陸、以、恆?”
陸以恆嫌棄地看了一眼滿身的酒氣的她,“你到底喝了多少?”
誰知道聶之言沒理會他的話,卻伸出手去捏他的臉,陸以恆站着不動,之言捏了捏,嘟了嘟脣,小聲地說道:“怎麼觸感這麼真實?嗯,這夢做得不錯!”
“聶之言!”
之言嗔怪地瞪他,“居然還會發怒!”她用力地擰了他一把,那一把的力道讓向梅他們覺得下一刻陸以恆就要一腳將她踢了。
陸以恆拉下她的手,對向梅他們說:“抱歉,我先帶她走了。”
向梅愣愣地點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然後就看到陸以恆半拖半抱地拉着聶之言走掉了,過馬路的時候聶之言有些不安份,差點向一輛出租車撞過去,結果,向梅他們就看見陸以恆將聶之言整個人都抱了起來,逐漸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什麼情況啊?”幾個同事立馬八卦了。
“之言不是說不認識陸以恆嗎?”
“剛剛她那個樣子像是不認識的嗎?我怎麼覺得他們的關係明顯已經熟透了?”
“陸以恆的表情好嚴肅啊!”
“……”
陸以恆強行將搖搖晃晃張牙舞爪的聶之言抱上了車,奈何之言一點也不安分,一會兒揮揮手一會兒踢踢腳,一會兒使勁地扯安全帶,就是安靜不下來。
這種情況陸以恆根本不敢發動車子。
之言再一次去扯安全帶的時候,陸以恆一把抓住她的手,幾乎咬牙切齒,“聶之言,你再不安分一點我就把你丟下去。”
聶之言閉着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點,不到一秒鐘又重新閉上,陸以恆以爲她還會動來動去,結果她閉上眼後很識相地沒再手舞足蹈了。
開玩笑,這種時候,豬也是知道要識時務的吧,何況是身爲最高等動物的聶之言同學,沒理由連一頭豬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