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些辣眼睛的東西，那可真是污了自己的眼睛。
見顧久檸點頭，素娘喜不自禁。
“越過這條河，順着下流跑。”素娘湊近顧久檸耳邊說。
大牛見兩個人遲遲不回來，心裡起了疑心：“你們兩個臭娘們怎麼還不回來！”男人聲音洪亮，顧久檸聽到了，連忙讓素娘假裝肚子疼：“素娘肚子疼，怕是吃壞了肚子，你再等等。”
“媽的，老子天天給你們次精細糧，還特媽的鬧肚子……”大牛罵了一句，心裡仍是不放心，雖然顧久檸一路都很聽話，但是難免不會一直裝成乖兔子，狡兔三窟……
想着，大牛就順着她們的方向貓着身子往前探。
顧久檸聽力高於常人，喊了一聲“跑”，然後就自己先順着河流往下跑。
她現在的身體比以前好太多太多，顧久檸絲毫不懷疑，若是之前的自己，只怕是跑不出幾步路，就上氣不接下氣，喘的不成樣子，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好在素娘雖然長得漂亮水靈，但是一直在鄉野間生活，父親變壞之前，是獵戶，素娘也會幫忙，所以能夠堪堪跟上顧久檸。
大牛看到兩個人拔腿就跑，到嘴的吖子怎麼能讓她們給跑了，直接大步邁起來追了上去。
男人的腳程和女人是不一般的，顧久檸皺眉，想要用輕功把人給甩了，然後很悲催的發現自己對白燁教導的“武功”運用起來很不熟練，果然是衝動害死人啊。
自己若是穩重些，在院子裡多待些時日，這樣顧久檸還可以跟着白燁多學習一會如何運用自如這一身的力量，偏偏自己一時氣憤，還沒有把這股子氣給運用自如，就想要去給張大哥報仇……
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呸，她是好人！
顧久檸內心欲哭無淚，腳上絲毫不敢怠慢。
她心裡亂七八糟的想着無厘頭的事情，身後傳來素孃的聲音。
“放開我！”素娘已經很努力的跑了，還是被大牛給追了上來，一巴掌打倒在地。
大牛氣憤不已，力氣使得絲毫不分輕重，一巴掌上去，素孃的臉當即就翹起來老高 ，嘴角流出血來，看起來很慘。
“老子先追上那個臭娘們，再回來收拾你。”大牛又踩了素娘一腳，這才轉身去追顧久檸。
顧久檸早就聽到了素孃的聲音，想到素娘雖然對自己心軟了，但是也幫着大牛做過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樣一想，就不決定回去幫她了。
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素娘，你害了那些女人，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最終都要自食惡果……
看着大牛要去追顧久檸，素娘被他打了一頓，已經渾身疼的厲害，咬了咬牙，上前抱住大牛的腰：“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幫着你害人，我不會讓你去害她的！”
大牛眼看着顧久檸小腿跑的歡快，心裡着急，下了狠手，捶着素孃的腰背：“放手，你個濫貨，早點鬆手，老子回來說不定留你一條小命！”眼看着到手的銀子要長翅膀飛了，他快要急死。
顧久檸已經和他們拉開了很大的距離，本想徹底藉機甩開他們，看到素娘奮不顧身的去攔住大牛，心底忍不住一絲觸動。
善惡一直是一念之間，又有誰能夠一直獨善其身。
她掉了個方向，步程不變。
“恩人，你快走！”素娘這幾日吃的喝的都不如顧久檸，而且還因爲自己掙扎而不時被餓肚子，早就是透支體力了，現在被大牛下狠手打了，嘴角止不住的溢出鮮血。
跟不要錢似的。
“蠢……”顧久檸掀脣。
“你要抓的人是我，放了她吧，瘦得跟雞崽子一樣，賣了也換不了多少錢。”語氣裡的嫌棄，分外真實。
聞言素娘嘴角又嘔出了一口鮮血，也不知道是被打傷了還是被顧久檸說的話給氣着了。
被大牛隨手扒拉扔到一邊。
“你這個臭娘們，是不是想被老子……”他罵罵咧咧的還沒罵過癮，一輛馬車從不遠處駛過。
素娘就跟看到了生的希望一樣，努力的往馬車的方向跑，邊大力揮手：“停一下，救命，救救我們！”
“停一下！求求你們！”
馬車停了下來。
顧久檸垂着眼瞼，看不出來心裡想着什麼。
自己都準備好了殺人滅口，來一次冷血無情的高冷人設，結果你這又扯了人過來，她怎麼動手？難道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顧久檸內心鬱悶，大牛可沒那功夫去管，上前就要去拖着她往馬車那裡趕。
“你是哪家的奴婢？敢攔我家少爺的車？”小廝探出頭來。
素娘知道自己約莫是要死在這了，心裡唯一希望的就是讓人救了顧久檸。
“我，救救她，那裡有，人販，子，快點，咳咳，救救她……”聞言小廝將頭伸了回去，然後過了一會叫車伕將素娘放在車板上，向顧久檸那個方向趕去。
顧久檸冷聲：“鬆手。”她的身子可不是誰都能碰的，既然這裡已經離旭烈國不遠，她也不必擔心自己會在這裡吃虧。
“給老子安穩點，老子不打你，是怕毀了你的皮相，賣不了好價格，再說下去，就不要怪本大爺不憐香惜玉了！”大牛扯着顧久檸的手腕就繼續往前走。
顧久檸的耐心耗盡，正準備動手結果了他，一輛馬車靠近過來，然後就是一個男人從馬車上下來，身子纖長，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偏偏還帶着個面具，如果不是時機不對，顧久檸當真忍不住想要吐槽。
她還來不及親自動手，男人已經手一揮，就瞬步來到了大牛面前，掐住他的脖子，手腕用力，聽到骨頭斷了的清脆響聲。
大牛已經死了。
一旁的小廝連忙上前給他遞上一條帕子，看起來嶄新。
擦了擦手，帕子被他扔在地上。
顧久檸瞥了一眼帕子，絲毫沒有被救了的自覺，把心裡想要說的話給說了 ：“亂扔垃圾，沒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