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清冷的眉線,小李無奈的點點頭,從椅子上起身,“主編,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過些什麼,但是,我希望看到那個真正的你。”
而不是現在這樣,過着一天,混着一天的過日子。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辦公室,蘇念歌這才輕輕的吐口氣,臉上的傷口微微動一下,便疼的發顫。
想起小李說的,那個時候在辦公室裡面,怎麼不讓她將說出來?
她笑了笑,她要怎麼說?
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任何的關係,那麼何必去浪費口舌。
她揉揉眉眼,翻了翻辦公桌上的資料,烏黑的眼底深深的閃了閃。
隨即,她淡淡的笑笑,認真的看着手裡面的文件。
莫深深所有的想法和杜絕卻不停的在她的頭腦裡面回放。
一件接着一件,她揉揉腦袋,掌心的刺痛一下便襲來,她這才慢慢的將手裡面的事情決絕。
待到下班的時候,她又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整個公司裡面一片寂靜。
好久之後,她才慢慢的收拾好東西,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視線在看到公司外面那輛車子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意外。
慢慢的走了過期,江晨言依偎在車上,看見她的身影,修長的身子朝着她走了過來。
蘇念歌淡淡笑笑,“還不走嗎?待會兒狗仔來了。”
江晨言聽着她的聲音,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她的話裡很平靜還帶着微微的放鬆和調侃,他聽見,真的是很高興。
給她打開車門,他走到駕駛室,傾身過來給她繫上安全帶,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讓兩人都怔了怔,彷彿回到了從前的時光,他在她的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她。
看出她臉上的恍惚,江晨言臉上的表情低沉而深邃,“念歌,我們重新開始吧。”
這樣的話,他不是第一次開口說了。
蘇念歌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彷彿只是他自己的幻覺一般,她淡淡開口。
“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了。”
江晨言放下給她繫好安全帶的手,緩緩的放在她的肩上,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爲什麼不可以?”
過去的那段時光,她也不是完全沒感覺的!
她淡淡的笑着,彷彿不受他表情任何的影響,“時間已經過去了,過去的,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很多的事情,一次錯,便永遠也要記得,再也不能犯!
“可是,過去的時間可以過去,但是我們可以有新的時間來譜寫。”
不管是什麼時間,只要有她在身邊,每一天都是他最珍貴的東西。
她搖搖頭,低低的笑了笑,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她閉上眼睛,緩緩開口。
“開車吧。”
江晨言看着她好久,才放下手,發動車子離去。
車窗大大的開着,江晨言知道這是她的習慣,可是,畢竟涼風吹太多了不好,他的眼神輕輕的閃了閃,將窗戶關上,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說。
一直到晚上,將她送回家,她下車,江晨言的身子也跟着走下了車子,隔着車子,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沉沉的開口,“念歌,我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既然,那個時候,你都有勇氣,站出來試一試,如今的你,爲什麼卻這樣的退縮?”
她靜靜的看着他的眼睛,好久之後,才動了動自己的身子,輕輕開口。
“因爲勇氣,所以追悔!”
說完,不等他任何的反應,纖細的身子便走進了黑漆漆的樓道,樓道的燈是觸感的,沉沉的墨色席捲,她卻完全沒有要去觸開燈的意思。
摸着黑,她上了樓,纖細的身子慢慢的靠在牆壁上,她輕輕的笑了笑,有誰可以明白那種悲哀呢?
正是因爲放縱自己,想要去試試,想要去給自己一次機會,所以用盡了努力。到最後,才發現,所有的一切皆是惘然,那種沉寂過後的幡然醒悟,那樣濃重的蒼涼,那樣深沉的悲哀、痛苦,又有誰能夠體會呢?
好久之後,她慢慢的直起身子,從包裡面拿出鑰匙,剛要準備打開門,染着怒意的薄荷香氣襲來,她還來不及開口,一個猛力襲來,她的身子已經被狠狠的壓在了門板上!
劇痛襲來,她抽了一口氣,還未收口,他薄潤的脣已經猛烈的壓了上來,狠狠的在她脣上輾轉蹂躪,她手裡的鑰匙“啪”的一聲落在地上,在安靜的空間裡面刺耳的響起……
她伸手,剛要推開他,他卻彷彿像是已經知道她的動作,大手鉗住她的手,收緊在她的頭頂,更加肆無忌憚的深吻着她,劇烈輕撫的胸膛,卻更加的急促!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渾身那暴劣的氣息,卻從他的動作裡面顯露無餘。
滾燙的脣舌,已經滑到了她纖細的脖頸上,帶着怒意,在她的頸上狠烈的吸允,她吃痛,悶哼了一聲,他的動作卻更加的瘋狂了起來!
單手製住她,他炙熱的大掌已經開始拉扯着她的上衣,那狂肆的力道,直接而堅決,意識到他的堅決,她的心終於開始慌亂。
“你。。!”
她忽然一個抽氣,他的大手已經伸進去狂亂而暴露的扯下她的內衣,滾燙的大手直接覆了上去……
她纖細的身子狠狠的僵了僵,閉上眼睛,在他的脣重新吻上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口用力的咬在他的脣上,腥甜的血液瞬間便充斥在兩人交纏的氣息間!
他的動作一頓,她已經趁着這一瞬間,被他禁錮在頭頂上的手狠狠的用力掙脫出來,猛烈的推開他,身子一轉,卻不小心碰上牆上的開關,燈,瞬間便亮了起來!
她出於本能的閉了閉眼睛,睜開的時候,他幽深燒着火焰的鳳眼已經緊緊的盯着她,妖魅的俊臉上,卻已經完全沒有他動作裡面的狂怒。
她的衣衫已經完全亂了,就連一絲不苟的頭髮,都已經微微的凌亂。
他卻收回了灼烈的視線,高大的身軀微微的一彎,便從地上撿起她掉在地上的鑰匙,勾着脣角,伸出修長好看的手,將鑰匙緩緩的遞到她的面前……
她的身子僵着,久久不接,他卻彷彿比她更有耐心,一直保持着將鑰匙遞給她的狀態,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念念,十秒鐘,門沒有打開,你就躺在我的身下。”
他看着她,淡雅而低柔的嗓音緩緩的吐出威脅的字眼,俊臉上卻一直掛着淡淡的笑意,極有耐心,卻也極其的危險!
她咬着自己的脣,滿眼都是冰冷的氣息,他卻一點都不介意,優雅的臉上,笑意絲毫不減。
因爲久久沒有任何的動作,亮着的等燈熄滅,光芒落下的一瞬間,她的手從他的手裡拿過鑰匙……
幾乎是將打開的那一剎那,他的身子已經壓過來,“砰”的一聲碰上門,他緊緊的將她抵在牆上,她彷彿已經是料到了他的動作,心底沒有一絲的慌亂,小手伸過去,熟悉的將客廳裡面的燈打開,淡漠的看着他。
他眼底邪肆的光芒越發的流轉,盯着她的眼睛,忽然低低的笑了。
“念念,開心嗎?”
說着,他的身子更加的湊近了幾分,牢牢的鎖着她的眼底,清淡而尖銳的薄荷香將她的整個人靜靜的圍住。
“不說話?”
他低低的一笑,繼續開口。
“和江晨言相處的還不錯吧?”
一直便想着不要將她逼的太緊,即便是她真的挑戰了他所說的話,他也從來都沒有去怎麼樣,可是,念念,你可知,你做的,已經超出了我的底線?
和江晨言同進同出,連番三次的見面,她,究竟將他的話至於何地,將他,至於何地!
她烏黑的眼睛微微的閃了閃,今晚的他,來者不善,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出來了。
“你想做什麼?”
她終於淡淡的開了口,眼角眉梢都是淡漠的色彩,看着他幽深的鳳眼更加深魅。
他勾着脣角,靠近她,在她的脣上輕輕的啄了一下,低緩的開口。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來提醒念念,婚紗,我已經從國外運了回來。。”
他俊美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笑意,話音落,便靜靜的看着她的臉。
蘇念歌的身子明顯的一僵,他的意思,她怎麼會不懂!
他也不等她的開口,繼續含笑說着。
“因爲沒有告訴你,所以,都是依着我的喜好來設計的,設計師也會過來,要是不喜歡,可以叫他重新設計一款。”
她的脣色隨着他的話音,漸漸的變的蒼白,纖細的身子都微微的顫抖,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她才終於顫着嗓音開口。
“你……一定要這麼逼我……麼?”
爲什麼,她的每一步,他都要這樣的緊緊相逼!
聽見她的話,他幽深的鳳眼陳光流轉,靠近她的額頭,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低低的開口,“念念,你錯了!從來,都是你在逼我!”
她說他在逼她,可是,她究竟有想過,他做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是因爲她而轉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