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中年男人一頭霧水了。
“睿明,你到底在幹什麼?”祁溪雖然看着老闆吃癟的樣子也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忍不住提醒身旁的男人道。
厲睿明衝她笑了笑,對老闆道:“二十萬,這個青銅酒樽和那件青花瓷我都要了,不過需要你幫我們一個忙。”
天上突然掉餡餅,砸的中年男人一陣暈乎,但他還是有些懷疑道:“你們要我幫什麼忙?”
“請讓我們看下你店裡的監控記錄。”
半小時後,古玩店內室,祁溪看着監控視頻裡的情形,有些生氣道:“祁彩果然在場。”
由於同福街街道不寬,古玩店門口的攝像頭恰巧能照到馬路對面,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能看見厲睿茜在店門口對着對面一個人影叫喊,那個人影明顯也停頓了一瞬,但立即就繼續往前走了,然後厲睿茜每跑幾步便被兩個男人抓住,視頻顯示的很清楚,正是醫院那兩個男人。
祁溪雖然對祁彩據不作證的做法感到氣憤,但也爲終於找到了有力證據而鬆了口氣。
中年男人送走厲睿明和祁溪兩人,心裡忍不住偷笑出聲,本以爲今天倒了黴,沒想到居然一下子變成財神上門,兩件成本不到五萬的贗品買了二十萬,真是賺翻了。
祁溪和厲睿明帶着視頻資料和兩件古董離開古玩店,上了車之後鬱悶的看着那兩個包裝精美的古玩道:“爲了個證據花了二十萬,總覺得有點虧本呢。”
厲睿明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怎麼知道虧了本?”
“嗯?”祁溪一愣道,“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它們是贗品嗎?”
“我只說青銅酒樽是贗品。”
祁溪睜大了眼看着男人的側臉道:“你是說那個青花瓷盤是真的?那……它值多少錢?”
厲睿明勾了勾脣道:“現在市值五十萬起拍。”
祁溪一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半晌只能豎起大拇指有氣無力道:“高,實在是高,厲總這一回合總算讓我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招惹一個精明的商人。”
厲睿明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開車帶她直奔醫院而去。
醫院裡。
章延慶正好不愜意的吃着章母給他剝的橘子。
旁邊厲文駿對章父笑道:“既然這樣說好了,那就下週先訂婚,兩個孩子沒出院就先把該走的流程走一走,等他們出院之後我們也準備好了婚禮,直接可以結婚,二位看如何?”
章父勉強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太看得上厲文駿的身家,不過既然是兒子要求的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默認了這個便宜親家。
而章母卻有些不高興道:“什麼說好了,按我來說,連婚禮都不該給她辦,你女兒把我兒子搞成這樣,這腿還怎麼上臺?”
“不行,婚禮必須得有,走不了就讓厲睿茜揹我,我就是要讓他們都看看,誰說我追不上厲大小姐,即便是我沒了一條腿,照樣能把她搞到手。”章延慶邊吃邊道。
章母慈愛的看着他,笑道:“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衝着厲文駿又立刻變臉道,“既然這樣,那就這麼定吧,但要做我章家的媳婦,光會大小姐那樣耍脾氣可不成,她那個設計師工作趁早辭了了事,就好好待在家裡伺候我兒子吧。”
“對,好好伺候我。”章延慶一想到不久之後就能和厲睿茜在牀上翻雲覆雨便忍不住笑起來。
厲文駿捏了捏手心,各種念頭在腦海裡翻騰,但最終他還是閉了閉眼,笑道:“章夫人說的對,那就這麼定了。”
“看來我要掃各位的興致了。”
厲文駿等人扭過頭看見陳義帶着一羣警官闖了進來。
“陳警官你這是?”厲文駿疑惑的看着陳義道。
“章延慶,跟我們走一趟吧。”陳義面無表情道。
章延慶看見警察有些心慌,頓時抗拒道:“你們幹什麼?我已經撤過訴了。”
陳義冷笑一聲道:“你是撤過訴了,但現在有人告你意圖強-奸,並且還有舉報你曾經聚衆吸毒。”
章延慶目光一閃,頓時臉色變狠厲,扯過一旁離他最近的章母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便狗急跳牆道:“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兒、兒子……”
章母萬萬沒想到自己疼愛的兒子居然會對自己動手,頓時害怕的看向丈夫。
章父驚慌道:“兒子,你瘋了?她可是你媽!”
“我管她是誰,我只信我自己,別過來!”章延慶不顧章母的哭泣,脖子上的手又鉗緊了幾分。
厲文駿也是一驚,立即退後幾步離開章延慶。
陳義見慣了大風大浪,哪裡還怕章延慶這樣一個膿包混混,直接上去三兩下便將他手上的水果刀搶過來,但章母還是被不小心劃傷了臉。
章延慶被帶上手銬,被帶走時還在向父母求救,而章氏夫婦此時已經被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傷透了心,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章延慶的宣判結果下來時,祁溪正在醫院裡陪厲睿茜聊天。
雖然厲睿茜對蔣雲還是愛搭不理的,但也許是因爲章延慶的事情圓滿解決,兩人的心情都很不錯,氣氛也就還算融洽,有時祁溪跟她說話時還能見她嘴角帶着笑。
“才判了十二年,太便宜這個王八蛋了。”蔣雲想起章延慶還是有些怨恨。
祁溪卻笑道:“如果不是他臨被抓之前挾持自己的母親,恐怕還判不了這麼多年,不過現在章家人對他徹底死了心,他的那些同黨也一起入了獄,就算出來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蔣雲看着祁溪,忽然握着她的手眼眶溼-潤道:“祁溪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之前我對你那樣……你也不記恨,還幫了我們這麼多事情,我們母女兩欠你的恩情恐怕一輩子都還不完。”
祁溪拍拍她的手道:“不用總叫我小姐,叫我小溪就好,我也不用你們還什麼恩情,只要以後能好好過日子就行。”
蔣雲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
祁溪看着她,有些擔憂道:“只是厲二老爺那邊你……”
“我已經從厲家搬出來了,那個家我待不下去了,即便是榮華富貴又怎樣,我從來不像一個正常的妻子。這些年我手上存餘不多,雖然比不上以前的富貴生活但也能維持下半輩子了,只是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