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你可是傳聞四國中最年輕的丞相,”蝶鳶忽然話鋒一轉向沐瑾問道,
以蝶鳶等人知道他是誰這並不難,沐瑾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他淡然的點了點頭,
“正是在下,”沐瑾雙手抱拳向蝶鳶拱了拱手略帶謙虛的說道,
衆人沒有驚訝,想來早已經猜到了沐瑾的身份,
“天下第一樓蝶鳶,”蝶鳶想了想向沐瑾坦然的說道,
蝶鳶能報出自己的名號,顯然是已經將沐瑾列入了可信任的人中,同時即便是沐瑾有異心也無所謂,她蝶鳶從來就不怕這些,
沐瑾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瞭然,他知道蝶鳶必然是那門派中的人,倒是沒有向天下第一樓去想,如今想來也是了,輕兒是殘影隸屬與天下第一樓,她與蝶鳶交好,自己早就應該想到蝶鳶也是的,倒是他反應慢了,
蝶鳶向陸沉淵挑了挑眉,衆人的視線頭投向了陸沉淵,便是等着他說道,
陸沉淵嘴角依舊掛着笑意,但他眼神疏離,落在衆人的眼中似乎是嘲諷,
“風凌山莊,”陸沉淵在衆人以爲他不會說話的時候蹦出了這四個字,
輕兒看向陸沉淵嘴角帶着笑意,她以爲陸沉淵不會說話呢,
“風凌山莊神秘莊主,”沐瑾挑眉問道,
風凌山莊神秘莊主的神秘不亞於天下第一樓的神秘樓主,若是說天下第一樓在四國中主宰着江湖上的一切,那麼風凌山莊便是主宰着四國之內的經濟,
說風凌山莊一句富可敵國也是事實,
說話的空檔翟陽也從船艙中走了出來,只是外面已經沒有了站立之處,他只能將頭露出來,一時間衆人都聚在了這裡,
“翟陽,你是誰,”沐瑾看見翟陽直接開口問道,
他直覺翟陽也定然不是小人物,
“快手,”翟陽看了沐瑾一眼說道,
沐瑾上下打量着翟陽,他就是這天下快手偷王,
這船上之人那個放出去跺一跺腳那武林不震三震,這一船人竟然都如此的不凡,
血鷹自然不用多說,青木是陸沉淵的侍衛,雖然默默無名,但武功不用多說,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同時自己身邊的狂狼也不是等閒之輩,
“青木說前面看見了一個小島,詢問是否靠岸,”因爲沐瑾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此刻翟陽纔想起來自己的來意問道,
從他們從海島出來,一路在海上游蕩,整個人在船上暈暈乎乎的,一路行來都沒有看見可以靠岸的地方,青木也是跟着陸沉淵四處走動的人,也曾在海上飄蕩數日,自然知道雙腳不着地的難受,如此看見了小島自然是要詢問一下的,
“靠岸,”輕兒聽聞直接吩咐道,卻是不出青木所料,這幾日在海上飄蕩的輕兒頭重腳輕的,
翟陽點了點頭去只會青木一聲,
青木聽了翟陽的回話,將船向小島的方向開去,
眼看着小島已經近在眼前,只是半路卻殺出程咬金,
眼看着他們所在的船前突然涌出了幾艘比比他們的船更大的船隻,是海盜船,
站在船頭的輕兒等人自然也看見了,陸沉淵雙手背在身後向那些海島船上看去,那海島船的身上畫着各種的骷髏頭,各種圖案,醒目的一眼便能讓人認出來,
“前面的船停下,”
對面的海盜船上走出來一個人站在船頭對着輕兒她們所在的船隻大聲的喊着,
“海盜啊,”蝶鳶若有所思的說道,
一下子便能聽出蝶鳶的聲音中帶了濃濃的興趣,在烈火村她受了傷,這幾日被困在穿上她更是手癢癢的厲害,這些海島的到來顯然是挑起了蝶鳶的興趣,
輕兒勾了勾脣角,顯然是懂蝶鳶話中的意思的,但她卻沒有出言反對,
“靠過來,靠過來,”海盜船上大聲喊話的人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靠過去,”蝶鳶立刻跑了過去對着青木說道,
青木以爲是陸沉淵的意思,便直徑將船向海盜船靠去,
海盜船將輕兒她們的船靠了過來,將他們自己穿上的木板卸下,欲要上輕兒她們的船隻,
輕兒她們在船頭,青木自然不會將船隻靠向海島的船太近,遙遙相隔卻是那木板搭不過來的,
“他奶奶的,給老子靠過來,”海盜穿上喊話的那人看見木板靠不過去,大聲地咒罵了起來,
蝶鳶雙眼放着精光,她跑了回來,站在船頭看着海盜船上大約有二十幾個人,
“我們這船也太小了,定然經不起風浪,還是早早換個大的好,”蝶鳶這樣說道,
她的話落下,腳用力一踩,一躍就跳到了對面的海島船上,
海盜船上的衆人沒料到隔着這麼遠的距離,蝶鳶竟然一躍就跳了上來,皆是拿着武器,戒備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剛纔大罵的男人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利索了起來,
“我要幹什麼,”蝶鳶笑,格外的嬌媚,讓男人慾罷不能,讓女人羞愧不已的嫵媚,
那些海島看着如此的蝶鳶皆是看傻了眼,也忘記了前一刻對蝶鳶的戒備,
“我要...”蝶鳶的聲音還未落下,她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海島們只感覺眼前一晃,剛纔還在眼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等他們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感覺腿窩一痛,撲通已經跪了下來,
一聲痛呼聲將海盜衆人驚醒,皆是拿着武器就向蝶鳶攻擊而來,
四周的海島船見此皆是向這邊靠近,欲要上來一起對付蝶鳶,許久不曾活動筋骨的蝶鳶只感覺不夠過癮,他們所有人一起來上都說不是她的對手,更不要說這才二十個人,
蝶鳶一個人應付綽綽有餘,四周見蝶鳶如此的彪悍,還未靠近船隻已經迅速的掉頭逃走,
她嗤笑一聲,沒想到這些海盜也是欺軟怕硬的,
一聲聲痛呼聲在這片海域響起,蝶鳶來去自由,她拍了拍手,那海島的船上二十幾人已經全部趴倒在地上,或痛苦**的,或渾身顫抖不敢動彈的,
青木將船靠了過來,輕兒她們上了海盜的大船之上,
“爺爺,奶奶饒命啊,”那最先喊話的海島,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求着饒命,
“此刻是哪裡,”沐瑾向那海盜問道,
“回爺,是無人管理的海域,”海盜立刻回答說道,
“屬於哪國地界,”
“林國與鳳國交界,”
林國與鳳國的交界處,也就是說現在她們所處的位置是在林國或鳳國的邊界地,
青木開船向預定的小島上靠近着,只是他們現在所在的船隻卻是之前海盜的船,那些海島皆被蝶鳶仍進了她們行駛的那小船裡去了,
只怕那些離去的海盜還是會找回來的,雖然蝶鳶將他們的手腳綁了,想來那些離開的海盜回來他們便也能獲救了,衆人對蝶鳶的惡趣味皆是無言以對,
將船靠在岸邊,衆人登到了島上,
血鷹已經能來去自如,只是天知道,人越是倒黴的時候越是倒黴,血鷹竟然暈船,
這真是在傷口上撒鹽,這幾日的航程血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蒼白的臉色還是可以看出卻是不大好的,
登到島上,血鷹送了一口氣,人也變得有精神了起來,
這島像是一座荒島,雖然之前在海上可以看到這裡有一座小島,但真正行駛過來還是廢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的,想來那些海島想不到他們會在登島,也少了與那些海島糾纏的麻煩,
島上根本看不見人影,爲了安全起見衆人只是在海灘上休息,
此刻也到了用完膳的時候,翟陽與狂狼去插魚來,打算以此來填飽肚子,
既然已經知道在什麼地界,距離出去便不難了,雖然衆人的身體底子好,但這幾日也着時是累,正好可以調整休息一下,便打算今晚在這小島過夜,明日啓程或去鳳國或去林國,
沐瑾的烤魚的手藝還是極爲的精湛的,之前從海盜的穿上找到的一些調料在沐瑾的手中發揮得淋漓盡致,用了晚膳,衆人便在海灘上休息了起來,
這海邊到了晚上更是寒冷,輕兒的身體又弱,陸沉淵將輕兒拉進了懷中,用衣衫將她裹了個嚴實,輕兒也樂得被陸沉淵抱在懷中,鼻息間盡是熟悉的味道,
有了蝶鳶的地方必然是不會沉寂的,狂狼去找了一些柴火來,她便在沙灘上點起了篝火,衆人圍着篝火而坐,邊暖身子邊說這話,氣氛也是極好的,
只是不知何時陸沉淵與輕兒瞧瞧的離開了去,衆人也沒有發覺到,當然說沒有人發覺到是不可能的,青木在陸沉淵離開的第一時刻已經發現了,但受到陸沉淵的視線便坐着沒動罷了,
這邊蝶鳶與狂狼在猜拳,自然沒有注意到,沐瑾則是端着一個白瓷杯喝着水,似乎也未發覺一般,只是他微微垂着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茫然的光芒,若是狂狼注意,他若是看見沐瑾的眼中會出現迷茫這樣的色彩,定然是第一時間揉眼睛,感覺自己看錯了吧,
沐瑾這樣聰明的人也會有迷茫的時候,只是這天下被情所困的又有幾個是清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