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陸沉淵低沉的說道.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手已經毫不猶豫的下去.迅速的拽住輕兒裡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向外死去.
“呃.”輕兒悶哼一聲.背上火辣辣的痛.像是要將她抽筋拔骨一樣.她渾身顫抖.若不是陸沉淵將她抱在懷中.只怕她現在已經摔在了地上.
背上的痛意襲擊着輕兒敏感的神經.她突然張開口在陸沉淵微側的脖頸上咬了一口.深深的咬着.因爲背部的疼痛感她的牙齒都微微的在顫抖着.
陸沉淵一手按住輕兒的頭顱固定住不讓她動彈.另一隻手迅速的在她的背上游走着.被火燒傷而沾上的裡衣.有些已經合着鮮血絲絲的站在了她的背上.
若是不趁着現在清理乾淨以後受苦的還是輕兒.他抿着脣一點一點的將她背部的雜屑撕掉.沒動作一下輕兒的身體便顫抖一下.牙齒的咬合變緊上一分.
她的牙齒深深的刺進陸沉淵白皙的脖頸中.鮮血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傾斜而下.順勢流進了輕兒的嘴中.脣邊.只是現在輕兒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這裡.她如今的注意力全部在背脊上火辣辣的痛意.
好不容易將雜流的清理乾淨.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背脊上現在青紫遍佈.原本白皙的顏色已經看不出來.唯有清晰顯目的青紫之色.陸沉淵微微的抿了抿脣.輕兒的背脊上還有許多被火燒出來的水泡.需要快速的處理掉.陸沉淵看了輕兒一眼.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將輕兒袖中的銀針拿了出來.快.準.狠.銀針在一個個水泡上扎破.輕兒沒顫抖一分.脣間便收緊一分.
等陸沉淵收手.輕兒也已經滿臉的蒼白之色.她鬆開了咬着陸沉淵脖頸的嘴巴.口中滿滿的都是鮮血的味道.血腥味刺激着她的感官.因爲長時間的咬合.陸沉淵的勃頸上有一個深深的牙印.那牙印微微泛着青紫之色.可想而知咬的人用了多大的力度.若是不熟識的人還以爲兩人有仇恨呢.
陸沉淵伸手將輕兒脣角那一抹鮮血擦了去.攔腰爆抱起輕兒向牀上走去.
“你們真當我不是人啊.”蝶鳶聽見腳步聲一臉黑線的說道.
陸沉淵的腳下絲毫沒有猶豫.他抱着輕兒牀的一邊坐下.讓輕兒趴在牀上.從袖中拿出瓷瓶爲輕兒上藥.
而輕兒此刻聽見蝶鳶的聲音才恍然蝶鳶也在.想到剛纔的舉動輕兒有些尷尬了起來.
“別臉紅.我看不見.”蝶鳶似乎能感覺到什麼似的說道.她說完這句話輕兒就感覺到臉上突然火辣辣的燒.只是蝶鳶的下一句話瞬間將輕兒擊敗“雖然看不見但耳朵不聾…”
看着輕兒滿臉通紅.嬌嗔的看向他的摸樣陸沉淵微微挑了挑眉.他什麼也沒幹啊.
將瓷瓶中的藥均勻的塗抹在她受傷的後背上.動作輕柔的不能再輕下去.彷彿是在撫摸自己喜愛的珍寶一般.
“外面怎麼了.”蝶鳶開口問道.
剛纔一窩蜂的全部出去了而蝶鳶則是留在了屋中.她眼睛現在看不見行走起來困難.如此她也不願意動彈了.此刻好奇的問道.
“着火了.”輕兒道.
“恩.聞見你被燒焦的味道了.”蝶鳶吐口而去.輕兒盯着蝶鳶看.這廝爲什麼還是這麼毒舌.
蝶鳶從牀上坐了起來.眼神向門外的方向看去.雖然她眼睛現在看不見.但是敏銳的聽覺還是非常有用的.
陸續趕來的村民將大火撲滅了去.阿寶沒有醒來.倒是睡的安穩卻不知道差一點失去了性命.
一刻鐘後李嫂抱着阿寶從外面走了進來.輕兒已經穿上了衣衫.因爲後背被灼燒所以趴在牀上.
陸沉淵坐在她的身邊喝着茶.一副恬靜的畫面.
李嫂一進來就向着輕兒的方向跪了下來“感謝姑娘的大恩大德.”
李嫂聲淚俱下.輕兒微微張開眼睛向李嫂看去“不必如此.我救阿寶跟你沒有什麼關係.”輕兒沒有絲毫情緒的說道.
雖然她現在身處的還是李嫂的家.但她從來不是口是心非之人.索性心中想的什麼都挑明瞭說了出來.
李嫂被輕兒的話說的說不出話來.微微張了張嘴吧卻沒有聲音發出來.眼中一絲慌亂一閃而過.
“叩叩叩.”門被響起的聲音傳來.因爲李嫂進來這門本就沒有關上.此刻衆人的視線都向門口聚集了去.
“九叔.”李嫂看見來人眼中略帶擔憂的喊道.
被叫爲九叔的男人哼了一聲.邁步想裡面走去.他滿頭銀色頭髮.雙目也是渾濁不堪.但精光不時從眼中流瀉出來.這個老者絕對是一個精明之人.這是輕兒第一印象.
而陸沉淵坐在一邊似乎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人來了一般.依舊優哉遊哉的喝着茶.一副無所謂.什麼都不能將他波動的摸樣.
“恩.我找這位姑娘有些事.你先出去.”九叔向李嫂說道.
李嫂雖然遲疑但還是站起了身來向外走去.
這九叔是村莊中的長輩.也是族中的核心人物.村中的人對他是敬仰有假.當下李嫂雖然有些擔憂但還是按照九叔說的話退了出來.
李嫂將門關上.屋中便只剩下了.陸沉淵與輕兒.蝶鳶.九叔四個人.
沉默之色.老者沉默着.他沉默輕兒更是沉默.又徑自閉上了眼睛.背上的傷還是火辣辣的疼.她每說一句話都會牽動背脊上的傷口.從而痛意便更深了一分.
“我是烈火村的老人..”九叔忽然開口.但卻說得驢頭不對馬尾.
陸沉淵不說話輕兒也不說.場面就便成了僵局.
然兒.陸沉淵與輕兒能沉得住氣.另一邊還有一個蝶鳶沉不住氣的說道:“聽得出來.確實是年紀不小了.”
九叔淡淡的向蝶鳶的方向看了一眼.蝶鳶聳了聳肩膀.似乎是能看見九叔看向他的視線一般.
“你想要說什麼.直奔主題不要墨跡了.”蝶鳶走回了牀邊.一屁股坐在了牀上.向九叔開口說道.
話語中沒有尊敬.而是用平輩人說話的語氣.
但這次九叔並沒有憤怒.而是仔細的打量着蝶鳶的眼睛.看了好大一會九叔開口說道:“她中的是血魅.”
對於老者能看出蝶鳶中了血魅.輕兒還是微微有些驚訝的.從李嫂哪裡可以得知這幾乎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若是九叔不曾出去的話.那麼他知道血魅的原因只有一個.
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有血魅了!
“如何解.“輕兒直接開口問道.沒有回答九叔的問題.但如此出來自然也就是承認了蝶鳶所中的是血魅.
雖然輕兒也有辦法解這血魅之毒.但有一位藥引非常難求.當初她也是偶然得到所以才能解了這血魅.若是有更加穩妥的辦法輕兒自然是不願意讓蝶鳶有什麼危險的.畢竟驕傲如蝶鳶.若是沒有了眼睛該如何自處.
九叔聽見輕兒的話上前一步.向蝶鳶所在的方向走去.蝶鳶自然也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有人靠近過來.是陌生的氣息但卻沒有什麼危險.再想到中的血魅之毒.當下站着不動等着九叔過來.
蝶鳶雖然平日裡浪蕩不羈.但卻是極爲討厭陌生的人碰她.
九叔將蝶鳶眼上的白綢拿了下來.微微翻看了一番.眉頭鎖了起來.
“如何.”輕兒問道.
“雖然跟我所熟知的有一絲的詫異.但沒有大礙.”九叔將白綢從新給蝶鳶纏了上去說道.
“你要做什麼.”輕兒挑眉看向九叔.她可不相信他會平白無故的過來給蝶鳶治眼睛.
九叔對着輕兒的視線沒有一絲的尷尬或者被揭穿後不好意思.因爲這幾人都是明白人.都知道這天下就沒有平白無故掉餡餅的事情.而那餡餅還正好砸在了你的頭上.
而更多的是交換.以獲取對自己更加有力的東西.九叔如此.輕兒如此.陸沉淵亦是如此之人.
本就是夜色過半.九叔離開之時天色已經反了一絲的亮光.沐瑾回來之時正巧與九叔碰上.九叔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轉身進入了黑暗之中.
沐瑾看着九叔的背影眼色悠長.
他進了屋中.輕兒與蝶鳶在牀上.陸沉淵在桌子便喝着水.沐瑾打量了三人一眼“發生什麼事了.”
“大事.”蝶鳶聽見沐瑾的問話.當下挑了挑眉毛說道.
沐瑾在輕兒與陸沉淵的身上轉了轉視線.最後又投向蝶鳶“什麼大事.”
“那個老頭子要給我治眼睛.”蝶鳶說道.語調平淡的似乎這眼睛不是她的要不要無所謂一樣.
“他要什麼.”聽了蝶鳶的話.沐瑾當下開口問道.他在陸沉淵身邊的凳子上做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
“幫他一個忙.”蝶鳶說道.
“什麼忙.”追問.
蝶鳶煩躁的擺了擺手道:“不知道.”
沐瑾的腦子中飛快的開始旋轉着.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一直都是他的人生態度.似乎這幾日來他會去擔憂以後了.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沐瑾在心中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