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晗月低呼一聲,什麼辯駁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皇甫修吻的頭暈眼花的失去了意識。
半個時辰後。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葉晗月看着桌子上放的盒子,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盒子是剛纔三王府的一個暗衛送過來的,皇甫修接過盒子,也不打開,就直接放在了桌上。
她好奇便等着他能夠打開讓她看一眼,可皇甫修只是慢條斯理的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又坐回了原處。
“想看自己打開就是。”
皇甫修看着葉晗月,輕笑着端起茶杯,神態自若的喝了一口。
葉晗月眼露狐疑,可心裡又實在好奇這盒子,於是也不再矜持,將盒子拿到自己面前,就將其打開了。
“是那隻玉簪。”
盒子內躺着一隻碧綠色的簪子,和她在三王府摔碎的那隻極其相似,只不過盒子中此刻躺着的這隻碧綠色簪子上鑲嵌着金子。
金鑲玉的碧綠色簪子,葉晗月目光怔愣的盯着盒子看了一會兒,忽而擰脣笑了起來。
“這是我準備送你的那隻,對嗎?”她擡起頭,眼眸裡閃爍着一絲感動。
“嗯。”皇甫修笑着輕點了點頭,脣角飛揚,姿態慵懶,舉手投足都帶着隨意之感。
“我看那玉簪碎的實在委屈,就命人將它用金箔鑲了起來,你看看,若是滿意,就再重新送我一回。”
他含着淺笑,神態自若的彷彿說的是旁人的事,可他把玩着茶盞的手,卻猛然停了下來。
可見他對於葉晗月手中這份禮物,還是十分在意的。
葉晗月抿脣偷笑,片刻之後才動手將那隻玉簪取了出來,起身就朝着皇甫修走了過去。
她站到皇甫修的面前,盈盈一笑,聲音更是甜美中帶着些許嬌羞。
“這個原本就是要送給你的,我本來還想着重新給你準備個新的,可既然已經將這玉簪修復好了,那我、我就直接送這個吧。”
葉晗月垂着腦袋,白皙的臉頰上暈染着一抹紅霞,話音剛落,她就將手中的玉簪朝着皇甫修遞了過去。
“喏,這可是我第一次送男人東西,好好收着。”
說完,她就將玉簪朝着皇甫修的手中一塞,轉而臉色一紅掉頭要坐回去。
可身後之人卻突然拉了她一下,她的身子猛然後傾,轉瞬之間就跌進了皇甫修的懷裡。
“你放心,這是你送的,我自然會將它當做舉世無雙的珍寶,好生收藏着。”
皇甫修攬着葉晗月的腰,俯身在她耳側,低聲呢喃着,溫熱的脣不時輕啄一下葉晗月粉嫩的耳垂。
葉晗月有些彆扭的側了一下腦袋,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
當日下午,皇甫修因爲宮中有事,只好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景幽別院,而葉晗月想着舒初柔此刻還被留在風雪樓內,於是她緊隨皇甫修之後,也離開了景幽別院。
“媚娘,那女人你關在哪裡了?”
因爲她如今也算的上是風雪樓的知名人物,所以她剛到風雪樓門口,那些個等在門口招攬客人的姐姐們,就各自嬉笑着將她迎了進去。
葉晗月陪着說笑了兩句,隨後看到站在二樓正看着她的媚娘,於是同其他人笑着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奔上了二樓。
她一站到媚娘面前,就先問了舒初柔此刻的情況。
媚娘剛纔在樓上看着葉晗月同她風雪樓裡的姑娘說笑,這心裡就是一陣舒坦,古時就有世人瞧不起她們這些靠着美色取財的人,她們也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突然有那麼一個人,不計較她們的這層身份,她這心裡免不了就突然生出一種惆悵的感觸來。
媚娘淺笑頷首,紅脣微啓,“我也不知道你和那女人有什麼關係,索性就依照你上次對那女人的態度,將她綁了關到了後院的柴房裡。”
她說着這話,當即扭着細柳長腰朝着樓梯口的方向走,“那女人也許是嚇的厲害,這會兒恐怕還暈着呢,你若是要見她,還是趁着現在見,免得待會她看見你,還以爲是你尋摸的人綁的她。”
葉晗月覺得媚娘考慮比她周全,也就沒再遲疑,一臉正色就跟着媚娘下了樓朝着後院的柴房走了過去。
柴房外面看着就是一副破敗樣子,葉晗月透過柴房窗楞朝裡面看了一眼,入眼的就是堆積如山的粗枝細棍,再往裡深瞅一眼,就看到柴火堆之間的一小塊空地上,正躺着被反綁着雙手的舒初柔。
她面色朝下,但是看她被綁成那副樣子,葉晗月也能猜測到舒初柔這次可是沒少受罪。
看了一會兒後,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媚娘,嘴角帶着淺笑貌似心情很好。
“媚娘,這人和我有些過節,我不想救她但也不想就此落井下石,這事……還是由你來決定如何辦吧。”
舒初柔爲人跋扈歹毒,但她莫名遭人綁架,恐怕她此刻收到的驚嚇已經足夠她消停一段時間。
如此,她倒也沒那份心思,同舒初柔在這青樓里拉上一份仇恨。
再者媚娘既然會將這件事通知到三王府去,可見這家青樓和三王府有些關係,如此這媚娘估計也做不出那種逼良爲娼的事情來。
她將這件事交由媚娘來做,一是省了她自己日後麻煩,二是她覺得媚娘應該沒少收到這種綁着人來賣的事,由她來處理,也是順手。
總之,她離開舒家的那日,這舒家不論是舒清瓷還是舒初柔,只要她們不再招惹她,她也不會再同她們舒府有半點的交集。
媚娘原就是得了皇甫修的吩咐,對於所綁之人的處置一切都聽從葉晗月的安排,所以葉晗月說要將這件事交給她來辦,她也就沒說旁的就應了這事。
葉晗月處理完舒初柔的事,就和風雪樓裡一些相熟的姑娘打了聲招呼,然後就直接去了她的歲清坊,查了查賬目,問了問畫坊的情況。
天色漸黑時,她才伸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四肢,從歲清坊走了出來。
接下來的幾日,葉晗月過的都是十分的清閒,每日除了同皇甫修見上一面,她就是和藥老一起閒聊、學習認識藥材,偶爾想起來,就會去歲清坊看上一眼。
歲清坊自從開業之後,生意一直保持良好,雖然沒有什麼大批的進賬銀子,但對於葉晗月這種身無分文穿越而來者而言,歲清坊能夠每日都有進項就已經十分不錯。
這一日日光高照時,葉晗月就開始收攏她昨夜所畫的兩幅畫作,準備待會就送去歲清坊,讓掌櫃的掛起來賣了換成銀子。
她收拾妥當,抱着畫軸就要出房間門,可這時她遠遠就看到皇甫修正站在院子外面,看情形,好似在和誰吩咐着什麼。
那人在牆壁另一側,葉晗月只好拿着畫軸下了臺階。
“藥老,本王不在的京城的這些日子,那丫頭就勞煩您了,好望藥老無事之事,多照顧她一些纔是。”
“小王爺大可放心,那丫頭聰慧着呢,就算沒老夫照顧,她也會照顧好她自己,只不過……”
葉晗月聽的這幾句,便走到了院子門口,這時她纔看到正在和皇甫修交談的人是隔壁住着的藥老,剛纔聽聲音她就覺得像。
藥老應該是看見她了,目光朝着她所站的地方挪了一下,然後又將目光挪回了原處,接着爲說完的話繼而說道:“小王爺,皇上身體抱恙,京城之中,又是人心浮動,皇上在這種時候,突然將您調理西山,這件事恐怕並非是個好的徵兆,還望小王爺此去多加小心纔是。”
“好。”
皇甫修目光素來犀利,自然察覺到藥老的目光挪了一寸,他沒回頭,但是也猜測到葉晗月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後。
他原本也是想將當今皇上臨時派他去西山巡視的事告訴葉晗月的,可現在藥老既然已經當着她的面提了這事,他索性就草草回了藥老一句,打算就此和葉晗月說清楚這件事。
藥老微笑着點了下頭,隨後朝着葉晗月看了一眼,笑的一臉深意,繼而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皇甫修這時纔回身走向葉晗月,隨意的伸出一隻手,攬住了葉晗月的柳腰,將她帶進了房間。
“你要去西山?可知道要去幾日?”
一進得房間,葉晗月就心急的一把抓住了皇甫修的胳膊,半仰着頭,眼眸中都是焦急。
西山並非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她筆下的西山軍營,因這一支軍隊長期紮營的地方,恰好就在名西山的一座山脈的山坳處,故而這隻距離京城算不上十分遠的軍營,就被世人稱之爲西山軍營。
西山軍營所屬的那隻軍隊,兵力不是很強,只是暫時儲備在西山,以作軍事後續備用之用。
可當今皇上突然要將皇甫修調到這樣一個絲毫沒有大用的軍營視察,這件事只能表明,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勢已經進入一種白熱化。
葉晗月是原書的作者,她自然知道皇甫修進入西山軍營之後,便是三王府的三王爺開始蓄謀造反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