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方辭自外面走來,在方柳兒的牢房前站定,對着角落裡蜷縮着的方柳兒喊道,聲音裡有着疼惜之意不言而喻。
方柳兒一愣,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牢房外衙役正在開她房門的鎖,身後跟着的赫然是方辭。
一時間方柳兒眼中的淚花就涌現了出來,向着牢門口撲來。
方辭看着方柳兒此刻衣衫破破爛爛,連帶着頭上的髮髻也是四零八亂,哪兒還有一點方家嫡女的模樣?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方辭的女兒的?”方辭沉聲向開門的衙役問道,聲音中是濃濃的怒氣。
開門的衙役渾身一凜,登時跪在了地上“丞相大人饒命,我們並不知這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啊。”衙役當真是不知道方柳兒是方家的嫡系小姐,若是知道早向供菩薩一般將方柳兒供起來了。
“爹爹。”方柳兒向方辭喊道,方辭顧不得衙役,一腳將衙役踹開,三步並作兩步便進了牢房中。方柳兒撲進方辭的懷中,渾身顫抖如同篩糠。
方辭心中大爲疼惜“柳兒爹爹來晚了,不要怕,爹爹會救你出去的。”方辭拍着方柳兒的背脊安慰着說道。
方柳兒伏在方辭的懷中抽泣了兩聲,擡出頭來,對着方辭笑“爹爹不必爲我操心,自然會有人救我出牢房,以後爹爹也定然仕途一路風順。”方柳兒得意的說道。
方辭在牢房中呆了片刻就走,將事情都囑咐了方柳兒一番。方柳兒連連說自己已經有脫身之法不必擔心,但到底也不曾說出來是何。方辭也沒再追問。
方辭最後走時吩咐了衙役好好對待方柳兒。對面那邋遢的男人見方辭一身正氣,且那衙役對他低頭哈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他可是聽見了對面那女人喊這個男人爲爹爹。
“小哥,剛纔那人是誰啊?什麼身份?”那人探出頭對着衙役喊着問道。
衙役此刻正是一身火,回頭向邋遢男人瞪眼喊去“滾,瞪大你的狗眼,那是我鳳國當今的丞相大人。”衙役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方辭走後方柳兒便又回來角落裡縮着。
下午衙役來提方柳兒正審。
大堂之上王正一身官服,一臉威嚴的坐在高臺之上,方辭儼然也在位。兩邊站着衙役手執長棍站在站成兩邊。門外也有不好圍觀者,王正將驚堂木一拍。
“帶犯人,方柳兒。”王正聲音威嚴,聲音在大廳中迴響着。
“威….武…..”衙役將長棍在地上敲擊嘴中發出威嚴的聲音,方柳兒被人押着從堂外走了進來。依舊是一臉的高傲之色,方辭看着方柳兒眉頭略有皺起,今日柳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方辭此刻感到疑惑了起來。
“堂下何人,爲何見了本官不跪!”王正眉毛一豎看着堂下一臉高傲的女人,將驚堂木一拍向方柳兒問道。
方柳兒仰着頭,似乎極爲不屑與王正。
“柳兒,見到王大人還不跪下。”方辭見方柳兒絲毫沒有下跪的模樣,大堂上一時間僵硬了氣氛,方辭只能開口向方柳兒說道。
在這大理寺的大堂之上即便方柳兒是他丞相的女兒也沒有不跪之禮。
方柳兒一聽方辭的話,向方辭看去“上跪天下跪地,跪長輩雙親,他算什麼東西要我下跪,要知道我以後可是…”
“大膽!還不給我跪下!”方辭一聽方柳兒嘴中說的大逆不道的話,將她的話打斷來,聲音中喊着呵斥之色。
“現在是本官辦案,還請丞相大人不要多言了。”王正向旁邊的方辭說道,聲音不卑不亢,也絲毫沒有畏懼與方辭爲鳳國丞相的身份。
方辭被王正說的有些不悅,到底是沒有發作,這大理寺現在還是他王正說了算。
王正將是現實收回,投到堂下方柳兒的身上,沉聲道“跪下!”
方柳兒依舊不懂,身後押着方柳兒而來的衙役,上前將她的肩膀按住,雙腿在她的腿間一頂,房方柳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因爲突入而來的事情,方柳兒絲毫沒有準備,加上那衙役用了不小的力氣,方柳兒的一雙膝蓋磕的生疼。方辭寬大的衣袖下手狠狠的攥了攥到底沒有說話,但是看向王正的眼神多了幾分不悅,明日上朝定要聯合他人蔘他一本。
“方柳兒你可認罪!”王正纔不會理會齜牙咧嘴的方柳兒,將驚堂木拍得響亮的問道。方柳兒因爲疼痛,一雙小臉扭曲了起來,作勢之下就要起身,奈何身後有衙役將她壓下。
“何罪之有!”方柳兒仰着頭說道,言辭中不乏強勢之意。
“將東西呈上來。”王正的聲音落下邊有人拖着一個托盤走了出來,在方柳兒的眼前停下“這東西可是你的?”王正嚴厲的問道。
方柳兒看着眼前的這些東西心中就來氣,這本是爲那賤人準備的好戲,卻不知道將自己送進了牢房,但是一想,她也是因禍得福了,方柳兒的心中美滋滋的。
“不是我的,這是方夢詩那個賤人的!”方柳兒尖銳的聲音在大堂中響起,聲音尖銳且刻薄之色,咬牙切齒似乎依然對輕兒恨之入骨。
王正眉毛一豎“方柳兒在大堂之上言辭應當乾淨,莫要辱沒了公堂。”
方柳兒眼中嘲諷的看着王正,今日方辭去過大牢中他是知道的,難道是方辭對她說了什麼?但是即便方辭是朝中丞相也包庇不了行巫蠱之亂的女兒!
顯然方柳兒已經沒有了那一日在方府見他時的害怕,這其中必然有事,但那又如何。
“來人啊,傳方夢詩。”王正對着外面喊道。
輕兒自大堂外款款而來,一身白衣勝雪,一臉淡漠的氣質以及姣好的容貌。如此人若是想巫蠱禍亂說出去怕也沒人信吧。
“民女,拜見王大人。”輕兒走上前來,站在方柳兒的旁邊向王正行了一禮道。
王正點了點頭,此刻心中卻是想,此二女同出丞相府,爲何差別卻那麼大呢?方辭看着輕兒如此引人目光也是略有沉思,但看一旁跪着的方柳兒那一抹沉思變成了不悅。
“你是丞相女兒不必行次大禮…”王正向輕兒說道。
輕兒微微一笑道:“王大人有所不知,我已不是丞相府的女兒,現在不過是一介民女。”
輕兒一字一頓的道,話語中全是與丞相府脫離了關係。方辭聽了輕兒的話更是拍案而起。
“孽障,關係豈是你能脫離變脫離的!”方辭聽見輕兒說與他脫離關係,心中大爲惱火了起來。
輕兒彎脣一笑向方辭看去“丞相大人莫不是忘記了那一日說的要與民女脫離關係。丞相大人貴人多忘事,輕兒自然是會將丞相大人的話牢記心中。”
“你…”方辭聽了輕兒的話更是惱怒,指着輕兒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方柳兒猛地掙扎着要站起來,雙眼瞪圓,一臉猙獰的欲要向輕兒撲來,奈何身後衙役將她狠狠的質押着不能動彈。
“賤人,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陷害與我。”方柳兒向輕兒大聲喊道。
輕兒似乎這才注意到方柳兒一般,向一旁站了站,微微掩了摳鼻“這是什麼味道…”
有些人只需一句話便能讓人瘋狂,一如輕兒一句話便讓方柳兒癲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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