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叔點了一支菸放在嘴裡用火柴點着。
“俞叔你那麼牛逼甩張符子點着啊!”我笑着說。
“滾蛋,那是給死人用的火!”俞叔說道。
“你那個朋友還救嗎?”俞叔接着問。
我重重的點點頭。
俞叔抽完煙,我就帶着俞叔打車來到了李大屌出事的水庫。
俞叔在水庫邊看了看。
“哎吆我擦!”俞叔大喊道。
我連忙問怎麼了。
“星精聚觀泣水鬼,月涌薄煙花點水,真他媽陰!”俞叔感嘆道。
俞叔這嘟囔了一陣子,我是一句話也沒聽懂。
“小笛,這死水之中聚集了太多陰魂,要想救你朋友你還要去拿一件他生前的衣物!”俞叔說道。
我按照俞叔的說法,回到宿舍,拿了李大屌生前經常穿的一間大衣就急匆匆的趕回水庫。
俞叔已經在水庫邊用玉米秸稈簡單的紮了一個船。
我把李大屌生前穿的衣服遞給俞叔,俞叔接過去用一個木棍把衣服支起來,然後把木棺插在了船上。
俞叔又在船上貼了三道符子,然後找了一個破瓦罐,在瓦罐裡放了點黃油,我真不知道俞叔那個不大的小包裹裡有多少東西,總覺得什麼都有。
俞叔點着那個瓦罐,放在穿透上。
這時,俞叔脫掉腳上的鞋子,脫掉上身,從水庫裡捧了點水灑在自己的頭上,俞叔本來就亂糟糟的頭髮顯得更凌亂了。
“異鄉魂,他鄉鬼,望盡橋頭把家回,把家回!”
說着俞叔推着那個用玉米秸稈扎的小船推着下了水,當水沒過俞叔肩膀的時候,俞叔猛地一推,那船就向水中央飄去。
然後俞叔緩緩的游回來,用上衣擦擦自己身上的水,從包裡拿出四柱香點上。
“小笛,以後上香的時候記住三柱香祭神,四柱香祭鬼,千萬不要祭錯!”俞叔說着把香插在了水庫邊。
我點點頭,俞叔站起來穿上鞋子,這時候天色有點暗淡了,我目視這那個船駛進了水庫的中央,那盞燈還亮着,在空曠的水面上很容易被識別。
我看着夜色中的小船駛向了水庫中央,忽然停了下來。
“俞叔,小船停住了!”我說道。
俞叔擡起頭看了看,沒說話,這時候那個小船竟然在水裡轉起來了,遠遠看去,那竹棍上掛着的衣服迎風飄起來。
“鬼拖船!”俞叔說道。
俞叔皺了皺眉頭,從口袋裡掏出三枚銅錢。
“九方小鬼,忤逆做亂,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說着俞叔將三枚銅錢使勁扔進了水庫裡。水庫在水中當起了小小的水花。
我看看那船,不再旋轉而是慢慢的往岸上行駛,不一會的功夫船就駛到了岸邊。
這時候俞叔輕輕的走到岸邊,把船拽了上來,那一盞燈還亮着,只是暗淡了許多,好像有個陰影擋住了火光。
俞叔把掛在杆子上的那間李大屌穿過的大衣拿下來然後用那等點燃了李大屌的衣服。
“一入鬼道行路難,行路難,莫長嘆,了卻心願把家還!”
俞叔一邊燒着衣服,一邊嘟囔,不一會衣服就燒完了。
俞叔站起來,扭扭腰,拍拍手說道:“搞定!”
“這就完事了?”我驚訝的說道。
俞叔指着我的頭說:“小笛,以後你別他媽這麼囉嗦,不要懷疑老子說的話!”
看俞叔這牛逼哄哄的樣子,我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當然我不敢,不是他對手。
我和俞叔慢慢的往水庫下面的公路走去。
“小兄弟,年少有爲啊,好一手掛衣還魂!”前面忽然傳來了一個老大爺的聲音。
“前輩過獎!”俞叔說道。
我打開手機,纔看見我和俞叔前面站了一個老頭,老頭看樣子有六七十歲了。頭髮花白。
“小兄弟,敢問貴姓啊!”老頭客氣的說。
“免貴姓俞,俞明凱!”俞叔簡潔的說道。
老頭輕輕的捋着自己的鬍鬚,說道:“志同道合,能否到老翁家中一敘啊!”
俞叔客氣了點頭答應了。
我和俞叔跟在老頭後面,下了水庫的大壩,穿過一片小樹林,樹林的外面有一個院子,院子旁邊基本上就是荒野,沒有其他人家。
走到院子的門口,我看見院子的大門口放着兩個大缸,俞叔看了看這兩個大缸,笑着說道:“前輩這兩個大缸放的妙啊!”
老頭緩緩的轉過頭,笑了笑說:“此院被靠陰水,面對荒原,是個極陰之地,不放這兩個風水缸根本就沒辦法住人!”
俞叔點頭稱是。
進了院子,天井裡有一口井,然後就是五間瓦房。
老頭領着我們進了堂屋,安排我們坐在椅子上。
“小妮子別玩了,出來招待客人!”老頭嘶啞的聲音喊道。
說話間裡屋裡走出一個女孩來。
“胡笛?你怎麼來了?”女孩說道。
我定眼一看,這女孩是趙銘鈺。
“趙銘鈺,你那天怎麼不辭而別?這是你家?”我驚訝的問道。
“哦,那天小妮子中了邪,原來你們認識啊!”老頭說道。
“嗯嗯,爺爺,那天多虧了胡笛和這位大哥!”趙銘鈺笑着說,笑的那麼甜美,還帶着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那老頭笑了笑稱謝。
趙銘鈺給我跟俞叔倒了一點水。
那老頭就讓俞叔跟他去裡屋裡聊天了,把我跟趙銘鈺留在了堂屋裡。
趙銘鈺跟我解釋那天不辭而別的原因,原來那天她看雷雯煕的樣子自己一個人感覺害怕就給她爺爺打了電話。她爺爺讓她回來她就回來了,怕我找不到她着急,就留了個紙條。
我跟趙銘鈺聊了一些學校裡的事和小時候的事情,我才發現趙銘鈺也是一個孤兒,從小跟着她爺爺。也許是惺惺相惜吧,我們倆有着差不多的童年,我對趙銘鈺有些好感,可我心裡特自卑,因爲我身體不健全,我知道配不上人家,但我還是非常享受跟趙銘鈺聊天時候的感覺。
趙銘鈺也不嫌棄啊,跟我無話不談,甚至跟我說她第一次來大姨媽時候的恐慌,我才徹底被趙銘鈺的單純征服了。
這時候,俞叔跟那個老頭走了出來。
“小笛,把你哪個葬魂棍拿出來給老大爺看看!”俞叔說道。
我連忙把那個棍子從口袋裡逃出來遞給老頭。
老頭把棍子拿在手裡摸了摸,眼神中露出了仇恨。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他們的勢力範圍達到了如此程度!”老頭狠狠的說。
“前輩你看小笛這個事情?”俞叔說道。
“這個棍子你暫時帶在身上,但不是長久之計,你不爲他們做事,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老頭說到。
我知道老頭口中所說的“他們”就是長生閣的人,看樣子這老頭跟長生閣是有過節啊。
“小夥子你過來我看看你!”老頭把我拉到他身邊。
老頭伸出手在我臉上摸了摸,使勁按着我的額骨。
“伸出手來!”老頭說到。
我聽話的伸出雙手,老頭看了看我殘缺的手指,楞了一下。
“九魂九鬼九天九地,這小子九根手指頭,天才啊!”老頭驚歎的說道。
俞叔哈哈大笑着說老頭慧眼識才。
“還有更厲害的呢!”俞叔神秘的說。
“還有更厲害的?”老頭已經驚訝的眼都快冒出來了。
而我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
“小笛,脫下褲子來給老大爺看看!”俞叔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自己就像個被耍的猴子,再說趙銘鈺還在身邊,我說什麼也不能脫褲子啊!
“俞叔,我求你了,別玩我了啊!”我說道。
“快點,想活命快點!”俞叔厲聲說道。
我看俞叔發火了,我慫了,看看站在一旁的趙銘鈺紅着臉笑。
然後我緩緩的把手伸向褲腰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