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很快,但侯雙喜還是看到了。這個表姐,根本沒有表面上那樣寬和。仔細看了一眼,周欣羽或許比侯玉瓊好看上一點點,但絕對比不上真面目的侯玉瓊。
周欣羽眼睛不大,眉毛很濃,若是長在男人的臉上,或許還有幾分英氣,可長在女人臉上,呵呵,只能說放錯地方了。再者,周欣羽的膚色暗黃,儘管撲了很多粉,但仍然蓋不住。
若只是長得普通,侯雙喜並不會看輕周欣羽,可這個女人居然五十步笑百步,嘲笑侯玉瓊。從這一點上,侯雙喜就不喜歡這樣的人。
不僅僅是周欣羽譏諷侯玉瓊,更是覺得這樣的無才無貌無德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鄭城陽。
周欣羽在看到侯雙喜的時候,更是吃驚,一個女子怎麼可以如此美?皮膚怎麼可以如此白皙?眼睛怎麼會如此大,如此水光粼粼?
老天真是不公平,爲何讓女子所有的有點全部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侯雙喜見周欣羽一直盯着她看並不說話,心裡很是不爽,不想繼續被人大量,道:“表姐好。”
周欣羽這次身子一怔,收起眼裡的嫉妒,笑道:“早就聽說雙喜表妹豔絕京城,今日一見,真是如此啊。”
豔絕京城?你們全家都豔絕京城?不想誇她長得好看,就不說,憑什麼拿她和京城裡的花魁相提並論啊。
那樣的稱呼的確是形容各種花樓裡的花魁的,侯雙喜不是笨蛋,當然能夠聽得出來。
衛仙瓊,廖蓉蓉聽到周欣羽的話,紛紛拿着帕子掩住嘴巴,只是眼角的笑意,仍顯露了她們的真實反應。
別說這些人,就連身邊的侯玉露也是一副看好戲的場面,早就忘記了侯大夫人之前的交代。
侯玉瓊爲難地看了侯雙喜一眼,只是她人微言輕。只能用眼神安慰這個直爽得四妹妹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這周欣羽不給她面子,她也沒有必要給周欣羽好臉色。
“呵呵。前有二姐姐,衛姐姐京城雙姝在此,我哪裡敢應下。若不是遇到神醫,毀容的我根本比不上表姐,只不過是個無鹽女而已。”侯雙喜輕聲說道。清脆的聲音,猶如泉水叮咚聲,十分悅耳。
比不上表姐?只是個無鹽女而已?
衆人紛紛噤聲,紛紛看向周欣羽,不知道被比作無鹽女,一向被人誇讚端莊有禮的周欣羽如何反應?
若真的是一個有才有德的女子,即使沒有美貌,也不會像剛纔那樣對侯雙喜那樣的話。可這周欣羽說了,可見這人的的端莊大度有禮,都是假裝的。
周欣羽在聽到侯雙喜的話之後。頓時面色一沉,哪裡還有之前的笑語晏晏,之前仗着平陽侯嫡長女的身份,別人從來不會在容貌上面被人奚落,可今日卻比侯雙喜啪啪打臉。
“雙喜表妹這是何意?”周欣羽冷聲問道,不再繼續給侯雙喜好臉色。
邊上的侯玉瓊非常焦急,拉拉侯雙喜,她們來平陽侯府做客,最好不要惹事。
侯雙喜纔不是侯玉瓊,別人打她臉。她會還回去兩巴掌,不吃這虧,道:“跟表姐一樣的意思。”
侯雙喜纔不怕周欣羽,對上週欣羽的眼神。半分不露心怯。
周欣羽第一次遇到當面頂撞她的人,不過還沒有忘記往日的風度,咬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笑道:“呵呵,表妹真是有趣。“
侯雙喜抿嘴而笑,原封不動奉送回去。道:“表姐更是有趣,雙喜自愧不如。”
廖蓉蓉一向跟周欣羽關係不錯,見好友被人頂了,笑道:“周姐姐,雙喜妹妹,大家難得聚在一起,趕緊過來,剛纔衛姐姐寫了一首詩,我們一起過去品評一下。”
廖蓉蓉說這話的時候,不忘給侯玉露眨眨眼睛,示意她管好自己的妹妹。
侯玉露也不想鬧得太僵,畢竟她心儀周家表哥,正是周欣羽的嫡親大哥。
“正好我也想看看衛姐姐的詩作,雙喜你不懂詩詞,正好跟着學學。”侯玉露從侯玉賢那裡知道,侯雙喜雖然看出很多,但不善詩文。現在當着表姐的面說出來,算是給周表姐提個醒,想要爲難一個人,其實還有其他很多的方法。
周欣羽聽到侯玉露的話,頓時笑了,道:“那好,我們一起到樓上看看。”
說完便帶人上樓,侯玉露隱晦地看了侯雙喜一眼,便跟着周欣羽上樓。
留在最後的自然是侯雙喜,侯玉瓊。
“多謝三姐姐剛纔關心我。”侯雙喜見人上去了,小聲對着邊的侯玉瓊說道。
侯玉瓊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很沒用,幫不上你的忙。只是好看不吃眼前虧,這是在周家,周家表姐若是動手對付我們,防不勝防。”
侯雙喜聽到侯玉瓊如此說,心裡有數,待會上樓,一口茶,一口點心都不吃。
“知道了,三姐姐,待會我跟她們有衝突,你別出頭了,難道你藏了這麼多年,可別因爲我暴漏真性情啊。”侯雙喜笑道,這個三姐姐挺有趣的。
“我知道自己的斤兩,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雖然幫不上你忙,但我會幫你觀察別人,若是被人對你不利,我看到了,自然會給你提醒的。”侯玉瓊小聲道,算是對侯雙喜投誠了。
看着侯玉瓊上樓的背影,侯雙喜不由得感慨一句,深宅大院裡,也只有這樣才能活下來,活得滋潤。
跟着侯玉瓊上樓了,幾個才女們正在品評衛仙瓊的詩作。現在外面正在下雪,冬日裡能夠寫的也就是這個了。
侯雙喜已經得罪了周欣羽,侯玉瓊是個小透明,兩人即使上樓了,也只是在一邊坐着,聽着邊上的人品評詞作。
侯雙喜腦子裡雖然有很多描寫雪的詞作,但她不願意抄襲,一來臉皮沒那麼厚;二來,她不需要所謂的才名;再者,如果躲不過,硬着頭皮抄襲了別人的詩作,定不是她的本意,無奈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