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北無奈的翻了個大白眼,剛準備伸手接過厲睿明的大衣外套的周管家雙手也忍不住頓了頓。
只有厲睿明挑高了眉仍舊不改淡定。
等三人在書房內看完了錄像之後,祁南南鼓着小臉有理有據的分析道:“爹地,雖然媽咪沒有出牆,但現在也十分危險,因爲依我看,這個帥哥哥雖然不比你有錢,但是比你年輕呀~”
“啪”的一聲她的小腦瓜上捱了一巴掌,祁北北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麼可以漲別人志氣滅爹地威風,年輕有什麼好的?爹地這種纔是最酷的!”
祁南南委屈的摸了摸腦袋瓜子,撅着小嘴道:“我當然知道爹地最酷,但是現在富婆不都喜歡帥哥哥這樣的小鮮肉嘛~”
祁北北:“媽咪纔不是富婆,就算是,你天天這麼吃吃吃,也早把她吃成窮光蛋了!”
祁南南不服氣的反駁道:“我纔沒有天天吃吃吃,我明明是在給爹地出主意。”
說着她對厲睿明道:“爹地,你要管好你的老婆,該出手時出手,實在不行我和哥哥上場演一場戲嚇跑他。”
厲睿明此時目光卻看着錄像裡那個年輕男孩癡癡的眼神,嘴角悄悄揚起一抹危險的笑。
很好,想打他女人的主意……
而那個信誓旦旦說要保護他的小女人,看來他得好好提醒提醒她自己的存在了……
晚上祁溪剛睡醒,就發現天居然已經黑了,烏黛正坐在牀上整理她採風拍來的照片,見她醒了便道:“你醒了?餓不餓?樓底下有飯店,也能叫外賣。”
祁溪起身道:“不吃了,中午吃的太飽了。”
她說着卻心想要是那個男人知道她晚上不吃飯肯定會直接拍周管家來對她奪命連環催了,但是現在兩人正相隔千里之外,他現在可管不着她了哈哈。
然而還沒等她高興多久,便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她拿起手機低頭一看,頓時一愣。
厲睿明居然給她發了視頻連接邀請?!
祁溪驚悚的差點將手機甩飛了出去,烏黛見她許久也不接視頻,便疑惑道:“怎麼不接?”
祁溪咬了咬脣,尷尬的看了她一眼,烏黛立即意會,“是不是我在不太方便,要不我出去……”
“不用,我正好要去廁所,你忙着!”說着祁溪便以飛一般的速度進了廁所,坐在馬桶上她才按下接通鍵。
屏幕上立馬出現了厲睿明的張俊臉,祁溪心虛的看了一眼廁所門,小聲道:“怎麼突然給我發視頻?”
這小語氣這小表情,男人立即挑高了眉語氣危險道:“房間裡還有別人?”
祁溪被總裁大人這語氣一刺激立即下意識搖頭,但隨即又點頭道:“那個,學校周圍的房間都滿了,我現在住在烏黛這裡,就是上次我跟你說過的一起來參賽的設計師。”
厲睿明聞言反而眉梢挑的更高了些似笑非笑道:“就是在考場上你幫忙懟人的那個設計師?”
祁溪心裡頓時一咯噔,他怎麼知道?
祁北北這個小叛徒,不會真的把所有的錄像視頻都給他看了吧?
祁溪懷着無比忐忑的心情看了眼厲睿明,果然見他嘴角一勾道:“小帥哥嗯?”
如果說剛纔祁溪還抱着祁北北能有點母子連心的默契,那現在她簡直恨不得跟他斷絕母子關係。這個小叛徒胳膊肘往外拐,他也不想想是誰含辛茹苦把他生出來,是誰把他辛辛苦苦拉扯大……
但是此時她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眼前這個男人搞定。
想着祁溪立即揚起無比燦爛的笑臉道:“不是不是,那只是禮貌稱呼而已,在我心中你纔是最帥最有魅力的男人。”
說完她狠狠暗中抖了抖雞皮疙瘩,只覺得自己自從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之後,臉皮都厚了很多,這種肉麻的話居然也能信口拈來了。
厲睿明看着小女人討好的表情,眼底的笑意濃了濃,嘴上卻依舊調侃道:“哦?不喜歡年輕有活力的?如果你喜歡,我倒是以後可以再努力努力。”
祁溪一愣,頓時明白他在暗指什麼,頓時臉紅似血,生怕被外面的烏黛聽見,趕忙往廁所門那裡看了一眼,小聲埋怨道:“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誰要你努力了!”
在那種事兒上他能少折騰點她就燒高香了!
然而總裁大人聽到她這句話,卻仿似正等着她入套一般,似笑非笑道:“我說的是努力保養變年輕,你以爲我再說什麼?”
祁溪咬了咬牙,看着視頻裡男人的笑臉忍了忍,最終考慮到外面還有人,她終於極力保持住了自己的優雅形象。
“是我錯了,我不該叫人小帥哥,我有罪,我懺悔。”祁溪做勢低着頭,心裡卻腹誹了這個男人千百遍。
等她比賽完回去,她一定會翻身農奴把歌唱!順便好好教教祁北北那個小叛徒!
等掛了視頻之後,祁溪只覺得好像接受了一次嚴打審問一般,出了廁所之後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今天總裁大人不知道是怎麼了,纏着她揪着那個男學生的事情來回折騰了她無數遍。
難不成是吃醋了?一向淡定的總裁大人會吃醋?祁溪想着想着忍不住捂着被子傻笑起來,總裁大人不會真的吃醋了吧哈哈哈?
這麼一想,總裁大人還挺可愛的……
烏黛看着在牀上亂滾的女人,無聲挑脣道:“你是在和厲睿明通視頻吧?”
祁溪渾身一僵,立即擡頭震驚看着她結巴道:“你你你你……”
“我怎麼知道?”烏黛邊整理着自己採風收上來的雜七雜八的民俗照片,邊聳聳肩道,“我早在報名那天就知道咯,畢竟厲氏在業內威名遠揚,而且他那張臉還是很有辨識度的。”
祁溪一想也是,那時候在火車上她就坐在他們兩個身邊,怎麼可能沒注意到,想想自己還避着她接視頻,頓時覺得有些臉紅。
“你不用擔心我會傳出去什麼,畢竟這件事情跟我無關,我只關心比賽上到底是你能贏過我,還是我能贏過你。”
祁溪看着烏黛有些挑釁的笑容,卻絲毫不覺得對方高傲或是冒犯,反而覺得她有話說話十分直率。
因此她也坐起身,認真對她道:“國內最終入圍巴黎服裝設計比賽的名額只有一個,無論如何我不會放棄。”
烏黛也擡頭看着她笑道:“那就賽場上見真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