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着,突然聞到一陣陣撲鼻的香味,一擡頭,果然看見墨子簫端着一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麪條走了出來。---
“好香。”喬以天禁不住深深地聞了一下,對墨子簫翹起了大姆指。
“等一下。”墨子簫又轉身走進廚房,將一碟辣子五香牛肉,一碟虎皮椒皮蛋放到了他面前,笑道,“我可沒虧待你。小昕吃的是什麼,我便照樣給你做了什麼。”
喬以天聽了,心裡暖暖的,低聲說:“謝謝。”
墨子簫笑道:“我欠你一聲謝謝纔對。這兩個多月,要不是你收留小昕,好吃好喝地養着她的話,她四下流浪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喬以天聽了這話,自然明白這是夏小昕給他說了好話了,心裡不由又羞又愧,正欲澄清事實,墨子簫卻又羞愧無比地說:“今天是我太沖動了,竟然過來這樣不問青紅皁白地對你動了槍,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真的對不起。如果你願意的話,你拿着槍對着我的大腿也射一槍吧!”
喬以天聽了,不由連連擺手,苦笑道:“我若是真的衝你開槍了,夏小昕還不得活剮了我?你開槍打我不要緊,她不會拿你怎麼樣的,畢竟我是個不相干的人,而你是她的知心愛人,是她這輩子認定的良人,她絕對會凌遲處死我的!”
墨子簫聽得心裡甜滋滋的,笑道:“你太不瞭解小昕了。她吧,把身邊所以她喜歡的人都看得很重。她之所以不懲罰我,是因爲知道我是被蔣盈誤導的。如果我是因爲吃醋而向你開槍讓你重傷的話,她一樣會對我手下不留情的。她可能不會活剮了我,但一定會極爲不屑地把我一腳踢開,這輩子都不再理我了!你想想看,是寧願被她活剮了呢,還是一輩子活在這個世界上愛着她卻沒有辦法再見到她痛苦。”
喬以天嘆道:“她啊,這麼多年一點都不曾變過,心善良得就連小動物也可以享受到她的寵愛。”
當年,若不是他搭錯了神經犯下了錯,那麼今天陪伴在夏小昕身邊的男人會不會是他呢?
想起當年的往事,他便又感覺到了絲絲的心痛。
其實,他本來有機會的,只可惜他一時起的惡念毀掉了那可能擁有的幸福。
墨子簫點頭笑,“正因爲她如此善良正義,所以才這麼多優秀的男人喜歡她。我不得不說,壓力很大啊!”
喬以天微微地眯起眼睛凝視着他,“你會吃醋嗎?”
“會。說不吃醋,那是假的。比如,當初我失憶的時候去找她,看到她對吳彥寒那傢伙那麼好的時候,我的心裡就很吃味,很幼稚地故意纏着她,故意在吳彥寒面前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呵呵。現在想想,我真的是太小家子氣了。”墨子簫想起自己失憶的那段時間與夏小昕那種如初戀般美好的交往,不由甜甜地笑了。
“現在呢?現在還會吃醋?”
“呵呵。現在。我儘量讓自己學會不吃醋。畢竟我知道她喜歡廣結人緣,而人們一旦與她深交後便會不由自地爲她所吸引,如果我要一直吃醋下去的話,我不得被我自己酸死啊!更何況,我知道小醋可以怡情,大醋傷身傷心啊!我可不捨得傷她的心,讓一旁窺探的男人有機可趁。她啊,不管我這輩子夠不夠好,反正我是死活賴着她不會讓她有機會跑了的!”墨子簫呵呵地笑着,很坦白很真誠。
喬以天深吸一口氣,無力地對墨子簫高高地豎起了大姆指。3
他服了,徹底地服了這個男人了!
天底之下,大概只有這個男人最能懂夏小昕吧?
夏小昕在他面前,也最願意坦露最真實的她自己吧?
“這面很香,沒想到我也能吃到大名鼎鼎的黑幫老大墨子簫親手做的食物,這都是拜小昕所賜啊!”喬以天笑着轉了個話題,埋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如果說在下樓之前,他還對墨子簫心存不放心的話,那麼現在他是真心誠意地爲夏小昕能夠找到墨子簫這樣的男人而開心着。
而且,他也不準備把真相告訴墨子簫了,因爲他不想忤逆夏小昕的好意,更不想因爲自己的坦白而失去與墨子簫親近的機會。
他想近距離地看着夏小昕,一輩子......
夏小昕幸福一輩子的話,他也能幸福一輩子吧?
墨子簫也並不急着走,在一旁一邊淺啜着酒一邊與喬以天漫無目的的閒聊着。
聊到快凌晨五點的時候,墨子簫才扶着喬以天上樓把他送進了臥室之後,這才轉身回了夏小昕的房間。
夏小昕仍然沉沉地睡着,完全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曾經離開過幾個小時。
當墨子簫上牀擁她入懷的時候,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滿足的笑靨......
墨子簫與夏小昕在古堡等了近半個月,直到探長通知他們,案件已經告破,已經確認了江智美就是蔣盈,更已經確認她是在極度絕望之下舉刀自戕,所以他們現在可以自由地出入境了。
墨子簫一聽,不由大喜,立即就要帶着夏小昕回去,可是夏小昕卻搖了搖頭,輕聲地說:“陪我去趟警察局吧。我想去把蔣盈的屍體認領出來。人家不是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同樣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其實,她只是想追求有品質的生活,擁有美好的愛情,雖然方式錯了,但渴望愛的心是沒錯的。更何況,她是小偉的姐姐,我不想他永遠都在期待一個永遠都不可能迴歸的親人。他是整件事裡最無辜的人,我希望他能夠健康快樂地成長,絕對不能因爲蔣盈的死而引起心靈的不健康。所以,我想把蔣盈的骨灰送回去,也不枉了我與小偉曾經如親姐弟地相處過。”
墨子簫知道如果不答應她這件事,她一定會耿耿於懷,一輩子都會對這件事鬱結於心,所以點點頭,溫柔地說:“好。我陪你去。”
於是,在墨子簫的陪同下,夏小昕從警察局裡將蔣盈那被凍得**的屍體領了出來,然後開車直驅殯儀館火化了,最後抱着一個小小的骨灰盒再坐車返回古堡。
在回去的路上,夏小昕抱着那小小的骨灰盒,記起與蔣盈的恩恩怨怨,只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場虛無縹緲的噩夢一般。
唉!正應了那句話‘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啊!
回到古堡後,喬以天早就準備了豐盛的大餐爲他們餞行。
三個人把杯暢飲,直喝到凌晨一點,喬以天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笑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都上樓休息吧!你們明天還要趕早班機呢!千萬別耽誤了行程。”
墨子簫笑着拉着夏小昕站了起來,再次問道:“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
喬以天一個勁地搖手指,“不不不。我可沒你們那麼閒,更沒你們那麼好心,不把蔣盈挫骨揚灰已經對她夠仁慈了,更別談什麼送她返回故里了!”
夏小昕伸手用力地捶了他一拳,意味深長地說:“別低估了你內心的善良!”
喬以天心莫名地一酸,急忙低頭擺了擺手,“哎呀!不說了!你們趕緊上去休息吧!我幫着管家將這裡收拾一下。1看來,這裡又要開始招聘女僕了!”
墨子簫笑道:“要不,我們留下來幫忙?”
喬以天不由分說地推他們,“趕緊走吧!別再跟我講這些虛禮了!咱們之間真沒必要!小昕累了一天了,趕緊帶她上去休息是正經。”
夏小昕便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可真不客氣了。那麼,晚安。”
“晚安。”喬以天低低地說。
“辛苦你了!”墨子簫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喬以天的手臂。
喬以天衝他笑了笑。
墨子簫便帶着夏小昕往樓上走去。
夏小昕在途中情不自禁地轉頭,看到喬以天落寞地低着頭動作遲緩地與管家一起收拾着餐具,不由無聲地嘆了口氣。
墨子簫聽到她的嘆氣聲,便輕聲安慰道:“放心吧!他會走出來的。”
“他已經走出來了。”夏小昕淡淡一笑,“我只是在未來,會有一個什麼樣的女孩等着他呢?”
“當然會是個好女孩。他那種條件,不愁沒人愛。”墨子簫笑了。
“嗯。”夏小昕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墨子簫與夏小昕就早早地起來了,因爲時間還早,便決定不去驚擾喬以天,打算就這樣悄悄地離開,反正昨天晚上已經道過別了。
誰知兩人牽着手走到樓下的時候,卻看到樓下一片燈火通明,一陣陣食物的清香不斷地傳到鼻端。
喬以天竟然早早地就起來了!
正親自下廚爲他們做着早餐!
墨子簫與夏小昕皆感覺到萬分地過意不去,當即一起快步地走了過去。
喬以天端着熱氣騰騰的食物轉身從廚房裡走出來,一看到他們,便笑意盎然地說:“呀!你們起得正好!趕緊坐下來吃吧!”
墨子簫嘆道:“你太客氣了,何必這麼早起來專門爲我們準備早餐。”
喬以天笑道:“你們是在我這裡作客的,讓客人空着肚子離開可不是這裡的風格!快別說了!趕緊坐下吃吧!”
夏小昕輕道一聲,“辛苦了。”
便拉着墨子簫一起坐了。
吃過早餐後,喬以天親自開車送他們到機場,看着他們入了閘口,這才輕嘆一聲緩緩地走出了機場大廳。
坐在車裡,他並沒有直接開車離開,而是靜靜地等候着,最後,當看着飛機高高地飛上天空,穿入雲層時,他才低聲說道:“一路順風。”
墨子簫與夏小昕又是坐飛機又是坐火車,再租車開到那偏僻的小山村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因爲此時是夏末初秋,所以雖然已經傍晚六點鐘了,可是天色依然亮得很。
夕陽靜靜地照着這座寧靜的小山村,有陣陣炊煙冉冉升起,美好無限。
夏小昕推門下車,皺着眉頭看了看那扇緊閉的破敗木門,低聲說:“怎麼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墨子簫也下了車,走到她身邊疑惑地問:“他們不是有錢了麼?如果沒在這裡蓋新房子的話,那麼有沒有可能到縣城裡買房定居?”
夏小昕聽了,不確定地點點頭,“這樣說的話,極有可能呢!”
這時,遠處村口走來幾個剛從農田裡忙碌回來的農民,看到這樣光鮮亮麗賞心悅目的一對,還有那輛豪車,都笑着圍攏了上來,其中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媽樂呵呵地對夏小昕笑道:“阿盈,你怎麼會突然回來了?不是這舊房子裡還藏着什麼寶貝吧?”
夏小昕笑着搖了搖頭,笑道:“不是的。大嬸,我只是回來看看,誰知小偉似乎不在呢!”
大媽驚奇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嗎?你爸爸帶着小偉到縣城裡買了房子啊!”
“呀!我真的不知道呢!我前段時間出了國,已經很久沒與我爸爸和小偉聯繫了呢!您知道他們買在縣城的哪塊地方嗎?”夏小昕急忙問道。
大媽側着頭仔細想了想,“好像是一個叫什麼陽光麗景的小區。聽說那個樓盤在當地很有名,你去那裡一打聽的話應該就會知道了。
“那謝謝您了!我們這便去了。下次再來看您!”夏小昕急忙與那大媽告別了,與墨子簫一起鑽入車內,開着車子快速地離去了。
幾個小時後,他們就來到了縣城,隨便地跟人一打聽,果然是人人皆知,倆人開着車子很快就來到了陽光麗景小區的大門口。
墨子簫跟門衛打聽蔣平父子,門衛詢問清楚他們與蔣平的關係,便打給蔣平所住的房間,誰知並沒有人接。
門衛又打電話給隔壁鄰居,才知道蔣平重病,如今正在縣城醫院接受治療。
夏小昕急忙謝過了門衛,與墨子簫又一起開車前往縣醫院。
途中,夏小昕想起與蔣平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由低聲嘆道:“他走的時候,我瞧他身體還健康的很,怎麼會突然得了重病呢?小偉那麼小要照顧他,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如今,我們趕過來又告訴他們這一噩耗......\"
墨子簫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別瞎操心了!咱們去看了情況之後再決定怎麼做吧!”
夏小昕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車子開進縣醫院找了個車位停了下來,然後兩人一起下了車。
藹藹夜色裡,夏小昕擡頭看那燈火通明的病房,突然有種畏怯之感。
她害怕見到小偉,害怕他用那雙充滿渴望得到愛的楚楚可憐的眼神看着自己。
如果他那樣看着自己,自己還狠得下心不理會他嗎?
感覺到她的害怕,墨子簫輕輕地牽起她的手,溫柔地說:“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嗯。”夏小昕鼻子一陣陣地發酸,輕輕地點了點頭,緊握着墨子簫的手與他並肩一起走進了住院部。
在總檯找值班護士查詢了一下,得知蔣平原來是得了肺癌,已經是晚期了,根本就沒有治癒的可能,如今住院,純粹是拖一天是一天。
夏小昕聽了,只覺得晴天霹靂,半天作不得聲響。
墨子簫在她耳邊叫了好幾句,她才擡起一雙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看向他,低聲問道:“小偉該怎麼辦?”
墨子簫嘆道:“那還用想嗎?他不是你弟弟嗎?當然是跟着我們一起回去了。”
夏小昕的淚水一下子便出來了,撲入墨子簫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哽咽着說:“謝謝你。”
墨子簫嘆了口氣,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低聲說:“傻瓜。”
夏小昕的情緒慢慢穩定之後,墨子簫才牽着她的手坐電梯直達五樓,到達了蔣平的病房門前。
這是一間四個人合住的病房,雖然已經晚上九點鐘了,可是病房裡仍然燈光如晝,病人們正坐在牀上閒聊着。
最靠裡的一張病牀上,蔣平面無人色地閉着眼睛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而身體消瘦單薄的蔣小偉正趴在病牀邊一筆一劃認真地寫着作業。
看着這樣的情景,夏小昕只覺得淒涼無比,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有勇氣走上前去。
墨子簫低聲說:“如果你不想告訴他們蔣盈的事情的話,那麼便不告訴吧!”
夏小昕聽了,輕輕地點頭,“好。”
“走吧!咱們該進去看他們了!”墨子簫摟着她的腰半推着她進去了。
當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原本正說得熱鬧的衆人都停止了說話,擡起眼睛好奇地打響着他們,暗自猜測着這樣一對一看就非常有錢的男女究竟會是誰的親屬。
而蔣小偉也敏感地覺察到了不對勁,一回頭,看到夏小昕,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即慌亂地站了起來,碰倒了椅子卻也顧不得扶起,只張着雙手揚着一張充滿快樂幸福驚喜的臉飛也似地向夏小昕撲來,大聲地叫道:“姐姐!姐姐!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當夏小昕摟住他那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小小身子時,夏小昕心酸莫名。
她明明記得自己被關進精神病院之前,小偉在她的關心下,身體已經變得堅韌又壯又結實,沒想到現在竟然又骨瘦如柴了。
他的日子過得有多辛苦由此可見一斑。
“我當然要回來。我一聽到爸爸生病了,我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我如此愛你們,又怎麼捨得不回來看你們?”夏小昕溫柔地說。
蔣小偉用力地點頭,“我一直在等你。爸爸說你去了很遠的地方,只怕回不來了,讓我不要等,可我相信姐姐一定會回來的。姐姐跟我說過,很愛小偉呢!”
“是。很愛很愛。”夏小昕眼睛灼熱一片。
蔣小偉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走到已經睜開眼,滿臉淚水的蔣平身邊,得意洋洋地像炫耀般地說:“爸爸!我說了姐姐會回來的吧!您看,她回來看我們了呢!”
蔣平連連點頭,卻垂了眉眼不敢看夏小昕,可是淚水卻如崩堤的洪水一般洶涌而出。
蔣小偉什麼都不知道,看到蔣平一個勁地流淚,不由奇怪地問道:“爸爸,姐姐回來你不高興嗎?您怎麼流淚呢?您應該笑啊!”
夏小昕心酸莫名,摸了摸蔣小偉的頭,衝着蔣平低聲叫道:“爸。”
這一聲‘爸’叫得蔣平肝腸寸斷,再也禁不住內心的悲傷與羞愧,當即將頭深深地埋在枕頭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一哭,嚇傻了蔣小偉,他的眼睛也流淚了,手足無措地想去拉蔣平。
面對這一奇怪的場景,病房裡的病人禁不住低聲地議論起來。
墨子簫見一片混亂,知道夏小昕與蔣平之間一定有很大結要打開,所以便拉過蔣小偉的手,輕聲問道:“小偉,你吃過晚飯嗎?”
蔣小偉用力地點了點頭,哽咽着說:“吃了。吃了兩個大肉包。”
“可哥哥姐姐還沒吃飯呢!哥哥不知道這附近哪有餐館,你可不可以帶哥哥去買飯菜回來給姐姐吃?”
“好!”蔣小偉用力地點頭。
“那咱們把眼淚擦乾淨再走!咱們是男子漢,可不能輕易讓人家看到了我們的眼淚!”墨子簫拿出手帕來溫柔地替他擦乾淨了淚水,然後拍了拍夏小昕的肩膀,輕聲說,“我們先出去一會,你好好和他談談吧!”
夏小昕輕輕地點了點頭。
墨子簫便牽着戀戀不捨的蔣小偉離開了病房。
夏小昕彎腰扶起那方纔被蔣小偉撞翻在地的椅子坐了下來,拿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抽了幾張紙巾遞到了蔣平的身邊,平靜地說:“小偉走了。我想在他回來的這段時間,我們好好談談吧!”
蔣平聽了,這才止住了哭聲,緩緩地坐了起來,低着頭一臉羞愧地從她手裡接過了紙巾胡亂地擦着眼淚,沙啞地說:“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過來找我們。我真的是沒臉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