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不寵愛你,還要寵愛誰呢?”秦夭摟着她,眉眼含笑。
但是笑意未達眼底,以前只要秦夭一碰她,彩潔就忍不住歡喜害羞,低着頭,反倒沒有看到她眼底是否有真心,這次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秦夭不知道的是,那日容墨將她拋棄在院裡,去尋了顧久檸,她一怒之下喝了許多酒,生生將自己給灌醉了,正縫彩潔去找她,聽到她嘴裡癡癡地念着的名字,是容墨,不是她……
自己愛上的人,卻是有龍陽之好,她選擇了沉默。
現在轉而想到自己懷孕後,秦夭從未真心關心過她,只是讓她不停地吃補品,上次顧久檸提醒的話還聲聲在耳,難道秦王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讓自己生下這個孩子?
wωw ▪TTκan ▪¢ o 彩潔失了神,等秦夭離開,才跌坐在地上,她護着自己的肚子,心亂如麻。
她又哪裡知道自己好心給顧久檸抑制蠱毒,結果與顧久檸自身的祛毒復原能力相排斥,反而促使蠱毒發作。
陰差陽錯之間,秦夭以爲她按照自己說的做了,目前放過她一馬。
……
顧久檸醒來後,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容墨,鬍子拉碴,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心疼的想要去摸一摸她的手,就感覺胸口悶得不得了,卻比之前疼的死去活來要容易承受的多。
“你醒了,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容墨牽起她的手。
“嗯,沒有,好多了。”不知道容墨是否已經清楚了自己得了**,還是說根本沒有察覺出來呢?
“那就好,我問了太醫,說是你晚上在宴席上飲酒過多,這才灼燒了胃,疼的厲害,吃幾頓藥就好了。”容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這樣啊……”她忍不住慶幸,風靈國不善用蠱毒,能夠知曉**的自然是少之又少,查不出來倒也在情理之中。
“小姐,你醒啦,可是餓了?奴婢去給你端些早膳過來。”舜英端着水盆進來準備給她擦臉,沒有想到就看到顧久檸已經醒了。
顧久檸想要說話,張了張嘴,才發現喉嚨乾澀的很,容墨給她遞了一杯水,她忙接過喝了幾口:“我,不餓,舜英,你別去忙活了。”
“嗯嗯,都聽小姐的。”舜英點頭,在旁邊站着。
“我都好了,你還在這一臉擔心的看着我,咋啦,你家小姐我又不會死。”顧久檸喝了些茶水 ,舒坦了許多,同她開玩笑。
不想舜英情緒激動,讓她不要亂說話。
顧久檸吐了吐舌頭,沒有繼續說什麼死不死的,想來自己這次是把他們嚇壞了,看來以後都沒酒可以喝了。
“對了,三小隻呢?”
“小姐是說林毅,小乖和虎妞嗎?他們都去學堂了。”
“呦,我還以爲他們會趁機逃課呢,不錯不錯。”顧久檸開心的眯着眼睛,自己改日得給賈先生送些禮去纔是。
顧久檸不知道的是,她昏迷期間,三小隻不肯去學校,非要守着顧久檸不可,舜英分析了他們若是不去書院讀書,別人就會知道小姐生了重病,會對小姐更加不利,他們這纔不甘心的去了書院。
“行了,你才醒,就這麼多話?舜英,你先下去吧,東西留下。”容墨捏了捏她的臉。
“是。”主子發話,舜英豈敢不從?
一下子房間裡只有彼此。
容墨將顧久檸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更舒服一點。
“容墨,我有事還沒告訴你呢。”
“嗯。”嗅着懷中人的髮香,漫不經心。
“上次宮宴,我在假山後面,聽到了有個宮中妃子和外男的交談,提到了你……”顧久檸將發生的一切細細的告知了他,然後側目看他:“容墨,爲什麼他們說容雋倒下了,還有你?你和容雋只是君臣的關係嗎?他們想對你不利,且是你身邊的人。”
“我很擔心你!”顧久檸靠在他懷裡,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
“我知道了,你這些日子就不要擔心這些了,放心,我自有安排。”容墨心思一轉,上次繳獲貪心藥商,同他一起的官員……
面上不露聲色安撫她。
“嗯,你一定要萬分小心。”顧久檸彎了彎脣。
兩個人相擁着,沒有人會去說他們此番行爲有傷風化,都被此刻溫馨的氛圍而爲之動容。
良久。
“後日,我們成婚可好。”
“好。”顧久檸只覺得心裡一暖,就應下了。
……
顧久檸躺了一天,想要出去逛逛,看看養生藥堂的情況,偏偏容墨強行要求她躺着,而舜英舜華則成了兩大門神,守在她身邊,不讓她出去。
整整躺了一天,再起來,整個院子裡都在忙活着她跟容墨的婚禮,顧久檸忍不住也心思活絡起來,她不知道容墨是怎麼做到不被玲瓏氏反對的,也不知道這樣兩個人辦婚禮會不會被人指着脊樑骨罵。
他想娶她,她願意嫁,就是這麼簡單。
“容墨,往左邊去點,哎哎哎,再往右去一點點,嗯嗯,差不多了。”顧久檸站在下面指揮着容墨去貼“喜”字。
容墨耐心的一點點往旁邊挪來挪去,然後貼在顧久檸滿意的位置上。
一對新人親自忙活着自己的婚禮,格外滿意。
玲瓏氏被容墨送去徑山寺靜養,皇帝對於他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南辰南星兄妹也啓程回旭烈國,南星在風靈國和章嫺妃關係融洽。
南辰最爲遺憾的是沒有再見到一次顧久檸,他去了養生藥堂找人,結果下人只是說顧久檸外出了,他苦等一晚上無果,行程也不容擱置,念念不捨的離開了。
很快就是兩人大婚之日,從此兩家變一家。
沒有請旁人,都是互相熟悉的人,陳如意,嚴藝,李掌櫃,兩家店鋪的夥計,賈先生,張大夫,薛太醫,小乖,林毅,虎妞,小黑煤球,舜英,舜華,還有府裡的下人,都是他們的見證人。
顧久檸親自給自己化妝,眉心用筆蘸了金粉繪了一朵花,栩栩如生,與大紅色的口脂相得映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