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看見輕兒向他走了過來.一雙眸子中帶着驚喜之色.
從第一眼看見輕兒男孩便喜歡上了她.不是別的.只是她身上的氣息讓他覺得喜歡.
他從有記憶便是在這迷霧森林中.從小的玩伴也只是這些獸類.自從帶他來的人死了後.整日裡他只能與獸爲伴.長此下去他也會變成獸也說不準.
“你叫什麼.”輕兒仰頭向看猿臂上的男孩問道.
男孩不懂她是何意“你..走..我...”
將腦子中曾經知道的詞.搜刮了出來也只有這三個字.
“我要是不跟你走呢.你要它們殺了我.”輕兒指了指這裡的野獸.微微挑眉看向男孩問道.
男孩似乎是知道輕兒的意思是不跟着他走一般.妖孽般的臉上明確的可以看出他生氣了.
他伸出短短的手指向着陸沉淵等人一指.
輕兒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她竟然會被這樣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威脅.且好笑的是她竟然還真的迫於他的威脅.
“好.我可以跟你走.但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輕兒好笑的看着耍脾氣的男孩說道.
她這樣一說.男孩似乎是懂了輕兒會跟他走臉上瞬間回了興奮的摸樣.而陸沉淵則是黑了臉.
“你等我一下.”輕兒向男孩說了一句.轉身向陸沉淵走去.只是男孩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頭髮.似乎是不讓她離開一般.
陸沉淵像一陣風一樣.將輕兒捲進了懷中.冰冷的眼神射向男孩.
男孩絲毫不懼.似乎是陸沉淵搶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一眼.緊緊的抿着脣.如同獸一樣的眼神盯着陸沉淵.
他短短的手指向陸沉淵一指.在周圍的獸就欲要向陸沉淵攻擊而來.
輕兒嚴厲的眸子掃過男孩.男孩抿了抿脣讓那些欲要動作的獸停止了動作.
拉着陸沉淵向一邊走了幾步.陸沉淵雙手背在身後不看輕兒.緊緊的抿着脣.
輕兒知道他是不高興.但如今的情況她必須要如此做.
“娘不是說要大婚嗎.等我回去好不好.”輕兒拉着陸沉淵的衣袖撒嬌.
似乎從六歲那年起她便不會再對任何人撒嬌.如今這樣拉着陸沉淵撒嬌輕兒倒是下意識的動作.
棕熊微微俯下身來讓輕兒坐在了它的手臂上.它顯的很高興.用頭顱向輕兒蹭了蹭.身上毛毛的發讓輕兒感覺一陣的癢.
長臂猿與棕熊並行.輕兒扭頭向身後看了一眼.看見的只剩下了他的背影.微微嘆了一口氣.知道他是真的生她的氣了.
隨着長臂猿與棕熊的離開.圍在這裡的獸們也開始散了開來.向四處奔騰而去.似乎這些獸們集合在一起只爲了將輕兒攔截下來一般.
“公子..”青木有些猶豫的開口.
“出去.”陸沉淵看也不看衆人一眼.一臉冷若冰霜的摸樣.哪兒還有平日裡帶着溫柔笑意的優雅之色.
陸沉淵率先轉身向來的方向返回.脣角緊緊的抿着.臉上是冰冷的線條.
棕熊帶着輕兒向迷霧森林的最深處跑去.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裡.但輕兒知道它們不會傷害她.從剛踏進迷霧森林中就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至於是什麼輕兒也說不出來.只是一種直覺.而她的直覺向來是極準的.
在棕熊的手臂上.輕兒微微的閉上了眸子.任由它帶着自己向深處奔去.
男孩似乎是極爲的高興.他一路上都讓長臂猿與棕熊一樣的速度奔跑着.扭着頭一雙眸子一直盯着輕兒不肯移開.似乎移開一眼輕兒就會消失了一般.閉着眼睛的輕兒也自然能感覺到男孩的視線.猛然睜開眼睛與男孩的視線對上.
看見輕兒睜開眼睛.男孩笑了起來.眼睛彎起像一個月牙一般.
“禍害.”輕兒看着男孩笑起來的摸樣.嘴中嘀咕了一句.
現在小小年紀就長的這麼的妖孽.若是長大以後定然是個禍害女子芳心的禍害.
男孩看着輕兒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聽見了輕兒的嘀咕.卻不知道她說的是何意.
陸沉淵等人一路向迷霧森林外走去.他身上散射的低氣壓讓青木等人都不敢隨意的上前說話.
整整五日五夜趕路.方纔出了迷霧森林.
外面的武林大會早已經結束.
江湖上風言風語.傳聞林國國主曾舉辦宮宴.宴請四國的代表着.並打成了某種協議.
出了迷霧森林陸沉淵不許衆人跟着一人離開.
血鷹回了鳳國.從跟着輕兒出來.還未回過.想到鳳國別院還是需要回去一趟.便就此告別了青木等人.
輕兒離開了.現在自然也用不到翟陽.翟陽便也離開在四國中游走着.
青木無奈只能迴風凌山莊去向老夫人覆命.
傳來消息.天下第一樓被四國圍剿.蝶鳶第一時刻向第一樓趕去.雖知道即便是四國的勢力也絕對無法撼動天下第一樓分毫.但還是迅速的離開.
天下第一樓總部在哪裡無人知道.而天下第一樓的樓主更是神秘的無比.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而傳聞見過他真容的人皆已經是刀下亡魂.更是將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刻畫的如同撒旦魔頭一般.
此刻.天下一樓的總部.
誰人也不知道天下一樓的總部竟然在一片山谷之中.山谷中鳥語花香.時而還可以看見谷民們往來絡繹不絕.臉上皆是帶着滿足的笑意.
谷中的防備及嚴.若是外人想要進入簡直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蝶鳶姐姐.你回來了.”
一聲驚呼從遠處傳來.只見不遠處一個小女孩.邁着小短腿向蝶鳶的方向跑來.她的聲音中帶着驚呼.顯得格外的高興.
“阿晴.”蝶鳶蹲下身子來.眼睛笑眯眯的張開了懷抱.喊着小女孩的名字.
小女孩猛地一下向蝶鳶撲了過去.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只是在她欲要撲進蝶鳶懷中之時.蝶鳶的身體一側.小女孩撲倒在了地上.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她從地上爬起身子半坐在地上.扁着嘴巴無辜的看着蝶鳶.似乎是無聲的控訴.
“怎麼還是這麼笨.”蝶鳶好笑的捏着小女孩的肉包子臉.眼睛中慢慢的都是笑意.
“蝶鳶姐姐壞.”阿晴扁着嘴巴說道.
蝶鳶將小蘿蔔頭從地上撈了起來.抱着她向谷中走去“阿晴還是這麼笨.是不是武功也沒有長進.”
“阿晴有好好練習.”阿晴的聲音越來越低.話中的意思便是她好好的練習了.但武功還是沒有長進.
蝶鳶不禁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她漆黑的秀髮.
“蝶姑娘回來了.阿晴快下來.”遠處走來一個婦人.看見蝶鳶熱情的招呼着.隨即看見蝶鳶懷中的阿晴.瞬間轉了語調說道.
阿晴扁了扁嘴從蝶鳶的懷中跳了下來.低着頭走到了婦人的身邊.
“恩.李嫂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蝶鳶笑眯眯的看着婦人說道.
“蝶姑娘你就別打趣我這黃臉婆了.谷主回來了你快去吧.”李嫂聽見蝶鳶的打趣.笑着說道.
蝶鳶眉毛一挑與李嫂告別向谷的深處走去.
李嫂口中的谷主也便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這谷名爲無名谷.谷中的人有本就是世代生存在此地的故名.同時也有被世上所拋棄的可憐之人.樓主在此地爲她們重建了家園.谷中自給自足可以說是一處桃花源與世隔絕之地.、
蝶鳶走進電門果然看見臺階之上一層紗簾後的軟榻上依靠着一個黑色的身影.
世人從未有人見過天下第一樓的樓主.誰能相信.天下第一樓中的各個堂主也不曾進過他分毫.也許只有創樓的長老們有幾個人見過.但那些長老從不曾輕易出現.唯有天下第一樓出現危機之時方纔會現身.
距今爲止樓中的長老有幾人.核心人員也不清楚.只知道距今爲止出來的長老只有一位.且是幾年前殘影來挑釁之時曾現身.
“樓主.”蝶鳶單漆跪下.雙手抱拳嚴肅的行禮.
紗簾之後發出了一個單影.蝶鳶站起身來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剛纔掃視了一眼大殿中人.皆是第一樓的核心人員.除了殘影之位.全部到齊.
蝶鳶微微皺眉.心中有一種預感有什麼事情就要開始了.
“殘影的位子.可找到人代替.”低沉的男音自紗簾後傳來.低沉中帶着威嚴.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右手第一位.站起了身來.向前跨了一步抱拳道:“屬下認爲康陽合適.”
“康陽.”紗簾後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帶着絲絲的疑惑.似乎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一般.
“是.殘影的屬下.他本人能力也很強.”舉薦康陽的男人.解釋道.
“蝶鳶有何意見.”
蝶鳶正在出神之極上首傳來詢問的聲音.蝶鳶站起身來.正色道:“屬下不知.”
大殿中因爲蝶鳶的回答而靜了下來.安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清晰的聽見.
衆人皆是爲蝶鳶捏了一把的汗.從來沒有人在樓主問話之時會這樣毫不猶豫地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