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漢中奇緣(2)

正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楊真急中生智,將手中鋼刀擲出,直向那將軍飛去。那將軍本是佔了上風,不想楊真出此一招,倒教他不得不收住長劍,格擋飛來的鋼刀。如此一瞬間的變化,倒解去了楊真的尷尬,那將軍將鋼刀擋住,頓時鋼刀下落,刀尖牢牢地插在了地上。

那將軍哈哈哈笑了幾聲,道:“兄臺好刀法!”

楊真道:“彼此彼此,你的劍法也十分了得,險些要了我的性命。”

那將軍道:“看你武藝不錯,也不逼迫你了,你且跟我走,見了太守,自有定論。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楊真道:“去見太守?”

那將軍點了點頭,道:“怎麼?你不敢去?還是你心中有鬼?”

楊真笑道:“求之不得!還煩請將軍帶路!”

那將軍道:“那就跟我們走吧!”

楊真走到酒樓門前的柱子上,上前解去了拴在柱子上的馬匹的繮繩,對那將軍道:“我是騎馬還是走路?”

那將軍道:“太守就在此處不遠,走走便到。”

於是楊真牽着馬,跟在那將軍後面,那百餘名士兵護衛兩邊,朝集市外走去。一行人向集市外走了不到三裡,楊真隱隱約約便可聽見軍隊的吶喊聲,還有戰鼓擂響的聲音,一陣陣“漢軍威武”的聲音傳入耳朵。楊真聽到這些聲音,略顯得興奮,他以武卒起身,蒙先帝器重,提拔爲一名近衛兵,後來又連續升職,但是,越往上升一級,他就越發感到離軍隊越遠。在他看來,他的職位越高,行爲處事就越謹慎,生怕一點不如意便觸及到了官場利益。

楊真從擔任中軍校尉以來,一個月的時間裡,讓他覺得如履薄冰。帶近衛千名,整日遊走在皇宮的他,整日見到的都是那些大臣,可他的細心觀察到了其中的微妙,大臣和大臣之間的不和。楊真只希望有一天再次能回到那個熟悉的軍營,因爲他只有在那裡,纔會感到有一絲的安全感。

楊真思緒如飛,不知不覺地,竟然已經到了一個營寨門口。赫然映入楊真眼簾的便是整齊隊伍,一個又一個的軍陣在校場操練着,口中喊出的“殺殺殺”讓楊真整個人爲之一震。看守營寨的士兵見到那將軍,畢恭畢敬的叫道:“恭迎將軍!”

那將軍沒有搭理那些看守營寨的士兵,領着楊真一行人徑直朝營寨中走去。楊真進了營寨,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校場,見到各色軍種的士兵激情的操練着,他的心振奮不已。他先是看了看歩軍方陣,整齊的腳步,整齊的動作,整齊的方位移動,這一刻,楊真似乎感到他就在他們中間,看着他們揮着長槍、長刀、長戟,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自己在操練的畫面。

楊真眼睛轉向騎兵方陣,一匹匹健壯的戰馬,一個個神采飛揚的士兵,在一名騎將的指揮下,從容地演練着進攻和搏殺,那馬匹和士兵,似乎完全溶爲了一體。“兄臺,不知你如何稱呼?”楊真被這聲音打斷了思緒,回過頭時,見到那將軍正雙目注視着自己,忙道:“你剛纔說什麼?”

那將軍道:“不知該如何稱呼你?”

楊真道:“我叫楊真,字子淵。”

那將軍道:“好名字,兄臺,中軍大帳就在前面,你可害怕嗎?”

楊真向前望了一眼,果然看見中軍大帳,對那將軍道:“害怕?害怕什麼?”

那將軍道:“哈哈,我剛纔看見你一進軍營便注視着校場的士兵,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是不是被漢軍的軍威給鎮住了?”

楊真點了點頭,道:“是給鎮住了,不過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激動!”

那將軍道:“激動?激動什麼?”

楊真道:“這纔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能夠天天操練,不至於荒廢自己的武藝。”

那將軍道:“呵呵,看不出你還對軍隊有一種不解的情緣啊!你要想參軍,也不難,我可以給你引薦,以你的武藝,做個偏將是沒有問題的。”

楊真道:“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怕要想我回到軍隊也不是那麼容易。”

那將軍道:“這事暫且擱下,中軍大帳到了,先看看太守如何處理你所犯下的禁酒令再說。”

中軍大帳到了,那將軍翻身下馬,讓身後的人在帳外等候,自己一個人徑直進了大帳,讓楊真奇怪的是,那些守衛大帳的士兵看見他,竟然攔都不攔,還恭敬的低下了頭。

被楊真打傷的那個什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楊真的身邊,對楊真道:“小子,一會見了太守有你受的,犯了禁令不說,還出手毆打我們,太守不打你個半死纔怪。”楊真知道軍隊的法令,十分嚴格,就是觸犯了最輕的軍法,也要捱上幾十板子,那什長說的都是實情,要是他真的犯下了這些法令,至少要半個多月下不了牀。可楊真這會卻不怕,因爲他確實沒有犯下禁令。不一會,那將軍從裡面走了出來,向那什長一招手,那什長便推着楊真向大帳裡面走去,旁邊的一名士兵接過楊真的馬匹,和其餘士兵站立在大帳門外。

進了大帳,首先映入楊真眼簾的便是一箇中年漢子,那漢子面如重棗,目若朗星,頭戴鋼盔,鋼盔上插着一根赤色盔櫻,身披一副連環鎧,端坐在大帳當中,這般模樣,顯得威風凜凜。楊真心中暗道:“此人官階極高,不是鎮北將軍魏延,還能是誰!”大帳兩側依次站着六名將領,也都是穿着鎧甲。

楊真向前大跨三步,解下背後的包袱,從包袱中掏出一卷尚未拆封的敕書,高高舉在手中,朗聲道:“魏延接旨!”

大帳當中那人連忙走了下來,道:“魏延領旨!”大帳中兩邊的將領一起跪地叩拜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真當即打開敕書,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北將軍、漢中太守魏延,鎮守漢中已有數年,勞苦功高,朕感念汝的辛勞,特加封汝爲都亭侯,並賜金百兩,以慰辛勞!漢建興元年七月,欽此!”

魏延道:“魏延領旨!陛下萬歲!”

楊真宣讀完聖旨,連忙扶起魏延,道:“魏將軍!末將終於見到你了!”

魏延站起身來,看了看楊真,問道:“天使(天子的使者),你找我有何事?”

楊真看了看帳中其餘將領,但見押他來的那名將軍,眼睛正盯着自己,眼神中似乎有種驚奇,楊真對魏延道:“魏將軍,可以屏退你的左右嗎?” ωwш▪ тt kán▪ ¢ ○

魏延轉身對大帳中其餘將領道:“你們都暫且到帳外候着。”

衆位將領齊聲道:“是!將軍!”

等到衆位將領全部出了營帳,楊真才道:“魏將軍,末將相見恨晚,還望魏將軍恕罪!”

魏延道:“天使,你可把我老魏給搞糊塗了,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楊真道:“我有先帝遺命,必須親手交到你的手中!” ωωω ▪тт kǎn ▪¢ O

魏延聽到此話,大吃一驚,嘆道:“先帝,原來先帝還一直記得我,只可惜我卻連先帝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楊真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牌和一道手諭,交予魏延,魏延接住,楊真道:“此乃先帝臨終所賜金牌,手諭中是先帝的遺命,如今盡數交到魏將軍手中,還請魏將軍好好珍藏!”

魏延道:“有勞天使了。”說話間便打開了手諭,細細瀏覽一遍,眼睛中竟然泛出了淚光。楊真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想起先帝來,也異常的傷感。楊真道:“魏將軍,此金牌爲先帝命人所鑄,若有何罪過,皆可憑此金牌免死。”

魏延聽了,哭泣道:“陛下!你待魏延不薄,魏延必定不負陛下所望,竭盡全力輔佐幼主!”

魏延手中顫抖,將金牌和手諭灑落在地上,手諭平整地落在了楊真的腳下,楊真低頭看見手諭上寫道:“文長吾弟!兄即將不久於人世,感念文長功勞,不得不將肺腑之言明於吾弟。吾弟三反而跟兄,從兄以來常常身先士卒,勞苦功高,兄觀之非有反相之人也!然丞相眼中卻無此念,吾弟與子龍、叔至皆出身於行伍,並非士族子弟,丞相觀念甚重,恐兄死之後不委以重任。如今五虎大將已亡其四,只剩下子龍一人,吾弟武藝將才皆不亞於子龍,念弟之前途,可攜家盡數入魏,必定受到重用。兄死在即,特命人鑄造免死金牌,送於吾弟,若吾弟仍願留漢,尚有罪也不至於死,此乃兄爲吾弟能做最後一件事也!望吾弟儘量附和丞相,爲光復漢室而努力!兄玄德親筆!”

楊真瀏覽完先帝手諭,不僅嘆了一聲,道:“魏將軍!先帝遺命,不知道魏將軍該何去何從!”

魏延擦拭去臉龐眼淚,道:“魏延深受先帝厚愛,蒙先帝提拔,方做得這鎮北將軍、漢中太守,此等恩情,魏延雖死不足以報答。丞相雖厭惡我,然丞相也是大度之人,此正是用人之際,丞相必定不敢胡亂造次。既然先帝遺命,託孤於丞相,魏延又何必違先帝意思。魏延只求完成先帝未完成的事業,以光復大漢基業爲根,即使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

楊真道:“魏將軍!先帝沒有看錯你!”

魏延搖了搖頭,道:“先帝待我不薄,如今屍骨未寒,若魏延爲一己性命,棄先帝而去,那就是連豬狗都不如的畜生了!天使,你大可放心,魏延必定竭盡全力,光復我大漢!”

楊真道:“魏將軍,我叫楊真,字子淵。魏將軍不必一口一個天使,叫得子淵好不習慣!”

魏延哈哈笑道:“好!子淵,聽鳳兒說,你的武藝不錯。看你年紀輕輕,日後必定是國家不可多得的將才!”

楊真狐疑道:“鳳兒?哪個鳳兒?”

魏延道:“就是押你來的那個鳳兒!”魏延轉身對帳外喊道:“鳳兒!你且進帳來!”

楊真看到剛纔押他而來的將軍進了大帳,對那將軍道:“你叫鳳兒?”

那將軍道:“鳳兒也是你叫的嗎?叫我關鳳!”

楊真道:“關鳳?怎麼取了一個女孩的名字?”

關鳳怒道:“我本來就是一個女孩,叫女孩的名字有錯嗎?”

楊真大吃一驚,看到眼前的關鳳,他很難想象剛纔在酒樓跟他打鬥的便是一個女孩。但是又看關鳳無論肌膚、臉蛋、身材,都和女孩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穿着一身盔甲,和戴着一頂官階不低的頭盔。楊真嘆道:“我真是個笨蛋,早該看出你是個女孩了!”

關鳳道:“你本來就是個笨蛋!”

魏延在旁邊聽了,哈哈大笑,道:“子淵,鳳兒就是這個樣子,你別放在心上。他父親和他哥哥寵她寵慣了。”

楊真看着關鳳,又看了看她頭上的盔櫻,心中一驚,話語脫口而出,道:“難道她父親便是關公?”

魏延點了點頭,道:“子淵,你猜的不錯,鳳兒的父親正是關將軍!”

楊真道:“難怪如此!”

關鳳道:“難怪什麼?”

楊真道:“難怪你的年紀那麼小,便戴着一頂官階如此高的頭盔,要知道,這樣的官階,從士兵開始做起,少說也要個六七年!”

關鳳嬌嗔道:“你!你是在小看我嗎?別忘了,你差點就成了我的手下敗將!”

楊真道:“只是差點成了,不是還沒有成嘛!你那麼神氣什麼!難道我連一個女人的都打不過嗎?”

關鳳道:“你不服?來來,我們再來打過,我一定要打到你服爲止!”

楊真此時氣在心頭,如果他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他還算什麼男子漢,想到這裡,面對着關鳳的囂張氣焰,他決定再和關鳳打一次,非要打敗她,證明自己是比她強不可!於是楊真叫道:“打就打!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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