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唔、嗚,你、你做什麼?”傾城受驚,大力推開他,步步後退,說道:“你別這樣,我、我不想、不行!你不能這麼做。”她抗拒着、排斥着,就算有心理準備,她也不希望這麼快就成爲他的身下之人。可是,唯有這樣纔可接近他啊。她慌了,六神無主。
看到她受驚,不像是裝出來的,金御麒疑惑之餘更加興奮起來:“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慕容傾城,總之我對你有了興趣,你們長得一模一樣,你突然出現,一定是老天爺派來拯救我的。”
呵呵,他這是什麼腦子?拯救他?那誰來拯救她呢?傾城差點被他的言語逗笑了。她原本以爲一個大魔頭一定長得五大三粗、目光能吃人、說話動不動就砍砍殺殺的,可再看看眼前這位皇帝,不僅長相俊美無儔,而且言語之間總透着對慕容傾城的癡情與輕浮。她有了一絲懷疑,這種癡情男子真的會殺人如麻嗎?
金御麒不願就此讓步,高大挺拔的身姿再次靠了上去。他用有力的雙手牢牢鎖住她的身子,又快又猛的吻隨即落下,不容她抗拒更不容退縮。
傾城所有的感官都被喚醒,他的吻熱切而執着,好似一團火,燃燒在她的口中。不行,她不可以不守婦道。
還是抵不過內心的譴責,她的牙齒咬了下去,只聽到他啊了一聲,如願獲得瞭解脫。可是,隨之而來是更大的愧疚,因爲他流血了。
“你好狠的心!”金御麒動了動舌頭,舌尖上的血不多,但鑽心疼。不是因爲傷口,而是因爲她的漠視。多少次,他在夢中與她纏綿,多少次,他期待與她重逢,多少次,他含着她的名字醒來。可結果呢?他等來的是什麼?
“我••••••”傾城想要道歉,可高傲的公主是不能夠向自己的仇人道歉的,她只有作罷,說道:“是你先欺負我的!”
“呵呵呵!”金御麒放肆笑着:“好笑,好笑!我是皇帝,而你是我的皇后,哦,不,確切說你現在是我的貴妃娘娘,我爲什麼不能欺負你?還是,”他的臉色一黯:“你想要讓別的男人欺負你?”
“滿嘴胡說八道!”傾城有些氣憤,他那眼神好像要將她的衣服全都剝光,身爲公主、身爲人母,她不想讓自己太過無恥。
“嘴巴不用來胡說八道,你以爲是做什麼用的?”金御麒索性與她閒聊。失而復得的感絕好極了,就算她言語上有所衝突,他全然沒放在心上,倒是看着她生機盈盈的臉龐,他樂在其中。想着,他又抿嘴一笑。
“可以用來吃飯啊。”傾城賭氣一般說道,心下覺得奇怪,她該恨死他的不是嗎?可看着這個仇人,她怎麼也恨不起來,倒是有氣。
“吃飯倒是不假,可還有更加重要的作用,你知道是什麼嗎?”金御麒沒有急於點破,欣賞着她的容顏也是賞心悅目之事。
傾城退開他身邊:“你離我遠點兒!”她吞嚥着口水,
覺得有些緊張,他的眼神虎視眈眈,難保不會有更過分的舉動。
“偏不!沒有誰可以命令朕!”金御麒長腿一伸,靠近她,聞到了很淡很淡的幽香:“你的香味無人可及,不是你還有誰?”
傾城聞了聞自己身上:“我怎麼聞不到,你的嘴巴又在騙人!”
“醫者不能自醫,只要我聞得到就好!”金御麒想耍賴,將整個身子靠了上去:“嫣兒,朕累了,你扶我吧。早朝殿上事務太多,朕還覺得頭疼,還有,你不在身邊這些日子,朕的舊疾總是發作。”
痛死你活該!傾城在心裡想着,嘴上卻說:“你是皇上,累點苦點是應該的,誰讓你肩負護國大任呢。”
金御麒再次摟住了她:“那你就讓我靠靠吧,你的身體柔軟,我喜歡。”
臉上燙熱,傾城想反抗,被他製得死死的,她手一伸,本想打擊他的胸口,無奈姿勢太過曖昧,就像夫妻間在打情罵俏:“你走開,不許碰我!我的身子不能碰。”她的身體是屬於夫君郭子富的。
“爲什麼不能碰?我偏要碰,我不但要碰,我還想嚐嚐呢。”金御麒嬉皮笑臉起來:“你的身子如此香甜,我有好久未曾品嚐了。”
“不可以,不可以!”傾城仍然不放棄掙扎。
“我是你的夫君,我的話就是聖旨,慕容傾城,今天你是逃不掉的。我想你太久,今天你必須滿足我!”他的口吻飽含濃濃的相思:“多少次在夢裡,你依偎在我懷裡,可我就是碰不到你,現在,我感覺到你就在我懷裡,你說,我會讓你走嗎?況且,你捨得嗎?”
傾城站着不動:“當然捨得,像你這種••••••算了,多說無益,皇上,您該回自己宮裡好好批閱奏摺,而不是在這裡閒散時光。”
金御麒擡頭忘了一眼亮堂堂的天空,笑道:“不急,時辰尚早,你還未向我解釋這些日子你都去哪裡了,怎麼會突然回宮的。”他抱着她,想要永遠不放開。
“那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傾城與他談條件。
“你出了趟宮,膽子倒變大了,想與夫君談條件,呵呵,好,放開就放開,這次,我可不怕你跑了。”金御麒看着熱氣嫋嫋的潭水:“嫣兒,這裡是你我歡情之地,曾經留下很多美好回憶,我希望將這些美好回憶繼續下去,你願意麼?”
傾城沒說話,只是看着他認真的眼神。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象,哥哥說過,這個金御麒很會演戲,他一定是故意的。若不是有哥哥的提醒在前,她很容易就會沉溺在這屬於別人的眸光裡。
“走,我們去裡面坐。”金御麒想去拉她的手,又被拒絕,他試了幾次,終於以自己的強悍暫時征服了她:“熾焰居很久沒有女主人來了。”
“你說你對我念念不忘,可你不是還有皇后嗎?”傾城沒想到自己的口吻聽上去會如此充滿酸意。在她真實
的認知裡,只要她愛上一個男人,就會一心一意對他,而他也必須一心一意對她。愛是互相的,容不下一粒沙子。
金御麒聽了,看了她一眼:“嗯,這纔是我的嫣兒,我聞到了很濃的醋意哦。”他大手一攬,將她攬在身邊:“你放心,除了你,我任何女人都不會再碰的。”
“你?”傾城不由感動着。一個皇帝竟然可以爲了一個女人而完全忽視其他女子,他的癡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起碼,他比她想的要好上很多。只是,一想到他是大仇人,剛升起的好感瞬間泯滅。
“是不是很感動,嫣兒,我爲了你可以守身如玉哦!”金御麒打開熾焰居的門:“請吧,女主人。”
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傾城又疑惑了,她應該沒有到過此地,可爲何會有熟悉的感覺,好像一點都不陌生。屋內的陳設溫馨而充滿暖意,讓她在這個冬天的早晨感覺特別舒適。
金御麒走過去,手裡拿起雕刻着傾城模樣的木偶,緩緩走至她眼前。
傾城看着他手裡的木偶,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你啊,每天它都會陪在我身邊,就像你一直沒有離開。”金御麒在木偶身上親了一下:“只有它才能陪我度過一個又一個漫漫長夜。之前,因爲柳落英害你,讓你離開了我,現在你回來了,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這輩子,你只能是我金御麒一個人的女人。還有這木偶,也是獨一無二的,我不會再雕刻第二個。”
“這是你自己雕刻的?”傾城表示懷疑。
“難道你忘了,以前我也雕刻過牡丹花在琴上,作爲禮物送給了你。你還誇我的手藝比工匠更出色呢。”金御麒得意一笑。
傾城搖頭,她是不記得,也不可能會記得。他們之間從無瓜葛,就因爲她長得像他的女人,才帶來了滅國之災。她的心又冷了,她在想,如何才能順利殺了他?
“不記得了?”金御麒挑眉看她:“你是不是失憶了?”
傾城不置可否,卻看到牀榻邊掛着一把長劍,就走了過去:“這是你的劍?”她是不是該用計殺死他?
金御麒心一寒,看來,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他走到她身後:“嫣兒,你連青龍劍都忘了。”
“過去的事我不想提,你說了,既然我不想提你不會勉強我。”傾城伸手取劍:“我很想看你耍劍,行嗎?”
“行!”金御麒豪爽答應,然後話鋒一轉:“不過,等你滿足我之後再玩劍不遲!”
他怎麼又來了!傾城又不自在了,將劍放在他手上:“若你不依,我也不答應。”她就是和他槓上了。
金御麒可沒那麼好打發,他將青龍劍舉在手中,說道:“我們有很久未曾比劍,不如你我大戰一場,誰輸了就聽對方的話,如何啊?”他看着她生氣上揚的美眸,心情大好。日子沉悶太久,也該找些樂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