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佳吃驚的看了一眼女人,“動了她不就等於得罪了厲氏,還有她的老師安東尼大師也不是吃素的。”
“不讓她發現不就好了。”女人仍舊面帶微笑道,但說出的話卻帶着一絲冷意。
陶佳並沒發現女人不對勁,她只以爲女人是在給她出主意,但又懷疑有什麼方法能不讓人發現是她針對祁溪,便有些遲疑道:“你難道有什麼好主意?”
女人淡淡笑了笑,“這種事情不讓人發現很容易,但是小姐,你真的要做?”
陶佳本來還有些遲疑,但是她一想到那天在婚紗店裡的一幕,就忍不住恨得牙癢癢,於是她只猶豫了片刻便點頭道:“當然,我要讓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有什麼好主意快告訴我。”
女人點了點頭,湊頭對她說了幾句話,陶佳聞言眼睛立即一亮。
然而正在她欣喜時,卻沒發現旁邊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哪有毫無遺漏的害人方法,就算有,就憑那個男人的手段也必定逃不過追查,不過別人是死是活她一點都不關心,只要能讓那個女人不好過,她就高興。
蔣茜本來在看臺上的祁溪,但是扭頭掃視的時候卻發現關雅似乎正在和坐在身邊女人悄悄說着什麼。
她自己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女人自己並不認識,便也沒有多在意,繼續扭頭去看臺上去了。
走秀開辦的很成功,因爲服裝亮眼又有厲氏支持,再加上祁溪本來名頭響亮,至少在A市的名流圈裡,麗人行的名頭算是打出來了。
尤其是當衆人知道最近風頭正火的鵲橋婚紗攝影早在麗人行剛剛開辦的時候就有合作,正是因此前途一片大好,頓時就有不少婚紗店按捺不住,在走秀結束當天就有不少婚紗店想要跟麗人行簽約合作。
這些打交道的事情都是烏黛接手,她挑了幾個名聲不錯的婚紗店應了合作,不過時間不長,一年而已。
祁溪仔細考慮過,麗人行不同於厲氏,厲氏的主要業務是大衆品牌設計和銷售,他們很少做高定,主要工作還是在於品牌。
但麗人行卻宜精不宜廣。
以她和烏黛的精力和想法,最好的路就是專攻設計創造。
還有一點私心,她並不想跟厲氏搶生意,所以主要業務還是放到特殊服飾上來,就好比婚紗和禮服高定。
祁溪最大的夢想是有一天能讓麗人行躋身國際設計品牌,真正成爲領銜世界的頂尖潮流。
但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之前她曾經成功過,廢了無數精力時間才終於獲得今天的個人成績,但個人成績並不代表團體成績。
她希望這二十人能真正成長起來,有朝一日,任何人提起麗人行,而不是第一時間想到厲氏和她這個比賽冠軍,而僅僅是它的名字——麗人行。
丁玲等人很是興奮,他們沒想到一場走秀下來,竟然會收貨這麼多單子,即便烏黛考慮到了他們的工作量並沒有多籤,但畢竟各家婚紗店急於競爭,所以下的單子自然也不少。
雖然工作量有點大,但衆人卻一點都不覺得累,祁溪時常十點多下班還看見辦公室裡一個人都沒走,都在埋頭思索繪製設計圖,那股爲了夢想不計一切的幹勁讓自以爲已經夠拼了的祁溪和烏黛都不禁感慨。
十二月份即將結束,天氣越來越冷,工作室裡仍舊還是一片忙亂,祁溪卻發現烏黛有些心不在焉,手上拿着筆,圖紙上卻一道痕跡都沒有,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的。
過了一會後,不止祁溪發現了,衆人都發現了他們的烏副總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難道是失戀了?
祁溪一猜便知道了肯定又跟她那個表哥何啓耀有關係,於是爲了不讓大家繼續看樂子,她便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烏黛的肩膀。
“哎,不如我給你放個假,一上午了,你要發呆到什麼時候。”
烏黛聞言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筆和攤在桌子上的圖紙,半晌才反應過來剛纔自己是準備幹什麼。
祁溪看她心虛似的準備用鉛筆在紙上胡畫,頓時忍不住好笑的阻止了她。
“算了算了,中午了,我帶你出去吃飯吧,別瞎搗亂了,節約用紙。”
烏黛不滿的將筆一擱,有些懨懨道:“一張紙還計較,你當了老闆之後怎麼這麼摳門。”
“這怎麼叫摳門,這是明明是綠色生活,走走走,跟我出去,別在這礙眼了。”
祁溪拉着她的手便走出去,烏黛渾身沒勁似的也不拒絕,被她直接拉上了車。
一路上烏黛都沒開口說話,祁溪看她這幅樣子頓時忍不住調侃道:“我很好奇你跟我表哥到底怎麼了,你今天的情緒很不正常。”
烏黛心虛的撇了撇眼,“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今天不太舒服而已。”
“你?”祁溪很是不信的搖搖頭,“我還不知道你,就算骨折了都還能瘸着腿蹦躂,這幅少女傷春的模樣不是有事還能是什麼?”
“誰少女傷春了!”烏黛忍不住扭頭還嘴,然而卻對上了祁溪似笑非笑的目光。
她癟了癟嘴,知道瞞不過好友的這一雙利眼, 便實話實說道:“他那個寶寶過幾天要來A市了。”
祁溪一愣,寶寶?
哦,她想起來了,那個聲音嗲嗲聽到何啓耀**就嚎啕大哭的寶寶。
不會吧,何啓耀這麼無所顧忌的把人帶過來了?
烏黛想想就氣得慌,這件事情還是昨天她趴在廁所門上聽見何啓耀在廁所裡打電話知道的,不然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兩人居然要揹着她準備私會。
何啓耀這個死男人,什麼喜歡她照顧她。
以後她如果再相信他的鬼話,她大名烏黛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也許真是誤會呢,上次你接過電話之後他就沒有什麼解釋嗎?”
“沒有,他仍舊是那副憨樣,天天自娛自樂的像個沒心沒肺的二傻子。”烏黛撇了撇嘴嘴上毒氣四溢道。
祁溪狠狠噎了噎,心裡爲至今不知是真出軌還是假出軌的表哥默默點了根蠟。
而正在給心上人準備晚餐“自娛自樂”的何啓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