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正準備解褲腰帶的傢伙悶哼一聲不再動彈,直接壓在自己身上,而那些按壓住自己雙手的人也隨之倒下。
緊接着顧久檸就感覺到了自己身上傳來一陣溫熱,還帶着極爲濃郁的血腥味。
顧久檸連忙把那人推開起身,這才發現救了自己的居然是那個當初贈予自己商鋪的人。
“是你。”顧久檸看到這人還是挺訝異的,沒想到謫仙一般的人也會殺人。
“嗯,又見面了。”那人微微點頭。夜色裡他穿着一襲白衣,在月光的映襯下,很是好看。
視線轉到顧久檸身上,當即咳了咳,並且轉移了視線。
“咳咳。”
顧久檸經過他的提醒,也這纔想起自己衣衫不整,當即紅了臉,然後將衣服攏了攏,可惜效果甚微。
一件衣服披在了顧久檸肩上,原來是那人脫了自己的外衫。
一陣感動涌了上來。
“這裡荒蕪偏僻,姑娘一個人在這不妥,敢問姑娘家住哪裡,我送姑娘回去。”
“我……我家住在……還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顧久檸想要說並肩王府,但是自己深夜被辱,若是伸張了出去,實在會影響自己的聲譽,即將大婚,她不想自己和容墨的婚禮出現什麼差池。
故而轉移話題。
“在下白燁。”
“我叫……陳潔。”雖然眼前的男子對自己多次出手相助,但是各種私心,都促使她撒了謊。
兩個人說着便離開了這裡,然後往鬧市走去。
有一搭沒一搭的,顧久檸有些拘謹,但是又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感和感激,故而忍不住和他搭話。
而白燁一直很禮貌的和她說着話,擔心她剛剛收到了驚嚇,希望交談可以緩解她的緊張。
察覺到白燁的想法,顧久檸忍不住笑了:“你不用一臉謹慎和擔心,這些真的沒有嚇到我。”
“你……很特別。”白燁本以爲她會嚇破了膽,沒有想到這個女子身處那樣的情況居然還能和自己侃侃而談。
“我知道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名節,我自然也是害怕被侮辱的,只是相較之下,我更想殺了那些人報仇雪恨。”顧久檸無畏的聳了聳肩,自己一縷孤魂,還有啥可怕的,而且她的思想跟這裡的人不一樣。
雖然她在現代也沒有發生什麼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但是她周圍的很多女生都是有着某方面生活的,在她看來,也不是什麼死罪,只是觀念問題罷了。
聽了她的話,白燁對她的印象從一個活潑勇敢的貌美女子,多加了一個獨立的標籤。
走着走着,看到前方路邊居然有一片野花,而且開的極爲茂盛豔麗,百花爭豔不過如此。
相比那些鋪子裡,板車上叫賣的花,顧久檸更加喜歡這些花。
歡快的跑過去,走近一看,居然看到了“滿天星”。
這是她最喜歡的花了,沒有想到居然可以在這裡看到,而且還是以野花雜草的方式。
顧久檸當即採了許多。
那邊容墨救了秦夭後,查看了一番她的傷勢,不想那腳也並無大礙,當即面色有些冷了下來:“我去找檸兒了。”
“容墨哥哥,你當真要這樣對我嗎?你忘記我們往昔的情誼了嗎?”
這話好像喚起了容墨腦海裡一些陳舊的回憶,他面色稍稍緩和:“你是不是不喜歡檸兒?”
如果這樣他還看不出來秦夭是什麼態度,那他就真的是榆木腦袋了。
“我……是!我不喜歡她,可是這是因爲你太在乎她了,容墨,我們多年……兄弟情誼,難道比不過一個突然出現的顧久檸嗎?”秦夭眼中已經隱隱閃現淚花,她知道只有拿兄弟情誼這個理由,她才能牽強的站住腳,讓容墨原諒她。
以爲秦夭是吃味自己馬上娶了顧久檸,就忘記了她這個小兄弟,容墨態度也漸漸軟了下來。
“秦夭,男女之愛和兄弟之愛是不一樣的,我們之間的情誼是誰也代替不了的,而且那年發生的事情,我一直很愧疚……”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不知道是因爲提到了她的痛腳還是因爲其他,秦夭刷的變了臉色。
“待你日後有了心上人,你就懂了,現在你還小,自然還是不懂。”
是啊,兄弟情誼和男女情誼不同,可是我對你的就是男女之情啊!
掩下眼裡的情緒,秦夭適時認錯:“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會和顧久檸好好相處的。”
“那就好,走吧,我們快去找檸兒吧,她肯定等急了。”檸兒那性子一直很急躁,現在讓她等了那麼久,指不定早就氣呼呼了。
聽他這麼說,秦夭低着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只怕是你以後都不會再想要見到你的檸兒了。
她早已經吩咐了人去糟蹋了她的清白,然後把她賣進級院裡,她就不信一個殘花敗柳,還能跟她爭?她得不到的人,誰都別想得到。
不過那些奴才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回信息,真是越發不把自己這個主子放在眼裡了。
想到這裡,秦夭臉色冷了冷,府中的權利都被母親牢牢地掌控着,哪怕母妃身處皇宮,可是自己這裡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被她那牢牢的盯着呢。
自己又何嘗願意像這樣活的不男不女……
依着記憶,走到當初和顧久檸分開的地方,容墨卻沒有看到顧久檸的身影,頓時就慌了神,但是不表於色。
“秦夭,你先回去,我去找檸兒。”說着就拔腿跑了出去,都忘記用輕功了,可見他並沒有明面上表現的那麼淡定。
捏了捏拳:“我陪你一起,可能是她等你等急了,一直沒有等到你,就先回府了也不一定。”
然而遠處地上的那條白布簡直是讓秦夭啪啪打臉,同時也讓容墨再也無法冷靜。
當即飛身出去尋找顧久檸:“她肯定是出事了。”
檸兒雖然有事心口不一,但是絕對不會明明回了府卻不通報一聲,讓自己這麼擔心。
她一定是出事了,所以纔會留下這條白布,讓自己知道她現在處境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