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不想不切實際的東西了。反正咱是煉丹師,只要背靠仙城,保持這個職業,一步步走上去,就是莊康大道了。”
陳孤鴻搖搖頭,把腦中的雜念給甩了出去。
“叮叮叮!”
就在這時,樓內有鈴音響起,鈴聲清脆空靈。陳孤鴻眸中精光一閃而逝,“有人拜訪!而且不是一般人。”
陳孤鴻迅速的起身,走下樓梯,前腳剛來到大廳。便見圓圓領着吳要走了進來。陳孤鴻有些意外,問道:“咱倆不是在昨天剛見過面嗎?”
因爲陳孤鴻煉出的丹,都需要吳要負責處理,所以二人公事上的碰面比較多。
“不是我來見大人,是城主找大人您。”
吳要緩緩搖頭,面上露出了鄭重,羨慕之色。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陳孤鴻心中一動,問道。
“大概是那件事吧。”說着,吳要臉上的羨慕之色更濃了一些。陳孤鴻越發好奇了,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大人聽說過厚土之會嗎?”吳要問道。
“厚土之會?”陳孤鴻臉上露出了茫然之色,這什麼玩意?
見陳孤鴻的臉色,吳要就知道這位大人什麼也不懂。這時圓圓剛剛沏好了茶捧上來,先遞給吳要,再遞給陳孤鴻。
吳要接過熱茶,先飲了一口,然後在大廳兩側的椅子上座了下來。先讚了一聲好茶,然後纔開口道:“厚土之會,乃是連雲山脈自古就擁有的一場盛會,二十年一次,只有厚土期才能參加。”
“二十年一次?挺久啊,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盛會?”陳孤鴻也捧着茶坐下,露出了少許興趣之色。
“是啊,二十年一次。對於天才們來說確實是很久很久,因爲有的天才,十年,甚至更短就可以突破厚土期,到達道元期。但是他們仍然願意等待。比如說,前任首席煉丹師,南宮興大人。如果他願意,早在三年前,就可以突破“厚土期”成爲“道元期”修仙者,擁有深厚的道行。也可以順利嘗試煉二級丹。但是爲了這場盛會,他卻願意等三年時間。而有的人,甚至等了十年。”
吳要露出感嘆之色道。
“三年?十年?”陳孤鴻眸中精芒暴閃,到底是什麼樣的盛會,居然讓天才們願意消耗這麼久的時間?
與此同時,陳孤鴻想到了那一次在珍寶閣內與南宮興相遇,記得當時有人確實說過,南宮興購買“狂劍陣”爲了什麼盛會,當時還挺興趣。後來卻忘記了。
“因爲每一次盛會之中,都有涌現出一位絕世人物。這絕世人物如果不過早隕落,最少也會到達金丹期,不少人都成爲了元神期的存在。就衝着這一點。就足夠吸引天才們等待十年八載的了。更何況,每一次盛會之中,都有大量的“丹方”,“器方”。“陣圖”出現,甚至有人獲得過極爲少見的“煉皮丹”,“煉骨丹”的丹方。所以不僅僅是走鬥戰路線的修仙者天才。也有煉器師,陣法師,煉丹師參加。”
吳要的臉上露出了濃郁的嚮往,羨慕之情,這盛會他是沒有參加過,因爲回報豐厚,參加的天才也多。
競爭激烈,不知道多少強橫人物死在其中。
而他註定是小人物,還是不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比較好。
陳孤鴻聽了之後,心神大動。“每一次都能出現一名絕世人物,如果不過早隕落,起碼金丹期,更可能成爲元神期。這其中肯定有玄妙的地方。但我本身有元神,又是煉丹師,路子比一般人闊。這個雖然有興趣,但既然這麼危險,也可以避免不去。”
“但是煉骨丹!!!!我剛剛還在想去哪裡找“煉骨丹”的丹方呢,沒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呼。”陳孤鴻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震動。沉聲問道:“城主大人,這是打算讓我也參加嗎?”
“不離十。”吳要點點頭,一臉肯定。然後感嘆道:“儘管這場厚土之會,天才雲集,甚至有人等了十年八載,積累之深厚,強橫莫敵。但大人您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煉丹師啊,應該可以搏一搏。”
搏一搏!
在吳要的心中,陳孤鴻也就只有搏一搏的資格而已。別看陳孤鴻擊敗了南宮興,算得上是天才煉丹師。
但這連雲山脈十分廣闊,仙城衆多。
有的是比陳孤鴻更強的煉丹師。
更何況這一次還不僅僅煉丹師,還有煉器師,陣法師,都是強力的爭奪對手。而且這三大主流職業,只是賺錢職業。
那些走鬥戰之路的修仙者,纔是真正的爭殺專家。
強橫無匹!
陳孤鴻也聽出了吳要語氣中的意思,但他沒有輕視,因爲按照吳要所說,他也能想象這“厚土之會”內天才雲集的強橫景況了。
陳孤鴻嘴角微微翹起,拿捏起了茶几上的茶杯,笑着說道:“喝了這杯茶,我們一起去見城主大人。”
說着,陳孤鴻把手中的茶杯內的熱茶一飲而盡。
姿態語氣,十分氣魄。
落在吳要眼中,便又暗讚了幾句。隨即,吳要也開始飲茶,不久後熱茶喝完,二人便一起出了門去。
陳孤鴻出門,一路上自然惹了不少矚目的目光,可以說是招搖過市。但在吳要的護衛下,倒也沒人上前搭訕。
二人順利到達了城主府,在一間練功房內,見到了沈烈。
往日的沈烈十分平凡,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青年而已,而不是一個活了八百歲,擁有元神期修爲的強橫修仙者。
而今天的沈烈,卻是與往日不一樣。雙眸之中,多了幾分期待。神色之中加扎着追憶,彷彿在回想這八百年歲月之中某一段輝煌。
一股凌冽氣息,不由自主的散發了出來。
面對這凜冽氣息,吳要不由自主的矮了幾節,一言不發的對沈烈鞠躬行禮,然後在一旁盤腿坐下。
陳孤鴻卻是眯起了眼睛,盤腿坐在了沈烈的前方。
片刻後,沈烈緩緩擡起頭來看向陳孤鴻,渾身上下的異樣漸漸收起,平緩的說道:“聽說過“厚土之會”嗎?”
“聽說過。”
陳孤鴻回答道。
“老夫當年也參加過,那一年老夫二十五歲。殺出重圍,得了那一樣東西。纔有了今時今日元神期的修爲。”
沈烈語出驚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