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張口問道:“那這一頭狼怎麼處理?吃肉也不行,埋了吧現在的地多硬啊”。
“這有什麼不好處理的,直接披了皮,然後把肉喂狗,皮子直接弄個杆子掛在這邊,這下狼羣就不敢來了”一位老人家說道。
有個年青人這時候有點擔心的說道:“會不會激怒狼羣,引得狼羣不要命的……哎喲!”
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後腦勺上一痛, 轉頭剛想罵人發現打自己的是自家的親爺爺,於是只得閉上了嘴。
“你小子是不是故事聽多了,你說的這樣的狼還沒有生出來呢”老爺子在拍了孫子一巴掌之後訓道。
顏良也不相信有這樣的狼存在,要是真有這樣的狼,湖窪村估計都不存在了,就算是見過狗子,他也不信, 狗子這樣的生物多了,早就天下大亂了, 任你漂亮國再牛幣,也牛不過幾個組團的狗子吧。
“那行,咱們就這麼辦,我回去弄根竿子,這剝狼皮的活誰來幹?”
說着顏良望了一圈周圍的人。
年青人到是挺積極的,不過指望他們剝出一張上好的狼皮來,那你肯定是喝高了,像是這種事情還得是老人家來。
“還是我來吧,就是不知道手生了沒有”八叔這邊擡起了手。
“你還是算了,我們來”六爺爺這邊笑着說道。
八叔道:“六叔,您這麼冷的天回家去歇着好了,跑這邊和我搶什麼活啊,反正是掛在竿子上的,破這麼一處兩處的也沒關係, 還是我來吧”。
“那行,你來,你來”六爺爺笑道。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大傢伙便散去了。
顏良回到了家裡,找竿子,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合用的,乾脆直接拿了一把鐮刀別在了腰間,抄着手往不遠處山坡上的竹林子走去。
到了竹林子裡,找了一個兩隻手掌合圍的大竹子,掏出了鐮刀一陣揮,很快便把大毛竹給砍了下來。
把毛竹身上的枝枝杈杈的都修剪掉,顏良把大的一頭扛在了肩上,拖着毛竹往北邊大傢伙羊圈的地方走。
也是虧得在冰面上,要是正常的路上顏良這一圈扛下來還得費不少氣力。
拖着毛竹到了地方,顏良把竹子往地上一扔。
八叔這時候帶着幾個看熱鬧的小年青正在剝狼皮呢。
看到顏良拖着毛竹過來了,於是用手上的刀在狼背上拍了拍,衝着周圍的一圈小年青道:“還有沒有點眼色?就這麼幹看着不知道幫忙?一個個的,拿上傢伙挖個坑埋竹子,一天天的吃飯的時候也沒有見你們這麼不積急,到了幹活的時候就看不到活了”。
幾個小子聽了訓也不惱,笑嘻嘻的拿起了旁邊的工具,開始在雪地上刨起了坑。
現在天氣冷,地凍的也結實,但是再結實的地也槓不過幾個身上跟個火爐似的壯小夥子,幾隻鎬一陣刨之後,上面的冰土便被刨開了,裡面的土便鬆軟了一些,於是這進度就更快了。
洞不大,只要能插下竹子就行,也就巴掌大的地方。
顏良這時候自然是抄着手望着幾個族弟還有晚輩們幹活,時不時的指點一下,完全就是嘴皮子的活。
約十來分鐘,一個深幾十公分,口像是海碗般大小的坑便挖好了。
“行了,夠了,狼能看的見但是夠不着就好了,不用太深”顏良說道。
坑夠深了,那大家就等着八叔剝皮。
八叔剝皮的技術可沒有他說的那麼差,也不是什麼高技術的活,現在哪家沒有養上幾隻羊,就算是自家吃羊,那也得有剝皮的手藝啊,要不是自家殺羊了,還得請別人家幫忙,你說給點肉吧,人家還不要,給太多了自己家這邊也要送這送那的也不合算,於是家家就算是沒什麼人口的,也都有一個會剝羊皮的人。
像顏良家,那就更不用說了,無論是顏良還是顏道尋都是剝羊的好手,這活兒跟本就不用外人來幹。
剝狼皮也沒有見難到哪裡去,無非就是小刀子拉,小心點就是了。
八叔剝的只是背上和頭上的皮,四肢的皮並沒有剝,因爲用不到!所以進度很快,這邊剛把坑挖好,八叔那邊差不多也就完工了。
背上帶着肚子上的皮被從肚下分開,整隻狼頭被一快切了下來。
“去弄點稻草過來”八叔說道。
顏良問道:“怎麼還要縫起來?”
“這樣哪裡行啊,狼要是看不清呢,咱們得把狼肚子裡塞上稻草,看着像是一隻狼的模樣,這才能嚇住狼嘛”八叔說道。
在顏意看來八叔純是沒事找事,直接這樣往竿子上一掛,再傻的狼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哪裡還會敢來。
不過既然八叔想這麼辦,自己又不怕麻煩,那麼顏良肯定是無所謂的。
一個小子早就知趣的過去抱草去了,反正草垛子也離的近,大傢伙養羊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草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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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抱了過來,八叔揪了一把草先把狼肚子裡的油擦了擦,然後換上乾草塞住了狼肚子,最後用粗線把狼肚子給縫了起來。
不縫還好說,一縫出來,顏良都不想看這狼了,因爲整隻狼幾乎就沒有了狼的外貌,活脫脫就是一個胖二哈,肚子跟懷了孕似的。
八叔自己到是挺開心的,笑着咧着嘴:“來,把竿子給我拽過來,把這傢伙掛在竿頭上”。
顏良這邊正想着看看掛出來的效果,一個小傢伙跑了過來。
“大良爺,大良爺”。
小傢伙十來歲,還有點大舌頭,說話都漏着風,也虧得顏良的耳朵好使,要不然都聽不清這小子說的什麼。
“什麼事?”
“大良爺,有人給你送了一頭馬”。
好麼,小傢伙量詞用的還彆扭,什麼叫一頭馬,一頭牛聽說過,一頭馬沒有聽過,一匹馬,哪怕是一隻馬也要好些。
“什麼馬?”顏良有點好奇。
“您去村口看看,在村口呢”小傢伙說道。
顏良這邊衝着八叔說了一聲,便伸手攙着小傢伙一起往村口去。
到了村口,顏良發現碼頭的樁子上栓了一匹馬,好傢伙,這馬的個頭還不小,不光是個頭不小,毛色也亮,棗紅的皮膚像是抹了一層油似的。
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本地馬,因爲本地也沒有這麼高大的馬種。
看到馬顏良心裡嘀咕了:這是誰送來的呢?
想了一下,顏良掏出了手機,誰也沒有打直接撥給了劉誠,自己認識的人當中除了這小子就沒誰能幹的出來這事。
要是換成了湖窪石,自家老丈人到是乾的出來,但是馬?倪宇東也不怎麼玩啊。
電話一通,果不其然,劉誠那邊便樂了。
“怎麼樣,我的禮物收到了沒有?特意給你準備的”劉誠開心的說道,說的好像是多誠心似的。
顏良纔不相信他的鬼話,這小子一準是自己玩的膩味了不想要了這才送到自己這裡的,要不然他會這麼好心送一匹馬給自己?
誰愛信誰信,顏良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你不如送頭牛,這樣我還能殺了牛吃肉,你送我一匹馬我能幹什麼?”顏良沒好氣的說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送你的啊,我不是說了麼?”
“你覺得我會信?”
劉誠有點小尷尬,他現在手頭有兩糟錢了,也不用問家裡要生活費了,於是便有點折騰,這不,這段時間和他的女朋友愛上了騎馬,於是租了個馬廄買了一匹馬,誰知道人家馬販子是個奸滑似鬼的傢伙,知道兩人是馬盲,於是便賣給了他們一匹雜種馬。
這話說的其實也不對,很多馬都是雜種馬,也就是經過繁育的馬,像是所謂的純血馬就是雜種馬。
可見這雜種馬也是分等級的。
買了這匹馬,劉誠帶着往朋友圈裡一轉,便被人給笑話了,劉誠哪裡丟的起這個臉,於是把這匹馬給顏良運了回來,至於他自己則是在租的馬廄裡重新養了一匹馬。
“我說沒什麼好事,但是你運到我這裡來幹什麼,直接殺了吃肉不就行了”顏良說道。
“怎麼說也是條生命,你們村子的環境好,放在你那邊也是這馬的福氣”劉誠說完,跟了一句你好好養啊,便把電話給掛了。
顏良再想撥過去的時候,系統提示你撥叫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送回到是不可能了,這玩意真殺了吃內,顏良也不想這麼做,到不是顏良心善,而是馬肉這東西真不如牛肉好吃,況且這麼大個玩意兒剝皮還挺費勁的。
沒有辦法,顏良只得牽着馬先回小院。
村裡的孩子們對於馬卻是很好奇,圍着馬兒又是跑又是跳的。
不過讓顏良心喜的是這馬的脾氣很好,顏良一牽老老實實的走,孩子們在它的周圍跳啊叫啊的也沒有驚到它。
顏良沒有想過,就劉誠那兩貨的本事,人家也不敢把烈馬賣給他,賣的都是調教好適合新手的馬。
只這馬什麼證書都是假的,劉公子跌不起這個份。
劉誠不是賣不出去,而是想買的馬場給了個地板價,還拽的說了一句就這個價,劉公子哪裡受的了這個氣,爲這點小錢看人家的臉色,於是便又花了差不多賣馬的錢,把馬從省城給顏良運到了村裡。
於是顏良白撿了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