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救人

春暖花開,萬物復甦。春天,總是充滿希望的。

特別是春夏之交。

萬物的原動力經過冬天的沉澱春天的復甦,都準備在夏季釋放最美的自己。

五月的陽光暖暖的照在林間,透過樹葉撒下斑駁的光點。

清風拂過,綠葉簌簌的響着。一道輕靈的身影瞬間飄過。

仔細看去,卻是一個絕色少女。酒紅色長髮輕柔的隨着身形流轉,時而飛散空中,時而旋轉着包裹住曼妙的身軀。白皙的小臉上一雙靈動的火紅大眼鑲嵌其上,波光流轉間,如同最純淨的紅寶石,紅菱脣間不時飄出串串笑語。白色的衣裙伴着少女飛舞的身軀,隨風飄灑,襯得少女如凌空的精靈。

此仙乃雲雙也。

一株參天古木下,有個身影。

近了……是隻兔子!不是吧?!

它在睡覺???一隻兔子肚皮朝天的在一株大樹下睡覺????

你聽說過?反正雲雙是沒聽過!

她輕飄飄的落下,立在兔子正上方的一根樹枝上。

下一刻,尖叫響徹林間!!

雲雙輕飄飄的落下,立在兔子正上方的一根樹枝上。

下一刻,尖叫響徹林間!!

不遠處跟在雲雙身後的雲揚嚇得心都快要停止停止跳動!!猛的迴轉身,待看清樹下的身影,才又恢復心跳,無奈的搖搖頭,苦笑着向樹下正憤怒的人兒飄去。

雲揚已經十九了,從當初的青澀少年長成爲一個沉穩男孩。眼眸由原先一塵不染得淺藍轉變成天藍,這正是他成長得見證。

人成長了,心思也成長了,氣質也從原先的陽光沉澱爲儒雅,這一點和他學習醫術越來越深入是分不開的。

似乎唯一不變的就是對雲雙的寵愛吧。這一點,他也挺無奈的,呵呵,那丫頭似乎就是生來讓人寵的,看着她無暇的笑臉,純真的碧眸,不由自主的就心柔軟起來了。

雲雙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過,她是生自己的氣。

她憤憤的使勁拽着身下的雜草,懊惱的嚷道:“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還是不能意念神至?!!!啊~~氣死我了~~~”

雲揚在她面前停住身形,蹲在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問道:“這次有沒有摔到哪裡?要是哪裡疼,一定要說,知道嗎?不可以瞞着!聽到沒?!”

雲雙訕訕的,嘟噥:“知道啦!幹嗎每次都要提這件糗事……”

雲揚失笑:“能不提嗎?你的不良記錄太多啦!”

“呵呵呵呵…………”雲雙尷尬的笑,腦中仍是不服氣:不就是偷偷一個人游泳,結果因爲時間長了一點……點,感冒了,沒有告訴娘,結果發燒了嘛!不就是剛學會御風,就獨自試飛,結果從房頂掉下了,摔痛了屁屁,沒好意思告訴大家,結果第二天一覺醒來發現腰閃了動不了嘛!不就是……呃……好像這樣的事三年來還真不少呢……

認識到自己真的成了信譽不良者,雲雙笑的更加諂媚:“揚哥哥,人家這次真的沒摔痛嘛~你就不用‘無心’的‘順嘴’說出來,讓娘知道啦~人家真的不痛哦!”說完,站起身,蹦了蹦,顯示自己真的沒事。

雲雙什麼都不怕,就怕娘板着臉不笑了。

唉~想到就心怕怕……

雲揚無奈的笑看着她耍寶。

雲雙已經在這裡和他們住了三年了呢!

自從爹和娘受了她爲義女,她就是他們家的寶,他們發自內心的寵她,愛她,給她自己全部的愛。開始,她似有若無的抗拒,對於他們愛護,她感激,接受,卻保留。她以前似乎經歷了什麼,好像一直在躲避他們愛她的心,也保護着自己的心。只是那件事之後,她,才慢慢的有所改變。

雲揚看着眼前在林間跳躍的少女,眯起眼,想起兩年前的事……

那天,好像也是和今天一樣是個陽光普照的好天氣吧。

那時候,她剛開始跟娘開始學習武藝。

娘剛開始教的只是一些簡單的劍招和一些運氣修煉內力之法。

娘給了她自己這些年總結的一些練習心得,希望她可以快一點找到入門的訣竅。

哪知,這個小丫頭聰明的很,很快就如了門,但是,她很心急,還沒告訴娘,就自己開始練習下一階段的內力,結果可想而知,她運氣不慎,氣岔入腑,吐血暈倒。

要不是自己來找她去爹那裡練字,不知道她會什麼時候會被發現。

那一次,把娘嚇壞了,也嚇壞了爹,他更是差點自責而死。

娘怪自己給了她那本心得,爹怪自己的醫術不精,竟讓她躺了三天仍是昏迷,他怪自己沒有時時看着她,平時他們不都是形影不離的嗎?明知她剛剛開始學習內力,怎麼可以放她一個人呆着,他應該時時在她旁邊看着提點她的不是嗎?

或許是他們焦急的心情她接受到了,第三天晚上,她悠悠轉醒,看着三天沒睡的他們三人,怔怔的,竟無聲的流淚。

就是那種睜大了眼,呆呆的看着他們,無聲的流淚。

爹嚇到了,要給她把脈,她卻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繼續昏迷。

爹幫她檢查了下,說是睡着了,沒事了。

她睡了一天,到第四天傍晚才醒。

自那以後,她就不知不覺的變了,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可卻不能瞞過時時將目光放在她身上的他。她的笑變得發自內心,真正陽光起來。人也更加的活潑開朗。

三年了,她從一個嬌小的童稚少女,長成今天的快要笈笄的亭亭玉立的絕色女孩。

望着她,他的心裡不禁升起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感。

收回目光,在樹下坐下,靠着樹,低下頭,爲自己的念頭低低的笑了起來。

在林間不時跳躍練習的雲雙心裡也想起那次信譽最不良的內力事件。

她從昏睡中轉醒,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娘擔心腫紅的雙眼。她的心裡滿是愧疚。又讓娘擔心了……感覺自己的臉上熱熱的,是流淚了吧,接着就是爹焦急的臉,那雙眼裡滿是血絲,那也是因爲她吧……她說:“對不起。”然後又疲倦的睡去,閉眼的一剎那,她看到雲揚心痛自責的眼,她想說,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只是,她已經睡去……醒來後就對自己說:放開自己吧,這家人已經吧你當作自己家人了啊,是真正的家人,你還有什麼害怕的呢?就的那個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思想開了小差,再次從樹間掉落,她再次尖叫!

“啊~好險好險~~”她自己安慰着自己。

沒掉下去,因爲,她的四肢像八爪魚似的緊緊的纏住了那顆樹的樹幹。

這一掉,讓她想起那隻奇怪的“肚皮睡覺兔”,於是,飛身落到雲揚面前:“你有沒有看到那隻睡覺的兔子?剛剛在這兒的?”

“睡覺的兔子?是這隻嗎?”雲揚舉起身後的東東。

“對阿,你抓到他啦!”

“不是,我剛纔坐在這兒的時候,它就已經在這兒了,我來了也沒跑,也沒死啊……難道真的睡着了?……”說着說着就自顧自的把兔子舉到面前研究。

雲雙黑線……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守株待兔”的起源?!

不管怎麼得到,有了戰利品是真的,所以,雲揚雲雙也沒客氣的將那隻雖笨尤肥的兔兔當作午飯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真的很飽啊,雲雙輕輕拍着肚子,靠着老樹躺下,悠閒的翹起了二郎腿,晃啊晃,眯着眼,感受午間溫暖的陽光。

陰影……

陰影說話了……

“起來,剛吃過飯怎麼可以就睡?!起來走走!”

是管家公……不理他繼續躺着……

“似乎某人今天練習不當,摔了一跤,不知道娘會怎麼說呢?嗯,回去聽聽孃的看法……”

……

“我走走走……我晃晃晃……我溜溜溜……消食最快樂……”“哧溜”爬起來,哼着自編的不成調的曲子,開始了消食之旅……

“唉~”雲雙嘆氣。

雲揚看她一眼:“吃過飯嘆氣顯得很沒精神。”

“你真的只有19歲嗎?”

“你懷疑?”他斜睨。

“真的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91歲了呢!真像個管家公!”雲雙嘟噥。

對於她時不時的抱怨,不管聽不聽得懂,雲揚已經鍛煉出超強的忍耐力。

見自己的話猶如石沉大海沒有激起某人絲毫的反應,雲雙有點鬱悶,身子陡升,領先飛了出去,將那句“剛吃飽就運動會肚子痛……”遠遠地拋在了腦後……

不再想東想西,專心的想着雲揚教的御風要點,熟練的控制着身邊圍繞的空氣,自在的在空中飛轉騰挪。

前面就是玉山的斷崖邊了。

這個地方,自己恐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吧……

微微笑着,貼着崖壁優雅的右轉身,掉頭……

“啪”

……

“嗚嗚嗚……雲揚雲揚……你在哪……”我又掉下來啦!這話太丟臉,不能就這麼喊出去……

遠處的雲揚聽到,又提着心趕來,看到的又是之前一幕的翻版:沮喪泄憤的小女孩。

放下心,這麼總是一提一放,自己的心很快就會未老先衰了吧(其實……那叫心臟病……)。

“這次又是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啊,這次我沒有開小差,沒有故意,沒有左看右看……真的什麼也沒有,就這麼突然掉下來了!”

雲雙認真的表情讓雲揚感覺很奇怪,不是她的原因的話,那是因爲什麼呢?

雲揚看看跌坐在地上的雲雙,順着她向崖壁上方看去……呆住……那是什麼?!

雲揚的反常也讓雲雙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呀!那是個人!”雲雙驚呼。

雲揚二話不說,飛身而起,接近那個掛在一株橫出崖壁生長的小小樹幹上的“人”,應該是人吧?

看着眼前滿身髒污血跡長髮糾結衣裳破爛的……人,雲揚在想……應該從哪裡下手托起這個殘破的人……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雲揚變得和某人一樣有一點點的潔癖啦……只是……此時此刻,這是近朱的結果,還是近墨的結果呢?

端詳半晌,雲揚狠狠心,決定一鼓作氣抱起這個人,最多這件衣服丟了吧……只是……這件衣服他很喜歡的……唉……不想了,先救人吧!

抱着已經昏迷的人,落回地面。

對雲雙說:“這個人受傷了,我們送他回去讓爹看看還有救沒!”

“可是我今天的功課還沒有做完啊!”雲雙跳腳,她實在是很怕孃的懲罰的。

雲揚一挑眉:“是嗎?你不是已經做完了嗎?所以才和我一起回家的啊!”

雲雙眼一轉,“嘿嘿”的笑:“是啊是啊,我早就做完了啦!哈哈,我們回家吧!”說完就率先騰起身,朝家的方向飛去。

“爹!爹!”剛進門,雲雙就開始發揮她優美清亮的嗓音的作用。

“來啦來啦!幹嗎大呼小叫的,你都15啦,怎麼還沒一點姑娘家的樣子!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嘮嘮叨叨的從院子裡伴隨着一個健碩的身影出現。

雲雙纏上來人的手臂,嬌聲:“爹,幹嗎總想着把女兒嫁出去!女兒待家裡孝順你和娘不好麼?”

殷慕恆輕嘆:“哪有長大的女兒不嫁人的?只是……唉……”

雲雙有點疑惑,只是想起還有個生命垂危的傷患:“爹,我和雲揚今天救了一個人哦!”說着揚起頭,等着殷慕恆的誇讚。

“救了個人?”殷慕恆的臉色有點奇怪,“在哪呢?”這是雲揚走過來,對殷慕恆說:“我把他放在我屋裡了,爹你去看看吧。這個人傷的實在是很重,我一時間不敢輕易救治,只等你去看看。”

殷慕恆輕應一聲,率先出了小院,走走向雲揚的小院。

雲雙長大了,不適合再和雲揚住一個院子,所以就另外整理了一個院子,搬了出去,就在雲雙院子的後面。

打開門,睡在牀上的人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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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恆看見這人時,頓了一頓,眨眼間已恢復正常,雲揚雲雙都未察覺。

殷慕恆幫他把了把脈,開出藥方,對雲雙說:“你去告訴你娘一聲,叫她準備熱水,順便煎藥,你去我屋裡把我的藥箱拿過來。”

雲雙應了聲,出門去了。

殷慕恆叫雲揚幫着把那人的衣物除了,只見滿身的傷痕,刀傷劍傷,甚至還有火灼的痕跡。

殷慕恆輕嘆一聲,雲揚道:“這人還不知受了怎樣的罪,竟是弄得這麼一身的傷。”

殷慕恆嘆道:“不止這些,他還有不輕的內傷啊。”

雲雙進來聽到插話:“是啊是啊,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是掛在崖壁上的一顆小樹上的,就想不通那樹看上去那麼細,怎麼掛的住的……”邊自言自語,邊把手裡拿着的藥箱和溫水放下,“娘說,滾熱的水要等下才有,先用着溫水。”

殷慕恆應了聲:“雲雙,你出去,這男孩子**身呢,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看?!快出去!!”

雲雙黑線,想當年,模特大賽的時候,那些俊男有的可是□□呢,看個裸上身的小男孩有什麼關係?想是這麼想,還是乖乖的出門去幫她娘燒開水去了。

殷慕恆拿着軟布,細細的幫病人擦乾淨滿身的血污和灰塵,露出蜜色健壯的身軀,再次爲他超強的生命力感嘆,旁人若受到這麼重的傷,早就一命嗚呼了,哪像他還撐到現在。

一一的處理外傷,包紮,藍自若端來煎好的解藥,慢慢的喂下,輕輕的將他置於牀上,三人都退了出去,還病人清靜的休養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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