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避燈而祭
佛託媽媽之祭,叫做“換鎖”,通常是大祭的第三天夜晚舉行。,最新章節訪問: 。據載,“換鎖者,換童男‘女’脖子所戴之舊鎖也。其鎖以線爲之”。祭祀佛託媽媽要隆重舉行備鎖樹柳、求福換鎖、夕祭享祚等主要儀式程序。
那麼,滿族朝野這樣隆重祭祀的佛託媽媽究竟是何神?祭祀始於何時?按滿族傳說多以爲始於清太祖努爾哈赤。傳說與史學考證雲:努爾哈赤青少年時代以及起兵前的三年曾在明遼東總兵李成樑麾下爲親兵。努爾哈赤與李總兵的愛妾喜蘭‘私’情被覺,李總兵‘欲’殺害他,喜蘭傳消息並幫他逃回建州。李總兵將喜蘭剝光衣服活活杖死,努爾哈赤爲報喜蘭救命之恩而奉其爲“萬佛之首的佛頭媽媽”而爲其祭祀。因其死時身體一絲不掛,故避燈而祭。另據云:“明萬曆之太后,關東舊稱萬曆媽媽。蓋其時明兵正盛,我祖議和,朝臣執不肯行,獨太后堅意許可,爲感而祀之。”諸如此類傳說,清史專家莫東寅先生予以否定。假如滿族“避燈祭”是爲祭喜蘭或萬曆媽媽,其‘性’別是‘女’‘性’無可爭議。有的學者曾就佛託媽媽‘性’別問題提出過質疑,如李文剛先生。筆者認爲,這一民俗課題,考其真贗實訛,利於研究滿族習俗、祭祀以及薩滿教的形成,本文不揣冒昧,提出考辨,以求拋磚引‘玉’。謬誤疏漏處,敬祈賜教。
莫東寅認爲“柳樹枝求福(亦稱換索)之儀接近於赫哲人薩滿求子的捉雀儀式”,“佛託”即相當於赫哲族的“送子娘娘”。錫伯族的‘女’‘性’祖先是“子孫媽媽”,已與“佛託媽媽”無異。興京(今新賓)“瓦力額摩,世俗多謂歪裡媽媽音轉化矣,乃家宅之‘女’神”。據載,新賓滿族祭祀“民戶歲時報本,率皆懸宗譜中堂,前設几案,羅列祭品......”, “又有供朱果神‘女’及萬曆媽媽者,亦均附祀”。這裡明確說佛託媽媽是‘女’‘性’。佛託媽媽爲‘女’‘性’,本文謹就如下幾個方面予以考辨:
首先,我們先‘弄’清“佛託媽媽”之“媽媽”一詞的含義。滿語,清代稱之爲“國語”。至清中期以後,經過清代歷史上第三次的漢滿文化大融合,清代的“國語”滿語和騎‘射’逐漸消亡,但個別詞彙、語句、稱謂等仍保留在日常生活的口語中,如稱爸爸爲“瑪瑪”、稱媽媽爲“訥訥′,稱哥哥爲“阿烘”,稱姐姐爲“格格”等。那麼, “歪裡” “完立”是什麼意思呢?它們能音轉爲“萬曆”嗎?回答是否定的。“完立”是滿語,其意爲木偶,“完立媽媽”是指滿族人供奉的‘女’神的神像木偶,如同漢族人的泥菩薩一樣。這樣說來,“完立”就不是“萬立”、 “萬曆”、 “歪裡媽媽”也就不是“萬曆的媽媽”了。
那麼“瑪瑪”與“媽媽”同不同呢?是不是寫法不同呢?在滿語中稱母親爲“額娘”、 “訥訥”,還有稱“阿家”、“‘奶’‘奶’”者,可就不像漢族那樣稱“媽媽”。 “瑪瑪”(媽媽)就是“瑪瑪” (媽媽),而不是媽媽,從“媽媽”一詞中可否斷定其‘性’別呢?還是不能。(虹騰中文網http://www.hot00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