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鳶一路闖出了山莊向風凌城外而去.在風凌城中搶了一匹馬兒.直奔城門外.
一路上她迅速的傳達下去命令.她本妖媚的臉上此刻竟然帶着緊張.眼中一閃而過的是害怕之色.她堂堂天下第一樓審訊堂堂主蝶鳶也有害怕之事.
之怕此事不簡單.
血鷹與翟陽皆收到了蝶鳶闖出了風凌山莊的消息.一時間兩人倒是在輕兒的院中聚集了.
“樓中可發生了什麼事.”輕兒眼神中也是疑惑的向血鷹問道.
血鷹搖了搖頭.他雖然人在風凌山莊中但還與樓中的人還是有聯繫的.當下直接否定了.
若是不是樓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蝶鳶又是孤兒一個.還有什麼事會讓她如此着急的.要知道越是武功高深的人越是情緒不外漏.蝶鳶是高手無疑.但如今所做又是爲何.輕兒有些想不透了.
“會不會是江湖上有什麼事發生.”血鷹眯了眯眼睛道.
他如今右臂已經能運用.再多加休息幾日靈活的運用是絲毫沒有問題的.
所以他有關於第一樓的消息也是以自己的方法獲得.對於江湖上的事情他沒有什麼需要特別關注的.所以知道的也並不詳細.若不是第一樓出了問題.那只有江湖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蝶鳶色變了.
血鷹與輕兒想到了一起.她也在想是不是江湖上的事情.冥雪宮一直虎視眈眈輕兒可沒有忘記.冥雪宮衆衆多.當初她下了紫令看見一個殺了一個.當是冥雪宮的人簡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覺.
當然被斬殺的冥雪宮宮衆皆是外圍的弟子.這一點輕兒早就能想到了.若是本領平平如何能進入冥雪宮的核心.輕兒紫令一出.冥雪宮與輕兒徹底站在了敵對的兩面.且是不死不休的情況.當然輕兒對此並無感覺.只是怕冥雪宮也連帶恨上了天下第一樓.要知道當是輕兒本就是第一樓中的人.
也是了.冥雪宮當初與輕兒做對不就也是因爲天下第一樓嗎.如此看來只怕是冥雪宮又生了什麼事端了.
“我去讓人打聽一下近日江湖上的事情.”翟陽雖然對立面的事情知道的不詳細.但看輕兒與血鷹的表情他也知道只怕是事情不小.當下說道.
他是偷王.自然也有屬於他自己的人脈.且這些人皆是遊走在四國的各個階層.打聽消息最爲快且準當.當下輕兒與血鷹點了點頭.翟陽便轉身出了屋子去傳消息.
屋中只剩了輕兒與血鷹兩人.輕兒坐在桌邊.手指微微曲起一下一下的在桌子上敲響.眼神若有所思.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但具體是哪裡她也說不清楚.是來自於直覺.
“是不是..."血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睛眯了起來.聲音中有着一些的遲疑.
輕兒想事情想的出聲.她突然站起了身子來向外面走.
血鷹看着她步伐匆忙.不知她要去哪裡.但剛纔想說的話卻再沒有說出口.因爲他覺得若是真如他所想.只怕這四國的天都要翻過來了.
但是這世間總有那麼一兩件事情讓你驚訝的眼睛都要掉出來.
輕兒直接去了鳳輕易的書房.青木守在門口處.顯然陸沉淵還在書房之中.
“少夫人.”青木看見輕兒走了過來.微微彎腰想輕兒行禮.雖然府中衆人還喊輕兒姑娘.但青木早已經改了口.輕兒也早已經聽習慣了.
輕兒點了點頭道:“你家公子在裡面嗎.”雖然輕兒這樣問.但是她腳下卻絲毫不停留的.直接上前將門推了開來.
青木想要阻止但是卻不敢.由着輕兒將書房的門推了開來.
屋中.陸沉淵站在木桌之後.門響聲傳來的同時他擡頭看了輕兒一眼.對她溫柔一笑.隨即低頭繼續手下的動作.
輕兒繞過了桌子在陸沉淵的身邊站定.他正在畫一幅畫.似乎已經在了收尾的關頭.
果不其然.片刻的時間.陸沉淵將筆擱下.將桌上的畫拿了起來打量了兩眼.似乎還算是滿意.
“如何.”陸沉淵沒有問輕兒來意.而是將畫湊向了輕兒的面前問她如何.
她拿過花來打量着.還不知道他的畫工也是極好.紙上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活了過來.活靈活現.那花兒上海落着一隻蜜蜂.似乎還能聞見淡淡的花香味.
“是墨汁的香.”陸沉淵自然能看到輕兒眼中的疑惑.他笑着解釋道.
輕兒自然是對這畫沒有什麼興趣的.她前走了一步.陸沉淵挑眉不知她是什麼意思.但是若是輕兒投懷送抱他必然是願意之至的.
她身體前傾.陸沉淵下意識的伸出手臂去接輕兒的身體.只見輕兒腳下移動.她已經站穩了身體.手指已經搭在了陸沉淵的手臂之上 .
陸沉淵不由有些失笑.將輕兒的手輕輕的拿了下來包裹在了自己的大手掌之中.
手上傳來屬於他的溫度.輕兒的眉頭終於是鬆開了一些來.他無礙.
剛纔她突然驚醒.陸沉淵的身體中可還有蠱呢.當初白竹峰都沒有辦法解決.一度還曾經推到了她這裡來.果然安逸的日子過多了就會讓人忘記危險來臨時是多麼的迅速.多麼的讓人防不勝防.
陸沉淵就知道輕兒極爲聰明的.他嘴角掛着笑意.感受着懷中人兒的味道.
似乎他永遠抱不夠她.怎麼忍心理她而去呢.這個傻丫頭.
陸沉淵心中這樣想着是.手下更加緊的將她鑲嵌在了懷中.似乎是想要將她融入骨血中再也不分離似的.似乎是感覺到陸沉淵的感覺.輕兒趴在他的懷中不動.任由身體上的疼痛清晰的傳來.但她的心中更多的是一絲甜蜜.
“好想快些娶你爲妻.”陸沉淵在她的耳際低沉着.
果不其然.輕兒的耳朵一下子便的通紅了起來.陸沉淵低聲的笑着.他就知道他的女孩雖然外表冷厲但實則也有嬌羞的一面.當人這樣的一面只要他看見就可以了.這樣的她.他是不捨得與別人分享的.
輕兒趴在陸沉淵的胸前不說話.她感覺渾身都開始發燙.近日來陸沉淵總是說這樣讓她害羞的話.雖說聽的多了就習慣了.但對象是他.輕兒總是習慣不了.所以她便沉默以對.
“蝶鳶離開山莊了.可知爲了何事.”輕兒忽然想起來蝶鳶的事情.她擡起頭來看着陸沉淵問道.
陸沉淵低頭.輕兒擡目.四眸相對.他微微俯身在她的脣上吻了一下.淺的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他搖了搖頭.蝶鳶離開山莊的事情他也是聽了青木來報方纔知道的.
輕兒對他的話自然是毫不懷疑的.剛剛鬆展一些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顯然她是爲蝶鳶擔心了.
“我讓青木去查一下.你別擔心.蝶鳶自己身手了得.不會有事的.”陸沉淵安慰着輕兒道.
當初在彷彿蝶鳶突然出現.後來在林國機緣巧合遇見.從最初不過點頭之交到後來以命相救.輕兒早已經將蝶鳶當做了比之朋友更親密的夥伴.當下擔心她是自然.但陸沉淵說的話也在道理.雖然在海島的時候蝶鳶的武功受損.但在山莊中有各種珍貴的藥材.她的身體早已經康健.武功也恢復了甚至比之之前還精進了許多.
“嗯.”輕兒應了一聲.
她從陸沉淵的書房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黑了.青木見輕兒終於出來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一般.輕兒從他的身邊走過.似乎是沒有發覺青木的呼吸比之剛纔要輕了許多一樣.
輕兒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青木這才着急忙慌的推門而入.
屋中.陸沉淵坐在桌子之後.他閉着眼睛.
“公子.”青木試探的喊了一聲.聲音中還帶了一絲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將陸沉淵吵醒了似的.
迴應青木的是無聲的空氣.青木迅速的繞過書桌輕輕的碰了陸沉淵一下.陸沉淵似乎是極爲疲憊的睜開眼睛看了青木一眼.
青木當下立刻將陸沉淵背在了背上欲要帶着他出門去.陸沉淵咳嗽了起來.他抓住了青木的手臂.青木當下神色有些焦急的道:“公子.您此刻必須去寒潭.”.
“她走了沒有...”陸沉淵不回反問.身影虛弱至極.
青木一愣.隨即想到了陸沉淵問的只怕是輕兒.當然也知道輕兒姑娘會讓公子這麼擔心了.青木是親眼看着輕兒的身影消失了的.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見青木點頭.陸沉淵這才鬆開了抓着青木的胳膊.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青木當下什麼也管不了了.他運了輕功揹着陸沉淵飛速的出了屋門.消失在了風凌山莊的上空中.
待到青木的身影遠去之後.在黑暗的角落中走出來了一個女子.女子向前走了幾步便出現在了月光的籠罩下.她的面貌也清晰了幾分.不是去而復返的輕兒又是何人.
輕兒站在院子中看着青木消失的方向出神.片刻後她進了陸沉淵的書房中.在地上將一枚棱形的戒指撿了起來.她不過是回來尋找這戒指.卻不想看到了青木消失的身影.